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幻生忽然明白了那日在御花园为皇后从高枝取下的那块手帕,当初佳茹皇后不过想借此观察幻生是否已经完全康复,谁知幻生在腾空的刹那,左臂袈裟偏袒,无意中露出了那条振奋高飞的天龙。
怪不得那天佳茹皇后会大失常态!
“还记得昨夜的血丝蛟吗?”碧落痕再次笑道。
“你,你难道就是那个神秘的青衣人!”幻生发现自己完全被碧落痕玩弄于股掌之间。
“是的,青衣人就是我。但驱蛊的吹笛者却另有其人。”碧落痕笑道,“因为你的右肩隐藏着真龙,所以血丝蛟才会退避三舍!”
幻生真的开始感觉到右肩上那条真龙的存在了。
“那,那神秘的吹笛者是……”
女南疆蛊女
“你不是傻瓜,既然你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你说她会怎么办呢?”碧落痕从怀里掏出一朵殷红的玛瑙樱花。
“这种玛瑙樱花是内宫女官的出入令牌。”碧落痕远远朝幻生抛了过来。
幻生接过一看,发现玛瑙樱花的背面刻着“凤曌宫”三个篆体字。
“她就是大理苗家寨蛊女缥缈笛——白瑶。身价三千两黄金的顶尖杀手。”
毫无疑问,这个名闻南疆驱蛊的蛊女是皇后用家族关系并金钱笼络的杀人工具!
“南疆有两大毒女,一个缥缈笛——白瑶,一个落情剑——樱恧。她们情同兄妹,幻生,你自己担心。”碧落痕道,“当你从这个地殿走出去后,不出三天,你的人头就会成为天下杀手竞相追逐的猎物!”
“为什么!”
“没有一个皇帝愿意亲眼看到自己的皇位被篡夺,你不会傻到连这点也不知道吧!”碧落痕笑道,“熙泰皇虽然傻,但他却有个奸险歹毒的摄政太后,不到万不得已,她肯定不会放弃这个傀儡皇帝的!”
幻生浑身虚脱,已经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缓缓地转过身去。
“哦对了,吐蕃人也随时会要你的命。“碧落痕在身后叫住了他,“蓝凤就是蔓柔妮的事我早就查明了,不要以为她只是想报仇,她其实真正要的是熙朝皇帝身上的龙脉,只要把皇帝杀死,带着龙脉回到吐蕃圣地——雪雅山。熙朝的气数就会全盘丧尽,而吐蕃将得到所有原本属于熙朝的江山!”
不会的!不会的!幻生脚步踉跄,他已经根本听不下去了。
在众匈奴武士的目送下,他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阴沈可怕的地殿。他的大脑里有无数阴霾的云层层层迭迭地积压着他纷乱如麻的思绪。
“你才是真命天子!”
“你才是九五至尊!”
碧落痕一次次惊雷般地回荡在耳边,闪电一道道划过他迷离的眼前。
皇权,王位,权利,天下,名利,珠宝,江山,社稷……他忽然发现全世界的份量都沉重地压在了自己的背上。
他的眼前浮现出蔓柔妮那双晶莹透蓝的眼睛。
是的,她与他是世仇!
她一定要取他的性命!
而发生在大流沙沙漠中的悲剧,不正是冥冥中命运的劫数吗?
“呼……”
地下宫殿的蜡烛熄灭了。
黑夜,笼罩了一切。
碧落痕狡黠地笑了笑,露出了云诡波谲的表情。
好戏,才刚刚上演。
幻生好不容易找到了在云端守候多时的火狻猊倏影。
昨夜与今天之间发生的一系列蹊跷诡异的事情让他浑身乏力,昏昏欲睡。
他抚摸着倏影光滑可鉴的皮毛,忽然觉得人心险恶,世事虚伪。
相信口是心非的人,有时还不如相信动物。
往事如浮云般一片片从脑海掠过,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灵。
有时会在很长的时间只想一件事,有时会在很短的时间里想起很多事。
江边漂流的婴儿。慈悲为怀的无了大师。端庄柔弱的孝靖皇后。毒蝎歹毒的佳茹太后。私通的太监总管。为虎作伥的御医与宫女。
无忧河边的小沙弥。为孝靖皇后申冤而遭罢黜的柳如风宰相。柳树下的小兰兰。
大狩猎的熙泰皇帝。西天取经。火烧净业寺。
大流沙沙漠的沧月喋血。阳关城的攻城战。
《救世》 雪雅山封美人魂,昆仑营饮旧日恨罗汉臂藏真龙相,观音女现黑蟒身(4)
吐蕃公主的新婚行刺。孤莉村鏖战。弥天寺的五蛊驱毒。真龙身相。
地下宫殿的水落石出。
不知不觉,火狻猊已经轻车熟路地飞驰到大内皇宫。
幻生这才恍然醒悟,现在的熙朝皇宫已经不再是他以前眼里的那个用金粉玉柱雕砌出来的皇家贵苑了。
这是一个用无数无辜的鲜血和生命堆砌起来的权力浮屠塔!
不能怪倏影,只能怪自己的出神,幻生正要掉头离开这是非之地,然而他忽然无意看到了柳荫下的那个绝代妃子——柳兰兰!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被迫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昏君?
与其做一个穿着绫罗珠佩,颦眉幽思,独坐深宫的贵妃,她肯定宁可做荆钗布裙,养猪喂鸡,却逍遥自在的农妇!
凭什么用所谓的皇权就可以压迫这天下万万千千的卑微而高贵的生命!
佛经云:众生平等。
幻生难以自禁,他忧伤地降下云头,默默地来到惆怅的兰兰身边。
驯柔的狻猊用湿润的舌头舔她的手。
“你来了?”兰兰低头,望着一朵要凋零的花,若有所思。
“你在做什么?”幻生问。
“花儿谢了又开,开了又谢,可是深宫里的女人进来了就不能出去了。岁月无情,人老珠黄,我只希望来生做一株蒲公英,飞到有梦的远方去。”她抬眼看他,眼里满是涟漪宛转的秋波。
那一瞬间目光的重逢,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童年,又回到了流淌不歇的无虑河边,他们好像又回归成单纯无暇的小沙弥和小丫头。
“小沙弥,你背我过河。”
“小丫头,快来看,这边有株蒲公英。”
“喔,小沙弥,起风了。”
“风儿就是蒲公英的翅膀,风儿停住的地方就是蒲公英的家。”
“咯咯,小沙弥,我好想好想变一颗蒲公英喔,你就是那阵温暖的春风,带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寻找美丽的梦。”
“好哇!”
……
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彼此的心事却全部都懂。
“我要带你离开!”
“什么?”
“我要带你离开这个万恶的皇宫。它不该是你青春的坟墓!”
“不可能的!幻生,他是皇帝!他是皇帝!”兰兰哭道,“幻生,我等了你那么久,你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真的,你别担心我,我很好,锦衣玉食,无忧无虑……”
“不!只有无忧河才能让你快乐!才能让你无忧无虑!”幻生激动地喊,脚下的狻猊也害怕地匍匐下来。
一阵令人心寒的安静。
彼此凝视的眼里充满了委屈,寂寞,隐忍,和永恒漫长的痛苦。
忽然一个太监远远地在花丛那边喊。
“瑜兰贵妃,皇上赐浴华清池!”
“谢主隆恩!”兰兰转过头去,晶莹的眼泪滴落在翠绿的竹子上,从此以后,那一片竹就长出了斑斑的泪花。
“别去!这淫荡的昏君!”幻生忽然发现自己仿佛脱胎换骨地看清了这世界的混乱与罪恶!他拉住了兰兰的衣袖。
“我怎能不去,他是皇上!国师,请您自重!”她含泪转身,心如刀割地离去。
幻生见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命运的泥沼,他却无能为力。他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他是皇上!他是皇上!”这句话黄钟大吕般地在耳畔回荡着,震耳欲聋!
“他是皇上!”
“国,国师,您,您怎么了……”那个倒霉的小太监发现幻生平素和蔼平和的俊脸上杀气蒸腾。
太监这一惊却把袖子里的一包药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幻生敏感地追问。
“这,这是虫疮药……”太监战战兢兢地回答,“近日宫殿寝室潮湿,小的患了点虫疥疮症,特地找御医配了一副药。”
“什么味道?”幻生闻到一股呛鼻的味道。
“是,是雄黄……”太监战战兢兢地说,“患了虫疮用雄黄,蛇床子各三两,水银一两, 前二味研细,入水银研至不见星珠,以猪油调和,早、晚以汤洗净后涂搽,立竿见影……”
“这贴药可否送我?”幻生心生一计。
“当然,当然!”太监心想大概幻生也得了什么难言之隐,巴结不得地奉送。
幻生立刻一边飞身赶去,一边把药包中的雄黄取出裹在纱布里。
“国师,前面就是华清池了,请回吧!”当瑜兰贵妃见到幻生飞快赶来的时候,以为他又要做出什么荒唐的傻事。
“我不是来阻拦你的。既然忍受了十年,又何怕捱不过这一刻。”幻生坚毅地对兰兰说,“你什么也别问,一会在陪他洗澡的时候,把这包东西溶入汤里。”
“这……”
“相信我,其它的别问。”
“那,好吧!”兰兰谨慎地接过了那包神秘的粉末——雄黄!
虚华清浴池
华清池。
《救世》 雪雅山封美人魂,昆仑营饮旧日恨罗汉臂藏真龙相,观音女现黑蟒身(5)
“哇哈哈哈!好爽啊!”
“皇上!你别泼我啦!”
“皇上,你真坏!”
瑜兰贵妃远远地就听到了熙泰皇帝与其它妃嫔,宫女戏水取乐的淫声。
她小心地把幻生交代的药粉藏在牡丹袖下,当她笑意盈盈地推开门扉的时候,熙泰皇帝正赤身裸体地和几个赤身露裸体的宫女在温热的华清池里鸳鸯戏水,好不欢乐。
皇帝满面春风,嘻嘻哈哈,左搂又拥,又亲又摸,当他野蛮地压在一个宫女的丰满酥胸上时,他背上的那条黑螭天龙绽露无遗,蠢蠢欲动。
华清池的水长年保持恒温,清澈暖心,是皇帝历来沐浴的疗养胜地。只见无数缤纷的花瓣漂浮在氤氲的温泉水面,馥郁的花香让人心神荡漾。
一群乐队吹奏着让人心猿意马的淫曲靡调。
“嘿嘿!兰贵妃来了!”熙泰皇帝挥着湿漉漉的手淫笑道,“来,宝贝,陪朕洗澡!”
瑜兰贵妃刚羞答答的走近浴池,就一把被熙泰皇帝的禄山魔爪给抓了过去,“哧啦”一声裂帛,扯破了瑜兰贵妃的裙摆。
“哇哈哈哈!好听!好听!”熙泰皇帝白痴一样地大笑。
熙泰皇帝小时候总是闹哭,一次无意听到宫女扯裂绫罗的声音后就咯咯大笑,后来宫女就摸到了他的心理,只要他一哭就撕绫罗,他就破涕为笑。但还有一次绫罗用光了,一个宫女吓得摔了一只琉璃碗,结果发现熙泰皇帝也转嗔为喜。在他的童年里,为了逗他乐而嘶破的绫罗丝绸足够缠绕长城三百圈,为他摔的琉璃碗足够熙国的一百个寻常百姓家用上一百年不止!
瑜兰贵妃露出了白皙美丽的大腿,熙泰皇帝笑得眼睛都没了,“哈哈!好漂亮的美人!快!快下来陪寡人洗澡啊!”旁边卖弄风情的宫女也哄笑起来。
一个女人即使可以失去贞洁,但绝不可以失去尊严!
瑜兰贵妃进宫以来,时刻遵守着父亲的教会,辅佐君主,相国定邦,无奈太后权倾朝野,瑜兰只要稍微对政事多过问几句,就被太后白眼怒瞪。
“你只要懂得伺候好皇上就行了!哀家自会妥办一切的!”
她不得不含泪委屈,默默地忍受着一个后宫贵妃必须承担的漫无边际的空虚与寂寞。
“不要你碰我!”瑜兰贵妃奋力打掉皇上的手,无声地慢慢除去自己华美的衣饰。
宽大的牡丹衣袍缓缓地落在地上,露出了她天使般曲线玲珑的胴体,她把药粉牢牢地撰在掌心。
“哇!”熙泰皇帝两眼放光,口水“吧嗒吧嗒”地滴落下来,泛起了一圈圈好色贪婪的涟漪。
“臣妾来了。”瑜兰贵妃把自己圣洁的躯体沉浸在温暖的水里,希望让自己暂时忘却这不堪入目的声色犬马。
药粉,悄无声息地溶化在了水里。
浴池里热气蒸腾,花香芬芳,谁也没有察觉到水里产生的微妙变化。
“兰宝贝,朕想要你了!”熙泰皇帝野狼一样地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