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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倾将手心火焰熄灭,认认真真打量了红茸一眼,皱着眉道:“面色怎地如此不好?要不要,魔界邪神大人的外衫姑且借你披挂一番?”姻缘祠前那些男男女女皆是如此啊,大体是,女子在寒风中一边颤抖一边笑得荡漾,男子此时往往要不顾流淌而下的鼻涕,潇洒地将外衫披在女子身上,如此要不了多久便会双双对对回到姻缘祠中还愿了。自己虽是魔界中人,但偶尔也要讲究一番坦荡君子的仪态的。
红茸警惕地瞥他一眼,哼,这魔界恶人,想要借着这个由头宽衣解带?她堂堂洛阳城第一花楼的红牌才不上这当去!何况,她此时一丝凉意全无,倒是身上热乎得很,就连脑门都热得犯晕。
“且将你那千百年都不曾洗一洗的外衫安妥地穿在身上,休想沾上本姑娘的一丝半点便宜去!”红茸说得凛然,一副我真真瞧不起你的模样摆在面上。
秦可倾笑了笑,这姑娘果真异于寻常凡人女子,瞧这面孔,几乎红得像烧猪一样,没当着他的面挥汗解衣已是万幸了。
想着想着,猛然发现面前红茸正在不耐烦地解着扣子,秦可倾停下步子好整以暇地说道:“姑娘,你之前说,做花娘也要有花娘的气节,我起初并不理解,现下才明白,指的是豪迈宽衣之事,是也不是?”
不顾秦可倾的冷嘲热讽,红茸脑袋晕乎乎只觉得热得很,好似有三四个火炉围绕着她,非得把身上这恼人的衣物脱了才爽利。扣子一个一个解得毫不犹豫,不一会外衫已经落在了脚下软绵绵的云朵上。继续脱中衣的时候,手被牢牢钳制住,不耐烦地抬起头,恰巧对上秦可倾一双万千邪魅的眼。
“再脱,可不是什么好玩之事了。”语气虽是生硬却透着一番好意。
红茸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唔,确然是不能再脱了,因为。。。”
“因为?”
“因为你竟然不脱!凭什么只有本姑娘脱衣?不行不行,你也得脱!”红茸两手使劲挣脱出来,抓住秦可倾的中衣拉拉扯扯,一副你今个不脱光别想回家的模样。
秦可倾嘴角微抽,深深吸了口气按住红茸的手道:“你且还认得我是哪个?”
红茸白他一眼,咬着嘴唇手上力道更猛,“管你是哪个?穿那么多你热不热!”
说得犯了急更是一口咬了下去,触碰嘴唇的是一片温软的皮肤,紧接着便是一番天旋地转。红茸迷茫地眨了眨眼,发现秦可倾已被自己扑得倒在云上,作为“不知闺”的红牌花娘,她非常规范地坐在客官身上,咬着客官的胸脯不松口。
“啊!”一声尖叫之后,秦可倾感觉身上压力顿减,暗暗松了一口气。此刻他正领口敞开仰天躺在云上,想到自己竟被一个凡人小丫头如狼/似虎地扑倒了,不由扶了扶额笑了起来。
犹自笑得千娇百媚生,却不想一件温香中衣盖在了自己面上,修长的手指拎起中衣看了看,闭了闭眼。
只觉什么人也仰天在身旁躺下,热乎乎的小手臂靠在旁边散着热气,女子喘息的声音,轻微而有力地敲击鼓膜。
“喂,”秦可倾闭着眼,中衣依旧盖在面上,闷闷问道:“笨蛋丫头你方才是喝了房中的茶水,是也不是?”
“唔,水,好热。”女子娇嗔一声,秦可倾分明感觉自己脑门上某处微微一跳。
“喂,”他睁开眼,“茶水里不会是掺了。。。罢了。”说着他坐起身,视线努力向前,“你且喝一滴我的血,那药应当是能解了。”他将手指咬破了伸向一旁,不想却触碰到一方柔软,深吸一口气绷直了背脊将手臂抬高,耐着性子道:“喝吧。”
伸出去的手被两只滚烫的小手合握住,紧接着手指被含进湿湿/热热的口中,一丝怪异的感觉冲上脑门。吞/吐越来越慢越来越缠绵,半晌似是停了下来,柔媚而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好。。。热。。。”
不等秦可倾说话,红茸便从身后扑抱上去,娇嫩的肌肤激起一路火花,几乎将秦可倾脑中最后一丝清醒击溃。
她深吸着扑鼻而来的陌生而好闻的气息,像是贪婪的饕餮,舌尖轻轻扫过毫不犹豫地张口咬住背部的肌肤,有些满意地眯起眼睛沙哑道:“我要。。。”
秦可倾返身抓住红茸的手将她一推一按,桃花眼迷离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哪个教的你这些?一点,一点也不讨我欢喜。”
红茸嘴角无力地勾一勾,露出慵懒的笑,“本姑娘,才不稀罕你的欢喜,一点,一点也不稀罕。”
粗暴而无可奈何的吻再也没有任何迟疑地落在唇上,红茸这才满意地娇/吟一声,双手环抱住那绷紧的腰腹。渐渐的,细密的汗水沁在额上鼻尖,指甲深深掐进颤动的皮肉里,万里云海刹时旖旎万千,万千旖旎。
“红茸。”
“嗯。”
红茸睁着眼,看着秦可倾的俊脸发愣。
秦可倾眨了眨眼,任由她看,还不忘邪魅地扯出一个笑来。
红茸憋了半天,终是吐出一句:“现在后悔可已是晚了,杀人灭口不能改变你昨晚委身于我这个事实。”说着她拍了拍秦可倾尚还光/裸的肩,“看开些。”
秦可倾眼中笑意更浓,慢悠悠问道:“如何说秦某后悔了?”
红茸狐疑地看他一眼,魔界第一美男子就这么被她一个凡人女子“春风”了,想来想去似乎是秦可倾吃亏多一些的。莫不是他受刺激过度疯魔了不成?想到这里她不由向后挪了挪身子,盖在胸前的中衣滑了下来。
秦可倾情意绵绵的眼风肆无忌惮地落在红茸身上,瞧得红茸的小心肝情不自禁抖了一抖,他撑起身子盯着她缓缓道:“不如。。。弥补一番?”
“如何弥补?”两手不由自主地将中衣掖紧了一些。
“秦某听闻翻身跪伏的双修之姿甚是优美迷人、风景独好,犹有功力倍增、提神醒脑之效,”桃花眼威胁地眯上一眯,“红茸且看何如?”
“秦可倾。”红茸低着头。
“何事?”春风得意的邪神大人欢畅淋漓间应答一句。
“昨夜,你分明也喝了那茶水吧?之后咬破手指给我喝血的也是你吧?啊啊啊!”
第49章 第八回 温柔错
魔都第一的“眠心楼”内,不知是吹了什么风——客人皆是慌里慌张退了席,走得只剩下红茸等人。
眠心楼内部中空,站在中庭之中抬头看,会发现虽然楼外阴雨绵绵,楼中却悬挂一轮红日,温暖如春。红茸此刻便是如此,坐在几乎空无一人的大堂中央,任凭阳光殷勤地洒在肩上。
蹲在角落的独角掌柜与店小二小八兀自嘀嘀咕咕,眼珠子偷偷瞟向红茸众。
“掌柜的,你瞧那桌客人,似不是咱们魔界中人啊。”店小二小八转着八颗眼珠子说道。
“嘘,那红衣女子不正是今日挂在城门口的通缉要犯么?难怪客人都跑了个精光,据说是大有来头的。”掌柜的缩了缩脖子,将头顶的独角摘了下来,哈了口气当做毛笔在账簿上写写画画起来。
“啧啧,一桌子怪人,你瞧那黑衣男子。。。”小八尚未品评完毕,一盏酒杯便甩到了他脑门上,只见红茸娉娉婷婷妖娆而来,袖子掩住嘴角道:“小哥儿且再温一壶酒来,注意些可别将闲话星子落到酒里去了。”说完冲他眨了眨眼,坐了回去。一股冷风激得小八寒毛乍起,他再不敢言语半句,甩着八根臂膀向厨房跑去。
柜台后独角掌柜捋了捋胡须,假装什么都未看见,包括红茸方才袖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大堂的门被推了开来,没有浩浩荡荡的军队,唯有一清瘦少年收了伞具走了进来,斗篷被推到肩上,露出一头冷灰色的长发,绿色眸子将堂中人一扫,又垂了下去。
独角掌柜依旧捻着八字胡须,淡淡问一句:“客官可是预定了座位?”
少年手里握着尚还在滴水的紫伞,答道:“不曾预定。”
掌柜的点点头,一脸认真道:“现下楼中满座,不知客官是否在意与他人拼个桌?如若不然,便是请回了。”
少年眼皮抬也不抬,就往大堂中央红茸众走来。
这二人一搭一唱正儿八经,惹得允见君眉毛挑了一挑,似是要开口,却被点苍按住了手,只得不耐烦地撇了撇嘴角。
红茸依旧是掩着嘴,千娇百媚地向少年飞了一道眼风,缓缓道:“此桌上皆是红茸的友人,公子若是要拼这座位,也该拿出些诚意来不是?”
少年止住步子,抬眼看住红茸,问道:“不知红茸娘子是要孤如何诚意?”
“譬如,公子手上那把伞具,不若就送给红茸,可好?”
红茸话音刚落,就觉一股劲风扫向面门,瞬时间桌子被劈开两半,点苍等人屁股都未曾来得及离开椅面,连连向后急退丈余。一把妖刀横空劈下,却被方袍双手迎刃接住,他淡淡看一眼轻飘飘立在刀上的红茸道:“魔人的东西你倒是也不怕脏了手去。”
少年冷笑一声,眼中杀意一闪而过,“螭吻君大驾魔界,不知是天庭与魔界立的‘互不相涉’不作数了,还是天帝老儿一点威信也无,压不住你?”
说着他将刀一收,刀上的红茸轻盈落地,扭身靠在方袍身上媚笑道:“魔君好记性,三百年前天魔大战后立的誓约尚还记得,怎地就不记得媚神的忘忧船还曾停在红茸的院子里?亦或是红茸要梅山的狐狸仙来给魔君大人讲讲离合散的故事?”
魔君神眠一脸云淡风轻答一句:“孤不记得有这些事,红茸娘子莫要胡说。”
方袍却将红茸细腰一搂,淡淡道:“方某从来不是天庭中人,也不管苍生之事。”说着他将怀中女子搂紧一些,“若是能叫她真心快乐,便是苍生尽误又如何?”
红茸一愣,心中大赞,方袍看似是个榆木脑袋,想不到关键时刻倒是演技超群,如此说辞断是叫那不讲理的魔君也要词穷了去的。心中欢喜面上便也笑得更甚,小手搭在方袍肩上故作亲密,斜着眼睛笑眯眯瞧着面前的少年。
一旁的允见君与点苍皆是倒吸一口气,眼珠子上上下下打量着方袍,何时这般大胆,何时这般奔放?谁不知道螭吻君是个鼎鼎大名的闷葫芦,莫不是这魔界人杰地灵,竟叫这万年单身汉说出如此酸词辣语来?
樱桃将小红棠眼睛一捂,一本正经道:“小孩子家还是莫要看这些大人之事的好。”棠儿点点头,瞪大眼睛从樱桃小手的指缝中好奇地看着自家娘亲。
神眠的面孔再也绷不住,指着红茸气得颤了肩,“你这不要脸面的女子,如何配得上可倾真诚娶你之心?孤纵使是将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了!”
红茸认认真真点一点头,说道:“既是红茸与邪神之事,又哪里轮得到魔君陛下过问?红茸且问一句,难道我今日摆出一番对秦可倾情根深种非君不嫁的模样来,便是可以得到陛下的成全?”
神眠不怒反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恐怕若是如此,便是要你灵魂永世不得轮回也解不开孤心中之恨。”
他手中妖刀颤动,一字一句,说得众人心中一震,“一介凡人,如何懂得视如兄长之人忽然失踪离去,每一日每一日,都站在树下等待,等来的却是自己被他永远弃在这阴雨之地的消息?你若是我,如何能叫他如愿?如何!”
神眠挥刀攻上,方袍将红茸拉到身后,与他斗在了一处。一时间击鸣声不断,方袍虽招招力鼎,却渐渐不支,一步一步后退着。
点苍等人正要加入战局支持,却见四周不知何时已围满各色魔军数众。秋无颜一张看似圣洁的面孔,冷笑着一挥手,众人纷涌而上顿时叫人无暇他顾起来。
红茸袖中双刀一划握在手中,直劈秋无颜面门而去,脸上一丝慌乱也无,倒是透出一番欢喜:“秋老板上次退场过早,此番送上门来,红茸定然要叫你‘不知归去’!”
正当楼中一片打斗热闹之时,眠心楼的大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
秦可倾桃花眼笑得弯弯,对堂中道一句:“全都给我住手!”
魔军中不少人停了手,邪神威震魔界几千年,军中铁纪大律自是个个知晓。虽说魔君的命令便是叫人豁出性命也要完成的旨意,可是。。。
秋无颜挡住红茸一记扑杀,恼怒地砍到一名魔人吼道:“如今便是连魔君陛下的话也不听了么?造了反的乱军留了作甚?不如杀之!”说话间又砍杀了两个魔人,却仍旧未催动军队半分,四下里众人皆是放下武器没有一个再动分毫。
一名看似将领的牛头怪啐了一口道:“媚神大人向来只管内务,魔军自古皆是听从邪神大人号令的。方才调令我等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