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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疑,接过了王妃手中的白玉杯,便即一饮而尽。
封祝二人向大汗与王妃叩头谢恩之后,封牧野忽道;“我有一件紧急的事情要禀告
大汗!”突觉大汗微有诧意,凑近少许,盯着他道:“请说!”封牧野道:“大汗所要
寻找的那位李逸,他,他已经来到!”大汗吃了一惊,叫道:“到了,到了哪儿?”话
犹未了,忽见封祝二人身躯摇晃,封牧野勃然变色,尖声叫道:“毒,毒!”
。。。。。。不敢说出来而已,这时菩提上人一说出来,立即便有好几个武士跟随着他,
冷言冷语的向天恶道人盘问。
天恶道人勃然大怒,指着菩提上人斥道:“你放屁!”菩提上人冷笑道:“你是天
下第一使毒高手,除了你还有谁”?天恶道人有点惧符不疑,刚才符不疑的冷言冷语,
他敢怒而不敢发作,但对于菩提上人,却还不怎样放在心上,何况符不疑只是转弯抹角
的影射,而菩提上人直言指斥是他,天恶道人如何按捺得住?但见他面色铁青,菩提上
人话犹未了,他便一抓抓来,暴怒喝道:“你有什么凭据?你若说不出来,得给我磕头
赔罪!”
菩提上人早已防他毒掌厉害,见他一抓抓到,倏的避开,立即脱下连三裟,向他当
头一罩,也大声喝逼:“还要什么凭据?场中除你之中,还有哪个有这种下毒本领?你
若不是心虚情怯,何须暴跳如雷?”
两人从骂战演为激战,但听得“嗤”的一声,菩提上人的袈裟被撕成两片,但天恶
道人给他扫得身形不稳,琅琅跄跄的倒退几步。
菩提上人袈裟被他撕裂,怒火上升,再也顾不得他是客卿身份,袈裟再展,又是呼
的一声,向天恶道人罩下,这一下他运了纯真的内功,柔软的袈裟变成了铁板一般,呼
呼抉风,将天恶道人裹得风雨不透。
天恶道人内功稍逊,他一连发了几记劈空掌,仍然解不了菩提上人的攻势!亦是怒
火攻心,牙根一咬,瞪眼喝道:“你当我怕你不成?你磕不磕头?再不磕头,休怪我手
下无情!”就在这说话的当,他脸上突然扭出了一层照气,双掌拍出,带起一股腥风,
菩提上人但觉头晕目眩,胸口胀闷,料不到天恶道人的毒掌,未接触到身体,也这样厉
害,不禁大吃一惊,连连后退。
大汗的随从见他们闹得不成体统,急忙向大汗请示,大汗说道:“先把宫中各处门
户封闭,不可放任何人出去!”原来他记起了封牧野临死之前的告密,说是李逸到了这
儿,怕李逸趁这混乱的时机逃跑。吩咐了这件事情之后,跟着淡淡说道:“你们派两个
人将天恶道人请到后面暂行安歇吧。”这句说话的意思,大汗的随从武土当然明白,乃
是要他们助菩提上人将天恶制服,押到后面以待大汗审讯。不过大汗不好直说出来,所
以用了一个客气的“请”字。麻翼赞和恰克图听了大汗的吩咐之后,立即扑上前去,帮
助菩提上人。
场中菩提、天恶二人斗得正酣,这两人都是身怀绝学,各有奇能,虽然交手不过几
招,但每一招都是险到了极点。他们都在全神贯注,对付对方,根本就听不到大汗说些
什么,也不知道麻翼赞与恰克图是奉命来的。
这时天恶道人正在施用腐骨毒掌的神功,将菩提上人迫开两步,陡然间忽觉脑后风
生,知是有人袭到,天恶道人怒道:“呸,好不要脸!”反手一掌,但听到“篷”的一
声,恰克图那水牛般雄壮的身躯,竟自应声飞起,跌出了一丈开外!麻翼赞是吐谷浑的
第一名武士,武功十分了得,他使出摔跤绝技,脚尖一踮,上身一仰,将天恶道人的手
肘架住,但天恶道人使了“千斤坠”的重身法,麻翼赞绊他不倒,说时迟,那时快,但
听得“嗤”的一声,天恶道人的龙袍吃他一爪抓裂,麻翼赞正要擒他,忽觉一股腥气,
冲上心头,麻翼赞头晕目眩,胸口胀闷,登时全身麻软,天恶道人一个“蹬脚”,反身
踢出,“咕咯”一声,麻翼赞那瘦长的身躯,像一根木头似的,也倒在地下了。
天恶道人回头一看,认出麻翼赞与恰克图二人,麻翼赞也还罢了,恰克图是大汗的
卫士队长,不禁大吃一惊,但这时菩提上人又已扑了上来,只听得菩提上人喝道:“都
不要上来,我非把这牛鼻子拿下来不可!”原来菩提上人也不知道麻、恰二人是来劝架
的还是来帮手的,以他的身份,实不愿有人帮手,刚才无恶道人骂他以多为胜,已是大
大的伤了他的面子,同时他也不愿有人劝架,所以他喝众人不要上来。
天恶道人心头一凉,想道:“恰克图他也上来,难道是大汗疑心我了?”但菩提上
人攻势极猛,已不容他仔细思量,只好凝神应付。
大汗一看,只见恰克图在地上哼哼卿卿,面目青肿,尚未爬得起来,但他还哼得出
声,麻翼赞却似死尸般挺在地上,面色瘀黑,眼耳鼻口都滴出血水,显然是中了天恶道
人的毒掌,活不成了。
大汗因为天恶道人适才毒死龙爪树,本来就已讨厌了他,这时见两个心爱的武士又
被他所伤,更为恼怒,正想翻面,下令擒他,忽听得守门的武士大声叫道:“百优上人
到来谒见大汗!”
但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和尚,披着紫红色的袈裟,十分惹人注目,混乱中宫殿本来挤
满了人,但百优上人身形所到之处,也不见他伸手推开阻路的人,另一些人便似潮水一
般,纷纷后退!有一些本领稍弱的更跌倒地上,显然他还来不及让路,便给百优上人发
出的一股无形潜力所推倒了。这种最上乘的“沾衣十八跌”内功,连谷神翁夏侯坚这般
人看了,也不禁暗暗吃惊!
百忧上人并不举步飞驰,但晃眼之间,便已到了场心,这时天恶道人正要施展杀手
毒招,掌挟腥风,向菩提上人猛袭。这两大高手,全力争持,除了注目对方之外,对旁
边的一切,当真是到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地步,百忧上人到来,场中那么哄动,他
们竟似丝毫未觉。
这时菩提上人亦已感到胸口胀闷,腥气攻心,知道如此下去,纵然不被天恶道人的
毒掌触及,亦将必败无疑。就在天恶道人施展毒招之际,他一咬牙根,也用了全力,大
打出手,但听得“轰”的一声,掌风起处,桌倒椅勒,殿摄震动,掌力之强,有如排山
倒海,眼看四掌相交,两大高手。便将同归于尽。
就在这刹那间,两大高手骤然感到身子一轻,立足不稳。但见百忧上人长袖一挥,
当中一拂,天恶道人倒纵出一丈开外,菩提上人也踉踉跄跄的退了六七步才稳得住身形。
这一下,全场高手,尽都震动,连符不疑也耸然动容,筷子在桌上一敲,赞道:“妙啊,
妙啊!这老和尚当真是名不虚传!”要知天恶菩提二人的掌力,足可开碉裂石,如今竟
被百忧上人轻轻一拂,便将这两大高手的掌力尽都化开,功力之深,实在比他刚才显露
的那一手“沾衣十八跌”还更惊人!
只听得百忧上人斥道:“都是自己人,这样拼命干么?”天恶道人生平只畏惧两个
人,一个是优云神尼,一个便是百忧上人,对百忧上人的斥责,当然不敢发怒,慑慑懦
懦的分辩道:“他,他胡赖我毒死魏王使者。”“魏王”是武承嗣的封号,百优上人看
了横在地上的封祝二人的尸体,说道;“他们便是武承嗣的使者吗?哦,果然是中毒死
的!这个毒可是有点奇怪!”
早些时候,突厥大汗要菩提上人将“国师”的封号让给百忧上人之时,菩提上人本
来只是口服而心不服,如今见百优上人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不由得心也服了。对百忧
上人的斥责,也不敢发怒,低声辩道:“是呀,上人,你也看出来了?你看这两个使臣
死得这样奇怪,天下使毒的高手能有几人?教我怎能不猜疑是他?”
百忧上人道:“你们且别吵闹,待我再去仔细审视,天恶,你先把解药取出来,把
麻翼赞救了。”
百优上人谒见大汗,听大汗说了封祝二人暴毙的情形,他自己又再去仔细审视,看
了又看,脸上露出非常奇怪的神色,眼光向坐在首席之人掠过,冷冷说道:“是谁下的
毒手?有这样高明的本领,为什么不敢站出来?”
符不疑嘻嘻一笑,捏了夏侯坚的手心一下,但就在这时,却另外有一个人站了起来,
大出众人意料之外,这个人却是百忧上人的大弟子阳太华!
百忧上人诧道:“什么,是你干的吗?”阳太华道:“不是,但我知道在这座宫殿
之中,有一个人一定知道是谁干的,我要密奏大汗。”百优上人和他同至大汗跟前,阳
太华道:“和程达苏同来的那个上官敏,乃是李逸的化名,他不授受大汗的邀请,却偷
偷的改容易貌而来,显然是存心和大汗敌对,这两个中国使臣即算不是他毒死的,也必
定是他的党羽所为。请问大汗如何处置?”
原来程达苏与阳太华两人早已对李逸起了疑心,但还未确知他的身份,封祝二人则
认出了“上官敏”就是李逸,不过他们要亲自向大汗揭露,以便邀功,故此事先也瞒着
程阳二人。想不到封牧野一说“李逸”二字,便中毒死亡,这自便宜了程阳二人,他听
了封牧所说的话,当然立即便猜到了“上官敏”便是李逸了。
大汗吃了一惊,心道:“这李逸胆子真大!”当下降旨说道:“只许生擒,不许伤
他性命!”阳太华向程达苏打了一个暗号,程达苏便提起烟斗,站起身来。宫中筵开百
席,阳太华与大汗的言语,除了与大汗相乡开的首席请人之夕其他的人,都听不见,只
见大汗神色紧张,人人心中纳罕。
李逸正自心乱如麻,忽见程达苏向他走来,心中已知不妙,强自镇定,站起来迎接,
问道:“程帮主有何吩咐?”程达苏端起了一酒杯,说道:“老夫有眼无珠,不识殿下,
特地陪罪来!”李逸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说道:“程老帮主喝醉了么?”程达苏哈哈
笑道:“今日幸识殿下,虽醉何辞?来,来!我先向殿下敬酒一杯!”说时迟,那时快,
但见他举杯饮尽,突然张口一喷,一股酒浪好似白浪般射出,向李逸的“太阳穴”冲来,
酒杯飞出,打李逸臂弯的“曲池穴”,程达苏打穴的功夫出神入化,这两下正是他的平
生绝技,但听得“当”一声,另一酒杯正中李逸的臂弯,裂成几片,另一股酒浪也射中
李逸的额头,李逸一个琅跄,登时跌倒。
南宫尚的席位与李逸相邻,见李逸突然被程达苏打倒,大惊失色,急忙说道:“他
确是李逸,但他化名而来,却有因由,他是投奔大汗来的,大哥,你误会了!”程达苏
喝道:“蠢东西,你识得甚么,他是捣乱来的,连你也脱不了关系,你还敢为他求情!”
一掌推开了南宫尚,弯下腰来,便要擒拿李逸。
程达苏只道李逸已被他打中穴道,这一下还不是手到拿来,那知他的手指尚未触及,
李逸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但见青光一闪,“唰”的一声,程达苏冷不及防,
饶是他本领高强,闪避得快,右手的食指已被李逸的宝剑削了!
原来李逸的本领虽然尚不及程达苏,但他所学的却是正宗内功,程达苏被南宫尚阻
了一阻,虽然不过一盏茶的时刻,但李逸已趁此时机,运气冲关,自行解开了穴道。
程达苏被削去了二只手指,勃然大怒,烟斗一磕,立刻便照李逸的顶门打下,李逸
横剑一封,但听得一片金铁交鸣之声,震得耳鼓嗡嗡作响,程达苏这支烟捍乃是百炼金
钢,加上他深厚的内功,李逸的宝剑削它不断。
南官尚急得满头大汗,却是不敢阻拦,那班赴宴的武士们不知他们是为了什么事情,
在这森严的宫殿之中,自是不敢随便插手,见他们打得激烈,纷纷避开,抱着看热闹的
心情,看他们恶斗。
武玄霜绝对料想不到李逸竟也敢来参加这个武士大会,刚才听得阳太华的密奏,吃
惊不小,但还不敢相信,这时一见李逸动手,认出了他的那把宝剑,也认出了他的那手
峨眉剑法,果然真是李逸!她本要避开李逸的,但终于还是在这里见面了。
程达苏的打穴功夫出神入化,但见他的那只烟捍天矫如龙,乘隙即入,不须多久,
李逸只有招架之功,武玄霜暗暗叫苦,但她现在乃是王妃身份,在大汗跟前,毫无办法。
只有极力抑制自己,不敢叫大汗瞧出来。
她虽然极力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