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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西门小新当上了欧阳月玲的新任男朋友后,他先后给欧阳月玲报销过七次打的费(每个周末欧阳月玲都会自己一个人到市中心的酒吧、迪厅玩通宵,这种好事很少有西门小新的份),每次的打的费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还不包括他自己主动打的陪她出去玩的次数。当上了欧阳月玲新任男友的西门小新开始讨厌周末、憎恨周末,他对周末充满了仇恨,周末欠了他一屁股无法用金钱计算的账。每一个周末西门小新都玩得很不开心,他没有心思玩,他总是愁眉苦脸、忧心忡忡。每个周末他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安心地等待新的一张由欧阳月玲制造的打的报价单到来。每一张新打印出来的打的报价单出现在西门小新的面前对他而言都不亚于一场车祸的赔偿金。西门小新渐渐对打的报价单有了新的认识和理解,打的其实就是去捶打出租车,当你用钢铁般的血肉之躯有意或者存心去捶打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出租车,其后果当然是你要为你的行为所带来的后果负全部责任,于是就有了打的报价单。你不去打的就不会有一张打的报价单出现在你的面前要你为此付出代价,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明了。
一般情况下,欧阳月玲跟西门小新对峙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分钟,这次也不例外,三分钟后,花容变色的欧阳月玲气鼓鼓地将自己的屁股放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没有了西门小新这块经济后盾作保障,她不敢冒搭出租车没人报销车钱这个大风险。欧阳月玲催促西门小新骑快一点儿,从学校到市中心打的都要花半个小时,骑自行车不知道要骑多久。
西门小新对她说,“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准时把你送到你妈的面前,不会耽误你们母女见面的。”西门小新看到后轮底气不足,便要求欧阳月玲先下车,打足了气再出发。一分钟后,西门小新花了两毛钱把五成新的自行车打得底气十足了起来。西门小新上了车,骑出了一段距离,然后回头对欧阳月玲喊道:“你怎么还不上车?”
欧阳月玲提着裙子下摆慢慢追了上来,西门小新为了配合她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欧阳月玲终于上了车。她一上车就不老实了起来,时不时挪动一下屁股,造成了五成新的自行车左右为难,不堪重负。欧阳月玲从一开始就对这辆所谓的新自行车没有信心,西门小新也开始有这样的不良感觉。为了防止出车祸,欧阳月玲严厉地警告了西门小新几句,最后还是不放心,担心地问西门小新:“喂,你骑车到底行不行啊?”西门小新被欧阳月玲那几句严厉的警告语警告得头都大了,他知道欧阳月玲又想打出租车的主意,不耐烦地说:“我靠,我怎么不行!”欧阳月玲因为西门小新不再给她报销打的费,便埋怨道:
“你行就行嘛,靠什么靠!”说完还从后面给了西门小新一拳,她这一拳突如其来,打得西门小新心惊肉跳,差点儿把车龙头都扔掉了。
西门小新不敢再跟欧阳月玲“靠”下去了,连忙赔礼道歉:“我不靠了,我不靠了,我不靠了还不行吗?”
出了学校门口那条坑洼不平的水泥路,自行车的速度迅速快了起来,这是西门小新做出的不懈努力,目的是让坐在他屁股后面的欧阳月玲放下心来,他完全有能力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送到市中心的红旗路44号新华书店门口。
7
西门小新把五成新的自行车骑得飞快,快得一连超过了奔驰在他们前面的好几辆公交车。这样的速度让西门小新很是满意,但是欧阳月玲很不满意,因为后面有好几辆出租车后来居上,已经远远地将他们抛在后面,留给他们的是一股股难闻的气。欧阳月玲一个劲儿地催促西门小新骑猛一点儿,赶超前面的出租车。西门小新吓了一跳,回头骂了欧阳月玲一句:“你找死啊!再快,车子就要飞起来了!”
欧阳月玲不管西门小新的难处,冷不丁的又从后面给了西门小新一拳,这一拳更是突如其来,西门小新差点儿就飞出车外去了。西门小新不得不把车停下来,他警告欧阳月玲,你再这样从后面搞我,你就一个人去见你妈吧,我不想把小命赔上。欧阳月玲马上就从西门小新那辆五成新的自行车上骂骂咧咧地跳了下来,她打开了自己的钱包,气急败坏地想自己掏腰包打的去新华书店。但附近没有站牌,出租车不敢在这里停下拉客。来来往往的出租车从她身旁飞驰而过,她只能望车兴叹。西门小新重新把欧阳月玲请上了自行车,后者在上车的时候,表现出了难能可贵的合作精神。
五成新的自行车把西门小新和欧阳月玲带到了经常堵车的三八路,停在他们前面的五颜六色的轿车、面包车、公交车、大货车、自行车告诉西门小新他们此路不通。欧阳月玲看了看西门小新前些天给她买的精致小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二十分,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她愤怒地把戴有手表的右手挥到西门小新的面前说:“哎呀!你看,都已经十一点半了,我妈快下班了,快下班了,你看到了没有?”西门小新没有看欧阳月玲手上戴着的手表,他知道只要自己看一眼属于欧阳月玲的那块手表,后者就会有更多的牢骚从他的耳朵灌进他的大脑里,他受不了后者在他面前婆婆妈妈个不停。西门小新本来是不急的,但是经欧阳月玲这么一折腾,他受到了感染,也急躁了起来。他提起车龙头就狠狠撞了两下,车铃“铃铃当当”地响了起来,特别的刺耳。这一过激的动作几乎把欧阳月玲摔下了车,后者下意识地伸出右脚支在了地面上,这一脚支得比较及时,让后者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西门小新并不是想乘这个机会整一整他的五成新自行车,更不是要跟他的五成新自行车过不去,而是想跟坐在他后面屁话不断的女友过不去。关于这一点,后者马上就觉察出来了,并成功地借题发挥大骂了起来:“你这会儿又搞起车来,是不是有毛病啊你!”西门小新无言以对,拧着眉头看着前方雷打不动的车阵。
由于没有西门小新的参战,由欧阳月玲主动发起的口水战马上就半途夭折,她吞回了早已酝酿好的口水并且把它们很好地消化掉了。由于时间关系,她不得不向西门小新提出了新的前进路线,绕过三八路,直接抄右首边的下坡路前进,用不了半个小时就能到达位于市中心的红旗路44号。
西门小新觉得这个提议不错,马上就接受并采纳了。西门小新动作麻利身手潇洒地掉转了车龙头朝下坡路挺进。
下坡路顾名思议就是一条走下坡路的街道,居住在街道两旁的居民大多数是下岗工人和无业游民,街道两旁居民的生活仿佛跟下坡路这个街名达成了共识,走的也是下坡路,而且是越走越陡。下坡路的坡度让过往的各种车辆吃尽了苦头,车毁人亡时有发生。下坡路的车流量随着车毁人亡的增多而变得越来越少。车流量一少,这条街的商品经济就带动不起来,时代在前进,车开不进来,人也出不去,这里的居民就不可避免地落伍了。这里的治安也很不好,经常发生伤人抢劫的血案,民警们也有些力不从心,一般人不敢随便进出这条街,下坡路就这样远近闻名了。西门小新和欧阳月玲之所以敢闯进下坡路并不是他们的胆子大,而是一时情急,赶时间图近路,他们竟然忘记了下坡路居民的厉害。事实证明,下坡路这条路也不通,他们后悔极了。
下坡路的道路比西门小新他们学校门口的水泥路更离谱,在这里骑五米车就要下车走上五米的路,这还没有抵达真正的下坡路,再往前骑或者走上一百米就是车见车愁、人见人愁的大陡坡。当西门小新骑着他那辆刚买的五成新自行车深入下坡路的平坦地段时,他看到了街道两旁的居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他的人和他的车,他想欧阳月玲也应该看到了街道两旁的居民不友好的眼神。西门小新不敢再看街道两旁的居民,低着头硬着头皮以专业车手的姿态骑着自行车继续往前。西门小新正专心致志地骑着车的时候,突然听到坐在他后面的欧阳月玲“啊”地怪叫了一声,他正想回过头看的时候,车子猛地震动了一下,西门小新从车上不由自主地向右边街道倒了过去,他右足先着地,没有摔倒,但是女友欧阳月玲却没有他这么幸运,她是最开始从车上摔下来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她的下半身湿透了,在她的周围还淌着一滩冒着泡沫的水。显而易见,这一定是下坡路的某个无聊的居民的恶作剧。
西门小新听到站在街道两旁的居民哈哈大笑的声音。他正要转身查看到底是谁往自己女友欧阳月玲下半身泼水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头皮一凉,他从头到脚也湿透了。西门小新火冒三丈,他一抹脸上的泡沫水,定睛打量了一番往他和欧阳月玲身上泼水的家伙,进入西门小新视线的是站在街道右边的一个把头发染成红色的青年,此时他还拿着一个滴着泡沫水的黄脸盆站在那里得意的哈哈大笑。
西门小新把倒在地上的女友欧阳月玲扶了起来,后者压着嗓子骂了那个红头发一句:“妈的,有毛病吧!”西门小新也想骂那个红头发,但是同是受害人的欧阳月玲既然骂过了,他
觉得就没这个必要再骂一次了。
西门小新决定不跟红头发一般见识,他把欧阳月玲扶上了车,还劝了后者几句,不要跟这种鸟人一般见识,犯不着。没想到后者把一肚子的怨气撒到了西门小新的身上,“去你的!
见识你的头啊!胆小怕事,像一个缩头乌龟王八蛋一样,你知道个屁啊!我朝你身上泼一盆洗衣水试试!就这么好说话,是别人往你身上泼水呀,又不是你泼别人!王八蛋!”欧阳月玲不停地跺脚,仿佛她脚下真有一只讨厌的缩头乌龟,恨不得把它踩扁。看到西门小新他们自己内讧了起来,站在街道两旁围观的居民都懵了,包括泼水的红头发,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西门小新和欧阳月玲这两个受害人会演这么一出戏,这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出戏的可观性和娱乐性都很强。
西门小新被欧阳月玲骂了个狗血喷头,他没有还一句嘴,默默地承受着从欧阳月玲嘴里喷溅出来的口水和泡沫。
红头发慢慢拿着那个黄脸盆走了过来,陪着他一起走来的还有五六个流里流气染了头发的社会青年。西门小新清楚地知道真正的麻烦来了。欧阳月玲也不敢再大声说话了,闭上嘴巴,一声不响地看着越走越近的红头发们。
红头发走到西门小新的面前,先是推了西门小新一把,然后不可一世地说道:“怎么了,对我有意见?有意见就提出来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对我有意见,虽然你这么愤愤不平地看着我。你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意见,不是吧?”
西门小新抹了抹脸上不知道是委屈的泪水还是肮脏的洗衣水,连忙向红头发陪笑道:“没有,没有,哪里有意见,没有的事,你一定是误会了!”欧阳月玲也在一旁一边替自己解释一边给红头发说好话,“你一定是误会了,误会了!”
红头发嘿嘿地冷笑了一声,突然右手一扬,手中的黄脸盆砸向了西门小新的头部。西门小新只觉眼前闪过一团黄光,他的头就嗡嗡作响了起来。他本能地摸了摸头部,触手的地方又烫又疼,紧接着竟然隆高隆大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在持续不断地膨胀,西门小新感觉自己的头部如果不长出一只像样的牛角来,它是不会罢休的。
红头发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够了之后,恶狠狠地揪着西门小新的衣领问道:“怎么样,爽不爽?”
西门小新的泪水再也拦不住了,止不住地喷涌而出,他一边哭一边低着头轻声地回答:“爽,爽,爽。”红头发飞起一脚踢在了西门小新的五成新的自行车的车座上,车座受不了他这飞起的一脚,也跟着飞了起来,一口气飞出了好几米远。
红头发咬牙切齿地骂道:“爽!爽!!爽你的头!快给老
子滚得远远的!真恶心!”说完还呸的一声在西门小新的脸上吐了一口浓浓的痰。
西门小新低着头伸出手颤颤抖抖从地上捡起了那个不堪一击的车座,安装好,他正要请欧阳月玲上车时,却看到欧阳月玲已经走出好几十米远了。
西门小新追上了欧阳月玲,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欧阳月玲很配合地爬上了西门小新的车,她依然是坐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