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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妃子陈圆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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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使女赶快弯腰拾起棋子放回。    
    田畹眼神复杂看了陈圆圆一眼,问:“冒辟疆?他来求见老夫何事?”    
    仆人说:“冒公子没说。带来了礼物,这是礼单,请大人过目。”    
    田畹接过礼单看了看,说:“哧,又是珍珠,又是玛瑙,还是份重礼!好吧,老夫就去见一见他,看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田畹又看了陈圆圆一眼,随仆人出去了。    
    陈圆圆心中风涛顿起,百味杂陈,冒郎冒郎你终于来了!    
    她想:冒郎带了这样重礼来见田畹,会有什么事呢?是不是来为自己赎身呢?很有可能呀!她早知道,他对自己一往情深,不会忘了自己,会设法将自己接出去!可是,田畹能答应吗?田畹的家财富可敌国,并不缺珍珠玛瑙,田畹如果不答应,冒公子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心机,自己仍然不能同冒郎团聚!    
    陈圆圆心中一阵冷一阵热,冷时如冰水淋身,热时又如烈火焚烧。她恨不能赶到前厅去,偷眼看看她思念得心碎神焦的冒郎,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    
    在客厅里,冒辟疆没敢落座,一直站着恭恭敬敬等待田畹。    
    田畹进厅后连正眼也没看躬腰而立的冒辟疆,直走到正位坐下。    
    冒辟疆一揖到地,说:“学生冒襄参见国丈大人!”    
    田畹这才打量一番冒辟疆,心想:这小子号称“东海秀影”,果然是个美男子,莫怪圆圆对他不能忘情,哼,今天我要治一治他!便问:“哦,你就是冒襄,号辟疆,复社公子?”    
    “不敢,学生正是……”    
    “你重礼求见,必有所为,什么事?说吧!”    
    “是。家父冒起忠,原任衡永兵备使,后调任襄阳左良玉总兵官监军,他年老多病,风湿咳喘,又加水土不服,难以在前线支撑,延误军国大事。前兵部已答应调他回湖南复职和养病,新任兵部侍郎陈志连接任后否定了前任决定,此事望国丈大人周全,在陈大人面前善言,再造之恩,学生没齿不忘……”    
    田畹仰天大笑,说:“哈哈哈!你花了那么多力气调你父亲走,是怕他在襄阳丢了脑袋吧?”    
    “不不,家父病体难支,有军前数名医生为证,学生怎敢妄言?”    
    田畹转了转眼珠,挥挥手说:“好好,是真是假我懒得查问,你也不必辩驳。这件事嘛,我倒是愿意在陈大人面前为你疏通一番,不过,我为你做了这件事,你也得为我做一件事!”    
    “啊,国丈但有使令,学生万死不辞!”    
    “不用你去死,只要你为老夫劝转一个人。”    
    “请问国丈要我劝谁?”    
    “听说你曾娶陈圆圆为妾,可有此事?”    
    冒辟疆无奈回答:“学生一时荒唐,确有此事……”    
    “此乃风流韵事,称不上荒唐,复社公子娶名妓为妾的也不是你一个人。那陈圆圆如今已被老夫收为爱姬,可她心中对你还存有幻想,还想着有一天你能把她接走。”    
    


第六部分:梦 断陈圆圆乃是国丈爱姬

    “禀国丈,这是决不可能的事,学生不久前已经娶了秦淮名妓董小宛为妾,同陈圆圆的一段缘已经断了!”    
    田畹心中不由一喜,忙问:“哦,这可是真的?”    
    “在国丈面前,学生怎敢说谎?”    
    “好好好!这就更好了!我安排你同陈圆圆见一面,你把这件事亲口告诉她,让她断了对你的念头!”    
    冒辟疆慌了,忙说:“这……这……陈圆圆乃是国丈爱姬,学生乃一介草民,内外有别,学生不方便同她见面……”    
    “不碍不碍,是老夫要你们见面,并非私通音讯。冒公子,只要你把圆圆劝转,让她欢欢喜喜服侍老夫,你父亲的事就包在老夫身上了。”    
    冒辟疆心虚畏怯,实在不愿在这种场合与陈圆圆见面,为了救父亲他已经忍辱迈出了第一步,没有退路了,他嗫嚅答应:“是,学生遵命……”    
    田畹拍了拍手,一名使女躬身问:“大人有何吩咐?”    
    田畹说:“你去告诉圆圆姑娘,让她到客厅来,有位客人要见她。”    
    使女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田畹又说:“老夫也回避了,让你们畅诉别后。”走出门他回头说:“哼,你好自为之!”    
    陈圆圆听使女传话,说有客人要见她,便知是冒辟疆,立刻热血上涌,心跳得像擂鼓一般。她想:难道田畹答应了他的要求?不然怎么会允许他们见面?她兴奋得脚踩到裙裾,差点绊倒。她脚步匆匆来到客厅,使女掀起了珠帘,她一眼便看到了呆立在厅中的冒辟疆,他面色青灰,眼神呆滞,她心中一酸,泪水潸然而下,哽咽着叫了一声:“相公,是你……”    
    冒辟疆眼圈一红,说:“圆圆,我、我对不起你……”    
    “相公,你怎么会来这里?”    
    “为,为我父亲的事,请国丈帮助疏通……”    
    陈圆圆心往下一沉,似乎明白了什么,喃喃说:“哦,原来如此……”    
    “圆圆,我对不起你,我,我……”    
    “相公,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吧!”    
    “圆圆,我,我对不起你,我已经娶董小宛为妾……”    
    骤然听到这句话,陈圆圆如同一下子被人扔进万丈冰窖之中,从头顶冷到脚下,身子一阵摇晃,扶住门框才站稳了,她嘴唇颤抖,问:“你说的,这可是真的?”    
    冒辟疆不敢正视陈圆圆,低着头说:“圆圆,我对不起你……”    
    陈圆圆的一腔热望、长久的思念和幻想一霎那间全都破灭了,她突然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冒辟疆,你好呀!一声对不起就抹去了一切吗?你那些海誓山盟,你那些甜言蜜语,都一风吹了?你走后,我回到苏州老家,为你守身,闭门谢客,我天天依门而望,望穿秋水,实指望你能早点回来接我,谁知你却在南京娶了董小宛,你说得好轻巧!你,你,你,你还有点天良吗?”    
    “圆圆,你误会了,我从北京南回,第一站就是到苏州找你,你已经不在苏州了,后来我才知道你来了田府,侯门深似海,我只好死了心,这才娶了董小宛……”    
    “哼……你知道我是怎样来田府的吗?”    
    冒辟疆微微点头。    
    “我每天以泪洗面,所以没有寻死,怕的是国丈对你和你父亲不利,盼着能有一天见你一面,剖我心迹。自古道,痴心女子负心汉,我好苦的命!”    
    冒辟疆不由长长叹息,说:“圆圆,我实在对不起你,事已至此,你,你也不必再把我这个负心汉放在心上了……”    
    至此,陈圆圆已完全明白了冒辟疆告诉她娶董小宛的目的,冷笑连声,说:“哼,让我忘掉你,这也是为你父亲做的一笔交易吧?我在你心上算个什么呢?一件衣服?一双袜子?一枚可以换糖吃的铜板?”    
    “圆圆……”    
    “不必叫我了!我成全你,从今日起,我把你从心上彻底抹掉了!”    
    陈圆圆决绝地转身离去,狠狠一摔湘帘。    
    三    
    那天,冒辟疆自己也说不清是怎样走回客栈的,他满腔的悲哀、愤怒、羞辱、委屈,使他精神恍惚,脚下发飘,路人还以为这是个醉鬼,是个呆汉。    
    为了等兵部的消息,他不能离开京城,困在客栈中他寝不安席,食不甘味,身体很快瘦了一大圈,像个影子人。    
    十天之后兵部终于向襄阳左良玉发出了调令,调冒起忠回湖南复职养病,听到这个消息冒辟疆丝毫也没感到高兴,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冒诚这天特意到饭店要了几样家乡菜,用提盒提进房间,说:“公子,老奴要了几样对你口味的家乡菜,来,吃饭吧。”    
    冒辟疆挥挥手:“我心里堵得慌,吃不下,你拿下去吃吧。”    
    “公子,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老奴看了心疼啊!你身子这个样子,咱们怎样动身回南啊?公子,老爷的事终于有了结果,这一年来你没有白白奔波,你该高兴,你该打起精神。”    
    “唉,你不知道,为这件事我付出了多少代价?金钱、劳累我都不在乎,最令我揪心的是我的尊严、我的人格再也找不回来了!复社的那些公子们已经对我冷眼相看了,我奔走权门,我卑躬屈膝,我出卖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我良心有垢,我气节有亏,我还不如一个烟花女子,让我还有什么面目见人啊!”    
    冒辟疆说着说着便流下泪来了。    
    冒诚劝他说:“公子呀,节孝不能两全,你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老爷吗……”    
    刚说到这里,忽见那冒辟疆面色惨白,冷汗直下,手捂胸口摇晃了一下,冒诚一把将他扶住,连问:“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冒辟疆勉强说:“我,心口疼得厉害……”    
    冒诚赶紧扶他到床上躺下,派店伙去请医生。激怒、忧愤、劳碌夹攻,使冒辟疆病倒了。    
    而在田畹府的陈圆圆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扫冷漠,走到哪里便把笑声传到哪里。她想通了,彻底想通了,认为自己将感情押在冒辟疆身上是个大错,换来的是一场交易,用自己换了冒起忠一条命,值得,自己再也不欠冒辟疆什么了。而冒辟疆很快又有了新欢,他不会再思念自己了,自己又何苦为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折磨自己呢?不如在田畹府得乐且乐,逢场作戏,过几天舒心日子为好。她在秦淮旧院时间虽不很长,但耳濡目染,媚惑男人的手段以她这样冰雪聪明的人岂能不会?稍稍施展,便把田畹迷得骨软筋酥。    
    她同田畹下棋,忽然说:“咦,你这马已经被我吃掉,怎么又出来了?你耍赖!”抓起田畹的胳膊摇着:“不玩了!我不玩了!”    
    


第六部分:梦 断东风花外小红楼

    田畹“嗬嗬”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蛋,说:“好了好了,我认输还不成吗?”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匣,打开来取出一枚戒指,套在陈圆圆手指上:“这枚猫眼宝石戒指输给你,小乖乖,你也要给我唱支曲儿听。”    
    使女递过檀板,陈圆圆轻轻敲击,曼声唱起来:    
    东风花外小红楼,南浦山横眉黛愁。春寒不管花枝瘦,无情水自流。檐间燕语娇柔,惊回幽梦,难寻旧游,落日帘钩。    
    田畹如饮酥醪,闭目晃脑,连声叫好。    
    陈圆圆走过来,搂住田畹的脖子说:“大人,我口干。”    
    “来人,给爱姬斟茶!”    
    陈圆圆撒娇说:“不嘛,我要大人喂我。”    
    田畹嘻嘻笑着:“好好,我喂美人喝茶。”    
    田畹举起茶杯,陈圆圆小口啜着,飞了一个媚眼给田畹,田畹放下茶杯,搂过陈圆圆亲了一口,开心大笑说:“该吃晚饭了,爱姬陪我去喝酒。”    
    田畹携着陈圆圆手进了餐室,桌上已摆好了美味佳肴,玉液琼浆。    
    陈圆圆同田畹你一杯我一杯,二人都喝得醉眼朦胧了,陈圆圆嘻嘻笑着,手点田畹的鼻头说:“你,你,你是个好老头,好老头……”    
    田畹搂着陈圆圆的柳腰说:“你,你,你是个小狐狸精,迷得老夫魂魄飞了!”    
    “飞了飞了,飞到天宫去了……”    
    “飞到月殿去了,嫦娥不就是你吗?”    
    “是是,我是嫦娥……你是砍树的吴刚,砍呀砍呀,砍得干干净净……”    
    田畹头垂胸前睡着了,嘴里还念叨:“干干净净……”    
    陈圆圆叫一声:“来人呀,扶国丈去睡。”    
    两名使女将田畹扶走了。    
    陈圆圆将酒杯斟满,又欲喝,手被捺住了。她抬头一看,见是歌姬杨阿萍,是她在船上结识的好姐妹。    
    杨阿萍眼含悲意看她,说:“圆圆姐,你不能再喝了!”    
    陈圆圆夺过酒杯,一口灌下去,说:“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朝是与非!”    
    “圆圆姐,你变了!”    
    “是是,我变了!我变得全无心肝,我变成了行尸走肉……我这如花美眷,伴着朽木枯骨,我,好苦啊!”    
    陈圆圆伏在杨阿萍肩上痛哭失声。    
    杨阿萍也陪着落泪,对她说:“圆圆姐,我相信你有时来运转的一天,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关心你的人?”    
    杨阿萍说得不错,确实有一个人在关心陈圆圆,那人就是吴三桂。    
    吴三桂已搬到他新买的府第中。三个月前,他派心腹跟班吴阿驹去江南打探陈圆圆的消息,这天回来,吴三桂立即把他传到书房中询问情况。    
    阿驹进屋后给吴三桂请安,垂手立在一旁。    
    吴三桂问:“阿驹,你回来了!你到苏州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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