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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小孩子只是呆站在原地──
「会长真的很温柔。」
「北……」
「我打从心底喜欢你!能够遇到你真是太好了!能够喜欢上你……爱上你,真是太好了!我不后悔!非常谢谢你!」
两人以满是泪水的脸凝视彼此。北村深深鞠躬,像要抛弃一切,为了自己小声说句:「再见了。」接着跟在被强行带走的暴动分子后面离开。总是要有人说明整件事。
准备把堇送到保健室的老师看着龙儿的脸。不晓得是大河拼命挣扎,还是为了保护大河而被堇打伤,就在龙儿自己也没注意到时,他的嘴唇裂了、脸颊上也有许多擦伤。龙儿八成也会被送到保健室。
等到当事者全部离开之后,三年级升学班的教室里,只剩这群不应该在这里的二年C班同学。「来帮忙整理教室吧?」犹豫的某人弯下腰,突然发现──
「咦……学生手册?」
「谁的?」
为了确认主人,学生手册在众人注视之下打开,上头写着「逢坂大河」。
「是老虎的……刚才掉的。」
「帮她收好,别弄丢了。高须同学……啊、对喔。」
「谁先拿着吧?啊。」
「啊。」
大家不是想要偷看,只是想确认名字就阖起来。可是有重量的胶膜外皮粘在拿着手册的人手上。众人偶然看见外皮内侧──只是如此而已,接着便一起陷入沉默。
学生手册的外皮内侧,在折叠的塑胶套中,小心翼翼夹了一张照片。大家都看到了。那是校庆那天晚上,两人一起跳舞的照片。然后大家也知道了,那股思念对大河来说,重要到希望收在学生手册里面随时带着走。
没错,甚至重要到北村被甩之后,她要过来把对方痛打一顿。
「真的、喜欢啊……」
不是流言,不是玩笑话。那股爱恋化为一位少女的真实,暴露在阳光之下。拿着学生手册而沉默的某人,此时注意到跳舞的照片底下还有另一张照片──
「这个就由我先保管。」
还没有机会确认,手册已经被人一把抢走。把大河的学生手册塞进口袋,露出略带忧郁的微笑,有如智慧天使的人正是亚美。
「来吧,大家一起帮忙收拾。嗯……各位学长姊,很抱歉造成这场骚动,我们班上的老虎真是太……」
「不不不,不是川嶋的错。」
「是啊,别担心,打起精神来!」
只要亚美稍微支吾、垂下眼睫毛,大概就会变成这样。接着二年C班的同学也和三年级学长姊一起收拾善后。只有一个人直挺挺站立不动,亚美注意到那个人,稍微眯起眼睛。
实乃梨不晓得在思考什么,脸上不见平常的开朗笑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接着蹙眉打算忘记什么,然后又摇摇头。亚美看到她的模样,大概懂了。
亚美原本准备起身,不过还是作罢,又蹲回去收集散落在地的讲义。可是她注意到口袋里学生手册的重量,再次停下手上动作,想起那个可恨家伙的平常模样,亚美也和此刻的实乃梨一样呆立原地,脸上毫无表情。她才不同情呢!虽然不同情──
「……」
亚美站起来,像猫一样不发出声音走近站在原地的实乃梨耳边轻声说句:
「罪恶感消失了吗?」
「咦……」
实乃梨转过头,睁大眼睛。看到实乃梨表情的瞬间,亚美后悔自己说出这句话,胸口感到意外沉重,但是她不想让实乃梨发现。亚美抛下站在那里的实乃梨,在众人不注意时,不发出声音、若无其事溜出三年级教室。
她一个人在走廊上拼命狂奔,跑下楼梯来到摆放果汁自动贩卖机的宽广楼梯转角。
「……!」
躲入贩卖机之间的缝隙,亚美靠着墙壁「铿!」用额头撞墙。
自己说了蠢话。要是没说就好了。那种说法是准备看好戏吗?明明想变成更能干的人,原本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努力,还是办不到。「铿!铿!」又撞了两次。
没错。
不只同情,也有几分是对她的嫉妒。还有更多各式各样的……思绪交杂在一起,自己已经不晓得该怎么做。她不知道自己想要怎么做,也弄不清楚,怎么做都不对。
完全没办法如愿。无法改变,没办法变成想要的样子。
把头撞向无人空间,让人感到不舒服的声音又响了三声。
实乃梨顾着发呆,手被正在收拾的花瓶碎片割伤。
医生一开始虽然说堇可能鼻梁骨折,但在照过X光之后,却发现骨头毫无异常,惊人的骨质密度令医生也为之愕然。她的脸与前阵子的北村一样满是瘀青,并且以这张脸迎接最后上学日,与抱不完的花束一起告别高中生身分,并在两天之后搭上由日本飞往美国的飞机。
北村取代龙儿成为校内第一的「可怜男」。学生会长的宝座也一并到手。
龙儿整整三天顶着要打马赛克的可怕脸蛋。伤口倒不要紧,可是脸看起来就像刚关出来的流氓。虽说泰子不晓得为什么,看到儿子这张脸之后兴奋到不行……
大河则是停学两周。原先应该是退学,可是狩野家的父母表示堇也有动手,怎么可以只有堇安然无事去留学,可是大河却要退学。如果要将大河退学,就不让堇去留学──于是协议从轻处分。到了最后逢坂家的监护人也没有现身,一切联络都是透过秘书。大河之后也和单身一起去狩野屋超市送礼道歉,好好低头谢罪,取得原谅。在回家的路上,遇见因为担心而来迎接大河的高须母子。
戒菸八年的单身抽了一根菸,眉间消不去的皱纹又多了一条。
冬天的猎户座,今天也在他们的头上闪耀。
***
龙儿从没有大河的学校回家,遍寻不着泰子的踪影,心想大概去便利商店了吧?于是便到自己房间挂起制服。
越过窗子看到大河的寝室。「那个笨蛋。」龙儿轻轻啧了一声。明明已经是冬天,大河房间的窗户和窗帘依然大开,似乎是躺在床上睡觉。龙儿没办法看到整个房间内部,只能从床边没穿袜子的放松脚尖加以判断。
「啊──真是的……那样不冷吗?」
打手机打算叫醒她,但是寝室里好像没听到手机声响。停学在家反省却一副没事的样子睡午觉……这也太过悠哉了。
龙儿探出窗子,一面注意不打扰邻居,一面大叫:「喂!会感冒啦!要睡觉把窗户关上!」只见大河的脚尖翻了过去,但是似乎不打算起床。龙儿只好心想:让她去吧。
「真是懒鬼……」
可是又想到大河如果生病,照顾她的人可是自己──于是龙儿直接穿着制服出门。按家里的门铃总会醒来吧?如果醒来,就顺便找她一起去买东西。记得今天是鱼的特卖日。
进入大理石的入口大厅,不顾一切狂按门铃。左手拼命按着门铃时,龙儿想起围巾又被大河拿走。虽然想叫她归还,可是我耐得住大河的「好冷好冷攻击」吗?
此时的围巾正轻柔围在床上的大河肩膀。其实大河本来就醒着,她终于受不了门铃的连续攻击,坐起身来。
弹簧床的弹性让随意摆在床边的一叠纸掉落。那是学校命令用来写悔过书的稿纸以及两张明信片。
明信片是啰哩啰嗦的单身一边说:「虽然不是学校指定……」一边递过来的。一张要写给美国的狩野堇加以道歉,另一张是写给单身,内容不限。大河虽然没有义务照着单身的话做,摆到一旁也无所谓,可是她实在太闲,于是决定随便写点什么。给狩野堇的内容早已经决定,问题是给单身的那一张。什么都不写,或是画上惹人厌的骷髅图样未免太幼稚,于是她决定不写任何讨厌的内容,只用单一颜色涂满明信片。
躺在床上想着要涂什么颜色,从敞开的窗子看见天空和云朵,然后望着高须家的窗户。
直到现在还是无法决定颜色。
***
某一天,一张明信片寄到狩野堇与留学生朋友分租的小房间。没有寄件人姓名,但是翻到背面看见内容,马上知道是谁寄来的。
背面只写了两个字──笨蛋。
自从来到这个国家就不太有精神的堇突然起身,像大叔一样发出豪迈的笑声,吓得同年纪的室友连午餐便当都掉在地上。
第六卷 后记
礼拜五的晚上八点,我在家庭餐厅,原本有点担心「挑在晚餐时间,餐厅里恐怕没位子吧?」但是店里却相当空旷。不太会有人特地选在周末来家庭餐厅吃晚餐……虽然说很好吃……虽然说很便利……虽然说饮料吧喝到饱……虽然说我这副德性,工作却很能干。我是竹宮ゆゆこ……连土司上面都会抹上鳕鱼子喔……涂上奶油,再铺上海苔……
回归正题。购买《TIGER×DRAGON6!》的各位,一路陪伴我走到现在的各位,我在这里由衷感谢你们!没用又不成熟的我,竟然也写到了第六集!能够写这么长,也是托各位的福,一直支持这个系列,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如果读者们能够因此开心度过阅读时光,对我来说就是无上的喜悦!
此处还有一件非常糟糕的大事,听说本书或许是我二字头的最后一本作品。如果各位也支持下一集,到时见面我已经是三、十……应该吧?有这种可能,可能性并非零。如何?怎么样?嗯,唉,我也不知道啦……
话虽如此,我已经做好某种程度的觉悟,准备跨入三十岁的世界。因为这阵子和同辈女性友人见面时,聊的话题总是「保险」、「癌症健诊」、「遗产继承」、「存款利息」、「年金」、「通货膨胀」、「吵得沸沸扬扬的事件、事故」……啊、还有艺人结婚、离婚、生小孩等。明明不认识,却对人家的对象品头论足。仪式气不气派、礼服怪不怪、喜宴看起来好不好吃、这样那样……就算没喝酒也能聊上四、五个小时,这样已经没救了吧?连自己都袒护不了自己。面对年龄增长,我宣布投降。任由时间流逝,不加以抵抗,并且采用武田家的战术──空虚如风、憔悴如林、燃烧殆尽如火、肥胖如山。这就是女人的风林火山!我自己的丧葬费,用我的保险支付!
我还买了肤色的老太婆内衣!花了快四千元,好贵喔!可是便宜的老太婆内衣对上了年纪的女性来说不够保暖,还会造成皮肤搔痒难耐!我的身体需要更高级的老太婆内衣!
就是这样,希望各位务必支持下一本《TIGER×DRAGON7!~ゆゆこ三十岁篇~》非常谢谢各位阅读到最后!还有责任编辑&ャス老师,今后也请多照顾我这个老人家……
第六卷 插图
第七卷 第一章
——倒不是特意打算静思之类。
栉枝实乃梨坐在冰凉刺骨的长凳上,连头盔也不摘,蜷缩着身体。她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部员们七嘴八舌地给她打气。部长,请你打起精神来吧。反正今天大家都不在状态。谁都有低落期的。再说这不过是场练习赛,用不着那么上心。……怎么能不上心呢。作为部长实在太丢人了。居然打出一场这么糟糕的比赛,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而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曾经郑重承诺,要在比赛时堂堂正正,毫无杂念,百分之一百地集中精神。
当时是九局下半,两人出局,垒上无人。三比一领先的最后关头。
随着一声清脆的击打声,球划着一道舒缓的弧线,在地上弹了一下,看上去就像是欢呼着自动飞扑进手套里一样。好耶~赢咯~抓住球,传向一垒,比赛结束——本应如此。可是——「哎!?」「你在搞什么啊栉枝!?」「哎呀!」
本方的长凳上传来喊叫。对方的长凳上「太好了太好了!」「来咯!快跑啊!」叫喊声此起彼伏。不会吧,汗毛都要倒竖了。为什么还没等扔出去球就从手套里掉出去了呢?她越是慌张事态就越严重。她伸手去捡那个骨碌骨碌滚动的球,可是手指总是把它弹开。「快传啊快传啊!」叫喊声传到她耳朵里。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糟了糟了糟了,这次又没捡起的时候跑垒者已经攻上了二垒。在喊叫和欢呼声中,她终于捡起了球传向三垒。可是传球失误。跑垒员趁机跑回本垒。于是。
土腥味呛得人呼吸困难。
凛冽寒风无可抗御地,吹冷了身体。
某个星期天的下午,低沉的阳光。
自己是抬不起头的失败者。
……之后就像多米诺骨牌倒下一般。由于身负王牌重任的实乃梨一时失误,整个队伍的集中力就一蹶不振了。四坏球保送一人上垒,在失误频频下又瞬间被扳回一分。结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