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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千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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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晏不等人群走净,已经带着手下人向高台而来,其实这位二王子并非草包,他志在不让母族跟李昶联姻,这一番趁着李昶不备,所带的人马又远比李昶迎亲的人为多,杀了这三弟,再用姜家的势力逼燕王逊位,到时候不管是自己当了皇帝,还是大哥李旭当了皇帝,都好过这个心狠手辣的三弟掌权!

  李昶把手伸出,有亲兵递上铁胎弓。苍龙神射,在燕王军中赫赫闻名,一众士兵看苍龙搭箭对准他亲哥哥李晏,这一番亲兄弟阋墙争夺天下,又能亲眼见识神射苍龙的威力,很多士兵都是一阵兴奋。只听三王子苍龙大声道:“晏,我这一箭射你头上簪缨,饶你性命!”话音一落,弓弦响处,一箭带着破空之声,射穿李晏头上兜鍪的缨碎,只把李晏吓得心胆俱裂,脸色刹那间变得死白!

  二王子只愣了一下,就一脸豁出去地道:“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这杂种!”

  李昶原本镇定自若,这时听了李晏辱骂自己“杂种”,脸色立时变得冰冷彻骨,童年时被两位长兄欺辱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他把手中的箭再次搭上,这一次对准李晏的眼睛,冷声道:“你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

  他手中的弓拉满,李晏对这个文韬武略都胜过自己百倍的三弟向来忌惮,这番半路行刺实在是因为退无可退才放手一博,心中未尝不害怕,这时候听见弓弦响,一时胆寒,立时就想卧倒,哪知他还没来得及趴下,只听旁边一个手下惨叫一声,已经眼睛中箭倒地身亡,听高台之上李昶已大声喝道:“晏,你屡次刺杀我,天下人有口有耳有目,我行事给天下人看,再饶你一次!我的人听着,所有造反作乱者,一律杀无赦!我二哥多行不义,留他活口,给我父王处置!”

  大街上尚未跑光的老百姓把这兄弟二人的对话都听在耳里,让李晏心头狂怒,他自小跟李昶一起长大,知道这老三心狠手辣,现在竟然沽名钓誉,做戏给世人看!这李晏自恃人多,此时此刻所谓民心也顾不得了,只厉声对手下喝道:“少信他这套,给我杀了这个野杂种!”他话音一落,手下死士纷纷冲向如意台,哪知就在此时,只听得如意台周围民巷哚哚哚地喧天响,不知自何处竟然涌出来无数军马,精兵猛将,全副铠甲,手持利刃向着如意台下的人群冲来。这些军马衣饰颜色各自不同,自北来者着黑,自南来者着白,东青西黄,到了如意台周围成半扇状将李晏手下、姜家送亲的队伍围在当中,灰暗的天空下北风吹得这些人手上红缨长刀上的红穗子扬扬而起,对敌者无不心头觫觫,杀气蒸腾在天与地之间,高台之上李昶对着这些精兵做个手势,黑白青黄四队人马一齐启动,向着如意台下李晏诸人砍去。惨叫声中鲜血崩涌,染红了青石板,这般精兵对付李晏的乌合之众,直如大风吹絮,铁蹄踏着死尸,呜呜的号角盖住了死伤者的惨嚎,战斗似乎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李昶一直立在如意台上,等手下人把李晏押到自己身边,他静静地看了李晏两眼,那李晏想不到这三弟在大婚之日,也有如此防备,高声喝道:“你跟我母族联姻之日,竟然预备精兵,准备屠杀?”

  李昶看着他,冷酷的眼睛里无情无绪,末了他双手用力搭在自己的大红喜服上,刷地撕开衣领,钮鑻崩崩地碎裂开来,精工缝制的喜服碎成两片,落在如意台上,露出他里面所穿的一身白衣,寒风吹得他白色的衣袂随风拂动,整个人越发眉目湛澈,英气勃勃。他对李晏道:“只有你这样的蠢材,才会相信今天是大喜之日!”他见这个二哥听了自己的话,眼睛里渐渐露出失望的神色,慢慢地低下头去,瘫成一滩软泥般。李昶静静地看着,他向来自诩拿得起放得下,成大事者莫不残忍无情,当日晏派贴身侍卫千里追杀自己,金矿中他曾经无数次幻想有朝一日杀了晏,报仇雪恨。今朝自己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二哥成了阶下囚,心中的快意却只不过瞬间的事,这个自小欺辱自己,又数次暗杀自己的人,如果可能,他还是愿意饶其一命!

  他在心里冷冷地自嘲片刻,台下誓死效忠的精兵,台上身后拥护的死士,卖命拥立的绝不是一个心慈面软优柔寡断的阿斗,今日一时不忍,异日后患无穷!

  他挥挥手,示意手下人带走李晏,自己转过身子,上马向着北边城门而去。

                    成

  第三十八章

  燕京街巷纵横有序,横四十竖四十一,取九九八十一之数。谭昕坐镇李昶府上,调度人马围住燕王府世子府和姜氏族人,文武百官皆困守家中,不得出入。李昶手下二十万大军早已一拥而入,顺着九九八十一巷扑向四面城门,城墙之上,立时人头林立,列甲森森。 

  李昶登上北门城楼,高墙之外,是二姜姜翎所领的大军。这三王子一身白色的孝服在高墙之上趁着青灰的天色,特别的明显。那二姜已经得知了城里三王子造反的讯息,为人臣子,于燕王结亲的命令不得不从,如今全家陷在围城之内,只有他一人借着督军的由头逃出来了,现在仇人相见,只恨不得立时把这逆父盗天的三王子碎尸万段! 

  姜翎治军虽然颇有章法,但自燕王起事以来,三王子苍龙所领上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人人久闻苍龙大名,自家军队内讧,军士拼死之心本就不强,对敌的苍龙上军又有长胜不败的威名,姜翎手下很多将领脸上都露出犹疑之色。姜翎看了,长刀挥出,大声道:“我姜家为王爷卖命数十年,自北向南征战几千里,王爷英明,赐我族人高爵厚禄,各位看我姜家以往之富贵,但可放心为王爷卖命,可各位看我姜家现在————”说到这里,姜翎声音变成大吼:“各位看看我姜家现在,上百口陷身城内,性命朝夕不保,这该是为人君卖命之士的下场么!三王子为臣为子,为臣他软禁王爷,是为不忠;为子他任意妄为,以一己之私凌辱王爷忠臣,是为不孝——这般不忠不孝之人,如何能让忠勇之士为之卖命,如何能做天下之君?” 

  这一番说辞说得慷慨激昂,众将士人人脸上登时都有忿忿之色。姜翎见人心已然鼓动起来,遂对着高墙之上的李昶喊道:“三王子,你背天行事,囚禁王爷,监压百官,必遭天谴!”

  此时城内大事抵定,谭昕已来在李昶旁边,看着驻扎在京城北方的姜家军,兵强马壮,众志成城,不由得担忧道:“如此雄师,一旦硬拼,王子军队损伤定然不小。那时候王子部下元气大伤,只怕天下纷争迭起,这江山不得反失了?”

  李昶点点头,静静地寻思一会儿,对谭昕道:“姜家满门老小呢?”

  “全抓起来了。等王子一声令下,就可行刑。”

  “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谭昕心中一凛,低声道:“王子莫非要当着二姜的面行刑?凶杀之事……”

  李昶淡淡一笑,抬手阻道:“谭公多虑了——你只管传话下去,把姜家满门都带上来。”

  谭昕心中狐疑,又不敢不从,少时那姜家一百三十多口人全都被押上城楼,连襁褓中一个八个月大的婴儿都没有脱漏。

  李昶看姜翎盯着城墙之上自家满门老幼,脸色变得煞白,心中闪过一抹快意。风把他身上孝衣的一角扬起——今天,本来该是他为母亲报仇雪恨的日子!杀了姜家满门,给惨死的母亲报仇,这么多年他等的不就是这一刻么?他看着姜翎,迟迟不开口,自己被痛苦折磨将近二十年,如今多折磨一刻这些仇人,也是好的。

  “姜将军——”几十万大军对垒的战场静悄悄地,只听李昶清朗的声音大声说道:“十七年前,你们和姜妃勾结起来,杀我娘亲;今日又把持军权,架空我父王,意图谋反!我十七年前不能亲手报杀母之仇,今天为了自己父王,却不能坐视你们涂炭生灵,鱼肉天下。各位站在姜翎之后的将军,姜家的狼子野心,我父王早已警觉,虽然治国治军,有犯必诛,可念在姜家为李氏江山效命几十年,今日我可以网开一面,饶姜氏一族的性命。”

  说道这里,李昶对谭昕道:“打开侧面小门,放姜家人出去。” 

  谭昕暗赞一声,对这位当机立断,放下一己私仇的三王子更加钦佩,立即派人把城门边的一个供行人出入的小门打开。那姜氏族人自从被李昶抓住之后,均觉大祸临头,现在发现竟然能活着走出城去,立时就有妇人嘤嘤哭起来,几个蹒跚学步的幼儿和襁褓里的孩子跟着大哭,平素无比风光的姜氏一族三虎:姜诩、姜翔、姜翊,在老幼的哭声里,阴沉着脸走出城门。

  李昶看着走向姜翎的姜氏三虎和姜家男男女女,接着大声道:“姜家于我,有杀母之仇;于李氏江山,有拥兵自重,骄矜肆行之恶行——可今日他们一家人仍好端端地走出了这燕京城门!城外的各位跟随二姜为我父王效忠,忠勇之心,我苍龙从来不曾片刻遗忘!有道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现在正是各位弃暗投明的时刻!他日天下江山宁定,将相王侯凭功论定,则今日咱们自家人杀自家人,为亲者痛仇者快,不是太傻了么?!”

  他平素话少,可这番言辞既含威慑,又夹以利诱,慷慨激昂,直说得城外军士人等纷纷动心。加上众人又眼睁睁地看到姜家人好端端地走出了城门,姜翎先前所说的姜氏一族性命不保,让志士寒心的话自然打了折扣,将士脸上渐渐都显出犹疑的神色。

  李昶趁势大声道:“城外的人听着:欲跟随我李氏者,向南行;跟从姜家者,我虽不问姜家之罪,但燕京之侧,自不能放任大兵屯扎,我上军虽不才,稍后就跟各位一较高低!”这话软硬兼施,城外众人见跟三王子有杀母之仇的姜家都好好地,自己尚未造反,自然更不会有杀身之祸,又听说跟了姜氏,就要跟苍龙上军决一死战,很多人权衡片刻,渐渐地有人向南跑去,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离开姜翎的人越来越多,到后来十万大军只剩了不到一万人围站在姜家人周围,都是跟随姜家多年的死士,至死也不肯离弃姜氏。

  姜翎面如死灰,跟姜氏剩下三虎商量片刻,这一万人自不足以跟李昶对敌,但北方黎州鲜州的指挥使正要起兵争夺天下,他们用人之际,自家可以带着这一万人投靠他们。兄弟间商量已定,一万人分为前后三队,精兵猛将在后掩护,向着北方黎州逃去。

  “王子,你真要饶了姜家四虎么?”谭昕站在李昶旁边,面带忧色地禀道:“纵虎归山,后患无穷。今朝放虎容易,他朝猛虎归来噬人,岂不悔之晚矣?”

  李昶看着向北奔窜的姜家人马,对谭昕道:“他们无处可以投奔,只能投靠鲜州黎州的几个反贼,天黑之后,这些人会到达凤鸣坡。我今日起事,人心未定,城墙之外公然诛杀功臣于我声名有玷,谭公可派人抄近路埋伏在凤鸣坡两边高地上,只待姜家人一到,就向坡底射箭,神不知鬼不觉地除了这几个心腹大患。”

  一主一从心意暗合,谭昕点头赞叹,施礼退下,自去派人到凤鸣坡埋伏。

  李昶沉思片刻,走下城楼。姜家的人虽然不足为虑了,可是他父王,姜王妃,长兄旭,都要一一处理,尤其是他父王——在四兄弟里,父王最得意的就是他,今日他却用父王赐予的军权谋反,无异于当着天下人的面给了亲生爹爹一个耳光!

  他心中想着见到父亲时的说辞,快马向王府而去,走到半途,听见身后马蹄急响,回头一看,见朱角和张房脸色惶急地快马奔来。到了李昶身边,朱角翻身下马,颤声道:“王子殿下,大事不好!姜王妃领着王府内侍,挟持王爷,已经出了王府,正向北门而来!弟兄们没有殿下的命令,不敢阻拦。”

  李昶心头一颤,猛挥马鞭,朱角张房带路,向着姜王妃一众人的方向急行。冷风灌进他衣领,原本热血沸腾的心口,渐渐地越来越凉。一行人快马加鞭,远远地看到高高地一道牌坊下军马聚集,那牌坊上两个烫金的“如意”大字闪着光——他兜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如意台这里!

  看见李昶来了,围在如意台周围的人马给他让出一条通道,李昶骑马冲进去,只见高台之上,上百个内侍围着燕王和姜王妃,平素威风凛凛的燕王,此时被一群内侍持刀架着脖子,神情又是羞愧又是愤慨,看见李昶冲进来了,脸上又多了一层怒气,大声对他道:“三郎,你——你干了什么?!”

  李昶还没答话,听见姜王妃说道:“昶,你把我姜家人怎样了?”

  万箭穿心,一个没留!李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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