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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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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有说什么吗?”柳叶轻声的问,子楚现在的脸色是好多了。

“已经没有大碍,不过肯定是要多调养些日子。”陆昃平和地回道,他抬头看了下挂在支架上的点滴瓶,快输完了。

“我去喊下护士。”陆昃匆忙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

当陆昃带着护士进病房后,若娟已经洗完东西回来了,招待文物工作队的人员到厅里的长椅坐下。

“今天不用再输液了吗?”见护士空手进来,若娟迎上去问道。

“晚上还有一瓶,现在不用。”护士回道。

她走过去拔插在子楚手背的针头时,陆昃说了句:轻点。

护士吃惊的看着陆昃,笑了笑。感觉就像是在床上躺的是个孩子,而这个说轻点的就是孩子他爸。

护士轻轻拔去针头,子楚手背稍微有点血丝渗出,护士用沾了消毒液的棉花擦了擦。

“插针的地方都青肿了,这只手不能再输液了。”陆昃将子楚被护士拉出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

护士只是笑笑,拿走了空的点滴瓶。

陆昃并没有留意到文物工作队的成员都露出迷惑的表情看着他。

他们大概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这个地产商什么时候与子楚交情那么深,以致他会无微不至的照料子楚。

若娟一幅习以为常的表情,她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护士走后,陆昃走到严队长身边,轻声说道:“严先生,我有些话想问你。”

严队长点了下头,跟着陆昃出了阳台。

“你想问什么?”严队长打量着陆昃,他并不知道陆昃今天一直呆在医院,没回过公司。但这个人对子楚的无微不至的关心,未免也太他惊愕与不解了。

“子楚吐血昏倒时,他在干什么?”陆昃似乎还是有些迁怒于严队长。

“我们发掘了牛石岗墓葬2号墓,也就是藏于牛石岗里头的一座墓葬。我们打开了墓道,开启了石门,子楚与柳叶是最先进入墓室的。”

严队长掏烟点了起来。

“如果你认为是进入墓室的原因,那也是有可能的,很多人认为古代墓葬内可能有对人体不利的东西,比如封存千年的古代空气。”

严队长自己也设想过。

“但是,柳叶还先于子楚进入墓葬,却完全没事。”

严队长抓了下头,显然也感到困惑。

“那是什么墓?”陆昃问,为何发掘第一座墓葬的时候,子楚并没事呢。

“从墓道车马殉和黄肠题凑看,极大可能是皇陵。我们正在对证文献里关于汉代皇帝墓葬的信息。”

严队长将烟掐掉,丢在了地上。

“这都是子楚的功劳,他的协助使我们找到了第一座墓葬,这是第二座,或许还会有第三座第四座,汉皇陵总是伴有大量陪葬墓出土。这是西安一次难得珍贵的考古大发现啊。”

严队长有些激动地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子楚的努力才能有这样的发现。

“对了,我们呈交了一份发掘文书,你们F区的工地,会有大片区域被规划入发掘区。”

严队长看了陆昃一眼,歉意的说道。

“关于这事,我已经知道,我会给你们答复。”陆昃挑了下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

说是给予答复,但事实上陆昃也知道,他无法拒绝的。这次墓葬的规模很大,另外,牛石岗墓葬发掘一事早已上了报纸,媒体经常关注。

文物工作队离开的时候,天也快已经黑了,子楚的父亲搭车前来了医院,见到陆昃还在有些吃惊。

子楚仍旧在睡着,陆昃于是先回了趟家,换衣服沐浴,还得去买张折叠床,大厅长椅睡起来很不舒适。

陆昃买了张折叠床扛进病房的时候,见子楚正坐在床上,用吸管喝豆奶。

“陆先生?”见陆昃又回来了,还扛来了张折叠床,若老先生惊讶的唤道。

“长椅睡着不舒服,子楚还要住好些天医院,不是一两夜能凑合的。”

陆昃笑着说道,将折叠床按放在子楚病床一侧。

陆昃确实是细心,照顾一个要住院多日的病患,也不可能每晚都凑合着睡长椅或是在椅子上打盹。

“那。。。也不该让你破费。”若老先生不好意思的说道。

陆昃只是笑笑,对他而言,这只是举手之劳。

“子楚,现在感觉好些了吗?”陆昃坐在床边,笑着问子楚。

子楚抬头看向陆昃,点了点头。

“陆昃,你喝吗?我爸弄的豆奶。”子楚指着保温瓶说道,里边还有大半的豆奶,子楚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往常,只是带着疲惫。

“你喝剩了才给我啊?”陆昃摸了下子楚的头,子楚微微笑着。

自从陆昃进来,就没发过话的若娟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陆昃。

“你今晚不回去吗?”若娟问得唐突。

“他不是还要打点滴,晚上得有人看吧。”陆昃回道,因为通宵都要有人照看,所以陆昃想留下。

“我和我爸,还有我大哥也会来,你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吧。”

若娟冷淡地说道,好像是在赶人一样。

“有人轮班总比较不累吧。”陆昃笑道。

“就是轮班也轮不到你。”若娟似乎很生气地说道,她并不像是个不懂礼貌的女孩。

“娟!”若老先生严厉斥道,要求若娟道歉。

若娟不肯,眼圈有些红,看着子楚。

子楚看着陆昃,他不知道他昏迷时陆昃做了什么,但若娟似乎知道了他和陆昃的关系。

“陆昃,能扶我去下厕所吗?”

子楚平淡的说道,拉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陆昃二话不说,脱下了外套披子楚肩上,然后搀扶着子楚出了病房。

子楚的身子依靠着陆昃,他确实还很虚弱,脚步都是虚的。

“你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吐血。”陆昃几乎是将子楚揽在怀里,护着。

“我以为你知道。”子楚眼神忧郁的说道,看着陆昃,陆昃一阵愕然。

“你开玩笑吧,我就让你喝过两次酒而已,别赖我。”陆昃笑道,他真当子楚是在开玩笑。

子楚停止了脚步,两人已经来到了厕所。

子楚抬头看着陆昃,眼神里带着几分无法掩饰的痛苦。

“陆昃。。。”子楚将冰凉的手放在陆昃的额头,表情说是笑不如说是哭。

“你回忆下。。。”子楚嘴角苦涩一笑。

“张。。。藻。。。刘。。。病已。。。次卿。。。皇曾孙。。。” 眼角有泪水滑下,冰冰凉凉的。

陆昃脸上带着怪异的表情,随后陷入了呆滞之中。

“你记得吗?阳燧,像小镜子一样的。。。小时候。。。我们经常用它。。。点火烤鱼吃。。。”

泪水再次从子楚眼角划落。

陆昃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子楚,死死盯着。

“那面阳燧。。。在侍中藻的墓葬出土了。。。就是你工地里的那个墓葬。。。”

子楚看着陆昃,看着他额头的冷汗冒出,双唇失去了血色。

“呵呵,你记得吧?还是只有些片段?”子楚苦笑着,带着几分悲凉。

“我也。。。记起了不少东西。。。在靠近那座墓葬主墓室的时候。。。藻的记忆成为了我的记忆。。。”

陆昃瞪大了惊愕的眼睛看着子楚。

许久,放下了紧按额头的手,他缓缓将子楚揽入了怀中。

陆昃沉默不语,冷汗湿透了背部,他就这样抱着子楚,直到疼痛离他远去。

子楚没有再流出泪水,只是紧咬着唇,脸色惨白。

当陆昃恢复过来时,子楚几乎已经瘫在了他怀中,显得十分虚弱。

陆昃紧紧抱着了子楚,朝病房走去。

将子楚放回病床,拉好被子盖住,陆昃离开病床,走出了阳台。

他叼了支烟在嘴上,拿打火机的手一直颤抖个不停,根本就点不着香烟。

清晨,陆昃开车前往工地。

昨晚离开医院后,他便回了家,确切的说是坐在自家大厅的沙发上抽了一夜的烟。

工地F区里牛石岗1号墓葬发掘后,便在墓葬上蒙了层塑料布用于防水。塑料布的边角是用石头压住的,陆昃搬走石头,拉开一角,进入墓葬。

主墓室的棺柩残片区域盖着防潮用的几条草席,由于此墓葬是打算立支架于上头铺设玻璃,所以墓葬里有些不甚重要的文物残迹并没有被清理,大概是留着以后展示用的。就如同广州的北京路步行街,在那样繁华的路段中央发掘出一条层层相积的古代路面,解决的办法就是在古代路面上铺设透明玻璃,即保护文物又有观赏性。

陆昃抬手,缓缓揭开铺盖在棺柩残片上的草席,这动作是如此的缓慢,仿佛是将草席从棺柩的残骸上剥离一样。

墓葬的灯光昏暗,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朦胧不明,以至陆昃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否看到了一个倦曲的身影。

陆昃放下草席,缓缓瘫坐在了地上,他的身影陷入了昏暗之中。

诏狱里,唯一的光线来自于角落里燃烧的油灯。

廷尉战战栗栗的将身穿黑色衮服的男子带到了一间昏暗、散发着霉味与臭味的牢狱前。

牢狱的黑暗角落里有着一具被草席裹卷的尸体,只露出头发与脚。

穿着黑色衮服的男子弯腰进入了牢狱,他走了进去,牢狱里边的气味是他所熟悉的,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他当年才出生几个月就被关在了类似于这样一处肮脏、潮湿、冰冷的地方,一直被关到了五岁。

屈膝跪在了草席前,伸出颤抖的手想去拉开草席,手刚伸到半空,尚未放下时,一个瘦小的身影却于黑暗中窜了出来,抓住了他的手腕,死死的咬住,咬出了血。

廷尉赶紧冲了过去,揪住了这瘦小的身影,将之摔在了角落里。

那身影竟疯疯癫癫的哭喊着,从地上爬起,再次朝衮服男子冲来,嘶号着:“滚开!不要碰藻哥哥!”。

那是个孩子的声音,即使充满了悲伤与愤怒,但那确实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衮服男子身子微微的颤了一下,望着裹着尸体的草席一动不动。

最终,衮服男子抬手缓缓拉开了草席。

先看到的是红黑相见云龙图案的袖子,红的是红锦布的原色,黑的,是血迹。

黑色的领口再往上是长惨白的脸,安静地、没有一丝生气,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一张十分年轻的,属于一位清俊男子的脸庞。嘴角沾着与肤色成正比的黑色血迹,那血迹划过憔悴的脸庞,流过下巴,渗入领子。

衮服男子伸手轻轻碰触藻冷冰的双唇,他想拭去嘴角的血迹,但血迹已经干涸了。可衮服男子拭了一次又一次,他的拇指轻轻的摩挲过藻尚且柔软的双唇,就像他所碰触的不是已经没有生命的身躯,而是还有着生命的,双唇散发着温度的。

“皇上。。。”廷尉惊愕地看着衮服男子不合常理的举动,惊恐的唤道。

衮服男子什么也没有听到,仿佛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他的大手轻轻爱抚过藻那憔悴不堪的脸庞,就仿佛对方仍旧是个活生生的人一样。

“皇上。。。”廷尉带着哭腔跪在了一旁,不停的磕着头,他磕破了额头,在冷硬的地板上留下了鲜红的血迹。

衮服男子轻轻剥着草席,他看到了藻藏于袖子下的手,他握住了那只冰冷,生硬的手,紧紧的握着。

“他。。。什么时候。。。死的。”

衮服男子嘶哑的声音响起,轻轻渺渺地。

廷尉听到这一句话,廷尉更是猛烈的磕着头,仿佛吓破了胆一样。

原本躺在角落里哭泣的女孩,从角落里爬了起来,轻咳着走到了衮服男子身边。她伸出小手轻轻输理着藻凌乱的头发,用着怪异的腔调唱着一首儿歌。

衮服男子没有理会那女孩,他弯身抱住了藻,将之抱起,将藻的上半身揽入了怀中。

衮服男子就这样抱着藻那早已冷冰的身躯,迟缓地走向牢狱门口,正欲弯身出去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女孩的声音。

“你是皇上吧?”女孩问,蹲坐在地上望着衮服男子的身影。

衮服男子没有理会,弯身跨过了牢门。

“藻哥哥死前跟我吩咐,要我告诉你。。。”看着前面那身影越走越远,女孩放声大叫。

衮服男子的身子顿住了,幽幽回过头看着女孩。

“藻哥哥说,他与你,生生奇%^书*(网!&*收集整理世世,永不相见。”

女孩面无表情的说着。

衮服男子仿佛石像一样立住了,许久许久才动弹了下身子,抱紧了怀中之人,迈着缓慢的脚步,一步步登上通往诏狱出口的石阶,最后消失掉。

“谁在下面?”墓葬外有人喊道,主墓室内的陆昃蹲在地上,背抵着土墙,阴暗中的他,像一塑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谁在下面?”墓葬外的人拉开了塑料布,步下了墓葬。是一位墓葬的看管人,想必是发现了封墓葬的塑料布被人动过而下来。

在看管人走向陆昃的同时,陆昃缓缓从地上站起,他脸色哀穆,一眼不发的看着管理人。

“你下来做什么?这里不准非相关人员靠近。”看管人看出不像是偷东西的人,便责问了句。

陆昃没有回答什么,他走出主墓室朝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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