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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大话。”
徐康桥不高兴了,他的脸一沉,白了西门小新一眼,然后得意洋洋指着坐在他身旁的中年妇女说,“这位是红星影视制作公司的傅总,她准备投资一千万拍一部电影,其他角色都选
好了,就差男主角还没有定下来,我向傅总推荐了你,你的片酬是五十万,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西门小新还是那句话,“你先把我那笔稿酬付清楚了再说其他的。”
徐康桥生气了,他拍了一下桌子,指着西门小新的鼻子
说,“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啊!”西门小新把桌子上的一杯水倒到在徐康桥脸上,骂了他一句:“你他妈不是个东西!”就气呼呼地走出了酒吧。
徐康桥心虚不敢拦下西门小新。
37
没有了新的收入,西门小新只得忍痛重新搬进了地下室。地下室的生活让他过得很郁闷。 西门小新写的那部费时三个月创作的长篇小说《我准备用三年的时间成名》投了五次稿还是没有地方发表。他对自己的投稿能力深信不疑,他怀疑的是那些文学编辑的看稿能力。重新住进地下室之后,西门小新感觉自己在文坛上的地位变得更低了。几个月前的一天,西门小新在地下室遇到了一个文坛地位稍微比他高一点儿的人,他说他叫唐诗之,只写诗不写其他东西。这个叫唐诗之的人在地下室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对地下室是深恶痛绝,以至于每碰到一个新搬进来的人他都会说一声,“等着瞧吧,你的地下生活开始了!”
西门小新的东西比较多,当他在进地下室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唐诗之,正巧碰到唐诗之说出了这句话,西门小新就毫不客气地邀请唐诗之帮他搬东西,并说了一句让唐诗之觉得很有诗意的话:“你就是我走向地下生活的通道。来,帮个忙!”面对眼前这个长有小白脸之相的年轻人,唐诗之感概万分,像这种人都能出口成诗,这个忙不帮是不行了。后来,他们就成了朋友。
这个叫唐诗之的朋友向西门小新介绍了不少他在北京认识的朋友。
来北京两年后西门小新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前一段时间他的朋友圈是由这些人组成的: 西门小新的头号朋友叫唐诗之(注意,这是他的笔名,他的原名叫唐有福),从二十世纪安全地过渡到二十一世纪的最纯粹的诗人。身体偏瘦,眼睛高度近视,看书还行,看美女就不行了,审美观点与众不同,非常人所能理解,在他的眼里只要是女人尤其是胖女人都一概称之为美女,这就是二十四岁的他一直保持着处子之身的原因所在,也正是因为他这么大年龄还是处子之身才赢得了朋友们的一致好评和足够的尊重,被朋友们称之为老大哥。他还有另外一个比较长的称谓,那就是,二十世纪最后一个洁身自好的超级处男。唐诗之的成名作是《在路上的唐诗之》,他的代表作是《没有人看得懂我的诗》。西门小新的第二号朋友叫黄羊,爱画女性身体另外也画一点儿男性身体的另类画家。他跟绝大多数艺术家一样留着一头标志性的个性分明的兵分两路的长发,但是他跟绝大多数艺术家不同的地方是,他的下巴留着一小撮类似于山羊胡的胡须,令人拍案叫绝、津津乐道的是那一小撮下巴毛还是黄色的,更令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画的以女性身体为题材的画特别好卖,经常是刚画完了一个美女的上半身正要动笔画美女的下半身时就被排着长队求画的画商出高价抢购一空。黄羊的成名作是《你的上半身》,他的代表作是《我的下半身》。西门小新的第三号朋友叫老虎,摇滚了七八年还没有成名的摇滚歌手。他的鼻子和耳朵也像其他摇滚歌手一样拴上了小银环,耳朵上拴上小银环并不怎么明显抢眼,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两只鼻孔都拴上了小银环,不管审美观点多么与众不同的人,看了愤怒青年老虎同志拴着银光闪闪的小银环的鼻子都会有相同的看法,那就是,老虎这小子怎么看都像周星驰电影《大话西游》里的脚踏好几条火车的色鬼牛魔王。老虎在圈内小有名气的歌曲是《你算老几》,他的比较有代表性的歌曲是《像谢霆锋那样搞摇滚》。西门小新的第四号朋友叫马良,专门大批量生产风花雪月文字并接二连三得到不菲稿费和文学大奖奖金的晚生代作家。
但他可不是那个传说中品德高尚的三好青年神笔马良,虽然都是靠笔吃饭,但他只是一个爱好写一些风花雪月文字的码字匠。他跟当代文坛泛滥成灾的70年代出生的作家一样也是动不动就以性为题材进行写作,好像没了性就没有写作的灵感一样,这一点很好理解,说白了性就是他们某种意义上的鸦片,只要下流无耻就会上瘾,一上瘾,性不性就不由得他们了。马良的成名作是《我为什么不包二奶》,他的代表作是《我只给别人戴绿帽子》。
西门小新的第五号朋友是一个身材很火辣的女性,叫陈茜。跟时下比较流行的用身体写作的美女作家一样,陈茜因为夸张的打扮、性感的身体以及冷酷的表情使她的文字产生了一脱到底的春光乍泄之美,给不少经常靠自慰满足自己生理上需求的男性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就是黄羊他们为什么乐意跟她交往的真正原因,她就像一朵阴柔之花开放在她的朋友们中间。陈茜给百花齐放的文坛留下了不可多得的“女人三部曲”,它们分别是:《女人最隐秘的地方》、《女人最秘密的地方》、《女人最神秘的地方》。自由撰稿人西门小新撰稿撰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作品,零零散散的作品和零零散散的稿费就是他这两年的全部家当。他的朋友唐诗之出了两本印刷不是很精美但在诗坛引起了很大反响的诗集;老虎跟一个资金不是很雄厚的唱片公司签了一年的合同,不唱摇滚歌曲了,唱一些跟其他歌手大同小异的流行歌曲;马良出版了两本色情色彩很浓的小说:一本是《今夜无人入睡》,另一本是《在床下你什么都看不到》;黄羊出版了一套“人体艺术”的系列画册;出书出得最猛的还是性感美女作家陈茜,一年前她就一口气推出了横行图书市场的“女人三部曲”,一年后她缓了一口气,只推出了两本新都市写实小说:《雏鸡》、《小鸭》,销量像美国纳斯达克的指数,一路飙升。陈茜把她这两本新书称之为“鸡鸭二重唱”。相比之下,一直没有推出在社会上反响很大的作品的西门小新,就显得毫无成就感。西门小新直到现在还是两手空空。他惟一的一篇在朋友圈中流传了半个月的长篇小说是《我准备用三年的时间成名》。在取这个名称之前,他还取了另外一个名称,叫做:《我什么时候才能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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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西门小新很少回忆他当初是怎么认识黄羊、老虎、马良、陈茜的,不是他不想回忆,而是他没有回忆他们的理由和念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朋友有什么好值得回忆的呢?惟一令他念念不忘的是他跟老大哥唐诗之的友谊。在北京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西门小新,为了尽早进入文坛这个名利双收的大圈子,他选择了诗歌写作,这还是唐诗之的建议。当代写诗成名的大有人在,靠一首诗成名的人也不在少数。在文坛上没有一丁点儿名气的西门小新是这样对比诗歌和小说的,一首诗也就几行文字,相对一篇成千上万字的小说而言,写诗要比写小说省事,不但省事,而且见效快。西门小新想通过写诗成名,这个想法不错。西门小新以每天写十首诗的速度去接近文坛,但是文坛不是那么好近的,他的那些想跟当下这个文坛亲密接触的诗作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复返。
彷徨、迷茫、失意的西门小新碰到了每个月只写四首诗的唐诗之,唐诗之以写朗朗上口的口语诗和滔滔不绝的口水诗闻名于面积为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民间诗坛。这个著名的在野诗人,教会了文学青年西门小新怎样写口语诗和口水诗。在大诗人唐诗之的精心指导和提携之下,渐渐的,西门小新的口语诗也写得朗朗上口了;在大诗人唐诗之孜孜不倦地教诲下,西门小新的口水诗也开始滔滔不绝了起来。
西门小新的口水诗写作水平后来超过了他的准师父唐诗之,达到了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更像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的超级水平。考虑到西门小新为地下诗坛做出了如此大的贡献,唐诗之以诗坛老大哥的名义给西门小新发了一个在野优秀诗人奖,并开玩笑地称他为诗霸。最难能可贵的是西门小新的准师父唐诗之并没妒忌西门小新所取得的辉煌成绩,而是反过来跟西门小新学习灵光一现的口水灵感诗,这就是西门小新对唐诗之无比尊敬的原因。
后来西门小新没有再写诗了,因为写诗不赚钱,写诗赚来的稿费还不够他抽烟、喝酒、谈恋爱,这就使他不得不进行自我调整,彻底地改变自己作为一个诗人对现实生活的固执态度,事实证明他的自我调整是非常及时也是非常正确的。他及时地开始了小说的写作,也正确地写起一些敏感的题材来。这个以前买文学刊物只要一看到上面没有发表诗歌就不买,对小说不屑一顾的家伙现在写起小说来比谁都拼命。虽然他笔耕不倦,但写小说赚来的钱只能够维持他谈恋爱,不能维持他抽烟、喝酒。西门小新现在的生活观点是这样的,烟可以戒,酒可以不喝,但是不能没有爱情,爱情至上。这也是为什么他也开始像马良一样写一些肉麻的风花雪月文字的原因所在。写风花雪月的文字一个原因是容易发表,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稿费比诗歌高很多。
促使西门小新写一些风花雪月文字的是一个叫丁佳宜的女孩。
第三部分第7节 女球迷
西门小新与丁佳宜相识在一个足球周末,那天正是意甲强队国际米兰在意大利米兰城的圣西罗球场迎战意甲的另一支强队罗马队。西门小新跟他的朋友唐诗之、黄羊、老虎、马良、陈茜早早地来到了意甲球迷最多的红领巾酒吧。这个酒吧新买了一台时下最为流行的大背投电视,看球很方便。他们抢占了离吧台最近的一张桌子,这样便于他们看球,而不至于把足球看扁。西门小新他们一边喝着明知道会把自己肚子搞大的啤酒,一边坐在酒吧的大屏幕彩电前等待维耶里、托蒂他们上场比赛。酒吧的大背投电视是韩国生产的,这台高科技电视机给西门小新他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们觉得国际米兰队在这场比赛中必胜无疑。
唐诗之提议大家一起来猜一猜国际米兰队能进几个球。这个提议马上得到了西门小新等人的一致赞同和大力支持,紧接着支持者西门小新就提出了一个更好的建议,谁猜对了谁就不需要买单。不用说,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好建议。生活一直不稳定,有时一连好几个月没有一分钱稿费入账的西门小新经常能想出这样绝妙的好建议,一场球看下来,他不但不用付酒钱而且还可以在桌上顺手多抽出几根好烟放进他那“白沙”牌的烟盒里。西门小新、唐诗之和老虎都说国际米兰队2:0大胜罗马队,而黄羊、马良和陈茜却认为国际米兰队是1:0小胜罗马队。这很好,反正国际米兰队是赢定了。
随着离比赛时间越来越近,红领巾酒吧的酒客也越来越多,这些人大部分跟西门小新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一样,都是一边想着把自己的肚子搞得更大一点儿(当然女球迷除外),一边给国际米兰队加酒(或加油)呐喊。比赛终于开始了,酒吧里的人全都静了下来,眼睛盯着电视屏幕不放。
比赛开始的几分钟,电视机里的国际米兰队控制了大好局面,这时有三个美女打扮的女球迷急匆匆冲进了酒吧里,一个劲儿地说迟到了、迟到了,但是没有人理她们,连酒吧里的服务员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大家都在忙着看电视里的比赛。她们气喘吁吁了一会儿,马上镇定了,四处张望,想找一个地方坐下来专心看比赛,但是她们找来找去却没有找到她们的容身之地。最后她们竟然鬼使神差般地坐到了西门小新他们的身边。西门小新他们是坐在最前面的,那三个美女能从密密麻麻的人堆里挤到他们的面前,这说明她们三个人的突破能力和拼抢能力还是高人一筹的。在突破和拼抢的过程中,她们得到了骂声无数,酒吧里来的全都是铁杆球迷,哪个不会两下子,要不是看在国际米兰队依然控制着场上的大好局面,她们三个美眉早被当作足球女流氓给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