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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茸娘子的嫁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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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茸娘子的嫁事》作者:九井

洛阳第一花楼的头牌?花街柳巷中的媒婆?
要说这花楼头牌自己赎身不稀奇,开了间嫁铺做起媒婆也不稀奇,偏偏这铺子不做活人生意,而且硬要开在花街柳巷,妓院小倌馆与她做邻居,三天两头还有妖魔鬼怪来砸门求姻缘~~~

【一句话攻略】

红茸:老娘就是不要喝豆浆!豆浆!

方袍:(淡淡瞥了红茸一眼,不说话)——》红茸乖乖喝下豆浆,打了一个隔。

裴紫七:(幽怨眼神)娘子若是不喝,为夫只能抱着孩子一同去跳那洱海了,嘤嘤嘤。。。——》话未说完被红茸踢飞。

胡洛:(眯了眯狐狸眼睛,甩一甩尾巴)不喝也行,咱们且来算算一个乾坤袋值多少钱吧。——》红茸:我喝还不行么!

玉沙师傅:小红,你怎么能不喝呢,不喝师傅和师叔多伤心啊。(亦修师叔微微点头)小红啊,乖啊,喝了师傅陪你打麻将可好?——》红茸默默喝,心里窃喜,师傅果然和师叔有爱。

内容标签:春风一度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红茸娘子 ┃ 配角:方袍、胡洛、裴紫七等妖怪众 ┃ 其它:媒婆、花楼

露香卷

1、第一回 书生与美人 。。。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约20W字,尽量日更,断更会提前通知。。。
 话不多说,看官您有任何问题都欢迎留言讨论,喜欢本文就点击收藏,要包养阿九就请点击文案中的LINK~~
 
  慈市口的白书生近几日觉着身上怪泛得很,恰巧在茶楼里遇上一白胡子老道。
  
  那老道花甲年纪,身后背了个灰色布袋,手里揣把破旧的桃木剑,正儿八经地看白书生一眼,浑浊的眼睛精光乍现,凑过近前来悄悄说道:年轻人,身上近日可是不大爽利?” 
  
  白书生点点头道:“确是终日无力,夜里盗汗。”
  
  老道见白书生一张俊脸透着一抹诡异的微红,不由摇了摇头:“已是不妙了。”
  
  白书生眉梢一挑:“此话怎讲?”
  
  老道眯着眼睛瞄了瞄他的钱袋子,说道:“恐是有艳物缠身呐。”说着手里拂尘一甩,面色凝重起来。
  
  “修得胡说。”白书生恼了,自己从不曾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怎的可能染这些东西。
  
  老道见他不信,也不着恼,兀自笑了笑,指了指西边道:“公子这病贫道治不来,不若去那柳树巷的红茸娘子处问得一问,或许。。。”
  
  “或许如何?”
  
  “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命来。”老道不再瞧他,一转身,扬长而去。
  
  柳树巷?那不是花柳之处么?这满口妖言的老神棍,怎么凭地诓人?白书生气得面色发白,一摸腰间,糟了,钱袋子叫人偷了去!
  
  茶楼前夕阳下一白胡子老道晃晃悠悠走着,手里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一抛一接。“将死之人,钱财无用,不若给贫道打个牙祭吧。”老道哼着曲,越走越远。
  
  当天夜里,慈市口的白家便挂出了两盏白灯笼,据说是家里头的独子突然间一命呜呼了。周围邻居们纷纷说这几日洛阳城里不怎么太平,已前前后后有五六个书生出了事,一时间,人心惶惶。
  
  
  
  在洛阳城里桃花街柳树巷的巷尾,有个青砖砌的不起眼的小院,它左边是香姬玉女夜夜笙歌的“琼楼”,对面是小倌个个清秀的“玉宇”,门前一块水云石的碑牌,竖着刻了四个花体草书——“红茸嫁铺”。
  
  这红茸嫁铺打从开业那天起便门可罗雀,无人问津得紧。先前还有几个娇滴滴的娼人寻上门去,明里假惺惺地要求门亲事,实则是红茸娘子名头太响,一个个都是去瞧热闹的。谁曾想,红茸娘子未有见着,玉面猛男倒有一个,只是这猛男实在粗鄙,见了娼人女子便直接泼出水来赶人,几次三番的,便再也不见有什么人上门了。
  
  这天,“琼楼”又来了个新的客座红牌——露香姑娘。要说起这位佳人,琼楼的鸨妈喜翠娘那可是最有发言权的,听她说,这个露香姑娘是江南一带出了名的能歌善舞,才二八年华就有一副了不得的倾城卓资,哄的江南一带的王侯将相没一个不服帖的。
  
  这次喜翠娘可是花了血本请来这尊大佛,忙活了个把月,就是为了要跟巷口的“不知闺”呛声,争夺洛阳第一花楼的名头。
  
  露香姑娘的马车缓缓停在了琼楼门前,帘子一掀,先跳下了个红衣小婢,接着才是大名鼎鼎的露香姑娘。
  
  一大早琼楼前就围满了人,这可是这条做夜生意的巷子里不多见的。
  
  人群中,李生撞了撞张生的肩,贼兮兮地说道:“张兄也来瞧这露香姑娘?”
  
  张生咧嘴一笑:“怎的不看?喜翠娘把她夸得跟个花似的,大家伙自然要来瞧瞧热闹的。我道要看看,这江南的头牌和咱们洛阳的娘子比有何不同。”
  
  李生也笑了:“这有啥看头?熄了灯不还都一个样子。说起来那‘不知闺’的红茸娘子不也是江南人氏么?我倒觉得这回新来的露香再美也美不过红茸去的。”
  
  张生一听便唉声叹气地点着头说道:“红茸自然是好的,可惜却在春天里自赎了身去,听说开了个媒婆铺子想要给人说媒,李兄你想想,哪个正经人家愿意把喜事交给柳树巷里的媒婆铺子操办的?她倒也不急,我听说啊。。。”说到这里张生不由压低了嗓门,一双豆眼在“红茸嫁铺”的石头招牌上不安地扫来扫去。
  
  “听说什么?”李生忙凑过头去,身边几位不相熟的也竖起了耳朵听着。
  
  “听说她做的不是活人买卖。”
  
  张生话音刚落,周围人纷纷缩了缩脖子抽了口凉气。
  
  就在这时,那厢马车里的露香姑娘终于有了动静。白生生的一只纤细手,从帘子里头伸出来,轻轻搭在了车架子上。众人纷纷咋了舌——这小手嫩得啊好像都能掐出水来了,啧啧,果真与洛阳的娘子们不一样啊。
  
  车帘再是一抬,出来个绿衣裳的美娇娘,大水袖的青绿裙袍腰上束了条墨绿色的宽腰带,凭地细腰身看得人直瞪眼睛,视线往上再一抬,瞧见胸口若隐若现的沟壑,真真人间尤物!有的人直接大喇喇地滚了滚喉头,吞了口唾沫。虽说娇滴滴地用素白纱笼了半边脸去,可露出来的那一双大眼睛哟,俏得勾人。
  
  李生就被那娇媚的目光这么一扫,瞬间觉得自己骨头都快酥了,掏出怀里一打银票高喊:“露香姑娘,今晚我包了!”
  
  人群像打了鸡血一般沸腾了,一个紧挨着一个,大家伙摩肩接踵地往喜翠娘身前挤,争着抢着要包露香姑娘的夜。
  
  露香眼睛狐媚地带着笑,抱着把镶玉琵琶在小婢的搀扶之下下了车,眼神有意无意地瞟过那一抹青灰的院墙,娉娉婷婷地进了琼楼大门。人群里,不少人争先恐后地盯着她一扭一扭的屁股拉长了脖子巴望着,忽地,露香回过身千娇百媚地一笑,顿时几个定力不足地就想往里冲。
  
  喜翠娘笑吟吟地率领一众龟奴使劲把人群拦在了门外,宣布道:“我们姑娘累了要歇着了,三日后是我们露香姑娘的酬芳会,各位赶早啊!”
  
  门前众人有的气有的恼,大多数都是跃跃欲试地涨红了脸。张生一步一回头地冲门里喊着:“三日后!露香姑娘你可等着我啊!”
  
  露香前脚一进房门,红衣小婢立刻一反手把喜翠娘等人关在了门外。“我家姑娘要歇息了,妈妈请回吧。”小丫头脆生生的声音,听得喜翠娘直恼,这没眼力劲的小丫头片子!她面上却笑得风生水起,音调一个劲地拔高:“哟!露香姑娘长途跋涉,早点歇息也是应该,那妈妈我就先走了。姑娘可一定记着!三日后啊!”她捻个兰花指,挥着一方香气扑鼻的丝帕一扭一扭地下楼去了。
  
  “这个老货!”小丫头冲着门口啐了一口。
  
  露香解了披风递给她,一面揭开脸上的白纱一面道:“逢儿莫要淘气了,我先前见着这附近有些邪门,咱们还是先且收敛着点,等随风到了再说。”
  
  小丫头乖巧地点了点头,看了露香一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姐姐,人皮歪了。”
  
  露香对着铜镜一照,可不是,下巴这里露出老大一块红痕。她连忙从怀里掏出个乌黑的瓶子打开,葱白的手指蘸了些白花花的膏药往脸上补抹着。不一会儿,一张俏脸便完美无缺了,她左右又照了照,这才皱眉道:“这丫头的皮相用起来十足十的麻烦,要不是”说到这里她又不说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我瞧着你那长小丫鬟的脸倒是不错。不如”
  
  “得了吧。”小丫头不满地看她一眼,“下山前不是你拍着胸脯跟师傅保证能搜齐七个纯阳魂魄的么?怎地第七个魂魄寻不到就想把苦差事推给我了?”
  
  露香见她有些着恼忙打趣逗了她几句,逢儿丫头的脸色这才缓了下来。两人说着话,身后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一扫一扫,原来正是两只初出茅庐的狐狸精作的怪。
  
  此刻,一旁红茸嫁铺里,红茸娘子一步一步,分外妖娆地下了楼。这时间掐地刚刚好,不早也不晚,灶台边一人抬起头看她一眼,温柔一笑。
  
2、第二回 红牌与水鬼 。。。
  
  这红茸正是此柳树巷子里出了名的人儿,七岁能歌九岁善舞,十三岁就登了台。她起先也是个清倌,终日只是站在台子上唱唱曲弹弹琴。这洛阳城里哪个不知道“不知闺”的红茸?那一把好嗓子,就是城南的名伶秋无颜都要被比下去的,只是都说红茸心气高,到了十七岁都不肯接…客,气得不知闺的三娘直跳脚。
  
  后来也不知是怎地,红茸竟然就点头答应了,一时间洛阳城几乎万人空巷,个个都要去瞧一瞧能拍下红茸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那一晚,红茸穿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美,整个晚上,她都只看一人。说来也奇了怪了,这人坐在前排,一身气度确是不凡,不知闺里几个都有意无意地拿眼睛瞟着他,他却谁也不看,兀自喝着茶水,一把玉山挂在腰间,身上袍子繁缝重绣说不出的贵气。
  
  倒水丫头阿芬拿胳膊肘捅了捅早已看呆的丫头阿沁,说道:“快别看了,小心眼珠子跌茶杯里去,到时候看三娘不扭死你这妮子。”
  
  阿沁恋恋不舍地收了目光,鬼鬼祟祟掐了阿芬一把,“就你嘴最坏!咱们吃不着天鹅肉还不能看几眼了?”说着白了台上的红茸一眼,暗暗咬了咬嘴唇。
  
  阿芬摇了摇头,又推她一把,“你这妮子脑子就是死,人家是冲红茸来的,之前都连着来了三个月了!哪次来瞧过别的姑娘?更别说是咱们这些下贱丫头了!”
  
  “这我自然知道,”阿沁低了头,埋起了不善的目光,“所以我才觉着红茸这次必定是为了胡公子才设的初芳会。”
  
  阿芬点点头,也看了台上婀娜的红茸一眼,“晓得就好。我看呐,这次红茸娘子是动了心了,且等着看吧,哪个来花楼的公子老爷会对娼人动感情?全是买卖人,装着颗真心不就等于白白惹人糟蹋么!”
  
  小丫头阿沁不说话,偷偷把嘴角扯了扯,今晚不知闺里的姑娘,哪个不等着看红茸的好戏?
  
  胡洛眯着眼,唇角微微一勾,四周人声鼎沸,两个小丫头的话却一句不落全叫他听了去,是在有趣得紧。
  
  只见他忽然站起身,走到不知闺的三娘身边,一把扇子不经意地那么一抬,三娘眼中立刻透了分迷茫,不多会,又继续与来往宾客寒暄起来,“哟,瞧瞧,这不是李员外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胡洛此时又转眼去看台上的红茸,那漂亮姑娘正在唱一出《红花醉》,“红春不堪落玉华,满树醉人满树花。”那曲调婉转而上,眼神妩媚地一挑,直直看了过来,停在了胡洛的身上。底下的人无不抚掌喝彩,好一个温婉多情的红茸娘子!
  
     
  
  不知闺的大门口挂了一排红灯笼,一条红幅挂在门前,上书:热情欢迎各界大爷公子,出席红茸娘子之初芳会。
  
  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站在门前抬头看着,他头发有些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一张脸白得吓人,身上的衣服倒缝制得妥妥帖帖,勾勒得宽肩蜂腰一览无余。因着他身材高大体格匀称,此时柳树巷里已有不少别家花楼的姑娘时不时瞟来一眼,那些目光好像舌头一般,上下左右舔了个遍,牢牢地黏在了他身上。
  
  门口张罗着的四娘这时已经瞧见了此人,忙忙迎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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