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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追上殿下,娘娘派你下山,定有交待些什麽,凌雪把话说完。」日影先跟著停下了马匹,视线朝追著炎傲焰的月影交待完後,便重新将目光回望至凌雪身上再次询问道。
「主子在天环山上遇袭,不过刺客们皆以解决,主子要我先回来通报一声,请派人来接应…,另…。另外还要请大夫先行至宅院里候著。」凌雪将月翔凤所交待的话,一五一十的同日影回报道。
「嗯…你策马先回宅院,同刘爷报告去。」说毕,日影不待凌雪回声,便挥鞭策马朝山顶的方向直奔而去。
凌雪微点了个头,骑著快马朝著日影的反方向…泽洲城里直驰而去。
马车在天环山的山路上一路奔驰著,驾车的凌云不时会回头朝车内询问道:「主子?您还好吗?要不要在放慢些速度?」
月翔凤虽一脸痛苦神色,目光望向因车内震动而不断发出痛苦呻吟声,脸色愈来愈苍白,目光里神智开始涣散,嘴里不断唤著凌雪小名的钱有道,他咬牙回道:「我很好,在想法子快一些,有道他…。不能死,云别勉强,你若真的不适,就让胜钟来驾车吧!」
「主子不用担心。」凌云回话的语气,让月翔凤分办不出情绪来。
「主子…。前方有马蹄声,我先去看看来者是谁?云…若见信烟就想法子避开,我会试著挡下的。」雷胜钟将马侧骑至马车旁,低声同月翔凤与凌云说道,语毕,他不待月翔凤回言,人便加速向前奔驰而去。
「胜钟。。。。。。。」月翔凤睁著眼望向雷胜钟的背影喃喃唤道。
「放心,那家伙皮粗血厚耐打的很,到是您…。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多注意一下自己。」凌云稍稍放慢了马车行进的速度,嘴里仍不忘提醒月翔凤说道。
「殿下!前方有马蹄声。」追上炎傲焰的月影出声唤道。
炎傲焰锐眸始终凝视著前方,他微含首回道:「是下山的…。。不知是凤他们吗?可…。。我听那声音…。只有一匹马。」
「殿下,不知道前方是敌是友,要不要等等日影。」月影警慎地回问道。
「不,我等不了。」炎傲焰用著不容反驳的语气回喊道,他座下的马匹速度一点也没放慢。
同时间,雷胜钟於山径上正朝著马蹄声传来处奔驰著。
「怪了!前方的人突然加快行速,不成我得快些确认对方是敌还是友,要给凌云一些时间来反应。」雷胜钟一手按向腰际上的大刀刀柄喃喃自语道,另一手跟著加快了马速。
不一会儿,一阵马匹的嘶鸣和铁蹄乱踏的声音在天环山的小径上传出。
在一阵尘土飞扬之後,雷胜钟跳身下马,跪身於地上朝跟著一块扯缰停马的炎傲焰低唤道:「殿下!」
「为何只有你和凌雪?凤呢?为何没跟著一块下山?」炎傲焰紧拧著一双剑眉,语气里己经难掩焦躁、不悦的出声问道。
「回殿下,小的听闻前方有马蹄声,於是奉娘娘之命先前来探来者是敌是友,马车即跟随於後头,待小的先向凌云回报结果。」雷胜钟恭敬的回道。
语毕,雷胜钟於怀里拿出短笛,轻吹起只有凌云才懂的暗号。
山道的另一头,凌云闻声俊容上明显地松了一大口气。
「凌云…这声是?」月翔凤於车内出声问道。
「是接应的人,这声听起来应离咱们有三里远。」凌云回道。
「太好了,凌雪赶上了。」车内的月翔凤语气兴奋地回道。
「不,不是凌雪,依他策马的速度是无法这麽快就到泽洲城。」凌云乾净利落地打破月翔凤的说法。
「…。那还会有谁?。。。。。慢著…。不会是他吧?凌云~~再驾快一点。」月翔凤闻言,先是反射性没用大脑地自语,沉思了一会儿後,他像是想到什麽似的,突然双目一瞪喃喃低语道。
「是。」凌云简洁地应声後,便重新加快了马车行进的速度。
两队人马相接头後,这马车才停下来,炎傲焰不待凌云动手,他便自个大步掀开了车帘,望著一身是血,还有只手臂缠著树枝与布条的月翔凤,那对总是冷静自制、令人猜不透心绪的黑眸,此刻却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害怕、担忧及浓厚的杀意、怒意。
大掌微颤地伸向月翔凤隐含著泪、紧咬下唇、苍白的毫无血意的脸颊,那低沉好听的嗓音对著月翔凤低喃道:「没事吧…。。嗯?。。。。。你没有…事吧?」
看著炎傲焰的出现,月翔凤这才放下了心里头的重担,他望向一脸担忧样,那双帅气的剑眉像是要连在一块似的俊逸男子,心里头激动的直喊道,焰他来了。从事发到现在,原本一直紧绷的心,在见到炎傲焰後,顿时全然地放松下来,他的身子轻靠著车壁也跟著瘫软下来。
「焰…。。我没事,身上的血都不是我的,先下山吧!有道他…。。怕是快撑不过了。」一直隐忍著情绪的月翔凤顿时泪液夺眶而出。
炎傲焰微含首,他放下车帘後,出声下令道:「月影你来驾车,先下山在说。」
「是。」
和凌云交接工作後,马车重新於山道上急驰。
炎傲焰或许忘了,他自己是如何护著马车回到泽洲城的宅院,但他却忘不了掀帘看到月翔凤血渍染满一身的惊悚模样。
一行人好不容易回到了泽洲城的宅院,院里早己因凌雪的事先通报而忙乱成一片。
月翔凤心急地忍痛想起身下车之时,车帘被一只大掌倏然掀开,紧接著是炎傲焰那高大的身子直探入车厢内,大掌轻揽便将月翔凤揽腰抱地,心细的炎傲焰小心翼翼避开了月翔凤受伤的手臂,让那略微娇小的身躯躺於其怀中。
「刘爷,钱有道的事就交给你们处理,叫大夫尽全力处理。」炎傲焰朝著门口焦急等候的总管刘爷交待道。
月翔凤靠於炎傲焰的肩头上,蒙蒙的眼眸里,只见胜钟和月影小心的移动著钱有道,凌雪早以随候在侧,大眼里的泪水从未间断地不停滴落,就好似这些日子以来的泽洲秋雨般。
随意任由炎傲焰抱著走进宅院,熟悉的大掌轻拭去月翔凤脸上因泛疼而不断冒出的汗水与润湿沾贴的发丝,因减去马车晃动时的不适,月翔凤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臂环於炎傲焰的颈子,脸埋於那令人心安的肩颈中,吸著那令人熟悉且心安的味道。
炎傲焰用脚轻踢开了房门,进入室内後,他一动也不动地立於原地,垂首猛亲吻著月翔凤的发丝,许久後~~月翔凤的耳边则响起那带著浓浓担忧的低沉嗓音:「今日…。。我总算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害怕』,凤~~~」
闻声,月翔凤身子微微轻颤,他伸掌轻拍著炎傲焰的背脊出声回道:「没事的~~没事的~~~手臂看似脱臼,至於手腕处…则有点痛,你瞧~~我身上连个刀口都没有呢。」
「凤~~我该怎麽办才好?我开始害怕失去你。」炎傲焰低喃道。
「别因为我,而对你自己所选择的路感到迟疑,我即然愿跟著你的步伐一同踏上这条路,那就表示我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些什麽,尚若那日…。。需要我的血肉与生命为你开道,我定也会毫不迟疑。焰~~在这世间,你唯一能负的人,只有我…月翔凤,你懂吗?我可是很小气的,我为你付出的,就算死後轮廻转世,我也会追著你加倍讨回来的。」月翔凤语气故意放轻松的回炎傲焰说道。
突然间,炎傲焰手臂一个收紧,他语气又惊又怒地低吼道:「我要这天下,也要你,敞若有人想从我身边带走你,管他是神还是魔,我遇神杀神、遇魔弑魔,我同炎重御是不一样的。你要是敢忘了你答应我的那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四句誓言,我定会追著你上碧落下黄泉,逮住後头一件事就是狠狠『要』你上千边上万边,凤~~你听懂了没有? 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不论你人在那,我对你是绝不放手的。」
月翔凤脸上直冒数条黑线,嘴角微微抽搐著………。许久之後这才出声回道:「喂……这话绝大部份听的我是很感动啦!…不过…好像有一句听起来…。怪怪的…。。大爷您是不是需要修正一下呀?」
「不。需。要。」炎傲焰俊容有些扭曲,话语中怒意未散地一字一字回道。
同时大步走至内房床旁,动作轻柔地将月翔凤轻置於床中,接著高大的身形就这麽样坐床侧缘一坐,不待惊愕的月翔凤回话,大掌便自动解去绑於手臂上的布条与树枝。
不论炎傲焰再怎麽小心,那动作还是连带,连带牵扯到月翔凤的伤臂,从手臂处传来的疼痛感,让月翔凤紧咬著下唇,痛苦闷哼:「唔……。」
临时的固定物被解开,月翔凤额上冷汗直冒,他神情痛苦地出声问道:「焰…。。你要做什麽?」
「凤,等会可能会有些痛,咬著。」炎傲焰俊逸的脸容上有著认真的神情,他抬臂置於月翔凤的面前,沉声说道。
「慢著~~~~你想接回我的手臂?你是大夫吗?。。。。。。还有…。。做什麽将手臂置於我面前?」月翔凤劈头就是一连串问话。
「我不是大夫,但接回脱臼手臂这种小事,只要学过武的人多少都会的,你看手臂己肿起,等大夫处理完钱有道再帮你接臂,这手就要废了,闭上嘴,乖乖咬著。」炎傲焰面无表情地冷声回道。
「会废呀?」月翔凤瞪大了双眼望著炎傲焰,嘴里喃喃自语覆诵道。
「现下还接的回去,在拖下去等会就会肿到无法接合,还不快张开嘴咬著。」炎傲焰开始感到不耐,眼见月翔凤傻愣的拖延时间。
「吓!又不是在咬鸡腿什麽的,不要。。。。我不要,我宁愿手废掉,也不愿咬著你的手臂,若是这只手是伤你换回来的,那我宁愿不要。」月翔凤任性的死都不肯张口咬。
「凤~~~。」炎傲焰微怒的唤道。
「我。说。我。。不。。要。」月翔凤全然无视於炎傲焰俊容上的神情,使性子的把头朝床内侧转了过去,固执的说道。
炎傲焰到也果决,他大掌直伸向月翔凤的伤臂,这一触痛的月翔凤眼眶直滚泪液,正张嘴要喊痛时,炎傲焰眼明手快地将手臂塞入月翔凤的嘴里,接著他将月翔凤的手臂就这麽上抬轻压,『喀』的一声,手臂归回了原位。
手臂是归了位,但月翔凤人也痛昏了。
待月翔凤再开眼,己是半夜,垂首看著自己包扎地来的手臂与手腕处,一股淡淡的药香不断传出。
用另一只手,奋力撑起半身,月翔凤发现了半趴於床旁的炎傲焰,如豹般精锐的黑眸正藏於眼皮之下,目光再顺著俊容来至其中一只健壮结实的手臂上,一排整齐上下对称的齿痕,有些突兀地印在肌理上。
月翔凤伸手轻抚著炎傲焰的发丝,然後滑至手臂上的齿印,最後凤眸微瞪没好气的低骂道:「疼吧!活该,你这个疯男人。」
突然间,一只大掌紧紧的握住月翔凤的手,黑暗中有著一对晶亮的眼眸正征征地望著他。
「我因你而疯,这臂亦也不疼,因为那是你给的印子。」炎傲焰低荡的嗓音中添了抹沙哑,俊容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少不正经了,不疼是不是?要不要我在多咬几个?哼?」月翔凤睨了炎傲焰一眼後,便费力的於床上移出了一个空位,手掌拍了拍身旁的位子,示意炎傲焰躺上。
「凤在魅惑我吗?啧啧,明知我只能『看』却不能『吃』~~~你这残忍的小东西。」炎傲焰俊容挂上惑人的邪气笑意,一边准备躺身於月翔凤刻意空出的床位上,一边对著月翔凤调侃道。
『轰』~~火红的颜色瞬间爬满月翔凤的脸蛋,凤眸微瞪,咬牙回道:「我现在开始考虑要不要用脚踹你下床了。」
炎傲焰笑看著月翔凤脸颈酡红的模样,接著缓缓垂首亲吻上微张的红唇,大掌揽住软倚於怀里的身躯,顺势轻而躺下。
唇舌交缠,濡沫交换,许久许久後,炎傲焰这才放开了那对让他流连忘返的朱唇,长指轻抚,笑著回道:「凤不会忍心这样对我的。」
「呼~~呼~~~要不要试…试,虽然一只手臂不能动,可双脚还很健全呢。」月翔凤埋脸於炎傲焰的怀中,语气不怎麽具有威胁性地回道。
「有问出是谁指使动手的吗?是东宫?西宫?曹泽?还是何坤日?」炎傲焰收敛起玩笑神色,俊容神色正经,黑眸阴骘地对怀里的月翔凤问道。
「不知道…。不过应不是曹泽、何坤日这二人。但是东宫或西宫,我就不太敢肯定了。」月翔凤不加思索地回道。
「怎麽说?」炎傲焰淡淡地出声问道。
「第一、自那场假死戏码过後,我从未与他们二人见过面,就算见了面,虽会怀疑我的身份,但绝不会对我起杀意,因为他俩还想找回米粮。第二、若真的是东宫或西宫所为,为何不利用我俩都在时一块杀,而偏选我单独一人时行动,刺杀之人目标很明显就只针对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