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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咯咯的声响,然而,他的力量和孟海公还是有一些差别,终究无法将刀锋下降哪怕是一厘,不仅如此,在孟海公的反击下,横刀距离孟海公的脑门的距离反倒越来越远。
“喝!”
孟海公发出一声轻喝,脚下猛地发力,向前急冲而去,那人双手持刀,仍然奋力将刀锋往下压去,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他脚下的那双麻鞋竟然在草地上犁出一道浅浅的泥沟。
“孟海公!”
安十三瞧见了这一幕,火光中。孟海公地面貌异常的清楚。
“兄弟们,上,不要让他跑了!”
一边高声吼叫,安十三单手持刀,
身后,脚下踩着急促的小碎步,飞快朝孟海公奔去,公不远,也就二十来步。因此,瞬息之间就赶了过去。
“嗨!”
孟海公发出第二声疾呼,上半身突然向后仰,一只脚硬生生地陷在泥地之中。猛地停下了前冲之势,另一只脚却借着惯性飞了起来,一脚踹在了持刀的那个敌卒小腹上,将那人踹得头前脚后。飞了起来,手中的横刀脱手而出,不知飞向了何方,人却发出了一声惨叫。像门板一般摔在地上。
长槊风车一般转了个半圆,槊尖微微一颤,随后停顿下来。正对准了一名收不住势子急冲过来的黑衣人。眼见明晃晃的槊尖就在面前。脚步却无法停下来,那个黑衣人大惊失色。悔不该急于立功,步伐太快,他发出一声惊叫,手中握着的横刀猛地在胸前划过一道弧线,想要将对准自己的长槊格挡开来。
孟海公持槊地手微微一抖,槊尖下沉,黑衣人的横刀从槊尖上空掠了过去,空气中发出一声尖啸,随后,槊尖透胸而入,刺破那个黑衣人裹在黑衣之下的盔甲,将他的胸口破了个大洞,险险透背而出。
“啊!”
那个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孟海公持槊地双手再是一抖,对方整个人就飞了出去,落在一堆篝火之上,篝火被压得一暗,随后吞噬着那人的身体,腾腾燃烧起来,那人却动也不动,在火苗吞噬他的身体之前,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了。
杀了那人之后,孟海公没有停在原地,因为四面八方都有黑衣人冲上来,若是被对方包围起来,生路就更加难寻了,毕竟,对付四五个或是七八个这样的小卒子,以孟海公地能力绝无问题,可是,他终究不是宇文成都,裴元庆,罗士信这样的无敌勇将,安家军的子弟久经战阵,也不是初次作战的新兵,像安十三这样地悍卒,只要有十来个人围攻,孟海公就支持不住了。
孟海公并不认识安十三,然而,他认识随后冲过来的安子云,瞧见安子云之后,他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背叛!
这是赤裸裸地背叛!
既然是背叛,不知道随安子云一起背叛地将领有多少,又或者只是安家军背叛,其他那些将领依然蒙在鼓里,若是其他人蒙在鼓里,那么,只要自己坚持一些时间,也许能够等到援军地来临,当然,若是还有其他人背叛,忠于自己的将领自顾不暇,留下来固守待援地行为也就不是明智之举了。
突围?还是固守待援?这是一个问题?
“安子云,你这个无耻小人,我孟某人待你不薄,为何要反我!”
孟海公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固守待援,毕竟,敌人占据了优势,要想突围很困难,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本事,坚持一段时间不是问题,于是,面对安子云等人的逼近,他迅速后退,退到了一间熊熊燃烧的木屋前,身后是火海,自然没有人能从那火焰中冲出来,他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再加上,那间木屋位于山坡之上,居高临下,这让他有了地利,敌人要想攻击他,只能从下往上攻,何况,山坡凹凸不平,他左手边是一块巨石,这使得敌人就算要进攻,也无法一拥而上。
哼!想杀我孟海公,没有这么容易!
长槊轻轻摆动,槊尖挽了两个枪花,将急冲而来安十三逼了下去,安十三不得不来了个懒驴打滚,异常狼狈地从山坡上滚下来,这才躲过了孟海公的疾刺。
“妈的!”
安十三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怒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准备提刀在上,虽然,安子云和他已经安排了一些人手潜伏在其他将领的军营外,点燃篝火,虚张声势,引起营啸,一时之间,那些蒙在鼓里的家伙只会以为是敌军来袭,慌乱之下,无法组织人手前来救援,然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有那个家伙英明神武,制止了营啸,说不定会看穿他们耍的花招,所以,在此之前,还是要尽快杀了孟海公才是。
安子云一把将安十三拉住,然后,他独自一人手持横刀,往山坡上行去。
“怎么?想和我单挑,你这个奸贼,当初如丧家之犬前来投奔,若不是我收留,你们这些家伙只能成为流贼草寇,现在,我孟海公落魄了,你们就翻脸不认人,难道,这就是你们安家人的家风!”
孟海公自然知道自己的责骂一点意义都没有,伤不到对方分毫,在这乱世,背叛不过是家常便饭,他之所以这般义愤填膺,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而已!
眼看安子云受不得激,孤身走了上来,孟海公心中暗暗欣喜。
想和我单挑?
正好求之不得!
想和我争辩?或是解释自己的背叛,说是什么身不由己?
那更是正中下怀!
来到孟海公身前十来步左右,安子云停下了脚步,孟海公的长槊如毒蛇一般横在他面前,安子云将横刀放下,插在泥地上,双手向孟海公抱拳作揖,行了个礼,随后缓缓下垂,他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诚恳,同时向孟海公打着招呼。
“孟大人!……”
孟海公心神一松,想要听那家伙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安子云下垂的双手与地面平行之时,猛地凝在了半空中,与此同时,暗藏在他双手袖口的手弩突然出现在手中,两只漆黑的弩箭电射而出,孟海公一点反应都没有,胸前已然中招,随后,整个人向后仰去,摔倒在了身后的火海之中,只露出两只脚在外面,其余的身子被火焰吞噬,无声无息
第一百零九章
光透窗而入,洒在青砖铺就的地面上,将整个厅堂一半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一般沉浸在阴影之中,光与暗两色非常和谐地被一把金色的利刃分割在两边。
厅堂内,徐世绩和郭孝恪分宾主而坐,除此之外,再无旁人,就连徐世绩的贴身亲卫也被请了出去,站在门外负责警戒,防止外人听见里面的谈话。
郭孝恪长吁了一口气,就在刚才,他一口气将自己的计划朝徐世绩来个了总结性的陈述,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未得到徐世绩的允许,标准的先斩后奏,故而,能不能得到徐世绩的谅解和认可,他心中并无成算,或许,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是徐世绩的雷霆大怒吧?毕竟,作为一个上位者,最憎恶的就是手下自行其是,不把上司放在眼里。
他低着头,表面上是在望着面前案几上的茶碗,实际上,透过袅袅上升的烟雾,他的视线正偷偷地落在徐世绩的脸上,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只是,徐世绩坐在离他十来步远的另一个案几旁,那里是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他全身都藏在阴影之中,这让郭孝恪能以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是喜?是怒?
皆未可知!
至少,在郭孝恪眼中,此时的徐世绩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所以,他根本无法从徐世绩的脸上看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于是。他只有忐忑不安地沉默着,厅堂内的空气似乎也停止了流动,这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容身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地气氛之中。
半晌,徐世绩终于开口说话了,打破了厅堂内的沉默,这让郭孝恪顿时如释重负,就算是大声的斥责和辱骂,也总比沉默不言为好。
只不过,徐世绩并没有大声责骂他的自行其是。甚至,他提都没有提那档事,就像郭孝恪的胆大妄为乃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一般,他提及的话题与之毫不相干。
“郭贤弟。请饮茶,据说这茶乃是每日清晨,露水未散之际,由二八妙龄女郎由山间采得。所取的皆是菜叶最嫩之处,采摘下来后,经过秘法炒制方才成型,实在是难得的精品。愚兄也是在领军出征之时,夏王方才赐了几包,现在。已经所剩不多了!”
“是吗?”
不知道徐世绩为什么会提刀茶叶。郭孝恪愣了愣。方才应了一声,隔了一会。继续说了下去。
“这茶地确够香,不过,卑职不是很喜欢,相比较而言,还是煮茶和我的口味适合!”
“呵呵!”
徐世绩笑了笑,说道。
“其实,这茶初初饮用,愚兄也极不习惯,然而,饮用几次之后,却发现并不是那么难喝,再多品尝几次,方体会出其中的妙处来,不舍放下!”
说罢,他端起茶碗,放在鼻前,深深地吸了口长气,再浅浅地饮了一口,神情显得颇为迷醉。
郭孝恪收回视线,脑子内,各种各样的念头飞快地转动着,他在思索,徐世绩说这番话地意思,是在表明什么态度,还是根本就是无意之举?
“大帅,事已至此,接下来又该如何?”
想了半天,郭孝恪也猜不透徐世绩说这番话的意思,于是他决定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直接提到正题,时间紧促,不能再耽搁了!
徐世绩放下茶碗,瞄了郭孝恪一眼。
“郭贤弟,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
郭孝恪轻咳了两声,在脑子里组织着说话的次序。
之所以背着徐世绩,把孟海公放出城,让他继续率领那两千降兵,郭孝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今日一早,白斯文将从冤句出发,前来济阴,和徐世绩商议如何接驾,郭孝恪准备让孟海公率领那两千降兵在半道袭击白斯文,务必做到一个活口也不留,由于时间紧促,白斯文这次前来济阴,身边带着地亲兵并不多,所以,孟海公这个任务非常容易完成,斩杀白斯文,再封锁消息,如此而已!
杀了白斯文,徐世绩也就无法再摇摆不定,只能走上叛乱之路,要不是徐世绩一直犹豫不决,在反与不反之间摇摆不定,而高畅驾临的日子又越来越近,时间紧促,郭孝恪也不会自行其是了。
他知道,就算徐世绩被逼谋反,他在徐世绩那里也讨不了好,徐世绩对他的信任度将大打折扣,不过,这些都算不了什么,他的目地是投靠李唐,日后降唐之后,今日自己的这番作为自然也落在上位者的眼中,那时,说不定自己将不再屈居人下,就算是和徐世绩分庭抗礼,也未可知啊!
“大帅英明,早就胸有成竹,这棋局接下来该如何落子,当尽在大帅掌握之中,卑职只需听命行事即可!”
只需听命行事?
徐世绩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郭贤弟,既然如此,那么一切如常吧?夏王这次来济阴,是为了准备攻击王世充,接驾一事,无须大张旗鼓,搞得天下皆知,所以,一切如常吧!”
“一切如常?”
郭孝恪原本挂在脸上地微笑慢慢淡了下去。
“大帅,纸始终是包不住火地,高畅来到济阴之后,若是白斯文,刘兰成没有出现,他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一旦追查下去,孟海公那两千人是瞒不住地,到时,就算大帅你矢口否认,卑职也将所有的事情揽上身,高畅也不会相信大帅你地说辞啊!”
郭孝恪猛地站起身来,面色通红,他挥舞着手臂加强自己的语气。
“大帅,为今之计,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要想保命。只能和高畅拼个你死我活,万万不能再犹豫不决了,只要杀了高畅,高畅没有后人,夏国的基础完全建立在他一人之上,他一死,夏国必定内乱,那些有实权地将军将为了权力拼个你死我活,就算有人打着为高畅报仇的口号来攻打我们。就算济阴郡无法守住,就算大帅你单骑逃往关中,唐皇他老人家看在大帅你杀了高畅的份上,高官厚禄也是断不可少的啊!若是大帅你什么都不做。那不是坐以待毙?到时,高畅若是要杀你,如杀一鸡!”
徐世绩没有回话,只是沉默地望着郭孝恪的表演。
“大帅。我知道你还在怪责卑职,是!卑职不该自行其是,私自下命令让孟海公伏击白斯文,逼迫大帅你走上反叛之路。只是,大帅你千万不要因为怪责卑职而意气行事,坐
啊!此事完结。卑职当负荆请罪。任凭大人处置。绝无二言!”
“呵呵!”
徐世绩笑了笑。将手平举。
“郭贤弟,愚兄怎么会怪责贤弟你呢?愚兄知道贤弟这样做,乃是为了愚兄作想,愚兄为人处世,领兵作战,一向以谨慎为主,缺乏绝地一击的勇气,贤弟之所以这样做,乃是帮助愚兄下决断啊!只不过,高畅行踪隐秘,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驾临济阴,这个时候大张旗鼓,未免有打草惊蛇之嫌,所以,还是保持常态为好,至于接下来该这么做,愚兄自有决定,到时,贤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