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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西比德没有改变。在斯巴达他又重演他的丑闻和荒唐。几天之后,一场地震袭击了城邦,他们来看看他的情况。已经是深夜了,街上到处是光着身子的惊恐的人们。当查米德斯和泰西克莱斯发现亚西比德没有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冲进他的屋子叫喊他。他喝得太多了,睡得太沉了吧?查米德斯冒险冲进他的房间。他不在那里。查米德斯摸摸床;是凉的。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看见他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
他只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毫无疑问,一场风流韵事。随后他们听说皇宫的护卫曾经看见他从王后的房间里出来。又过了一段时间,王后怀了他的孩子。
那个人没有真正对款待表示感谢。最终,丝毫感谢也没有。
后传 背叛的血 下阿波罗的庇佑(1)
那些通常是间谍的旅行者将这些事情传到了雅典。整个城邦感到蒙受奇耻大辱,人们都在怨恨背叛城邦的那个人,毫无疑问,与谚语正好相反的是,有时候报仇必须要及时。几个月前亚西比德刚刚被处以死刑,在布勒特宏的各个城门上张贴着亚西比德的动产和不动产目录,他的所有财产都已经被城邦没收,审判官议会(这大概是历史上第一次拍卖会)的职员将对它们进行拍卖。拍卖所得将会收归资金严重短缺的国库。
雅典城中的确还有一部分钱,但都掌握在私人手里。那些土地,320普莱特的可耕地(大约26公顷。雅典的地产所有者不能超过这个限度)被分成了十份,并且很快就在一个贵族的花园中分掉;事实上,没有一个人为劳动力的问题担忧,因为在城里有过剩的逃跑奴隶等着被雇佣。很多人前来观看他的宅邸,议论着这栋房子前任主人的荒谬行为。阿斯帕吉,她在接任伯利克里的皮革商的关心下发了大财,买了两张镶有纯金雕像的铜床。亚西比德的塑像卖给了一个寡头政治派的银行家,而一个牲畜商人在他妻子的劝说下,选中了一件刺绣织品、银制和玻璃的杯子,同时看中的还有一个纯银的便壶。
受好奇心的驱动,粘西比一个人在拍卖前参观了这所住宅,屋内的陈设以及那些有意掏钱的买主赞不绝口的夸奖让她十分气愤。一个人独自占有如此多奢华却无用的东西,与此同时城里有一半的人每天只能勉强糊口,面对这样的事实却似乎没有一个人感到愤怒。
参观者聚集在餐厅的大幅壁画前,谈论着雅典城里的大事小情。一幅壁画竟然挂在私人住宅里!那个家伙自以为是神吗?这幅壁画象征着什么?也许是奥林匹斯山,一些几乎全身赤裸的伟大人物围绕着一位金发的神祇,那大概是阿波罗。这幅壁画将属于买下这栋房子的人,人们确定是一个居住在雅典的侨民,一个色雷斯的皮革商将会买下它,因为没有一个雅典人敢住在这样一所房子里。
粘西比在豪华的房间中走动,目光忧伤。她来到卧室,许多有钱人赞叹一张铜床大得足以睡下一个班的人。她推开一扇藏在墙中的门,忧愁地凝视着,足足有20多双便鞋摆放在一个鞋架上。20双啊!那是什么样的鞋啊!上面镶嵌着金银宝石……她俯下身,头脑中闪现出一个意念。她很快选择了一双看起来最旧的只镶有一颗红色珍珠的皮制便鞋。拿起鞋,粘西比把它塞进大衣里。
然后她就离开了那里,想着这个毁掉雅典的家伙的卑鄙言行,如今他却在斯巴达过着安逸的生活。
那些旅行者除非长了翅膀否则他们不可能追得上亚西比德的行踪和了解他生活的新情况。事实上,他已经离开了斯巴达,带着拉栖第梦人的委托乘船前往爱奥尼亚。他承诺信任亚洲各国各岛的统治者,他们要与斯巴达联合起来共同打破雅典使人无法忍受的枷锁。但是他承诺过太多的事情!他说话很多,有时候是太多了。阿吉斯国王甚至埃夫尔人安狄奥斯逐渐开始发现这个雅典人实在喜欢臭摆架子:他几乎和爱奥尼亚的所有人有联系,他认识提斯费尔纳,他把这些人控制在手心里,三下两下地处理他们……人们有时候甚至相信,依照他的说法,从今以后他就是斯巴达的领袖。对于拉栖第梦人来说,一个谨慎寡言的统治者是多余的;亚西比德大概曾经否认过拉科尼亚位于伯罗奔尼撒半岛和创造了“简洁的”这个词语的事实,然后,无论他讲述什么,他背叛了他曾为最高统帅的雅典;人们可以相信他并让他成为斯巴达的代表吗?这的确需要冒着很大的风险。
除此之外,他还让王后怀了孕!
然而,拉栖第梦人任由他做了。一个星期之后,亚西比德吸引拥有庞大船队的希俄斯议会归顺斯巴达。随后轮到了亚洲各国:艾里特和克拉索门的两个城市也加入其中。作为委托领导的拉栖第梦人惊叹于亚西比德出色的口才;要是他们说得过多了,那些雅典人就会制止他们的演说。特奥斯,同样位于亚洲一侧,也倾倒于亚西比德的口才,继而是米利都,爱奥尼亚最大的城市,最后是艾费兹。雅典的使者直到那时仍相信这些城市的联盟,他们向爱奥尼亚人指出亚西比德是一个叛徒,竭尽全力阻止亚西比德的政治演说活动,听了这话之后,爱奥尼亚人不再忠实于他们曾经许下的诺言。
诚然结果有利于斯巴达的利益,但是对于亚西比德来说有点多。当一个拉栖第梦使者在与雅典船只在米利都的交火中被杀时,情况变得使他们不能接受了。这一次失踪不仅让亚西比德成为委托一事的领袖,并且成为拉栖第梦政治上事实上的统治者。但是,拉栖第梦人不会就这样屈服于一个金头发的能说会道者。
在一次达成协议之后,国王和安狄奥斯向伯罗奔尼撒船队总管处派遣了一名密使,他在希俄斯落入冬天的冷水中;事实上,就是在那里,他等待着亚西比德的回归和委托。
然而,斯巴达使者的船只无法靠岸,大部分船只已经搁浅,船队的首领跑来向他们报信:船员们等待着一场盛大的宴会。亚西比德赞叹着迅速而又盛情的接待。亚西比德和他的同伴于是就安顿下来,房子归他们所有。
正当他拆开行李的时候门开了。一个男人没经过允许就进来了,并从他身后把门关上。一个30多岁的男子,没有胡子,棕色头发。亚西比德仔细地观察他,来访者用手指指向自己的嘴,这让亚西比德很惊奇。他迅速地打量着这个来访者,心怀戒备地观察着任何微小的可疑征兆。
“你正处于极大的危险当中。”陌生人低声说道。
亚西比德没有说话。
“甜酒将会把你带入梦境。一把匕首结束了你的生命。你的尸体会被抛到水中去。”
亚西比德惊呆了。
“是谁?”他只问了一句话。
“船队的首领。遵照国王的指令。”
亚西比德沉思片刻。
“谁派你来的?”他问。
“王后。”
一阵沉默之后,男子又补充道:“孩子已经出生了。他是王子。取名雷奥第提达斯。”
亚西比德点点头。10个月已经过去了!
“天一黑就赶快离开这里,”陌生人又说,“你装作像是要去参加宴会的样子。而事实上,你是要去港口。一艘商船,欧吉尼奥斯女儿号,停靠在港口的北面,今天晚上就要起航前往亚洲。你要在黎明时分到达那里。再见。”
后传 背叛的血 下阿波罗的庇佑(2)
陌生男子消失得如同他的到来一样毫无征兆。亚西比德合上行李箱,陷入沉思。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呢?也许不是;这个报信者向他报出了孩子的名字。但是名字是完全可以虚构的。一个谋杀他的阴谋是很有可能的;亚西比德非常清楚他的成功招来了世人的嫉妒。王宫里哪个嫉妒他的人想要了他的命呢?他的妻子或者政治家?还是安狄奥斯?利桑德?有一件事情是无疑的:他被出卖了!过去他有用处,现在人们不再需要他了,像扔掉一双旧便鞋一样将他抛弃了!永别了,斯巴达,我会跟你算这笔账的。
斯巴达和雅典的间谍有好多天寻不见亚西比德的踪影。这个地狱的魔鬼躲到哪里去了?他们听说亚西比德已经在提萨费尔纳的皇宫里住下了。这个消息如同惊雷一般在斯巴达和雅典引起了强烈反响。
苏格拉底以一种令人不快的方式获悉了消息。一个他非常看不起的议员,因为这个人总和亚西比德搅在一起,有一天正当苏格拉底和他的信徒们谈论相反真理的原则以及它与道德的关系的时候,这个人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告诉我,苏格拉底,你有没有教你的信徒背叛?”
一个如此粗鲁的质问让哲学家无语。
“我看得很明白,你无话可说。”这个人冷笑道,“因为有一天他们会……背叛你的。”
“你的挑衅对我有什么意义呢?”苏格拉底问道。
“有关你亲爱的亚西比德的新消息。为了在斯巴达的好处他首先背叛了我们。那时我们认为他的因放荡生活而变得艰涩的思想相信斯巴达的制度优于他曾被选举为最高统治者的雅典的制度。可是现在他已经躲在了波斯国王的庇荫之下!不是他的信仰驱使他如此行事,是背叛的精神!”
苏格拉底又一次无语。亚西比德在波斯!那些蛮族,雅典永远的敌人!
“你说什么?”苏格拉底轻声问。
“亚西比德变成了波斯的军师!他大概在那里认定我们强加了他的意志。有分寸地安排你未来的教学吧,哲学家!阿里斯托芬只对你说了一半他应该告诉你的东西!”然后他向苏格拉底和信徒们投去鄙视的目光,信徒们见这情景愤怒地向他围过去。苏格拉底做了一个手势阻止了他们。
晚上,苏格拉底为白天的事件感到耻辱,于是冒着新的对亚西比德的诅咒的危险,他向粘西比讲述了这件事。实情是他担心很快他就会没有信徒了。粘西比又一次心甘情愿地不做谴责。“这个人比诅咒还要邪恶。”她小声嘀咕,“接近他的人不是人,他们会后悔的!伯利克里已经被免职,而且不可能卷土重来,他眼看着他的儿子们死去,自己也追随他们去了坟墓。雅典为自己对他厚爱付出了沉痛代价。他的那些没有被驱逐的盟友都被关进了监狱。现在是斯巴达和你。”
她的分析使苏格拉底惊呆了。美丽难道只能散布灾难?依照粘西比所说,美丽真的是诅咒吗?他同时为他妻子强烈的感情和忧虑所震惊。如果亚西比德站在她的面前,她会亲手用匕首杀死他的。
她不是惟一的人。冬天(公元前412…411年)还没有过去,曾经质问过苏格拉底的蛮横无理的议员的预言就变为了现实。带着成为其特点的不小心,亚西比德派密使前往撒诺斯,一个靠近爱奥尼亚臣服于雅典的岛屿。雅典的守卫部队在那里驻守,其中包括受到亚西比德蒙蔽的盟友。消息传达给了那些最诚实的人,这是描述那些最富有的人的一种方式,因为正如众所周知,平民是一些无法无天的人。他命令他们放弃民主,作为交换波斯国王与他们交好并许诺奖赏给他们一些并不属于自己的钱。简言之,他要寡头统治,不仅仅是在撒诺斯,还要在雅典。
“民主,要让他的密使来说,是一个下流的制度,因为它令一个最著名的公民被驱逐出境。
以强大的波斯国王的友谊作为交换,亚西比德一心向往着回到他的故乡,和他的同胞生活在一起。”
“这简直太惊人了!”几个官员大叫,他们很明显是消息的接收者。他们中的一个人,菲尼索斯,夸张地说:“他不仅使雅典陷入西西里岛灾难性的运动当中,然后背叛雅典并唆使斯巴达人毁灭它,又使斯巴达和它的盟友分裂,现在他还想回到雅典,建立寡头政治!简
直是异想天开!”
撒诺斯的军事统帅们,被称为他们自己的主人以及获得波斯王国增加的钱财的利益所诱惑,他们中的一些人表示愿意在事实上建立寡头政治,并急于向雅典派去密使,由一个叫比桑德的人领导,目的是劝说雅典的官员们也做同样的事。
听闻撒诺斯军事统帅们的构想以及他们的支持者甚多,雅典的寡头政治家认为他们的时机来了。几乎没有人再相信国民大会了,国民大会已经没有能力掌控风暴中的城邦。就前途问题而立法?寡头政治家促使议会通过了关于检查修改宪法的必要的提案,然后他们成批地出现在国民大会,投民主派的反对票。当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