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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蒂忙替她抚胸顺气,亲她的脸,柔声劝:“别气,别气,爷喜欢开玩笑,姊何必当真?没事啦!”
我说:“瞧瞧你们,我可要吃醋了。”
无双把海蒂推给我,白眼怨:“替您照顾小老婆还挑毛病,哪!您自己抱吧!”
海蒂靠在我怀里施眼色,站起来走了。我只好搂住无双陪小心,替她顺气,说些好听的,才把这风波平息。
回到家,无双听了寒梅的业务简报,立即令驻外的各归“防”地,检查业务,加力推动新计画,以备为核准的专利“丁氏佳丽小型记帐系统”与“丁氏监视对讲机系统”做准备工作,走以前召开会议,讨论她的新构想。
料不到娘子军统统赞成,佛莉儿说:“摩纳哥确是个好地方,税负又少,又繁荣,赌场好多,爷去赢他几家回来,不需费一文钱。附近有些已开发的小岛,咱们买一个,一、两亿镑足够,说不定还包括游艇和私人卫队呢!”
无双大喜:“好,我提议下周五在摩纳哥集合,赞成的举手。”
只莎娜远在莫斯科,到会十四人举起十三只手。只我没举,海蒂大眼一瞟,叫:“爷!”
我说:“我是列席,再说举不举都一样。”
无双宣布全体通过。我问寒梅与忆云:“大肚婆,你俩也静极思动啦!”
寒梅微笑:“我是赞成您们去,我和四妹看家,都走了外地的电讯谁处理?”
无双对我翻白眼,还记着那句话呢:“姊最好了,是我们的后勤总指挥,哪像大老爷,专泼冷水。”
我大笑:“不是泼冷水,我对赌外行,更不愿使用念力影响别人,到时赢不到钱,反而输得脱裤子、卖老婆,可别怪我!”
无双恨根说:“您敢哪!这几天好好在家先研究,五十二张扑克牌,有什么难的?再不,设个底线,一亿镑吧!输光了绝不再加一毛钱,哪会陷得下去?”
“就怕到时不服气,愈输愈想翻本,才会倾家荡产哪!”
无双侧头想想:“派小丫头做监军好了。她最能坚持原则。到时你替我注意,到了底线,立刻提出警告,驱逐他出场,谁若是不听,赶快通知其他人,联合劝驾,必要时实行尸谏。”
这不都针对我吗?除了我,谁敢不听无双一声吼?而我也只有屈服:“好,老婆大人,没那么严重啦!我一向刻苦持家,哪会这般浪荡。”
无双这才有笑容,媚眼看我,问:“你要不要练练牌技?”
“这全凭手气,怎么练?”
“话不是这么说,五十二张牌,发五家,一家有四张明牌,共二十张明牌,一眼扫过去,你要知道老K出了几张,小二几张,迅速归纳出暗牌可能有什么,那一张或概率多少,才有胜算嘛!”
“你这么会算,我瞧你下场好了。”
“放心啦!到时谁也闲不住,三公啦!二十一点啦!吃角子老虎啦!轮盘啦!您还怕没人赌啊!不过那都是陪衬,重头戏还得看大老爷您哪!”
就这样,我和无双、海蒂等等,在家对赌了三个晚上,每次我大赢,得了几十张白纸,觉得划不来,最后一次改赌打屁股,每人都输我几百下,只好以一当百,每人赏了几巴掌清帐。
第八章摩纳哥
摩纳哥在法国南部,滨临地中海,面积只有一点四九平方公里,人口两万五千,实在够小。但由于可以公开赌博,观光旅游业特别发达,只怕每天到达的观光客,都比当地人口多。
玛丽莎由马德里去最近,上午到了,先住进皇家旅社国王套房,两点在机场迎接我们,旅馆也派两部大轿车随行。苏菲亚早到几分钟,佛莉儿、佩文四人在巴黎上同一架飞机,所以十二人又在机场会齐了。
摩纳哥属地中海亚热带气候,冬季温暖多雨,夏季炎热干燥,一月下旬初春正适宜,不冷不热。我们从英国来穿大衣,这儿的街上,人人已然穿短袖衫了。
皇家旅馆下面是赌场秀场,五楼以上是房间部。国王套房在顶楼,客、餐、主卧室外,还有六间套房,且有专属的服务小姐和司机。价钱可不便宜,九千九百美金一天。
玛丽莎在车上报告:“大姊,在马德里打听过,过世的克丽丝汀.欧纳西斯留有一个岛,她先生想卖掉,价钱很便宜,才要五千万美金,据说面积比这儿还大,要不要看看?”
“怎会这么便宜?一定荒凉得很?”
我说。无双却不认为:“这岛一定是希腊船王欧纳西斯留下的,当年贾桂琳还住过,他们多会享受,怎可能荒凉?还有别的选择吗?”
“应该有的,不过都在大西洋上,像加那利群岛、比斯开湾也有许多,只是风一定很大,不太适合。”
我说:“先别急,‘事缓则圆’,咱们先赌一场,赢了钱再说。”
逛逛顶楼国王套房,大家才换上清凉宽松的衣服,旅馆经理便来拜访了。他是英俊的白人,三十多岁,自称“保罗”,先客气的表示欢迎,接着说:“下午四点,五楼贵宾室有扑克游戏,都是世界各国富豪自行组合的,欢迎丁先生、夫人参加。”
无双问有哪些人,保罗含笑答:“有希腊的银行家,南非的钻石矿主、瑞士奥米茄表场的少东、法国酒厂的小老板、美国福特汽车的副董事长及法国化妆品公司的女老板。”
“有女人参加?太好了!老婆大人有伴啦!御驾亲征如何?”
无双正容对保罗:“好,算我们一份,但不定哪个参加,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本店纯属服务性质,并不参加赌局,先生与夫人谁参加都一样。”
他掏出一叠贵宾卡:“四楼秀场有美国好莱坞艺人、法国红磨坊歌舞团献艺,欢迎莅临观赏,凭卡到售票口索取门票,一律免费。”
无双谢过他:“听说原希腊船王的岛屿要卖,是真的吗?在哪里?”
保罗微笑,指指窗外:“真的,从窗口可以看到,由左边数第五个岛便是。夫人若有兴趣,本店可以代为安排。欧纳西斯先生和他女儿在世,曾有人出价一亿美金,他们都不肯卖,现在只有一半价钱……”
大家拥到窗边,只见十数海哩外有一串小岛,第五个最大,岛上郁郁苍苍,树木繁茂,有些白墙红瓦的建筑,远望如积木,隐在林木之中。
无双大喜:“好啊!拜托经理费心,明后天我们实地看一下,若是合意,便买下来做总公司。”
我奇怪:“为什么要卖?岛的主权属摩纳哥吗?”
“不,主权属于拥有此岛的主人。岛上一切供给都靠本地或法国供应,据说养活两百多卫队、仆人,每月开支最少五十万。现在的继承人只有六岁,由她继父监护,这位先生长年住巴黎,大约觉得很麻烦吧!”
五十万美金或英镑,在目前来说,是个小数目,七大股市一天的赢利也不止此。因此不由得动心,与无双对望一眼,她开口:“果真如此,我们买了,请经理费心安排一下,事情若办成功,一定要好好谢你。”
保罗鞠躬而退,连连答应。
老婆们都乐了,纷纷拿出摄影机、照相机,用望远镜头观察,我说:“想试手气的跟我来,走啦!”
无双拉住我,急问:“大老爷,您真放心我去赌梭哈?输钱事小,丢了面子,您好看吗?”
“那要怎的?”
“您是咱们一家之主,又是常胜军,当然该您去啦,叫小丫头跟着做监军,以一千万镑为底线。”
海蒂经过近月修养,不但头发齐耳,剪成赫本式,人也已长到六十公斤,曲线浮凸,早已丰满了。脸孔、皮肤白里透红如婴儿,加上一双黑亮大眼睛,三个小酒涡,人又聪明活泼、听话乖巧,已变成全家的开心果。
虽未曾圆房,可是已自认是我最小的老婆,排行十四,这时跳过来娇应:“好啊!我陪爷去,保证不会输。”
“去可以,不过要保持肃静,赌梭哈讲究喜怒不形于色,你做得到吗?”
海蒂认真点头:“去买条阿拉伯头巾好不好?把头脑都遮起来,只露两只眼,怎样?”
无双扭她脸蛋,笑骂:“你啊!又出新花样。其实包起来有什么用,最能泄露机密的,就是你这双眼,知道吗?”
海蒂呻吟一声:“这怎么办?总不能老闭着眼睛吧!”
我说:“好啦!记着少开口就是了。走,现在还有五十分钟,先去大厅试试手气。”
一楼大厅后半部是吃角子老虎区,总有上千台。美智子这次担任杂务总管,换了一千两百个硬币,每人分一百,大家各按前嘱,两人一组,自寻空着的机器下手。
无双和安琪儿一起。我带海蒂。她今天白布裤、凉鞋,上身穿件丝质上装,有两个大口袋,只擦淡淡浅紫色口红,清纯如学生。
我把两百硬币都放在她的白色小皮包里。逛了一圈,见有台机器电脑显示板上标出钱数是六七七七元,正好空着,便叫海蒂去投。
她连投十元没中,第十一个她学着无双骂粗口:“他妈的再不中,老娘不玩你了。”
我看出窍门:“里面有五个轮子,旋转速度不同,用力拉动的轻重大有关系,来,我们合作。”
我抓住海蒂握住拉杆的手,嘱她不要用力。等了五秒,使力一拉,内中五轮一同疾转如飞,大约过了一分钟,方始“当、当、当、当、当”五轮失后停在WIN字上,排成一线,机器顶上红灯也已闪亮。
海蒂跳脚大喜,叫:“爷,赢了,赢了。”
搂着我吻一下,跑去拿了几个塑胶桶来。按动另一电钮,硬币如泉泻出,“唏哩哗啦”之声,十分好听。
芬、芳就在附近,跑过来看,帮着海蒂把钱装桶,不一会装了十五桶,显示板上的数字迅速倒退,最后只剩下“1111”方始停止。
无双、安琪儿等人也来帮忙,把桶提到兑币处,换了一张支票:“六六六七七七元。”
这一来,大家都嚷着要我帮忙。我每组帮一次,无双两人五万多,美智子、佛莉儿三万多,佩文、苏菲亚四万多,芬、芳三万多,玛丽莎、巴蒂妮两万多,全部加总已近二十万元。
大家把硬币退掉,由厅中大旋转梯上二楼。二楼有二十一点,三公、大轮盘、掷骰子等等,我吩咐:“每人换一万元筹码,自己去玩,别跟着我。”
美智子换了来,每人十个红筹码。海蒂挽了我,找个人少的轮盘坐下,旁边有英、法、德文说明:“押红、黑、大、小,押一赔一,押数字,押一赔三十五倍。”
我静下心来,看了几把,将十个红码押在十三号上。海蒂想也不想,一万元也全押上,庄家见大家押定,这才拨动手上小球反向滑出,在恒转的轮盘外圈兜圈子,半晌方始滚落轮盘,跳动几下,终于落定在号码前面的凹糟之中,果然是十三号。
海蒂一直捏着我大手,见这情况,便想鼓掌,我反捏她,海蒂转过头,吻我面颊。
庄家面无表情的赔两叠金色筹码,各三十五个,每个代表一万。我叫海蒂把红的收回,留下七十个金码,移到三十三号,一时引起同桌的惊奇。
轮盘再转,小球跳来跳去,最后落入三十三号。庄家一怔,望我一眼,由桌下拿出一个筹码盒,由其中取出两百四十五个白色、中间镶钻大筹码,说:“先生、小姐,这一个代表十万元。”
海蒂咬着红唇问:“再下几号?”
我摇摇头,取回七十个金筹码,庄家面显喜色,催大家快下,一边七、八个赌客,大多下在三十三号所属的黑色或大上。
小球重新被庄家放出,如飞反向转,跳来跳去,“笃、笃”连响,在五十一号停一下,陡动一跳,又进了三十三号。
这下满桔赌客惊叫鼓掌,喧哗起来,海蒂更忍不住抱住我亲。无双等不由被吸引过来看究竟。
二四五的三十五倍是八五七五哪!庄家满头大汗,一面赔其他人,一边打手势唤人,同时额头渗出冷汗声明:“对不起先生,数字太大了,此地没有这么多筹码,请稍等一下……”
无双悄声问海蒂多少?海蒂告诉她,她站在我背后,俯身吻我耳朵,小声叫:“老公,爱死您了!……”
二楼经理同警卫匆匆赶来,问明情况,大吃一惊,见一边几十只眼睛都瞧着他,只好咬咬牙抹抹汗:“请等一下,数字太大了,等总经理来,好吗?”
我点点头,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白人,西装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