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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得之而已,何必楚也?』」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孔子反对楚王丢了弓后的谈话。表面上看,楚王心胸广大,认为「楚」王丢的弓,给「楚」人捡到了,有什么不好,但孔子认为,如说「人」丢了弓,给别「人」捡到,陈述中去掉「楚」字,方能更见其大。
如果阿扁能说:台湾选总统,台湾人当选了,而不说台南人当选了,岂不更见其大吗?可叹的事,阿扁太小器了。「惜乎其不大也!」这样长不大的台南人,台南人不以为耻吗?
·邓小平论「一国两制」(续)
一九八四年七月三十一日,邓小平会见英国外交大臣杰弗里?豪时时,又发表谈话,这篇谈话,收在「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六十七至六十八页,主题是「我们非常关注香港的过渡时期」,全文如下:
「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构想不是今天形成的,而是几年以前,主要是在我们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形成的。这个构想是以中国解决台湾问题和香港问题出发的。十亿人口大陆的社会主义制度是不会改变的,永远不会改变。但是,根据香港和台湾的历史和实际情况,不保证香港和台湾继续实行资本主义制度,就不能保持它们的繁荣和稳定,也不能和平解决祖国统一问题。因此,我们在香港问题上,首先提出要保证其现行的资本主义制度和生活方式,在一九九七年后五十年不变。
坦率地说,在香港问题上,我们非常关注十三年过渡时期,只要过渡时期安排好了,我们并不担心一九九七年后的事情。我们希望香港在过渡时期内,不要出现以下几种情况。
第一,希望不要出现动摇港币地位的情况。港币发行量究竟多少?港币信誉好是因为储备金雄厚,多于发行量,不能改变这种状态。
第二、我们同意可以批出一九九七年后五十年内的土地契约,而且同意港英政府可以动用这种卖地收入,但希望用于香港的基本建设和土地开发,而不是用作行政开支。
第三、希望港英政府不要随意增加人员和薪金、退休金金额,那将会增加将来特别行政区政府的负担。
第四、希望港英政府不要在过渡时期中自搞一套班子,将来强加于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
第五、希望港英政府劝说有关方面的人不要让英资带头转走资金。
我们希望过渡时期不出现问题,但必须准备可能会出现一些不以我们意志为转移的问题。今后中英两国要更好地合作。
现在中英两国政府关于香港问题的会谈基本上达成一致了。我很有信心,「一个国家,两种制度」是能够行得通的。这件事情会在国际上引起很好的反应,而且为世界各国提供国家间解决历史遗留问题的一个范例。我们提出「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构想,也考虑到解决国际争端应该采取什么办法。因为世界上这里那里有很多疙瘩,很难解开。我认为有些国际争端用这种办法解决是可能的。我们就是要找出一个能为各方所接受的方式,使问题得到解决。过去,好多争端爆发了,引起武力冲突。假如能够采取合情合理的办法,就可以消除爆发点,稳定国际局势。
同年九月八日,邓小平会见意大利参议院议长弗朗切斯科?科西加时,又发表谈话,这篇谈话,收在九月九日「人民日报」,主题是「遵循实事求是原则解决中国的统一问题」,全文如下:
实事求是是毛主席坚持的思想路线。他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我们把它继承下来了。中国遵循这一原则解决自己错综复杂的问题,并且已经见效。我们也在按照这些原则解决中国的统一问题。
中国正在同英国就香港问题举行会谈并且可以达成协议。我们提出了「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想法。这是个新的问题,也是种新的想法。这个问题是我们这一代和下一代面临的必须解决的新问题。
过了不到一个月,一九八四年十月二日,邓小平会见华人科学家时,又发表谈话,收在一九八四年十月三日「人民日报」,主题是「国家的统一,从解决香港问题做起」,全文如下:
「一国两制」的构想,是根据世界的现实、历史的状况和中国的实际提出来的。大陆十亿人口坚定不移地搞社会主义,同时允许一些地区搞特殊政策,搞资本主义。国家的统一,从解决香港问题做起,现在已经走了重要的一步。有人提出,对香港的政策会不会变?我说,没有理由变,变没有好处。
同一天,邓小平在会见港澳同胞国庆观礼团时,特就香港问题发表谈话,这篇谈话,收在「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七十二至七十六页。主题是「保持香港的繁荣和稳定」,其中就「一国两制」后五十年不变详加阐述。他说:
现在有些人就是担心我们这些人不在了,政策会变。感谢大家对我们这些老头子的信任。今天我要告诉大家,我们的政策不会变,谁也变不了。因为这些政策见效、对头,人民都拥护。既然是人民拥护,谁要变人民就会反对。联合声明确定的内容肯定是不会变的。我们中央政府、中共中央即使在过去的动乱年代,在国际上说话也是算数的。讲信义是我们民族的传统,不是我们这一代才有的。这也体现出我们古老大国的风度,泱泱大国嘛。作为一个大国有自己的尊严,有自己遵循的准则。我们在协议中说五十年不变,就是五十年不变。我们这一代不会变,下一代也不会变。到了五十年以后,大陆发展起来了,那时还会小里小气地处理这些问题吗?所以不要担心变,变不了。再说变也并不都是坏事,有的变是好事,问题是变什么。中国收回香港不就是一种变吗?所以不要笼统地说怕变。如果有什么要变,一定是变得更好,更有利于香港的繁荣和发展,而不会损害香港人的利益。这种变是值得大家欢迎的。如果有人说什么都不变,你们不要相信。我们总不能讲香港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所有方式都是完美无缺的吧?即使资本主义发达国家之间相互比较起来也各有优缺点。把香港引导到更健康的方面,不也是变吗?向这样的方面发展变化,香港人是会欢迎的,香港人自己会要求变,这是确定无疑的。我们也在变。最大的不变是社会主义制度不变,而「一国两制」就是大变,农村政策就是大变。过几天我们要开中央全会,讨论城市改革,城市改革也是变,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问题是变好还是变坏。不要拒绝变,拒绝变化就不能进步。这是个思想方法问题。
再一个是有些人担心干预。不能笼统地担心干预,有些干预是必要的。要看这些干预是有利于香港人的利益,有利于香港的繁荣和稳定,还是损害香港人的利益,损害香港的繁荣和稳定。现在看起来,香港从现在到一九九七年会有秩序地度过十三年,十三年之后,会有秩序地度过五十年。这我是有信心的。但切不要以为没有破坏力量。这种破坏力量可能来自这个方面,也可能来自那个方面。如果发生动乱,中央政府就要加以干预。由乱变治,这样的干预应该欢迎还是应该拒绝?应该欢迎。所以事物都要加以具体分析。我还讲过十三年的过渡时期参与的问题,参与也是一种干预,当然这个参与不是北京方面参与,而是香港人参与,中央政府支持香港人参与。不能设想,到了一九九七年六月三十日,一夜之间换一套人马。如果那样,新班子换上来,什么都不熟悉,不就会造成动乱吗?即使不造成动乱,也会造成混乱。在过渡时期后半段的六七年内,要由各行各业推荐一批年轻能干的人参与香港政府的管理,甚至包括金融方面。不参与不行,不参与不熟悉情况。在参与过程中,就有机会发现、选择人才,以便于管理一九九七年以后的香港。参与者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爱国者,也就是爱祖国、爱香港的人。一九九七年后在香港执政的人还是搞资本主义制度,但他们不做损害祖国利益的事,也不做损害香港同胞利益的事。所以不能笼统地反对参与,也不能笼统地反对干预。港人治港不会变。由香港人推选出来管理香港的人,由中央政府委任,而不是由北京派出。选择这种人,左翼的当然要有,尽量少些,也要有点右的人,最好多选些中间的人。这样,各方面人的心情会舒畅一些,处理这些问题,中央政府从大处着眼,不会拘泥于小节。
一个是怕变,一个是怕干预,还怕什么?有人说怕乱。乱就得干预,不只中央政府要干预,香港人也要干预。总会有人捣乱的,但绝不要使他们成气候。
在这天的谈话里,邓小平特别插播了一段台湾,他说:「一九九七年以后,台湾在香港的机构仍然可以存在,他们可以宣传『三民主义』,也可以骂共产党,我们不怕他们骂,共产党是骂不倒的。但是在行动上要注意不能在香港制造混乱,不能搞『两个中国』。他们都是中国人,我们相信,他们会站在我们民族的立场,维护民族的大局、民族的尊严。在这样的基础上,进行他们的活动,进行他们的宣传,在香港这种情况下是允许的。」以上邓小平十五年前的谈话,对照起十五年后的今天香港情况来,可说言而有信,信而有征,是可以信任的。
·忆黄信介
黄信介七十分钟前死在台大医院。
我生平只见过黄信介两次。第一次在三十四(一九六五)年前。我那时正主持文星,黄信介正做市议员,发生了省议员杨玉城的案子。杨玉城是台北市长高玉树的亲弟弟,黄信介是高玉树的「五虎将」,他和李福春两位想找我帮忙,特别约我在波丽露二楼吃西餐,谈得很高兴。事后我整理出议员保障法例,打好字,叫已被文星请走但为我私人收容的张白帆送去给黄信介。那天是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自那天以后,我和黄信介没有任何往来。我现在还保存着三十四年前黄信介经由李福春约晤我的文件(文星书店秘书钱翊平留字)及名片两张(李福春、黄信介名片),也可作为一些左证。
我第二次见他在一九八七年七月十六日,已是第一次见面后二十二年,那天我写了「你解严,我上诉」的平反状子向国民党法院挑战,我到台湾高等法院递状子时,正巧黄信介他们也在递,大家握手叙旧,聊了一阵,那是我第二次见他也是最后一次见他。后来他做民进党主席,不能保持反对党尊严,反发出歌颂李登辉「英明」的肉麻言论。令人卑视。他在民进党新贵的抵制下,一筹莫展,政治前途已呈淡出,最后不能保持前辈尊严,反向投机分子陈水扁之流靠拢,也令人卑视。
王拓在「党外的声音」访问黄信介,收有一段黄信介的谈话说:「台湾戒严以来二十八年,都没有新的报纸取得发行许可,杂志勉强还有,但是大都是外省人办的,以外省人的眼光来看台湾的政治,例如『自由中国』,虽然办得很好,但与本地人的看法仍不免有出入,又如李敖,可以说是本地人了,因他来台时还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是这里长大的,但是他的看法仍然和我们有出入。」从这段谈话中,可以看到黄信介既狭且陋,这种人能成为台湾政治人物的大老,足可领教他们的水平是什么了。
·邓小平论「一国两制」(二续)
一九八四年十月十五日,邓小平在「瞭望」周刊第四十二期,以「『一国两制』是意义重大的构想」为主题,对「一国两制」做了专题的阐述,这是他提出「一国两制」以来,对这一构想最详细、最完整的阐述,全文如下:
实现国家统一是民族的愿望,一百年不统一,一千年也要统一的。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我看只有实行「一个国家,两种制度」。「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构想不是今天形成的,是几年以前,主要是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就形成了。这个构想首先是从中国解决台湾问题和香港问题出发的。解决香港、台湾问题可以有两种方式,一种是非和平方式,一种是和平方式。非和平方式、武力解决问题总是不好的。怎么样才能用和平方式解决问题呢?这就必须充分照顾到香港和台湾的历史和实际情况。十一届三中全会恢复了毛主席的实事求是的路线,一切从实际出发。尊重事实,尊重实际。就是要尊重香港和台湾的历史实际。我们提出的大陆与台湾统一的方式是合情合理的。统一后,台湾仍搞它的资本主义,大陆搞社会主义,但是,是一个统一的中国。一个中国,两种制度。香港问题也是这样,「一个中国,两种制度。」
我们提出要保存香港的资本主义制度,就是实行「一个中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