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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谁教你把自己弄得这么忙,司癸大哥所赚的钱,足以让你在家过贵妇的生活,而且司癸大哥对你那么好,你却一直让他为你操心。”聂芙忍不住替程司癸抱屈。
自大学毕业后,田舒芸立即嫁给台湾外商银行之子——程司癸,羡煞了不少人。
但田舒芸生性爱好自由,不喜欢被束缚,所以婚前就要求不去度蜜月,因为她害怕被绑得死死的。有时程司癸下班回家,会看不见爱妻身影,更夸张的是,有时她会突然不见数日,毫无讯息,只因为她去各地找寻新品种的咖啡豆。
虽然田舒芸这种求新求变的态度对顾客而言是利多于弊,但就一个妻子而言,她这种行为是抛夫弃家。但一向疼爱她的程司癸却对她一再纵容,也让她的行径更加大胆。
田舒芸耸耸肩,辩解道:“没办法,我才不想在家当米虫,更不希望自己成为社会的败类。所以我开店的目的是为了证明我不须依靠他人就能够生存。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待在家里真的好无聊哩!”
“那你赶快生个女儿来玩玩,不……还是生龙凤胎好了,这样你就不会闲得发慌,你得要加把劲锣!呵呵……”聂芙拍着田舒芸的小腹,催促它争气点。
“才不要!要生你自己生。”田舒芸笑着躲开聂芙的袭击。
两人笑闹着,完全不知道角落有一双深沉锐利的眼睛正在注视着她们。
严少烈在这家咖啡店已坐了一下午,原本只是为了甩开狗仔队的紧迫跟踪,无意间来到这家看似幽静的隐密咖啡店,但不知为何,他的目光一直被一道倩影所吸引。
她那慧黯清澈的眼睛、细弯的柳眉、小巧秀气的鼻子、精致的樱唇、白皙粉嫩的皮肤,和披在肩上柔亮乌黑的秀发,在在吸引着他,让他怎样也移不开自己的眼情。
荒谬!严少烈生气地停止自己的思绪,十分讶异自己竟有如此怪异的念头。他迅速甩开脑中他认为愚昧的想法,恢复以往的深沉冷静,起身大步离开。
待严少烈离开后,一阵赞叹声响起:“哇!好英俊喔,冷酷傲慢得犹如冥界的恶魔—撒旦。”目光迷蒙的田舒芸,早在严少烈踏进咖啡店时就已经注意到他了。
因为田舒芸高分贝的叫声和店内女性一致崇拜迷恋的眼神,使聂芙不得不转身看向严少烈。
虽然只来得及看到他的侧脸,聂芙全身为之一震。天啊!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英挺霸气的男人。
因田舒芸花痴般的叫声,迫使聂芙不得不停止对严少烈的欣赏与赞美,“小声点,你已经是有夫之妇,别一直盯着人家看。还有,赶紧擦擦你嘴边的口水,真是失态。”聂芙用力捏着田舒芸的手臂,要她节制点。
“好痛哩!干麻捏我啦?”
田舒芸生气地瞪向聂芙,突然噗咏一笑,“呵呵,你知不知道他是严少烈?是那个从美国回来接掌严氏企业的严少烈?他现在可是全球女性票选第一性感的男人。”
“好好好……算我孤陋寡闻!”闻言,聂芙只好嘲弄自己。
“嘻嘻……”田舒芸一脸奸诈地看着聂芙,“小芙,要不要来打个赌?”
“什么赌?”聂芙好奇地问。
聂芙想到以前她们俩常打赌以整对方,但每次赌输的一定都是田舒芸,不禁莞尔。
而田舒芸的老公,就是她赌输的后果,所以聂芙对她所下的战帖一点也不害怕。
“那……你去偷一件严少烈的贴身内裤好了,怎样,不敢吧?”聂芙啊聂芙,这次你一定会栽在我手里,因为严少烈可是一个棘手的人物呢!
哼!谁教聂芙上次要她去偷亲程司癸,害她一毕业就被婚姻绑住。田舒芸越想越气,决定这次要好好整整聂芙。
“简单,这难不倒本小姐。”聂芙心想只要回家偷一件父亲的内裤就好了,反正这个呆呆的田舒芸也不知道内裤的主人是不是严少烈。她越想越开心,嘴里还发出咯咯的笑声。
“等等,为求比赛的公正性,你还必须拍下严少烈穿上你所偷的内裤的照片。”这回田舒芸可是学聪明了。
聂芙叹了口气,唉!人不是说结了婚的女人会变笨吗?怎么这家伙反而聪明了起来?
“那我需要拍几张?”
“正反面各一张就可以了,够仁慈了吧?”
“这么简单,一点挑战性都没有。”聂芙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那好吧!如果你能拍下严少烈裸着上半身,只穿内裤,脸上带着微笑,然后比出YA的手势。赢者有权利要求输者答应任何条件。”
啐!这个小鬼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光是要靠近严少烈就很困难了啊!
严少烈可是出了名的冷漠,听说他从未对外人笑过,更别提要他微笑着比出愚蠢的手势,就算是一般人也不太可能会只穿内裤面带微笑地让人拍照,更何况是严少烈。
“对了,三个月的期限够不够?”田舒芸宽宏大量地说。
聂芙闻言趾高气昂地回道:“哼!大师我只需要一个月就能搞定。”
原本聂芙还想夸下海口说只需要三天,但这次的对象是毫不认识的人,所以她决定给自己充裕一点的时间。
精明的聂芙脑中已经开始打算今晚就要仔细拟定计划,明早便展开行动。
为了得到成功,她与田舒芸道别后,立刻冲进房间抱起已睡死的小王子,迅速开着银色敞蓬LEXUS跑车回家。
一回到家,聂芙立即冲回自己的房间,急忙打开电脑,并拖出堆积在床下的杂志,只为了从中取得严少烈的资料,以拟定周全的计划。
谁知只得知严少烈性格孤僻,其余的基本小档案根本找不到,他在二十八岁以前,就像是行踪成谜的隐形人,所以杂志上都只有他近期的小道消息。
原本布满纯白色蕾丝,充斥着梦幻小女人气息的房间,一夕之间成为被大量报章杂志淹没的垃圾屋。
坐在粉红色椅子上的聂芙,生气地瞪着满室的报章杂志,忙了一整晚却什么也没查到。
“不够、不够!”聂芙用力地敲着自己的脑袋。
开门见到此种景象的聂霆,心疼地冲到聂芙身旁,“小芙宝贝,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头痛?”
聂霆疼爱地搂着女儿。
“听黄妈说你下午一回家就将自己关在房里,再也没出来过,甚至连晚餐都没吃,你不饿吗?”他从没见宝贝女儿为任何事烦心过。
她该不会是因为常爱闹人、整人,所以上天惩罚她,让她变疯子了吧?
思及此,聂霆连忙念着:“主啊!上帝啊!小人聂霆做人一向光明磊落、慈济救世,别把我的独生女弄成疯子啊!我愿意代她受罚……”
“对了!”聂芙不理会他的喃喃自语,大叫一声。
聂霆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抚着差点心脏病发的胸口,声音颤抖地回答:“有……有什么事呀?宝……宝贝。”
“你知道严少烈这个人吗?”聂芙过分充满期待的美眸看向依然抚着胸口的聂霆。
“严少烈?”聂霆迅速转动自己的脑袋,“喔!是有碰过几次面,他是一个很有魄力的年轻人,不但具有领导能力,长相还很俊美……”聂霆滔滔不绝地称赞道。
“然后呢?你知不知道他的兴趣或喜欢的东西是什么?”聂芙心急地打断他的话。
被打断的聂霆,心中略带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女儿,“什么然后?他那小子是出了名的神秘,我哪知道那么多啊!”
此话一出,立刻让聂芙的期待化成空。
“不知道就早说嘛!害我浪费这么多时间,你去找妈,别来吵我!”聂芙生气地把聂霆推出去,然后关上房门。
“啊啊……你这小鬼,枉费我含辛茹苦地将你抚养长大,你竟然把老爸轰出房间,我真是命苦!”聂霆哀怨地抱怨着,并跑回房间找老婆诉苦。
“小子,你的魅力真是无穷,每天被记者跟踪不错吧?而且还是这种美女记者呢!说真的,也不知道是哪家报社的记者,长得还挺标致的,无论是长相、身材,甚至是气质都是上上之选。”孟邪瞄着后面那桌已跟踪他们多时的女人,轻浮地扫了她玲珑的身段一眼。
聂芙看到孟邪正在打量自己,对他嫣然一笑。
“哼!无聊。”严少烈冷厉无情地发出声音,表示他的极度不悦。
他最讨厌别人打扰他的隐私,更不屑那些自动送上门的女人。
袭翼优雅地拿起咖啡啜了一口,“的确,她还挺有品味的。”
粉橘色蕾丝边的连身洋装,胸前垂着一条珍珠项链,脚上踩着米白色罗马式凉鞋,桌上摆着LV春天款的樱花包,搭配她蓬松柔亮的头发,看起来舒服极了。
但是,她的椅子越来越靠近他们的笨拙行径,实在不像是个专业记者。
“少烈,奶奶呢?我好一阵子没看见她了。”袭翼收回自己放在聂芙身上的目光,转向严少烈带着防备的脸。
“她说台湾天气太热,出外避暑去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她嫌身边只有粗犷的男人,没有可以陪她聊天的人,所以才负气离家出走。”一说到奶奶,严少烈的脸柔和了许多。
一听到老是与他作对的连蓉荷出外了,盂邪开心地大声欢呼:“奶奶出外了,耶!我现在突然觉得眼前一片光明。少烈,奶奶何时回来?她应该不会太快回来吧?”拜托!虎姑婆奶奶,您就多玩几个月再回来,最好是爱上哪个国家或城市,在那里定居更好。
“快了。”严少烈简短的回答,打断了孟邪编织的美梦。
袭翼看到孟邪顿时扭曲惨白的脸,不禁笑出声来,“呵,孟邪,你为什么这么怕奶奶,她那可爱淘气不服老的个性,可是让我很羡慕少烈有这样的长辈呢!”
“羡慕?兄弟,这是发自你内心的想法吗?”
孟邪不可思议地看着袭翼,心想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
他总是被奶奶揪着耳朵约谈,万一这种窘境被那些可爱的莺莺燕燕们看到,他猎艳高手的称号就毁了!所以他实在无法认同袭翼的想法。
突然,严少烈微温地起身,“我们走!”
袭翼喝完最后一口黑咖啡,优雅地拿起纸巾擦拭嘴角,然后跟着起身离开。
“喂!别生气,我不是真心的,其实我是我们之中最爱奶奶的。”孟邪以为严少烈生气了,不断地在后头解释。
其实,严少烈生气的是行为怪异的聂芙,她几乎把耳朵贴在他的背后,而她的椅子早已远离她的桌子。
正在专心作笔记的聂芙发现突然没了声音,于是赶紧转头。
“咦!他们人呢?何时走的?要走怎么不告诉我一声、真是小气!”聂芙一边咒骂,一边拿起包包,迅速离开咖啡店,继续跟踪严少烈。
“现在的记者都只重外表,不重专业素养吗?哪有人这么笨拙的,要跟踪别人就不应该如此显眼,她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袭翼摇头轻笑,看着紧跟在后面的银色跑车。
“呼……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在生我的气。”得知原因的孟邪吁了一口气,“说真的,她长得真不赖,干嘛做这种不入流的工作呢?”他在心中为她感到惋惜。
“坐稳。”说完,严少烈冷不防地将油门踩到底,甩开后面的银色跑车。
“哎呀!他干嘛开取么快,害我都跟不上了。”聂芙皱着眉抱怨,也跟着把油门踩到底,追着前面那部已远去的黑色跑车。
“跟丢了啦!”聂芙生气的噘着嘴,敲着方向盘,心想至少今天她已得知严少烈身边的好友及家中还有个奶奶。
“哼!严少烈,你绝对逃不出本姑娘的手掌心,你的内裤我要定了!”
“喂,嗯……你确定?家里有奶奶、司机和一个佣人。好,做得好,明天我会把最后的款项汇给你,就这样罗!”结束与征信社的通话后,聂芙露出奸诈的笑容。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哈哈哈!”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毫不顾形象地仰头大笑。
黄妈看着最近行为怪异的小姐,不由得关心起她来,于是慌忙地跑上楼,大声叫着:“太太,出事了。”
在聂家的饭厅里,聂夫人——范可娜举止优雅地吃着饭,还不时盯着坐在对面嘴里塞满白饭,却低着头不停发出咯咯笑声的聂芙。
“小宝贝,你怎么不吃菜一直吃饭呢?”聂霆看着一直猛扒白饭的女儿,关心地问着。
被打断思绪的聂芙,抬起头应了一声:“喔!”但还是依然没夹菜继续低头扒饭,思考着刚才被打断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