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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瞪眼，说：〃我打你个小鸟！〃
小鸟就跑，我就追，逮着了，我说：〃小鸟，来个拥抱！〃
小鸟咯咯笑着就跟我拥抱在一起了。
我们打的到广利港，做了爱。
我问小鸟想吃什么，这次来我可带人民币了。
小鸟说：〃想吃鱼！〃
我说：〃想吃鱼啊？你这住在黄河边，天天闻着鱼腥气，还馋鱼，你莫不是属猫的吧？〃
小鸟说：〃就属猫的，就属猫的，我就吃鱼就吃鱼！〃
我说：〃好，你说哪家酒店做的鱼好吃，我们去吃。〃
小鸟想了想，说：〃我们在出租车上的时候，看到一个拉鱼的车上跳下一条鱼。〃
我问：〃什么意思？〃
小鸟转转眼珠，说：〃我们去把它捡来，自己做着吃。〃
我哈哈笑了，说：〃小鸟，你又搞什么呀？至于吗？〃
小鸟说：〃我在车上就想让司机停车去捡了，可怕让司机笑话，鼓了好几次气也没说出来。〃
我再次哈哈大笑，说：〃小鸟啊小鸟，你可真逗！〃
小鸟说：〃那就走吧？〃
〃还真去啊？说不定早让人家给捡走了！〃
〃去看一看嘛！〃
于是我跟小鸟出发，步行去找鱼。
走了几里路了，我真不想走了。小鸟说：〃坚持嘛！坚持嘛！〃
终于走到掉鱼的地方，幸运的是那条鱼还真没让人捡走，不幸的是鱼已经被车碾过，都烂得成泥了。
我说：〃算了，我请你去酒店吃鱼吧！〃
小鸟真夸张，还一副失望的样子，说：〃只能这样了！〃
我们在附近找了家酒店，要了一条大黄鱼。
我不喜欢吃鱼，打小就不喜欢。小鸟自个将鱼吃了个精光，拿餐巾纸擦擦嘴说：〃味道还可以，不过我就想吃那条鱼！〃
〃小鸟，你有病啊？〃
小鸟说：〃我就有病！〃
我说：〃病得还不轻！〃
第一部分关谁还不知道呢
18
小鸟很喜欢我送的鸟笼，捧在手里一边看一边笑。
我说：〃你傻笑什么，买个鸟笼把你关起来你还笑？〃
小鸟说：〃嘿嘿，关谁还不知道呢！〃
〃什么意思？〃
〃鸟笼送给了我，我就是它的主人了，我怎么处置它是不是都是我说了算？〃
〃那是当然！〃
〃那就好办了！〃说着小鸟爬上床，摘下墙上挂着的一个黄毛小狗，说：〃看看，看看，这个家伙像不像你？〃
我说：〃晕！〃
小鸟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说：〃这就是你，哼哼，给我一张你的名片！〃
我不解，说：〃要我名片干什么？〃
小鸟说：〃小狗狗，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给我一张就行！〃
我递给小鸟一张名片。
小鸟找了一个曲别针，将名片冠在黄毛小狗上，调皮的将小狗在我眼前晃，嘴也没闲着，〃汪，汪汪，汪汪汪，我是流氓！我是流氓！〃
这个鬼丫头！
摆弄了一阵后，小鸟将黄毛小狗关进了笼子里，说着：〃流氓，乖，这就是你的窝了！〃
小鸟也很喜欢我给她买的西门子手机，但是她说这个礼物太重，她有些受用不起，不愿欠人情太多。不过她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也没什么欠情的啊，还不是为了自己泡妞方便嘛，流氓，你说是不？〃弄得我哭笑不得。
第二天上午，我要到东营经销商那里去看看，小鸟非要跟着去，我说你就别去了，在家等着，我很快就回来了。小鸟说：〃要去要去，我非去不可！〃
我说：〃我去见客户，你跟着干什么呀？〃
小鸟说：〃我可以给你提着包，当你的小秘！〃
我看着小鸟，摇摇头说：〃真拿你没办法！〃
小鸟说：〃哼，干吗拿我有办法呀？〃
东营的经销商在油田那边，我跟小鸟打了个的过去了。
到了门口，我看着小鸟。小鸟瞪着我，说：〃我知道，我是你的小秘，绝对不乱说话。〃
我说：〃请进！〃
小鸟从我胳膊下抽出包，挎在自己手上。
经理姓夏，是个脸上永远充满笑意的秃头老头。
我们聊了聊市场情况。几乎所有的经销商都关心广告的事情，夏经理也不例外的提到广告。好酒也怕巷子深哪，现在广告已经成为白酒营销至关重要的一部分了。我告诉夏经理省视的广告国庆节前一定上，夏经理很高兴，说：这就好！这就好！我们现在重点做你们这个酒，已经在油田二台上了广告了。
中午夏经理非要留下我们吃饭。盛情难却我们就去了。
吃过饭后夏经理又请我们去舞厅，唱歌跳舞。
小鸟还唱了几首歌，很不错，我对小鸟说：“你的歌声让王菲黯然失色！”
没想到姓夏的这个秃老头还有舞瘾，而且跳得还不错，一个劲的邀请小鸟陪她跳舞。
夏经理还偷偷问我要不要给我找个小姐。我说免了。夏经理暧昧地笑笑说：“你是不是跟这个叫小鸟的同事有一手？”
告别夏经理后，小鸟对我说：〃这个姓夏的秃死是个老色鬼！〃
我笑笑说：〃何以见得？〃
小鸟说：〃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怎么看出来？〃
〃还用看嘛？〃小鸟用手指着自己的乳房自己的屁股，说，〃他老碰我这里这里！〃
我问：〃她拿手碰的吗？故意的吗？〃
〃倒是没用手，反正碰我了，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19
慕容的妻子叫沈小飞。
上大学时比我还要低一级，整天扎俩长辫子，与时尚格格不入，但这个女孩子令很多男生为之倾倒，据说每到情人节，送她花的男生络绎不绝，属于她的鲜花能摆大半个宿舍。我第一次见她就被她身上的特有的气质吸引了，当时就脑子里就冒出三个字：古典美！
沈小飞喜欢写诗，她的诗中总有淡淡的忧伤，她喜欢席慕容，喜欢三毛，也喜欢张爱玲。
我们是在一次文友聚会上认识的，还是她先跟我打招呼的。第一句话说：你就是流氓寇？
我说：是啊。
她的第二句话说：我看过你写的小说，发在校报上的，同一个版也有我的诗。
我说：是吗？那真是太巧了！
她的第三句话令我感动：我不喜欢你写的小说！
就是这样的开局，我们却成了朋友。
后来我将沈小飞介绍给了铁哥们慕容，没想到两人不几天就处起了朋友，并公开交往，搞得我措手不及，后悔不迭。但既成事实，我也只能祝福二位。
二位感情很好，每次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手牵着手，并时不时对眼神，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毕业后慕容为了沈小飞放弃了省城一个很好的工作机会，而跟她一起回到家乡烟台。
几年过去了，这次见到他们，没想到还是老样子：手牵着手！
都〃老夫老妻〃了，还玩着这种浪漫，很不简单！
我告别可爱的小鸟回到济南的时候已是傍晚。
回到家后，发现只有章怡一个人在家上网，我问慕容他们呢，章怡说让丈母娘给接走了。于是我打电话给丈母娘，丈母娘说：〃我们在泉城大酒店，你和章怡赶快过来吧！〃
我让章怡赶紧换衣服。章怡说：〃我就不去了，晚上还要看会书，马上就要考试了！〃
于是我独自去了泉城大酒店。
老远就看到慕容和沈小飞手牵着手站在那里，脸对着脸说说笑笑。
这个晚上的酒没怎么下，原因是有沈小飞在场，慕容说什么也不多喝。主角不喝，我们也不能太过放肆。
走出酒店后，丈母娘偷偷对我说：〃最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去不去？〃
我摇摇头说：〃不去，我还要给慕容两口子安排住处呢！〃
丈母娘说：〃我早给他们安排好了，在我们建行边上那家宾馆。〃
我说：〃那我也不去，刚从东营回来，坐了四个小时的车，都要累死了！〃
丈母娘说：〃别晕我，净他妈瞎找理由，是不是因为章怡在家？你们这些人啊，没治了！〃
我送慕容和沈小飞去了宾馆，丈母娘和胖史潇洒去了。
在宾馆里，我们三人聊到很晚，后来慕容说他想来济南发展。
我说：〃上次我跟你说来济南，你还说不来！〃
慕容说：〃当时主要是因为沈小飞，一年前沈小飞刚考上公务员，现在文化部门工作，很不错的，当然就不能一起过来了。〃
我问：〃现在就能了？〃
慕容说：〃还是我自己过来，我跟小飞商量好了，等我在这边混好了，买上房子，就接小飞过来，现在不行，一是她工作很顺心，二是现在要啥没啥，不是让她跟着过来受苦嘛！〃
我看了看小飞，她一直在微微笑着，看我们两个说话。
我逗她：〃慕容过来你放心吗？〃
沈小飞说：〃没什么不放心的，慕容是重合同守信誉单位！〃
第一部分一个字，保密！
20
按照约定，星期一我去某部门取证。
我很不情愿跟这些衙门里的人打交道，看不上某些官员的嘴脸，但是又不得不与他们打交道。
来到赢我四万元赌款的那个家伙的办公室，不在，有人告诉我领导去开会了，我问什么时间回来，被告知今天上午怕是没戏。
我拨他的手机，没开。
没办法，只好下午再来了。
下午我过来后，那位依旧没在。再打他手机，依旧没通。
等到下午下班，这人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赶了个大早，可还是扑了个空，不过还好，电话打通了，他说今天上午不好办了，下午吧，下午你早过来，你看又让你跑一趟，对不起啊，忙啊实在没办法。
好事多磨，下午四点终于见到了这位大忙人。
见到我，他就喊：〃真是忙啊，要忙死了，你看我们这些当差的容易吗？〃
我赶忙陪着笑，说：〃是啊，你们也够辛苦的！〃
他说：〃难得你们理解呀！理解万岁！理解万岁！〃
等他洗过脸梳过头，我问：〃张处长，你看我们那证的事——〃
他才似乎醒过神来，说：〃哦，这事，我给你放心上了，给你放心上了！〃
我说：〃张处长，你告诉我星期一来取的。〃
他愣了愣，说：〃我说过吗？是的，想起来了，我说过，我说过的！〃不过他又话锋一转，放低声音说：〃那晚上玩得很高兴，我们去桃园吃的吧，他那菜还真不错，那晚我喝多了，喝多了，喝过酒我们又去哪里了？对，去的茶楼，那个茶楼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说：〃是再续N次前缘。〃
他一拍脑袋，说：〃对，是再续N次前缘，这名字起得也好，茶好喝，小姐也好，你还真能耍，还给找了小姐，不过，那小姐还真是漂亮！〃
靠，这个败类！
话说到这份上，我当然明白，今天晚上是必须再出点血了。
晚上去经十路桃园大酒店吃了酒，然后去了再续N次前缘，给这位张大处长找了小姐。
张大处长用小梳子梳着头发下来后，我去吧台结账。张大处长还谦让了一下，说：〃看，又让你破费，这次算我的吧！〃
我当然知道他只是虚话，即使不是虚话，我也不能让他掏啊？让他掏了我不前功尽弃了嘛！
这家伙还看了看账单，转头看着我。
我马上明白什么意思了，他是看上面的特服费只交了一份。
这家伙鬼精着呢！
我笑着说：〃我的是免费的，这里我是常客，当然要照顾一下了。〃
他才似乎放下心了，拍拍我的肩膀说：〃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不吃荤腥呢！呵呵！〃
出门后，张处长说：〃明天还得麻烦你跑一趟，你什么时候去也行，不用找我了，直接去值班室找小王，拿上就走。〃
第二天早上再去，找到小王，果然是很痛快。
21
办妥证的事，我顺便到附近的青青河边草去看了看。
这是一家中档次酒店，但生意出奇得好，每到饭点，酒店前面就像一个停车场。
走到门口，穿着红色旗袍的迎宾小姐就朝我笑，说：“刘哥来了？”
我说：“来了！”
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板口香糖，塞到她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