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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一看,全都是楚白发来的。
七点——“耿燃,陈越醒了没?昨晚没什么事吧?”
七点半——“耿先生,你该不会照顾人照顾到床上去了吧,怎么还没开机?”
八点——“耿同志,陈越说她早就离开酒吧,那你在做什么?”
八点半——“耿师傅,我最后想说的是,你迟到了!真好。”
耿燃满脸黑线,去他的真好!迟到一次就代表他白花花的奖金飞进了楚白的口袋,真是太不人道了!!
他这阵子还真是倒了血霉了!不仅人被吃了,现在连奖金都要被吃,还让不让他活啊。
当他无精打采地出现修车场门口时,远远就看到楚白一身清爽地倚在办公室门旁,笑得一脸算计。
“你终于来啦,我都快望眼欲穿了!”楚白在他走近时,便开口调侃着他。
耿燃耷拉着脑袋斜看他,“店长,我昨晚因为听从你的指示,留下来照顾她,才会导致今天的迟到,所以,奖金的事,能不能算了!”
楚白挑了挑眉,勾起线条完美的嘴角,“我好像是指示你,如果她醒了,你就可以离开,没指示你睡得比她还晚呀!”
“……”耿燃翻白眼,他就知道,关乎到钱的问题,没人说得过狡猾的楚店长。
“不过……”楚白单手摩挲着下巴,状似在思考着什么。
“不过什么!”耿燃眼睛一亮,“不过”二字是不是代表着奖金的事情有转机!
“不过你得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觉得理由合理,我就不会扣你奖金,怎么样?”虽然老是用钱威胁别人是小人的行为,可是他发现,也就属这招最有效了!
第十五章
耿燃眼神闪烁,看着楚白时多了份戒备。
楚白这人最让人恐惧的地方,在于他对一切事情都有着强大的洞悉能力,拥有敏锐的直觉,好像只要身边人有点风吹草动,他立刻能觉察到,照胡易的话来讲,“楚店长的眼睛啊,比孙大圣的火眼金睛还有厉害得多。”
“就是……就是坐着坐着就睡着了,还能发生什么啊!”
“哦!”楚店长轻笑出声,“如果没什么,为什么说话会口吃?我不记得你有这个毛病呀。”
耿燃抿着嘴,瞪了他半天,“反正没什么,奖金你爱扣就扣。”自暴自弃地扔下这话,扭头找徒弟去了,心里暗骂,店长请客果然没好事,下次就算请他吃满汉全席他也绝对不去的。
这一天工作的时候,因为耿燃很颓废,所以小舒很郁闷。
“师傅,这个能不能用扳手?”小舒对着工具箱里各式各样的工具发愁,不知道该用哪个才比较合理,所以扭头去问耿大师傅。
可是……
“啊,可能行吧。”耿大师傅如是回答。
于是,小舒郁闷,可能和能是有很大区别的好不好!
“师傅,我把挡风玻璃上的玻璃胶刮好了。”小舒向蹲在一旁成了摆设的耿大师傅汇报情况。
可是……
“哦,那就拆下来呗。”耿大师傅如是命令。
于是,小舒继续郁闷,就连学徒都知道拆挡风玻璃必须要两个人才行,他师傅居然叫他自己拆!!
“师傅,该去领叶子板了。”这个大件零件是规定师傅才可以去领的,看着快蔫掉的耿大师傅,小舒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可是……
“嗯,你去领吧。”耿大师傅如是指示。
于是,小舒彻底郁闷,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提升为师傅了!囧。
正当钣金组笼罩在一股诡异的气氛之中时,其他时不时听到这对师徒耍宝般的对话的人,早已经偷笑得快内伤了。
胡易夸张地抱着肚子,扶着墙,一抽一抽地去找店长出来看戏。
胡易边揉着肚子边向楚店长挤眉弄眼,“我就说耿师傅失恋了你还不信,你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跟丢了老婆似的。”
“你肚子疼就去上厕所,少靠在我傍边,有碍观瞻。”楚白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很不苟同他那粗俗的说法。
“你居然叫我去厕所!”胡易突然像受到天大的刺激般,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扯着自己的头发说道:“店长,你这么玉树临风,就跟世外高人一个样,厕所两个字由你口中说出来,我真的无法接受!
楚白目光湛亮,笑意浓厚,“是吗?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去趟厕所,让你观摩观摩,不过,我既然如世外高人,那观摩的收费绝对是不便宜的,就拿你这个月的加班费来抵押怎么样?”
这也能扯到钱上面去!!胡易心里暗暗翻白眼,脸上却是挂着很狗腿的笑容,“别别,我们这次话题的主角是耿大师傅呀。”
一说到那个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耿燃,楚白咧嘴一笑,一口白牙雪亮雪亮,“如果他不介意继续被扣工钱的话,我也不介意他继续走神的。”
胡易无语了,对于一个三句话不离钱的人,旁人还能说什么呢!
耿燃梦游了一天,终于晃回家。
真的不能怪他反应迟钝,昨晚在吃与被吃之间,因为顾着肉体上的享乐,所以也没觉得有啥不妥,等到上班时,脑子才慢慢启动,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整件事的发生,简直就是诡异到极点。
且不说他又一次把持不住被陈越的美色所惑,(只要是男人,在那种情况下,应该没几个能把持得住)就单从陈越本身是个同性恋这点来说,就有很大问题了。
她不是该爱女人的吗?为什么昨晚还跟他做得那么爽,最后还食髓知味,一做再做!
她不是该爱玫玫的吗?结果却和身为哥哥的他一而再的发生关系,这样的关系,让他觉得很纠结,如果让玫玫知道了,会怎么想,会觉得是他这个哥哥在扮猪吃老虎吗?
天,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难道他真的是破坏妹妹恋情的罪魁祸首?!
“哥,你的白菜都快洗烂了。”耿玫站在厨房门口,俏眉紧拢,哥哥打从下班回家,就一直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事。
看他颠三倒四地做着菜,她实在很担心等一下他做出来的东西会不会是毒药。
“哦,肚子饿了吧,饭很快好了。”耿燃洗好菜,赶紧转身去切肉,原本做起菜来得心应手的他,今天的表现却很是笨挫,应该是说,他在妹妹面前,感到些微的不自在,就想做了亏心事一般,心虚得很。
“哥,昨晚没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啊!”……“砰嘭……咣当~”某人不小心切到手了,乱蹦之下,把梳理台上的酱油瓶给撞倒了,酱油瓶把小菜盆给打翻了,整理好的蔬菜就如天女散花般,撒得满台满地都是。
“……”耿玫皱着眉眯着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口问出的一个问题,居然能造成如此壮观的骨牌效应。
看着耿燃风风火火地跑出去找创可贴,想要继续盘问的念头转瞬即逝,算了,她相信自己的哥哥应该不敢去干杀人放火的事才对,所以还是给他留点空间吧。
“哥,我来。”接过创可贴,她细心地替他包扎伤口,“哥,我和陈越分手了,以后,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
自从坦白性向之后,耿玫觉得自己的心智也成熟了许多,会毅然放弃陈越,那是因为在陈越身上,她看不自己的未来,与其谈一场没有未来的恋爱,还不如趁两人都陷得不深时抽身离开,对谁都好。
陈越会是个好朋友,好情人,但绝对不是个好的生活伴侣,她太飘忽了,和她眼神相对时,感受到的不是深情,而是无限的空洞,这样的空洞让她幸福之余,总是觉得害怕。
“耿玫,你老实回答我,和陈越分手,和我之前的阻拦有关系吗?”这个问题,绝对是耿燃今天说出的最为清醒的一句话了。
“不是,我这么任性,什么时候乖乖听过你的话了?”耿玫很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你现在已经是伤残人士了,所以今晚的晚餐就由我耿玫大厨出马吧!”
看着妹妹的背影,耿燃觉得更加迷惑了,既然不是因为他的阻拦分的手,那之前明明很要好的两人,为什么突然说分就分了呢?难道同性之间的爱情,比起普通的爱情要脆弱得多吗?
这样的耿玫,更让他觉得心疼。
蓝佳微刚吃过晚饭,就被人用追命连环call给叫到酒吧,在电话里听到酒吧两字时,直觉就告诉她准没啥好事,虽然很不情愿,可是她对某人已经失约过几次了,不好再推迟,于是只好火急火燎地往酒吧赶。
到了酒吧,看到那个把啤酒当开水喝的女人时,她真的很想扭头走人,当然,只是很想而已,她还不至于绝情到那个地步的。
把包包往沙发上一扔,蓝佳微没好气地说道:“怎么,被耿玫甩了!”(请注意,她用的是感叹号,而不是问号)
又灌了一口啤酒后,陈越斜眼看她,“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要看到你抱着啤酒猛灌自己,就说明一点——你又失恋了。”蓝佳微叹了口气,继而狠毒地说道:“陈越,这么频繁的失恋,你会不会觉得烦?连我都看得麻木了!”
陈越摇了摇头,哭丧着一张脸,“佳微,这次比失恋还要严重!”
蓝佳微替自己倒了杯啤酒,听了她的话,挑了挑眉,“居然还有比失恋更严重的事情?你公司要倒闭了?”
“切,公司倒闭算什么,能倒我就能再开!”
“也对,除了感情问题,其他事你一向都是顺风顺水的,那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很严重啊!”被陈越这么一说,还真把她的好奇心挑起来了。
“我和男人上床了!”
“噗……”一口啤酒还没来得及吞下去,就被蓝佳微很不客气地喷出来了,“男……男人?”
“呵呵,一向精明的蓝美人居然也有口吃的时候,还真是难得啊。”陈越看着她狼狈地拿纸巾擦脸,笑得有点幸灾乐祸。
“少来,快给我说清楚,怎么会和男人上床了?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个同性恋才对。”缓过气来的蓝佳微,开始咄咄逼人。
“就因为我是同性恋,所以我才觉得郁闷啊!我怎么会和他发生关系?而且感觉还很不错,简直是见鬼了,难道我真的是双性恋?”耙着自己的短发,陈越觉得自己变得很莫名其妙。
“别急别急,你确定你对他的感觉很不错?”蓝佳微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去当心理医生了。
“嗯,昨晚我就想证实一下我对他是不是真的不排斥,就跟他上床了,结果很明显,我不讨厌和他做 爱。”
“昨晚做的时候你是清醒的吗?”
“清醒的。”陈越深深叹了口期,就是知道自己当时是清醒的,才会觉得如此混乱,“蓝佳微,你说我该怎么办,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继续过我原来的生活吗?”
“都已经发生了,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过!而且这是个很重要的发现耶,你一向那么讨厌男人,却突然可以和男人做 爱,这多稀奇啊!我个人建议你再找他多做几次,好证实一下自己的真实性向。”
陈越翻着白眼,“蓝佳微,你果然是狗头军师!”
第十六章
耿燃觉得,也许在妹妹拒绝了陈越之后,他与陈越的之间的莫名其妙的关系应该就会得以终止,毕竟两个人本来就是互不干扰的两条平行线,如果不是一连串阴错阳差的巧合出现,要找交点其实是很难的。
但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多少会觉得有点遗憾,如果陈越不是同性恋,如果她爱的是男人,那他必定会去追求她的,因为从未有过一个女人能像她这般,让他觉得无比契合。
真的很遗憾。
今天的天气格外热,太阳不大,却是闷热异常,就像空气被抽掉了一大半似的,连呼吸都觉得吃力。
有别于几个小学徒的大呼小叫,土生土长的耿燃对这样的天气早已习以为常,因为台风来袭之前,一般都会维持着让人躁动不安的低气压天气。
大半个早上没车送进厂,钣金组的几个人蹲在一角,研究着小舒的新手机。
耿大师傅是几个人中资历最高的,便理所当然地霸占着手机不放,而几个小学徒只能在旁边干瞪眼,敢怒不敢言。
小舒则焦急地看着师傅乱按他的新宝贝,心疼得跟掉了块肉似的。
“师傅……你……你轻点。”小舒哀嚎着。
“如果按一下就坏的话,就证明不是什么好东西。”像要证明他的话一般,耿燃更是用力地按了几下,点点头,“不错,手感还行。”
“当然不错,这可是诺机的最新款耶。”有个小徒有点受不了师傅的不识货,嘟着嘴咕囔着。
被耿燃一记眼刀瞬间秒杀了。
“居然还有收音机……”耿师傅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奇地大叫一声,惹来四周人的统一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