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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飞快转动着各种念头,曹灿面带微笑,一路寒暄着随着管平和宇文全进入了醉仙居的雅间。
“你们就在外面守候,管老兄是我的老熟人了,我们叙旧,你们这些家伙就不要在一旁碍事了!”
把亲兵留在门口后,三人进入雅间,入席坐下。
稍顷,美酒佳肴纷纷端了上来,随之而来的是几个年轻貌美的歌姬,她们在三人旁边坐下,其中,有两个身着粉红色衫裙的女子分坐在曹灿左右,为他斟酒夹菜。
一时之间,莺歌燕语,香气袭人,在席间婉转缭绕。
曹灿咽了咽口水,自从从军之后,这样的胭脂阵已然久违不见了,没从军前,他和管平一样都是城南平安坊的常客,那里妓寨和酒肆林立,实在是男人的天堂,可惜,由于战乱,平安坊已然没落了,好几次攻打平原的战斗都发生在城南,如今,那里已是一片废墟。
渐渐地,他的眼神变得了迷离,不知道是因为美酒,还是美色?
瞧着曹灿对身旁的女子上下其手后,管平冷冷地笑了笑,自己这个老朋友还是老样子,聪明是聪明,缺点却依然明显,那就是太过耽于享受了,现在,就算是做了将军,对美色还是不能免疫。
他与坐在对面的宇文全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轻轻拍了拍手掌。
几个下人从屏风后端着几个箱子走了出来,放在堂上,然后退了下去。
“管老兄,你这是?”
瞧着几大箱蜀锦,曹灿的眼睛亮了一亮,将右手边的女子紧紧搂在怀里,另一边的女子咯咯笑着,将酒盏举在他嘴边,他笑着一饮而尽。
“这是宇文兄的一点小小心意,请曹老弟务必收下!”
管平笑着说道。
“是吗?”
曹灿将身边的女子轻轻推了开去,那两个女子知道他们要说正事,非常乖巧地坐在一旁,没有缠上去。
“无功不受禄啊!我姓曹的当不得如此大礼!”
“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大礼?只是一些小东西罢了,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望曹将军务必收下!”
宇文全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说吧,老管,你们这样做,想我帮忙做什么?”
曹灿扭过头,偏着脸瞧着管平。
“看你说的,宇文老板不过是想交你这个朋友罢了!”
“妈的!废话少说,老子还不晓得你姓管的是什么角色,少给我玩这些虚的,说正事,想我帮什么忙?先说好,能帮的事情老子才帮忙,要是不能帮忙,我可不会管!”
“呵呵!”
宇文全笑着说道。
“曹将军贵为军中司马,独领一军,而且是窦大帅的亲戚,在下所托的不过是区区小事,曹将军一定能帮上忙!”
“嗯!”
曹灿笑了笑,没有说话。
管平挥挥手,陪酒的几个女子向他们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宇文兄有一个亲戚在军中当差,最近,不自量力,在与大帅所率的军队交战之中,一败涂地,随后,战败被俘,宇文兄希望曹灿大人能行个方便,用交付赎金的形式,把那个人放了!”
管平娓娓道来,曹灿一边听一边点头。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如果不重要的话,这件事情,我可以做主!”
“他叫胡来!”
宇文全慌忙把话题接了过去。
“胡来,这名字取得还真是胡来!”
曹灿哈哈大笑,皱了皱眉头,说:
“这名字我是否在哪里听过,他是在哪里被俘的?”
“他是固镇的守将,被贵军的高畅部俘获了!”
“对!对!”
曹灿连连点头。
“这个人我知道,被高畅那家伙打了伏击,然后,借他的名头,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下了平原,白拣了个大功劳,这家伙,真***是个窝囊废!我呸!”
“是!曹将军说得是!”
宇文全尴尬地不停点头,从内心里来说,他对曹灿这番话也深表赞同,可惜,那个家伙是自家主子的亲戚,虽然,只是主人小妾的哥哥,地位也比他要高得多,如果,被后院的那位夫人知道了他今天见死不救,他在宇文家的地位一定不保。
所以,明知道那家伙是窝囊废,救回去也是糟蹋粮食,他仍然不得不违背心愿来笼络窦建德帐下的这个红人,希望能把胡来救回去。
“这人是高畅俘获的,我不好下手啊!你为什么不去找高畅呢?”
曹灿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宇文全瞧了管平一眼,希望他能在旁边说说话。
他根本不敢向高畅说这件事情,他不知道高畅对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了解多少,也不知道他究竟了解几分内幕,若非迫不得已,他不会和他接触。
在几天前,他还以为高畅已经是个死人了!
“呵呵,曹老弟,你就帮帮宇文兄嘛,不过是个降将,听说,他已经被高将军转到大帅那里去了,你在大帅面前那样得宠,他一定能听取你的意见,宇文兄会为他交付一些赎金,你就去和大帅说说嘛!”
听了管平的说话,曹灿有些意动。
管平见状,忙趁热打铁。
“我看刚才那两个女子和曹老弟有缘,她们是宇文兄带来的歌姬,我就帮宇文兄做主,把她们送给老弟了!”
“这怎么行?不好吧?”
“美女爱英雄,曹将军是当世英雄,身边哪里能缺得美女,请一定要笑纳!”
宇文全忙打蛇随棍上,挥舞双臂,慷慨陈词。
“那,我就不客气了!”
曹灿笑了笑,然后说道。
“至于你们拜托的那件事情,我会给姐夫好好说说,问题应该不大,养那样的窝囊废,我们还要费粮食,拿来换钱,倒是一笔划算的生意,哈哈!”
说罢,他哈哈笑道,宇文全和管平一起附和着大声笑了起来。
随即,管平拍了拍手掌,那些歌姬重新走了进来,于是,在一片欢歌笑语之中,室内变得温暖如春。
第六十九章 小插曲
马车粼粼,宇文全坐在车中,一路想着心事,盘算着得失。
如果没有意外,今天晚上胡来就会被释放,虽然付出了一定的代价,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只要胡来回到江都,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也许才能保住吧?
在与曹灿的谈话过程中,他发现曹灿对高畅非常不满,这一点,还真是意外之喜。虽然,暂时还不清楚该怎样利用这一点,不过,他相信,总有什么时候,曹灿这里能派上用场,当然,要是昨天晚上那些刺客能完成任务,就不需要用上曹灿了。只是,他对他们的行动并不看好,如果得手了,现在的平原城一定会警备森严,气氛紧张,不会像现在一般风平浪静,和平时没有不同。
公子知道高畅没有死的消息后,不晓得该如何大发雷霆了?他害怕承担他的怒火!
与苏家那些家将联系的是自己,收买高畅身边最贴心的家将高怀忠的也是自己,让这些家伙在乱军中杀死高畅的命令也是自己下的,平原一战后,高怀忠和苏家的家将们向自己回报,说是已在乱军中杀死了高畅,不过,由于战场上太乱了,他们没有找到他的尸体,那时,自己就有点疑惑,毕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命令是公子爷亲自下达的,但是,他最后选择相信了他们。
如今,高畅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并且,在窦建德军中担任了高级将领。
他并没有向从小养大他的苏家联系,是因为他被跟随在他身后的苏家家将们暗算之后,对苏家失去了信心?还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有宇文家站在背后呢?是担心受到追杀,这才留在了反贼军中的吧?毕竟,只要在反贼军里,宇文家也好,苏家也好,势力都发展不到里面去。
希望救回胡来后,夫人能在家主耳边说说自己的好话,不然,公子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虽然,说起来,高畅活着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不过,他的怒火不可能发在苏家的那些家将身上,只能由自己承受了。
马车停下了,宇文全扔掉患得患失的心情下了马车,走进了暂居的富源客栈。
今天,客栈里比较热闹,多了一些生面孔,经过大堂时,起码有三四道目光落在宇文全身上,宇文全按捺住了疑惑,快步走过大堂。
他住的地方是一个独立的小院,有几间厢房,他住在东边的厢房里,那里,有一株腊梅花开在窗旁。
他回来没有多久,有人敲响他的房门。
一个面白无须,鹰鼻深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叫唐小三,与前两天离开平原前往东都的陈小五两人是宇文全的左膀右臂。
唐小三脸上的神情颇为凝重,宇文全静静地望着他,他知道,唐小三带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失败了?”
唐小三点了点头。
果然!
宇文全叹了口长气,手指下意识地叩击着身前的案几。
“这次,庆余堂一共出动了五个人,都是顶尖的好手,短期内能调动到平原来的好手全部用上了,还用上了军中的手弩,任务还是失败了,最后,只领头之人逃脱了,其余四人恐怕凶多吉少!”
唐小三顿了顿,继续说道。
“庆余堂的损失太大,掌柜的让我向大人说,近期内,他们没有办法再采取行动!”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唐小三行了个礼,转身出门,顺便把门带上。
宇文全走到窗前,推开木窗,腊梅花的清香扑鼻而来,他的目光看似落在腊梅树上,实际却停留在某个未知的地方。
高畅啊!高畅!难道你真是不死之身?
此时,宇文全念念不忘的高畅正一身素服打扮,走在平原的大街上。
他的肤色本来就白皙,昨晚受伤之后,脸色更为苍白了,一身素白的文士装扮,看上去,完全是个文采风流的世家公子。
高怀义重伤躺在了床上,跟在他身边的是崔安澜,他也是一身文士打扮,只是,不像高畅那样两手空空,他腰间别着一把长剑。
几个亲兵化装成各色人等,分处在他们周围,昨晚的刺杀事情发生以后,高畅身边的护卫明显增多了。
表面上,高畅微服上街的理由是为了查找昨夜的刺客,实际上,他只是想脱下盔甲,作为一个普通人,单纯地出来走走而已。
从尚家庄出来,投身到窦建德的军中之后,接连发生了许多事情,日子过得紧张而刺激,这样的日子他虽然喜欢,不过,要是偶尔能放松一下,他也不会拒绝。
因为受伤的原因,他今天不去军营,窦建德也没有传召他,故而,偷得浮生半日闲,来到了大街上。
“抓住他!抓住这个小畜生!”
前面传来了喊叫声,人群发生了波动,有人在向这边跑来,高畅的亲兵们忙向他靠拢,手放在了刀柄之上。
一个黑不溜秋的身影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手里端着什么东西,笔直地朝着他们跑了过来,在他身后,一个身着褐色衣衫的大汉紧追不舍,手里挥舞着一根擀面棒。
“啊!”
前面那人脚下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身体失去了平衡,人在空中飞了起来,端着的东西脱手而出,径直飞向高畅。
高畅伸手一抓,非常准确地接住了那东西,原来是一屉蒸笼,上面摆放着热气腾腾的馒头,有些馒头从蒸笼里飞了出来,掉得四处都是。
高畅摆摆手,制止了想要冲上来的护卫们。
这时,那个失去平衡的人摔倒在了地上,那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他衣衫褴褛,满脸污泥。
“打死你这个兔崽子,我叫你偷东西!”
那个大汉追了上来,挥舞着擀面棒劈头盖脸地朝地上的小孩打去,那个小孩在地上打着滚儿,躲闪着大汉的擀面棒,偶尔,有一两棒落在那个小孩身上,那个小孩一声不吭,就像并非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高畅把蒸笼递给了身边的崔安澜,向前一步。
“住手!”
他的声音不大,却蕴藏着令人难以违抗的意志。
那个大汉停下了手,瞧了高畅一眼,高畅身上的衣着让他不敢怠慢,他忙向高畅行了个礼。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大汉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地上无法爬起来的那个小孩,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高畅一一道来。
那个小孩是个小偷,经常在大汉开的包子铺偷包子,平时,都是一个两个,被大汉逮住几次,用拳头教训一顿就算了,不过,今天,他居然变本加厉,偷了整整一笼包子,大汉这才穷追不舍,下了狠手。
知晓事情的始末之后,高畅瞧了那个躺在地上的小孩一眼,他躺在那里,动也不动,除了胸膛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以外,和一具死尸没有区别。
高畅从怀里拿出一串铜钱,扔给那个大汉。
“这位公子,你这是?”
大汉脸上堆起了媚笑。
“这点钱,应该能买下这些包子了吧?”
高畅淡淡地说道。
“够了!够了!”
那人不停地弯腰点头,高畅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躺在地上的小孩身前,那个大汉下手很重,刚才那几棍,就算是落在成年人身上,也不好受,何况还是一个孩子。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