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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安静下来。
佳茹太后卸去了凤冠彩妆,窗外忽然有轻轻的声息。
一个中年男子越墙飞了过来。
“洛哥,你来了!”佳茹太后惊喜道。“你今天做的真好!”
“茹妹,我来了!”洛王道,“为了你,不要说叛逃,就是欺君灭祖也做得!”
“洛哥,你待我真好。”佳茹太后娇态万端。
洛王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搂住了佳茹太后要亲热。
“瞧你这猴样!”佳茹太后柔媚一笑,推开洛王,“我先去沐浴一下,等我喔。”
洛王万般燥热,幸好佳茹太后只是些会便再出来,果然是出水芙蓉,亭亭玉立,风采更胜当年。
两人又如胶似漆,云雨一番。
翌日。
太阳如灼热的火球滚过苍茫的天空。
可怜平日赫赫威风的匈奴大将军碧落痕智者千虑,居然被叛徒洛王偷袭成功。
她披头散发,麻木不仁地被捆绑在耸然入云的高柱上,任凭风吹雨打,惨无人样。
熙朝的士兵又解气又解恨,咬牙切齿地在高柱下来回走动,朝着城外的匈奴人挥舞着耀武扬威的旗帜,把匈奴士兵气得直吐血。
第一日大晴。
碧落痕像滩涂上搁浅的小鱼被曝晒了一日一夜。
洛王前来视察的时候,碧落痕从高处吐下一口鲜血骂道,“你这王八羔子……当年被熙朝人驱逐的时候,要不是我匈奴可汗救你一命……你忘恩负义……可耻的叛徒!”
“对不起,我根本没有背叛。”洛王笑道,“我本来就是熙朝的大内……”他说到此处,忽觉下文不妥,于是只得闭嘴。
“哈哈!你他妈是一个太监!”碧落痕笑道,“居然和太后私通!妈的一个鸟人!”
洛王的面子挂不住了,满脸燥红,周围的士兵也窃窃私语,当年佳茹太后与洛大总管的私通传闻早已满城风雨,如今这临死不屈的匈奴人这么说,似乎又增添了几分可信。
“来人!爬上高柱,用内裤堵住这狗娘的嘴!”洛王恼怒成羞,颤抖着胡子走了。
第二日大雨。
碧落痕被淋了个落汤鸡。
湿漉漉的惨不忍睹,大雨中她的容貌被冲刷的一清二楚,居然是个绝世美女。
“怪不得据说她和苍辽可汗有一腿啊!”
“嘘,别让她听到了,要是驰骋寰宇的苍辽可汗攻入了长安城,我们可有的苦吃了!”
“去你的,有佳茹太后在,长安是永远不会倒的!”
“难说哦,要是国师在那还差不多!”
守卫的士兵又怀念起了踪迹缥缈的幻生。
夜,深了。
大雨渐渐地平息了。
高柱上的碧落痕在黑暗中竟然露出了花一样的笑容。
张张弩射日
第三日。
天气还晴。
这一日,要是匈奴人再不退兵。太后就要下令杀了碧落痕,而可恶的是昆仑的半人马居然还没赶来。
事实是昆仑马人半路被匈奴人的一支埋伏军队狙击,正在一百里外激烈鏖战。
不知为何,三日前,工部的匠人们忽然收到太后懿旨,在高柱下乒乒乓乓地忙了三天,搭起了一个高十丈,宽二十丈,广三十丈的高台。
众人议论纷纷,不知所为何事。
黄昏到了。
残阳如血。肃杀的气氛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碧落痕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
佳茹太后盛装走上城墙,熙泰皇帝亦步亦趋,宇明恭敬地持剑护卫着。洛王忽然眼神呆滞,步伐缓滞。
“洛王,你怎么心神不宁的?”翱天鹫宇明问。
“我,我……”洛王吞吞吐吐。
“大概是军事劳累过度了吧。”佳茹太后解围道,一边朝洛王偷偷抛了个媚笑。
“要烧死她吗?”宇明指着高柱上的碧落痕道。
“烧死她太便宜她了。”佳茹太后道,“把她绑在高柱上只是为了震慑敌军,现在既然要杀她,就要用更好的办法!”
“请问太后旨意……”
“凌迟。”佳茹太后微笑说,仿佛是一个食客在酒楼点她最爱吃的菜,“在城头凌迟,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找刑部最好的刽子手来,一刀也不能少,最后一刀没落下前,不准她断气!”
“啊!”宇明吃惊地失声叫道,“那个高台原来是用来砍头用的!”
“是!”佳茹太后嫣然笑道,“这么好看的戏,让城内城外的人都好好欣赏吧!”
宇明听到那可怕恐怖的凌迟居然是“好看的戏”,肠胃忍不住抽搐起来。
凌迟亦作“陵迟”,俗称“剐”,千刀万剐是也。宇明曾经从一个刑部的朋友看过:“凌迟者,其法乃寸而磔之,必至体无完肤,然后为之割其势,女则幽其闭,出其脏腑以毕其命,支分节解,菹其骨而后已。”受刑者“身具白骨而口眼之具尤动,肝心联络而呻痛之声未息”。
《救世》 五雄争霸长安城,独孤凝血苍穹域洛水神逢痴情客,蜘蛛仙舍铁血卫(6)
这种残忍至极的刑罚对于一个犯下罄竹难书的匈奴将军来说,虽然不算是过分,但毕竟因她是一个女流之辈而心寒。
“我去小解一下。”宇明暂且告退,他来到一个僻静的城堞,一个守卫的士兵执戈朝他敬礼。
“你不是王开吗?昨天你妻舅不是来军中说你妻子生了一对双胞胎?”宇明道,“不回家看妻儿?”
“谢将军关心!匈奴祸患不除,属下誓不回家!”说完他又露出了一丝憔悴的笑容,“将军,听说要把那匈奴妖女凌迟了,真是痛快!”
“你先回去歇息吧。让我静一会。”宇明挥手让他回营。
熙朝的军队中有无数像王开这样平凡而忠诚的战士,是无情的战争破坏了他们幸福安宁的生活。他们都是棋子,任凭将领的差遣甚至不惜宝贵的性命,而将领又何尝不是皇族的棋子,为之犬马效劳,抛头颅,洒热血,而皇族是否又是上天,是虚无渺茫的命运的棋子呢?
“众生平等,他人疾痛屙痒于己身何异哉。”宇明忽然想起了幻生以前念过的一段佛经,对熙朝来说,碧落痕罪有应得,但倘若自己被匈奴人所获,那恐怕也难逃厄运。
念兹,宇明惊出了一身冷汗。
夕阳西下,两匹难得清闲的战马在城外的草原上交媾,晚霞把那繁衍的程序绚烂得格外绚烂,宇明居然生出了一种类似宗教般的神圣之感。
远处还踱着一匹老马,孤单地吃着荒草,它稀疏的背上还若无其事地插着一羽断箭。
还有几匹腐烂腥臭的马尸,已经长满了无数的蛆虫。密密麻麻的蚊蝇也在血迹凝固的尸体内繁殖,衍息,斗争,毁灭。生与死发生在同一瞬间,让人无比惊讶而感慨。一尸一轮回。
多少年来驰骋疆场,他出生入死,早已把蝼蚁般的性命置之度外,可是这日却莫名地感叹起人生的渺小与命运的可悲起来。
要是幻生国师在,问问这些生命的奥义就好了。
他抬起头,任凭余晖洒满了他迷茫的双翼,扑棱一声,他翱翔而起,在天空尽情地盘旋飞翔,俯瞰着大地的荒凉与悲伤……
正在此时,忽然凌迟台传来了一片喧哗。
只见人头攒动,尖叫四起,刀剑之声不绝于耳。
“不好!”出乱子了!宇明恍过神来,收敛翅膀,飞回到了城墙之上。
无数的士兵执着密集的长矛围住了垓心,像是层层迭迭的花瓣。
拨开密密麻麻的士兵,宇明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洛王居然用一把剑指着佳茹太后的脖子,熙泰皇帝皇族大臣等手足无措,慌张不安。而碧落痕居然散发站在凌迟台上,仰天哈哈大笑,身边是一小众伪装的匈奴精兵。
难道是匈奴人伪装入城,想要救主!
但洛王为什么又背叛熙朝?
难道他再次投靠匈奴,这个三姓家奴!
翼凤凰折翼
“发生什么事了!”
“不好了!”卫兵王开跑过来道,“洛,洛王居然与那妖女串通好了用苦肉计!我,我们刚把妖女释缚,太后上前亲自查看,结果洛,洛王就挟持了太后……
宇明点头,“这招歹毒!”
“哈哈!”碧落痕被围在垓心,居然面不改色。
她虽然衣裳褴褛,但却容光焕发,显然那几日高柱上的凄惨情形全是伪装出来的。
“你,你居然欺骗我!”被挟持的佳茹太后指着洛王的鼻子骂道,“我,我看错你的心了!”
洛王不言,握着剑的手却轻轻颤抖了一下。
只是那轻轻地一抖,宇明如一道雷电掣出,宽大的翅膀掠起一道疾风,电光火石间已经击中了洛王的剑。
尘埃顿起,一瞬间佳茹太后已经摆脱险情,宇明撑翼拔剑袒护。
“好个飞宇将军翱天鹫——宇明!”碧落痕手中无了挡箭牌,居然神色不改。
熙朝群兵剑拔弩张地把她层层包围,这一次她插翅难飞了!
“你回答我!”佳茹太后朝宝剑失手的洛王逼问,“你为什么要和匈奴人串通好了出卖我!”
“哈哈哈!”碧落痕笑道,“你别问了。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
“到底怎么回事?”佳茹太后身初险境,却仍然镇定不慌,这让宇明不由不心生佩服。天下能够这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恐怕除了苍辽可汗,昆仑王天彤云,幻生国师之外就不多了吧!
碧落痕武艺高超,身边又有一队如浪似虎的匈奴精兵,要是他们发起威来拼个鱼死网破。一时之间能不能保护太后倒也是个难题。
宇明连忙做眼色叫太后快走。
碧落痕再次狂笑道,“佳茹老妖,我看你还是滚回老窝等死吧!”
“此话怎说?”佳茹太后发现碧落痕话中有话。
“你出身大理,精于练蛊,但善骑者堕,善泳者溺。”碧落痕长笑,“洛王的剑不过是在你的伤口上撒盐,真正致命的毒蛊已经进入你的五脏六髓,你是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啊!”佳茹太后踉跄一步,浑身颤抖,瞬间皮肤发黑,口吐白沫,“我,我怎么中了蛊!”
“是的!”碧落痕在凌迟台上昂然而立,“你与洛王藕断丝连,这点我自然清楚。所以我便利用洛王去长安散布谣言的时候,在他临行前的酒中下了合欢蛊!”
《救世》 五雄争霸长安城,独孤凝血苍穹域洛水神逢痴情客,蜘蛛仙舍铁血卫(7)
“合欢蛊!”佳茹太后全身开始冰冷,“你,你好狠!”
“不是我狠!是你贱!”碧落痕在天下英雄面前骂佳茹太后,“你身为一朝之母,却到处偷男人,偷太监,你如何给天下妇女做榜样!女人的脸全让你丢光了,我早知洛王不念旧情,私自去皇宫找你觌面,而你们之间若不做那苟且肮脏之事,你又怎么会中了那有伤风化的合欢蛊!”
“哇!”周围一片哗然。
原来碧落痕在洛王酒中下蛊,而太后与洛王私通,结果中了剧毒,这下真是自食苦果了!
原来洛王不是背叛佳茹太后,而是中蛊被匈奴将军所指使,怪不得刚才他两眼无光,麻木不仁。
但太后和太监私通的消息一传出去真是成为天下人之笑柄,堂堂一个神圣熙朝从此成为所有人耻辱的对象!
就在那万分尴尬的时候,忽然间身后传来一声清脆如琴的娇声。
“哪里来的野丫头在骂人呢!”
众人纷纷回头,难以置信的场面出现了。
一个绝代风华,光彩照人的仙人袅袅婷婷,款款而来。
天边绚烂的晚霞也比不过她的容颜,肤胜白雪,目如秋水,美丽无双,可是所有的人却心中发毛,胆寒不已!
为什么看到如此美丽的人会害怕呢?
因为——她长着一张与佳茹太后一模一样的脸!
她气质万端地走了过来,看的目瞪口呆的士兵下意识地退出了一条路,佳茹太后风情万种地走到了凌迟台的中央,“哀家说过今天要来看戏的。”她朝众人一笑,笑比星辉。
这回轮到碧落痕惊讶万分了,她心中筹划全乱,面无血色。
“不,不可能的……”她倒退一步,差点撞到身后锋利的矛林上。“你,你到底是谁?她,她又是谁?”
“咯咯!”新来的佳茹太后娇笑如黄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