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末离冲小陆笑笑：“看你年龄不大嘛，哪一年的？”
小陆一开口，是明显的上海口音的普通话。郭画画听他和末离搭话。小陆比郭画画小三岁。郭画画觉得他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前面的头发很整齐，还梳着妹妹头，说话动不动红脸。他回问末离今年几岁，末离指了指郭画画说她们同年。小陆转过头，接着追问郭画画今年几岁，郭画画笑而不语。
古总点燃一枝烟，说：“小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可以当众问女士的年龄呢。”小陆“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地冲郭画画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去端面前的咖啡。末离轻轻叫了一声：“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小陆抬起头，看见末离正瞪着自己的手腕上手表。这是一块蓝色的“三五”香烟的礼品表，是上个月“三五”香烟搞活动的时候小陆在上海得到的。小陆解下手表递给末离。末离仔细看了看，这只表很可爱。末离看完后，很自然地戴在自己手腕上，然后笑嘻嘻地对小陆说：“反正，这是一块礼品表。送给我做礼物算了。”小陆一下急了：“不行。不行。我很喜欢的。”
一直在看报纸的秦放抬起头，看了看有点着急的小陆，再看看有点得意的末离。秦放合上报纸说：“哦，就送给末离吧。”
古总也加入支援队伍，“是啊。小陆。”
小陆的脸红了，有点委屈地端起咖啡，但眼睛忍不住瞟向了末离。末离就更得意了，对一点都不心甘情愿的小陆悄悄挤眉弄眼。
一直到快吃饭的时候，小陆还怀恨地看着末离手上的表。末离故意抬腕看表，说：“坐着喝茶，时间可过得真快。”
秦放征询古总去哪里吃饭，古总又问老孟。老孟说听听女士的意见。末离说听黄鳗的意见。黄鳗正要说话，手提电话响了。黄鳗接完手提，站起来和大家告辞：“对不起，我得先走一步了。还有朋友在等我。”
古总说：“好，好。有事儿就先忙。”
秦放和老孟也礼貌地冲黄鳗点头微笑。黄鳗俯身对着旁边的郭画画小声说：“星期一到我办公室来找我吧。”郭画画感激地点点头。坐在另外一边的末离伸出带着“三五”手表的右手晃了晃和黄鳗告别。
还是末离提到南滨路上一家香辣蟹店，古总一拍大腿，说自己去吃过的，怎么竟然忘记了呢。一行人坐了出租车到南滨路香辣蟹店吃饭。吃完饭出来，南滨路上已经是璀璨灯火。大家根据住的地段分派出租车。小陆住的宾馆在郭画画家附近，就和郭画画同乘一辆车，古总和末离上了同一辆车，剩下老孟和秦放一起。
上了车，小陆冲郭画画一笑。黑暗中，郭画画看见了小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郭画画又看见小陆递上来一张他自己的名片。郭画画赶紧接过来并掏出自己的名片，说：“对不起，刚才吃饭的时候竟然忘记交换通讯方式了。”
小陆问郭画画：“你是北方人吧？你一个人住吗？”
郭画画点点头：“是啊，我是北方人。大学毕业了一个人在这边。”
小陆奇怪地问：“你这么好的女孩，没有男朋友吗？”
郭画画在心里笑了起来，但是一本正经地回答，“是啊，没有。”
小陆忽然羞涩地问：“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郭画画说：“当然可以。”
出租车停在了郭画画住的大楼前，小陆先下车为郭画画打开车门。郭画画心里想，这个上海男孩倒挺殷勤的。郭画画回头对他说了声“谢谢”。小陆的脸忽然又红了。郭画画觉得他真可爱，动不动就爱红脸。小陆钻进出租车，隔着车窗冲郭画画挥了挥手，郭画画一直目送着出租车远去才走上楼道。
郭画画进了门，换上拖鞋，去厨房拧开热水器的开关，准备冲个热水澡。郭画画听见客厅沙发上的手提电话响了。郭画画跑进客厅，从提包里取出手提电话一看，原来是小陆。
小陆问：“你到家了吗？”
郭画画说：“到家了。刚爬上楼。你呢？”
小陆说：“我也到了。已经到了房间了。给你打完电话，我就洗澡。”
郭画画说：“我也正准备洗澡呢。”
小陆忽然一下声音又有点羞涩了：“明天，我可以请你吃晚饭吗？”
郭画画说：“本来是可以的，但是明天下午，我要去黄鳗的公司。不知道要不要请她吃晚饭，只有看情况而定了。”
小陆有点失望：“那我明天等你电话吧。”
郭画画说：“好吧。明天下午我去了黄鳗的公司，如果有时间我就给你打电话。”
小陆说：“那我明天就一直等你的电话，等到为止。不管你有没有时间都给我打个电话吧。”郭画画说：“好的。明天下午我会给你电话的。”
第二天一早，郭画画就来到办公室。郭画画寻思中午就离开办公室，所以得抓紧时间把手头上的活儿早点干完。一会儿，小玫也进来了。小玫一进门，看见郭画画，惊奇地说：“你来得可真早。”
郭画画抬起头，微笑着说：“你也是啊。我不过是刚刚进门坐下来。”
小玫坐到自己位置前说：“我是为了早点来把需要写的东西写了，不是快交稿了吗，而且我下午想去游泳。”
郭画画从包里掏出巧克力，递给小玫，“下午我们一起溜吧。”
小玫剥开巧克力的包装纸，兴奋地说：“跟我一起去游泳吗？”
郭画画摇摇头：“我要去见一个朋友，有点事儿。”
第二章兰州拉面（4）
下午，小玫拎着包，冲郭画画偷笑了一下，溜出办公室。郭画画抬腕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差不多也该是去黄鳗办公室的时候了。郭画画也赶紧收拾了桌面，打车去黄鳗的办公室。下了车，郭画画按照地址进了写字楼电梯间。郭画画又掏出字条，仔细看了看，然后按了五楼的按钮。
电梯发出清脆、悦耳的一声，门打开。郭画画看见蛋黄灯光下的前台坐着一位漂亮的接待小姐站了起来。接待小姐礼貌地问：“你好。请问，你找哪位？”
郭画画说：“我找黄鳗。我昨天跟她约好的。”
接待小姐点点头，伸出右手，“往前的第三间办公室。”
郭画画走到门口，看见黄鳗正坐在办公桌前敲电脑。郭画画礼貌地敲了敲门，黄鳗从手提电脑前抬眼看见郭画画，优雅地一偏头，说：“我正等着你呢。”
郭画画在黄鳗面前的椅子上坐下。黄鳗拉开办公室的抽屉，取出一份材料，放在面前，“这是我们要做的节目的策划文案，你拿回去看看。我带你去见见具体负责的罗蓝认识，你以后可以直接和她联系。”
郭画画跟在黄鳗后面去隔壁办公室找罗蓝。罗蓝很热情，详详细细地跟郭画画谈起节目内容和制作过程。黄鳗很礼貌地跟郭画画和罗蓝点点头说：“你们俩先谈谈，我马上还要出去见一个客户。”
黄鳗拍拍郭画画的肩，“我不能陪你了。咱们电话联系啊。你和罗蓝约好做节目的时间就可以了。”
郭画画感激地说：“好的，你先忙。回头联络。”
罗蓝给郭画画说完节目内容后，告诉郭画画将在下个星期五录制一期节目，到时候郭画画直接过来就行了。
郭画画说：“好的。到时候我先给你打电话吧。”
郭画画说完，罗蓝立即走到办公桌前取了一张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郭画画。郭画画接过来，也赶紧递上自己的名片。
从黄鳗他们公司出来的时候，郭画画看了看手表，正好五点。郭画画想了想，拨了小陆的电话。小陆正在宾馆里看电视，接到郭画画的电话很高兴。他问郭画画在哪里，郭画画告诉他距离他不太远，距离他的宾馆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小陆一听很高兴，连忙说他马上出来，两个人沿着街道往中间走，五分钟就可以碰头。郭画画还想说话，小陆已经兴冲冲地把电话挂上了。郭画画只好收了线，沿着马路往前走。
郭画画往前走了两三分钟，看见小陆兴冲冲地跑过来。小陆问：“嘿，你今天办事情顺利吗？”
郭画画说：“还行。”
小陆接着问：“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呢？我对这里也不太熟悉。”
郭画画微笑：“随便。”
小陆说：“你喜欢西餐吗？”
郭画画点头：“西餐？不反对。”
小陆说：“好，西餐我倒知道有一家特别好的。解放碑。我们到对面去打车吧。”
郭画画点头，迈动脚步走了几步，回头发现小陆还站在原地。郭画画疑惑地看着小陆。小陆的脸红了，半天才说：“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郭画画笑了，大大方方伸出手让小陆牵着。两个人过马路，走到对面却一下碰到古总从韩国大宇车里下来。郭画画看到古总，慌忙和小陆松开了手，迅速往前走了几步。可是这个动作太大了，已经被古总看在了眼里。郭画画脸上一阵臊红，觉得自己的动作仿佛欲盖弥彰，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了。郭画画觉得古总眼镜后面的眼睛，透过玻璃镜片发出洞悉的、智慧的光芒。格外亮晶晶。
郭画画迅速地若无其事向古总露出笑脸。郭画画听见小陆在和古总打招呼：“古总，你好。”
古总的声音听上去很轻快：“嘿，我约了一个朋友在附近吃饭。”
小陆说：“我们刚碰到，现在准备到解放碑吃西餐。”
古总脸上浮现出格外轻松的笑，“嗯。吃得愉快啊。”
等郭画画和小陆坐进出租车的时候，郭画画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郭画画想要是古总给秦放和老孟他们讲就糗了。郭画画心里奇怪，平常小陆很爱红脸，可是刚才见到古总时他居然一点都不紧张，似乎挺轻快自然的。郭画画忍不住扭过头看小陆。小陆本来在看窗外滑过的街景，忽然感觉到郭画画在看着自己，他扭过来，脸一下又红了。郭画画在心里得出结论，经常红脸的人，关键时刻就不红脸了；不常红脸的人才上不了台面。
西餐厅里的人不多。小陆和郭画画选了一个靠边的空位坐下。两个人要了通心粉和铁板牛排，边吃边聊。小陆的兴致很高，多数时间都是他在讲话。不知怎么一下说到末离，小陆又生气地提起了那块被末离抢走的“三五”手表。郭画画想，不过是一块礼品表罢了，他真是一个上海小男人。
手提响了，郭画画拿起电话一看，是童译打来的。郭画画拿着手提对小陆说了一声“对不起”，起身往更幽静一点的门廊处走去。郭画画按了接键，温柔地“喂”了一声。童译富有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时候，两个男人从郭画画的旁边经过，一个男人拍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肩膀，说了一声“当然”，然后哈哈笑起来。郭画画的话被童译打断了：“你旁边怎么有男人说话呢？”郭画画突然语塞。停了几秒，郭画画解释：“我在外……”话还没有说完，童译已经不耐烦地挂了电话。郭画画还捂着手提电话，呆了半晌。
郭画画重新回到座位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兴致。小陆问：“你怎么啦？”郭画画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吃得有点太饱。我吃不动了。”
郭画画告诉小陆想早点回去的时候，小陆有点意外。他习惯性抬腕预备看表，但是发现手腕上的表已经被末离抢走了。小陆摸出手提看了看，还不到八点。他疑惑地问：“这么早就回去了？”
郭画画没好气地反问：“早吗？”
郭画画话音刚落，觉得自己有点失礼，赶紧道歉：“对不起。我回家还有点事儿。”
小陆遗憾地说：“好吧。”
出租车上，小陆不停地找话题和郭画画说话。郭画画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了几句话，就一直望着窗外。出租车到了大坪停下，郭画画打开车门，扭头对小陆说了声“再见”。小陆无限依恋地说了声“再见”。
郭画画爬上楼，摸了钥匙开门。在童译离开差不多一个月的日子里，电话维系着郭画画和童译。真累。郭画画脱掉鞋，往床上一躺，什么也不想，望着天花板。一会儿，郭画画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郭画画被手提电话吵醒，她爬起来，去客厅的包里取了手提一看，是童译。
童译的声音又变得温柔，他问郭画画：“今天晚上干什么了，玩得开心吗？”
郭画画说：“和一个小朋友去吃了西餐，吃完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