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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这三年我真得好好谢谢你!替我管着笑笑。”
“哪里,笑笑是个好孩子,学习也好,也懂事,根本不用费心的。脑子也单纯,不像有 的孩子,到这个年纪,不想学习,竟想些别的乱七八糟的事。”说到这儿,彭老师忽然想起 什么,“哎,对了,笑笑,我问你个事!”
厨房里的沈笑顿时紧张起来,她蹭出来问:“什么事呀?”
何霖也关注地听着。
“林季红和你挺好的,她没跟你说过这次考试的事吗?”
沈笑犹豫了一下:“没有。”
彭老师沉吟着说:“哦。我还想她说不定跟你说了什么呢。”
何霖担心起来:“怎么了?”
“咳,还不是学校那些事情,几个差生突然都考得挺好,挺怪的。”
沈笑争辩地说:“您干吗老从坏的方面想他们呀,说不定他们这回就是努力复习了!”
彭老师有些轻蔑地说:“就林季红他们几个?我才不相信呢!”
“哪个林季红,就上回来咱家那个?”
何霖问沈笑,沈笑点头。彭学敏有些惊讶地问何霖:“你也见过?”
何霖点点头,皱了一下眉头说:“我对那个孩子可是没什么好印象。”
彭学敏也表示赞同:“可不是!笑笑,不是我有偏见,你看,你妈也这么认为吧。我跟 你说了多少次,你少跟她泡在一起,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念书上,会拖你后腿的!”
沈笑一声不吭,她很不喜欢她的朋友这么被人说,哪怕那人是她最亲爱的妈妈、最敬爱 的老师!
彭老师缓和语气,开玩笑地说:“今儿趁你妈也在这儿,我可是要声明你要是再老跟她 黏糊,我可向你妈告状了啊!”
沈笑鼓起勇气为朋友抗辩:“人家其实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再说她也没有父母,挺可怜 的。”
听到这儿,何霖愣了一下。彭老师也叹口气:“你说得对,可越是没有父母,难道不应 该更自强自立吗!像这样子,让在天之灵都不踏实。就像这回考试,这叫什么事?!”
沈笑犹豫一下:“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呀?”
“怎么处理我还没想好,现在我也就是个猜测,先查清楚再说吧。”
正说着,门响了,钟华从学校回来了。
钟华看见沈笑母女俩有些意外。何霖看见他更吃惊,认真打量了一番后,赞叹:“哎哟 ,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钟华说:“上次听沈笑说您回来,我正准备这两天和我妈一起去看您呢。”
这回轮到彭学敏意外了:“你不刚回来几天,就见着笑笑了?”
沈笑紧张地看着钟华,但钟华没注意到她的表情,随口答道:“她是我妹,还不能见啊 !”
沈笑急忙打断他的话:“钟华,你不是说有好多照片要给我看吗?”
两个年轻人进钟华房间里去了。何霖看着钟华高大的背影,眼里满是赞许:“他还是我 接生的呢,真快呀,一转眼都成大人了。快毕业了吧?”
“可不是。”彭学敏既为儿子感到自豪,又有几丝莫名的惆怅。
“分配问题怎么打算的?”何霖问。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我当然是希望他分在本市,留在我身边。”
“他要是愿意可以来我们医院,专业也对口。我在医院也有个一官半职的,说话还有点 用。”
第二篇第八章
彭学敏很高兴:“那敢情太好了。唉,孩大不由娘,尤其是男孩子,你说什么也不听, 别人都在跑毕业分配,他却带队去什么边远地区,而且一去就是两个来月,你说回来不是什 么都耽误了!现在才知道是女儿好啊,你看你们家沈笑,乖乖巧巧的,多省心!”
何霖笑:“得了,你别得便宜卖乖了,有钟华这么个又懂事又上进的儿子,你还要怎么 样!”
彭学敏扑哧也笑了,满足地说:“也是!”
钟华正在房间里给沈笑放映在云南拍的采风照片幻灯。忽明忽暗的光线打在两人脸上。 钟华绘声绘色地讲解着:“这就是怒江,这名字起得太合适了。有一天我们赶夜路,坐车从 江边经过,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就听见旁边江水咆哮,声音大极了,真的就像一头发怒 的怪兽在大叫。”
“那你害怕吗?”沈笑饶有兴致地问。
“那有什么可害怕的。”钟华边说边换了一张幻灯片,可惜画面虚了,“哎哟,这张拍 坏了,画面虚了。”
沈笑忍不住问:“你干吗不用数码相机拍呀,照坏了修改也方便,还能想怎么改就怎么 改。”
“我可不喜欢那样,我觉得这种技术把摄影都搞变味了。不管照成什么样子,回来在电 脑上修修改改都能弄得像大师拍的一样,这叫什么,简直就是弄虚作假。我接受不了,所以 还是用这种传统的方式,照得好坏倒在其次,起码都是真实的!”
沈笑钦慕地看着他。这时,钟华又换上一张幻灯片,上面竟是他在水边拿着一张芭蕉叶 挡着下体的狼狈样子。沈笑不禁吓了一跳。
钟华也发现了,急忙撤掉,很不好意思:“这你不能看,都是小王他们捣乱,趁我洗澡 ,把我衣服拿跑了。”
沈笑忍不住哈哈大笑,钟华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两个孩子的充满活力的笑声传到客厅,两位母亲也不禁受到了感染。她们静静听了一会 儿,才满脸爱怜地从钟华房门方向收回目光。彭学敏转向何霖说:“你说得对,人得知足, 钟华挺争气的,这也是我最大的安慰了。”
何霖犹豫片刻:“那会儿我在外地,你好像也不愿意说,到底你和老钟是怎么回事,这 半辈子都过来了,干吗非要离呢?”
彭学敏不禁有些黯然神伤:“好好的,没人愿意离婚,过不下去了呗。”
何霖小心地试探着:“是,老钟在外面……”
彭学敏明白她的意思:“那倒不是。可你看看,一听这事你就会这么想他……”
何霖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彭学敏认真地:“你这么想也没错,老钟从来就不是个踏实的人!你看看他这几年,下 海、炒股,什么落下了?他就是一个喜欢折腾的人,不像你们家老沈,安分守己、知足长乐 ,他不折腾就难受!人家像他那么早下海的早起来了,他这些年混下来,还不是普通老百姓 一个。他不顺就怪我没用,帮不上忙;顺了点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那 你说说,我就是一个中学老师,那套应酬、客套的,也不会呀!”
何霖听着,若有所思。彭学敏继续说:“唉,说到底,就是不知足。十几年了,我能忍 的都忍了,可有时候想想,我这么大岁数图什么呀,外头忙活,回家还得挨他的挤兑,我这 是何苦呀!我跟他说,我就是这么个水平,这辈子也比不了人家何霖,能当上院长,我最多 也就是个年级组长,你认就认,你不认就算!”
何霖说:“你看你提我干吗!我那也就是瞎干。”
彭学敏认真地:“你听我说,何霖,我早都想得透透的了,咱俩从中学就是好姐妹,你 一直就拔尖,我开始也嫉妒过,可后来想开了,人家就是比我能力强,这有什么好气的!”
何霖不知说什么好。
“想开了这些事,我也就不争了。以前老钟说我这说我那,我还想着法儿去改,后来也 不改了。你说他让我像撒切尔似的,我是那块料吗!后来就离了,也没第三者。离婚以后是 有一阵子挺不适应,毕竟在一起二十几年了,后来也就习惯了,觉得这么挺轻松的。现在想 起来,老钟那股子向上奔的劲儿,太强了,对他自己、对我,对这个家都是个压力!”
何霖突然问了一句:“他现在怎么样?”
“好像又起来一点,也不知折腾什么。偶尔我们俩也通通电话。他那个人粗粗拉拉的, 不懂照顾自己。这几年也挺难为他一个人的。”
“你不也是一个人吗?”何霖体贴地说。
第二篇第九章
“是。”彭学敏只有苦笑,她看着何霖,“你是不知道这单身女人的日子,有时候连个 说话的人都没有。好在儿子懂事,有时候陪我聊聊天。我们离婚时候他也大了,挺理智的, 还反过来劝我。何霖啊,说实话,女人这一辈子摊上个好老公是最重要的,像你们家老沈, 这三年家里
家外,把沈笑照顾得多好。”
“是,这三年确实也难为他了。”
钟华放映完幻灯片,打开了灯。沈笑由衷地夸赞他照得真棒!
钟华说:“不是我照得好,是那里实在太漂亮了。等你高考完了,我带你去。”
沈笑高兴地拍了一下手,又有点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食宿行我都包了,到那边就跟我们住一起。”
听了这话,沈笑有些羞涩地涨红了脸,低下头。钟华根本没意识到什么:“怎么了你? ”
沈笑急忙掩饰:“没有,没事。对了,你没给彭老师带礼物回来吗?”
钟华说:“一是那地方穷,没什么可买的,再一个我所有的钱都留给村民了。哎,你这 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送你一个东西……”
他从柜子里拿出两个葫芦样的乐器,把其中一个给了沈笑。沈笑接过来,好奇地看了又 看:“这是什么?”
钟华把手中的一个按在嘴边,吹出极悠扬的声音。沈笑也情不自禁地鼓着腮,跟他学吹 起来。钟华停下来,解释说:“这叫葫芦笙,是当地的一种民间乐器。村子里一个老人因为 我们救了他孙子,一定要送给我的。给,咱俩一人一个。”
沈笑羞涩地点头,心中充满了快乐和甜蜜。
回家一路上,沈笑还不停地摆弄钟华送她的葫芦笙。
何霖问:“钟华送你的?”
沈笑点头。何霖由衷地说:“小时候看他胡打乱闹的,没想到现在出息成这样,你们彭 老师说起他,乐得嘴都合不上。”
沈笑也偷偷抿嘴一笑。何霖还在赞不绝口:“细致、有责任心,这些都是当个好医生的 基本素质,我看钟华都具备。”
沈笑低声说:“瞧你们,都快把他夸上天了,以后我当了医生肯定比他强!”
何霖诧异地看了看女儿:“你也打算学医?”
“怎么了?”沈笑不解地反问。
何霖十分欣慰地笑起来:“好,好,女承母业。我一直怕你会学你爸要当警察呢!”她 又径自说下去,“这样好,我在医务界这么多年,多少有些关系,你考大学、以后读研究生 ,包括以后分配工作,说不定我都能帮上忙。”
没想到,沈笑竟不快地说:“我学法医!不用你帮忙!”
“瞧你这孩子!”何霖一下子被女儿噎得无话可说。
深夜,刑警队仍然一片繁忙。沈锡良经过多方调查核实,排除了范垒做案的可能性。他 让杨静准备好相关手续,明天把范垒放了。
“好,我这就办手续。”杨静答应着刚要走,沈锡良又喊住她:“哎,你排查秦加加其 他社会关系有没有新线索?”
“暂时还没有。”
沈锡良沉思着点点头。这时,小郭匆匆走进来:“头儿,省里的化验结果出来了!”
沈锡良一把接过去,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几个警员包括杨静听到消息,都凑过来。
沈锡良向大家宣布:“好消息是范垒的血液样本,确实不符合我们在秦加加尸体上找到 的两种体液样本,这点证实了我们对范垒的判断。坏消息是在秦加加的血液中检验出了大量 的氯胺酮成分,剂量大到足以致人死命。”
大家全都震住了。杨静问:“氯胺酮不就是K粉吗?”
沈锡良沉重地点头:“没错,又叫强奸药。最可怕的是这种毒品在我们菩丹市这是第一 次出现。这说明我们菩丹也开始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