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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岚!你什么时候都可以教训这个家伙,不过,现在大家想看的是高先生的本事,难不成你想高先生是一个只会躲在女人背后的懦夫。”
说话的人是尚智,他想试探高畅已经很久了,眼前这个机会很好,怎么能让阿岚破坏,表面上,他是在和阿岚说话,实际上,是在暗暗激将高畅。
高畅笑了笑,这样幼稚的激将法,不要说对他这个活了无数次的老鬼,就算对稍微精明一点的人都没有用。
不过,对尚智耍的这点小花招,他一点也不在意,对方费尽心思安排的这次比武,只是在给自己制造机会而已。
对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来说,蝼蚁的挑战是不足挂齿的!
高畅微笑着站起身,走入场中,从阿岚手中接过比试的木剑,阿岚有些担心地望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你行吗?”
高畅没有回答,只是向她微微一笑,眼神中的淡定让阿岚的心放了下来。
高畅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向场子那边的白斯文,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容,木剑轻松地拿在手中,垂在身侧,就像去赴宴一般。相比之下,剑拔弩张的白斯文的样子未免就显得可笑多了。
对方的姿态虽然轻松,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白斯文却觉得有一座山在向自己走来,那座山挡住了天空,挡住了大地,挡住了一切,他的眼中,除了那座山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水,他感到自己无法呼吸!
“啊!”
白斯文大吼一声,高举着木剑向高畅冲了过去,那一刻,与其说他在进攻,到不如说是在逃跑,想要摆脱身上的某种压力,因此逃跑。
白斯文就那样从高畅身边直直地冲了过去,一直跑了十来步才停下,他停下后,才发现手腕肿痛,原本应该握在手中的木剑躺在了身后的场地上。
只是一招,准确地说,一招都不到,两个人身体交错之际,稍一接触,白斯文手中的剑就被高畅打飞了,四周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白斯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剑是如何被对方打掉的。
输的人莫名其妙,看的人稀里糊涂,唯有赢的那个人面带微笑地站在场中。
四下一阵静默,大家都被高畅那出类拔萃的剑术所震撼了,连鼓掌和喝彩都忘了,瞠目结舌地望着场中的他。
高畅往场下走去,这时,一个人叫住了他。
尚智的内心深处仍然对高畅不服气,不过叫住高畅的不是他,他知道自己的底子,要是站在场中的是他,不是白斯文,在对方高超的剑术之下,也支持不了多久,虽然如此,他仍然对他不服气。
那个人也不是白斯文,现在的他头埋得很低,当他的剑被高畅打掉之后,他感到了解脱,一种脱离了地狱般的解脱,就像第一次从战场上活下来一般,要让他再向高畅挑战,他没有那样的勇气。
叫住高畅,想向他挑战的是阿岚。
要想提高自己的武艺,不向强大的对手挑战,难不成和弱小的对手比武,对畏缩在场下不敢上场的男人们,阿岚的心中充满了鄙视。
所以,她站了出来。
“哐!”
一把木剑高高飞起,向蓝天飞去,随即,流星一般坠落。
那把剑的主人是阿岚,只是两个回合,身形交错之际,她手中的木剑就被高畅击飞了,根本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
“我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私人剑术指导!”
阿岚狠狠地瞪了高畅一眼,丢下这句话,连地上的木剑也没有拣起,转身离去了。
高畅瞧着她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自己以后有大麻烦了!不过,他并不讨厌这个麻烦,就算是报答救命之恩吧。
这具身体看来还行,身体素质和本能反应都还不错,虽然,在这个空间,只能使出符合这个宇宙法则的能力,他还有很多的本事无法施展,不过,即便如此,以这个世界的水准来说,自己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高手吧。
这是高畅对自己的看法,然而,旁观者的印象又不相同。
在那些人看来,他那么快的出剑的速度,根本不是人类能够达到的,他们相信,只要不是在战场上,单打独斗,不会有人是他的对手。他留给大家的印象太过深刻了,完全是震撼性的,在那些人眼中,他就是一个非凡的存在,一座无法攀登的险峰。
第九章 暮色
“托!托!托!”
木剑相击的声音如同小鸟一般展开翅膀在黄昏的天空回荡,村子前方的溪谷,已被浓厚的暮色所笼罩了。
屋子前空旷的平地上,两个人影分了开来。
阿岚额头上满是汗珠,她喘着粗气,情绪有些低落地弯下腰,拣起又一次被打掉的木剑。跟着高畅修炼剑术已经好几天了,但是,一旦和高畅进行实战演练,和最初没有什么不同,总是过不了两招,就败了下来。
她抿着嘴唇,抬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眯着眼睛,望着即将消失在暮霭之中的远方的山坡上的杂树林。
她低下头,将地面上的一颗小石头踢得飞了起来,往山坡下滚去。
高畅无意中瞧见她微微有些涨红的美丽脸蛋,他稍稍有些失神,然而,很快移开了视线,远眺山下的溪谷,只是,他并非想要看什么,只是在做远眺的样子而已。
“去练步伐!”
高畅冷冷地说道,每当他训练阿岚的时候,常常出现上述这样的情况,他不由有些好笑,同时,又对自己有些不满。
像自己这样的人,不应该轻易迷失在某些个人情感里面啊!
因为意识到了这点,所以,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生冷。
阿岚没有说话,她默默地点点头,转身来到屋子旁边,那里,搭了一个窝棚一样的东西,从架子上用绳索系了许多木棒和绳圈下来,有的刚好和阿岚的头部水平,有的则与她的胸部等高。
只要一用力推动,木棒和绳圈在绳索的作用力之下,就会前后左右回荡起来,阿岚需要在里面用一种特定的步伐,躲避木棒,而且还要准确地将剑刺过绳圈。
这样的训练方式她并不适应,因此,不是无法准确刺中绳圈,就是很快被木棒打中。
采用这个方式训练没几天,她浑身就青一团,紫一块了,伤痕累累,然而,她没有丝毫的抱怨,依然锲而不舍。
除了睡觉外,她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跟着高畅,在现在的她身上,除了仇恨的目光之外,你看不到过多的东西。
她不再微笑,不再像小鹿一般跳跃着奔跑,不再用她那清澈的声音吟唱乡村粗俗的小调,沉默地发呆几乎成了她唯一的表情。
阿岚的急促的呼吸声在高畅身边回荡,时而响起木棒击中她身上的声音,高畅双手环抱在胸前,依旧面向溪谷,做出远眺的姿势。
“高先生,岚小姐,老爹叫你们回去吃饭了!”
一个女子站在远处,向他们喊道。
高畅没有回答,微微点点头,转身面向训练场里脚下步伐已经完全凌乱的阿岚说道。
“今天,到此为止,吃饭了!”
阿岚没有回话,继续挥舞着木剑,将一根木棒打飞,头一低,弯着腰窜了出来,跟在已经转身向山坡上老爹的屋子走去的高畅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山坡小径向上走去,脚下,未曾融化的积雪在呻吟着。
老爹的屋子在山村的最高处,没有和村子连在一起,而是孤零零地矗立在山坡上。
两人进屋的时候,小膳桌已经摆上了,上面摆放着三副碗筷,饭是粟米所熬的粥,中间的陶碟里面盛着一只烤好撕开的野兔。
老爹在往炕炉里添着柴火,年岁大了,对这个寒冷的冬季也有些吃不消了。
“训练结束了?”
他来到小膳桌前坐下,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
“嗯!”
阿岚点点头,和高畅一起面对面坐下。
“你有什么打算?”
老爹说话时,目光对着高畅闪了一闪。
“可能的话,我想离开村子,下山去!”
听了高畅的回答,阿岚拿筷子的手颤了一颤,她抬头,不经意地扫了高畅一眼,重新低下头,注视着碗中的食物。
“回军队吗?”
老爹低着头,说。
高畅摇摇头,面色不变地说道。
“我现在已经失去了过往的记忆,说起来,已经相当于一个全新的人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无法回到过去了,而且,继续追寻过去没有任何意义。虽然不知道以前为什么会参军打仗,虽然,除了打仗杀人,我似乎做不了别的事情,然而,我已经厌倦了为别人而打仗,所以,已经没有必要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哦!”
老爹点点头,继续说道。
“留在村子?”
“我说过,我除了打仗杀人外,不会做的别的事情,最终还是要下山去。”
“要是你还没有确定要去的地方,这次就与尚智他们一起,去窦建德那里吧!”
高畅默默地点点头,没有说话,老爹所说的也是他的想法。
“我也要去!”
阿岚发话了,语调斩钉截铁,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这个村子的构成很简单,有点类似于家族部落,平时的主业是种地和打猎,副业则是收集兵器和铠甲,然后,卖到那些起义军那里去,高畅就是在他们的一次行动中获救的。
阿岚虽然是女子,但是在这个山村里,一直像被男孩子般养大,因此,她的性格非常倔强,一旦决定好了做某件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老爹知道她的脾气,所以,没有发话训斥和劝阻她,虽然,他想阿岚留在村子里,不过,既然她执意要下山,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明天就要下山了,高畅,你把随身的东西整理一下吧!”
高畅点点头,他并没有什么随身的东西,不过,阿岚把他的刀和盔甲从她哥哥尚智那里拿了回来,那应该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吧。
“我会亲自带队,把你们在窦建德那里安顿好才回来!”
高畅微微有些诧异,他抬头瞄了老爹一眼。
“说起来,我和窦建德也是老朋友了!”
老爹叹了叹气,抬起头,目光从房间门口穿了出去,投向夜幕渐渐吞噬的天空,往事在虚空中一幕幕浮现。
老爹和窦建德都是漳南人,算是总角之交,老爹当逃兵回乡那一年,窦建德正是当地的里长,当老爹纠集家人逃亡的时候,窦建德不仅没有向上面报信,或亲自带人去抓他,反到出了不少的力,掩护老爹等人离开。
所以,就算高畅没有提出投奔窦建德的建议,老爹也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事情安排妥当了,三人围着小膳桌,认真吃起晚饭,他们不再说话,沉默如同屋外的夜色一般笼罩在了他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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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窦建德
大业十二年(公元616年)十一月八日上午,老爹带着包括高畅和阿岚在内的五十四个人走进了饶阳县城的大门,那时,天空中,雪花正纷纷而降。
当老爹带着高畅他们走进饶阳城的时候,窦建德已经收到了士兵的通报,他亲自走出县衙来迎接他们,他带着几个亲兵和老爹他们这些人在飘着雪的长街上相遇,那条街是饶阳城的正大街,一直从东门延伸到西门,直直的,一点弯也不打。
街两边的房屋大多都是由黄土筑成,屋顶几乎清一色铺着茅草,此时,上面已经压满了白白的雪花,街的两旁,偶尔也有青砖修筑的房屋,屋顶盖着黑瓦,不过,这样的建筑少了一点。
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是阿岚,她没有收住脚,正好撞在停下来不走的高畅身上,这时,一个低沉中带着很重鼻音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长风老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那声音中充斥着浓浓的感情,一丝热切,一些期待,还有一点不可置信,透过人群,高畅瞧见了那个向这边急行而来的人。
他就是窦建德?高畅皱起了眉头。
他个子中等,显得有些敦实,眼睛细长,就像故意眯起来的一般,额上尽是皱纹,形成了好几道深深的沟壑,头上缠着一块墨绿色的头巾,身上穿着简陋的皮甲,要不是这身皮甲,一般人只会把他当成田野边上的一个老农。
“建德老弟,是我,老兄弟,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老爹的沙哑的声音证实了眼前这位老农一般的人正是一代枭雄窦建德,人不可貌相啊!高畅嘴角翘起,一丝微笑挂在了上面。
“不好啊!老哥,我在等着你来救命啊!杨义臣那个狗官,打仗还真是有一手,东海公被他砍了脑袋,老窦我也被他追得四处乱跑,差点就被那家伙踢到屁股了!”
哈哈的笑声中,窦建德和老爹并肩而行,向着县衙门走去。
这短短的几句话,让高畅看出了窦建德的优点,他的声音充满了诚恳,显得非常有感染力,能让旁人不知不觉就和他熟络,甚至亲近起来,就算听他号令行事也觉得是最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