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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能办婚礼吗?”
秦母这才勉强同意了。
他俩匆匆收拾了一下,坚持不让家人相送,去了车站,登上了去南京的火车。
两人坐在头等车厢里。
李晚霞见秦进荣在皱眉沉思着,便问他在想什么。秦进荣说:
“周副主席召见我们,不知会不会布置什么紧急任务。”
“那又怎么样呢?”
“我在想,许多年不回家了,好容易回了家,父母尚有殷切盼望,我们这次走又没有说明,万一不能回来,还不知二老有多么失望哩!”
李晚霞安慰着:“即便如此,也只能以后再解释了。我想这种情况不会维持太长,将来安定了,我们把二老接到家里,好好孝敬,多作补偿吧。”
秦进荣笑了:“你这话是说明我们俩的夫妻关系已经定了,那又何不当着我家里人说明呢?也省得他们还悬着心啊!”
李晚霞嗤了对方一鼻:“你别美,就算是这么回事了,还不知我父母看得上你看不上哩。他们要是看不上,这事还是办不成。”
“怎么,你还真要遵父母之命……”
“你说我封建也罢,反正他二老不点头,我是不会跟你结婚的。”
“怎么会呢?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老太太相中了,老头还能说什么呀!”
两人说笑着已是午夜,便躺了下来休息。
火车由上海奔向南京,当到达苏州站时,上来四个戴礼帽、穿中山装的人。他们上车后找到列车长,然后由列车长带着来到头等车厢,找到了已经入睡的秦进荣和李晚霞。
秦进荣和李晚霞在强烈的手电筒灯光照射下惊醒了。他们坐了起来。
那四人中一人问:“请问你是秦高参吗?”
秦进荣很镇定地回答:“是的。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人回答:“我们是保密局的!”
“西北王”的败落第四十一章 诡计多端
第四十一章 诡计多端
黑色长龙在夜色中奔驰。
在头等车厢里,四个特务将秦进荣和李晚霞叫起。
秦进荣喝问:“你们要干什么?”
四个特务面面相觑。
一个特务勉强说:“秦高参,我们是奉命行事,上面只让我们护送两位到南京,别的问题我们无法回答。”
李晚霞在一旁观察,看出特务们的态度十分拘谨,便暗想:这些人平时狐假虎威惯了,如果有势可恃,他们早已动手了。现在连说话的口气都很“客气”,说明他们很空虚。现在应该以沉稳应付,静观其变,于是对秦进荣说:
“进荣,你怎么忘了——在杭州时警备司令周振祥不是埋怨你了吗?说你出来至少应该带一个警卫班,却连一个卫士都没带,万一出点事,他怎么向胡长官交代啊!不是每天都派几个卫士来保驾吗?别以为一个少将官不大,可谁不知你是胡宗南长官身边的大红人啊!不巴结你,还能不巴结胡长官?当初戴笠不也跟你称兄道弟吗?毛人凤能不趁机巴结吗?派几个人保驾护送也是应该的,说不定他还会在车站接你呢。”
秦进荣听李晚霞这么说,明白了她的用意,就端起架子说:“虽是好意,这帮家伙也太粗鲁了,半夜把人吵醒,混账至极!”
李晚霞又劝道:“得了,毛局长一番好意,不过是下面人不会办事罢了。你也别生气了,俗话说——打狗看主人,就原谅他们吧。”
秦进荣不依不饶:“哼,大混账了!见了毛人凤我得问问他是怎么吩咐手下人的——是他言语不周还是这几个家伙乱来!责任要分清的!”
李晚霞功道:“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呢?”又对特务们说,“快出去在过道里守卫吧,我们还得休息一会儿,车到南京再来报告!”
几个特务被弄得不知所措,慌忙退了出去。
李晚霞拉上了门,对秦进荣耳语了一句:“沉着——静观其变!”然后熄了灯,又故意上前搂着秦进荣,装出“吃吃吃”的笑声,然后做气喘吁吁状:“你……睡醒了又闹了……得了,一会就到家了,到了家关上房门,你爱怎么闹都可以,现在歇会儿,养养神好不好……”
外面过道里,几个特务有的贴着门缝往里看,有的贴着门窃听。
过了一会,特务们退到一旁嘀咕起来。
特务甲:“要不要派个人去车门外站着,防备他们跳车逃跑?”
没有人回答,他们都在琢磨这差事有点不对劲。
特务乙:“你们听出来没有——他可是西北王身边的大红人,连杭州警备司令周振祥都巴结他哩!你们知道周振祥是什么来头——跟国父孙中山当过卫士,是国父保送到黄埔军校去深造的。好嘛,他都巴结的人,那……”他直吐舌头。
听得特务们又愣住了。
特务丙:“要说毛局长这命令也下得怪!让咱们来这么多人,又吩咐说话要客气点,不能动手动脚,还只能说‘护送’,倒像那女的说的——咱们是来当保镖的了!”
特务丁:“闹不清楚别管了,咱们小心谨慎为好,别惹他,就在这儿猫着。局长不是说车站有人接吗?到站交人就完事。”
特务甲:“对!下车时注意点就行了。别的事咱们管不着。”
特务们取得一致意见,就都在过道里席地而坐。好在是夜间,又是头等车厢,没有过往的乘客。
列车接近南京时,已是拂晓。
几个特务商量:
“快到了,去把他们叫起来吧。”
“可别胡乱叫——那女的不是说了吗——到站报告他们!”
“还得报告吗?”
“局长不是说过要客气点吗?”
特务甲只好忍气吞声地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等里面有了声音,他才哈着腰朝门缝说:
“报告秦高参,列车快到南京了!”
里面答应了一声。
稍顷,门拉开,秦进荣和李晚霞拿着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几个特务在过道里立正站着等候。
秦进荣和李晚霞洗漱完毕,回房收拾好东西,列车也进站了。
几个特务张罗着替他们拿着东西,拥着他们下了列车。
这一行人下车来到月台,只见一辆轿车停在月台上。一人推门下车,原来是尤德礼。
尤德礼下车后,跑到秦进荣面前,行军礼:“秦高参!部下奉胡先生之命前来迎接的。”又看看四个发愣的特务,“好了,你们完成任务,可以走了!”他见四个特务还愣着,说,“噫——!快走啊!”
四个特务这才悻悻而去。
尤德礼对秦进荣说:“快上车吧,先生和参谋长在等着哩。”
秦进荣看着走去的特务问:“搞的什么鬼呀?”
尤德礼忙解释:“啊,是这么回事——昨天委座召见先生,见完之后先生就要找你。打电话到杭州,周司令派人去府上,回说你已经离开了杭州。当时毛人凤正请先生吃饭,听了就自告奋勇,说他有办法马上找到你。一小时前通知先生说已找到了,先生就派我来接……”
秦进荣气愤地嚷了一句:“乱弹琴!”
李晚霞劝道:“别这样,人家也是好意嘛。你随尤副官去见胡先生,我先回家打个照面,不然家里还以为中途发生了什么事哩。”
尤德礼忙附和:“李小姐说的是……”
秦进荣明白李晚霞的意思:“也好。等我见完胡先生就和你联系吧。”
两人约定当天下午三点在雨花台见面。
胡宗南和参谋长盛文住在秦淮河畔的金陵大饭店。见了秦进荣,胡宗南很高兴地说:“来得好快啊!”
秦进荣多少有点怨气地说:“保密局押赴而来,焉能不快!”
胡宗南一愣:“这是什么话!”
“四个特工像押犯人一样将部下押到车站的呀!”
“岂有此理!”
“还算客气,没戴手铐。”
胡宗南拍了一下沙发扶手:“这个毛人凤怎么办事如此粗枝大叶!”他又对盛文说,“打个电话骂骂他!”
秦进荣忙阻拦:“算了吧。正如尤副官所说——他也是好意。”
“那也是一场虚惊啊!”
“部下又没干犯法的事,有什么可惊的。”
盛文冷笑道:“他们的口号是:宁可错抓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所以……”因见胡宗南在不满地看着他,所以惶惶住口。
胡宗南示意秦进荣坐下,然后换了轻松的话题:“进荣,婚事办了吗?”
“还没办哩。”
胡宗南苦笑摇头:“我说过——军人哪得半日闲!得空就要办啊!”停了停又说,“原本我计划等你办完婚事,就保送你去美国深造的,但现在……”
秦进荣忙说:“啊,部下并不愿离开先生左右……”
胡宗南埋怨:“这是孩子活!”但看得出他是很高兴的,“再说保送你深造,也只是暂时分开,你学成归来,还是要回到我身边,可以帮我干更多的事嘛!”
盛文有点酸溜溜地对秦进荣说:“先生对阁下期望甚殷啊!”
胡宗南烦躁地挥挥手:“现在去不成了!”但他并不说明原因,“这样吧,三天之内把婚事办了!”
“太仓促了!”
“哼,说什么仓促!我一定要把这婚礼办得风风光光!”胡宗南兴奋地站了起来,两个部下忙跟着站起,“我请经国先生为你证婚,我来当介绍人,把南京的要人、名流都请去!”
“啊,部下还需要去征得李小姐父母的同意哩。”
“笑话!国府的将军,平民家还巴结不上哩。也罢,我跟你去李家替你求婚!”
“如此大操办,这费用……”
“分文不用你花——我也不掏腰包。”胡宗南转而对盛文说,“你打个电话给毛人凤,就说我要罚他——让他全权负责操办进荣的婚事,办得越豪华、越风光越好。再告诉他,我可是要把京沪所有大员、名流都请到的,马虎不得啊!”
盛文听了拍手叫好:“妙不可言!妙不可言!这回叫他自己打肿脸充胖子——笑得比哭还难看!”
盛文当即拿起电话找毛人凤。
此时毛人凤正在“小公馆’里的客厅里,身穿睡衣,坐在沙发上,听着那四个“护送”秦进荣和李晚霞到南京的特务们的报告。
四个特务将他们“护送”的过程详详细细地向毛人凤报告了。
毛人凤追问:“就没看出他们的神情有点紧张?”
特务丙:“没有——一点也看不出。”又问同伙,“是吧?”同伙都点头。
毛人凤再问:“押他们下车,也没看出他们有反抗、逃跑的迹象?”
四个特务异口同声:“没有!”
茶几上的电话铃响了。毛人凤向四个特务挥手示意,让特务们退出,然后拿起了听筒。
“喂!啊,是盛参座!兄弟是人凤啊!昨晚招待不周,还请胡长官和盛参座多多海涵啊!……啊,秦高参到了吗?太好了!兄弟幸不辱命!……哪里,哪里,这是兄弟应该做的嘛,哈……啊,啊,胡长官有什么吩咐?啊……啊……那兄弟要恭贺秦高参了……啊,胡长官要兄弟干什么都是兄弟的光荣,请吩咐吧!啊……是这样……啊不,不!兄弟理当效劳!理当效劳!请参座转告胡长官放心,兄弟一定全力以赴地去办,一定按胡长官指示,办得豪华而风光!……一言为定!一言为定!再见!”
毛人凤放下听筒,愣了片刻,才起身走回卧室。
在这间布置得很豪华的卧室里,范秀珍躺在席梦思床上,身上盖着薄被。
毛人凤走过去,看看还闭着眼的范秀珍,就坐在床沿上,嬉皮笑脸地伸手去抚摸范秀珍的头发:
“宝贝,别装了,稍微挪挪身子,我好上床啊!”
范秀珍撒着娇:“人家困嘛!”
毛人凤弯下腰去吻了吻她:“谁叫你浪了多半宵呢!”
范秀珍“扑哧”一笑:“就这么浪也收不住你的心哩!”
“天晓得!”毛人凤信誓旦旦地说,“我敢发誓……”
范秀珍伸出一只光胳膊捂住毛人凤的嘴:“别!你们男人总是贪多嚼不烂的。戴老板大概就是在胡蝶面前发了誓才有这场横祸。我可还要你呢,发什么誓啊!”
毛人凤抓住范秀珍的光胳膊吻了又吻:“你真有这份心,我也不白疼你了。”
范秀珍媚笑着一手掀开被头,一手拽着毛人凤:“来吧!”
毛人凤钻进被窝就搂着范秀珍狂吻起来。范秀珍先是半推半就,闹了一阵后,她将毛人凤推开了:
“别闹了,你这岁数也得保重点啊,咱们以后日子还长着哩。好好躺着说会儿话吧。”
毛人凤开始还有点扫兴的样子,听到后来的话,他又笑了:“你别担心我,身体还棒着哩。不过你也说得有道理。好,聊会儿天吧。”
范秀珍问:“刚才谁来了?”
“就是派去接秦进荣那四个人。据他们说我们搞的这次突然袭击一点没起作用,秦进荣沉稳极了,一点也没流露出惊慌之色哩。”
范秀珍“哼”了一声:“我早就告诉你了,秦进荣城府极深,你这样做反倒打草惊蛇!”
毛人凤咂了咂嘴:“据张倩说她侦察了秦进荣几年,结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