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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著两次拔尖的声音,引起了二楼楼阁里老鸨和曹爷…曹铎的注意。
左右手各揽著一名美人的曹铎,移动著他那臃肿肥胖的身躯由二楼来到一楼厅中,一大把年纪看来极为势利的老鸨则亦步亦驱地跟於曹铎身後。
同一回相见,月翔凤给曹铎的评价则是身型矮胖、油头粉面、为富必定不仁,为官必定贪污,整体看起来只能将之归於奸佞之辈,而此刻曹铎的一双邪气贪婪又色眯眯的双眼正不知羞耻的在月翔凤的身上打转,形态之间极尽下流。
那种毫不隐藏的意淫目光,让月翔凤心低头深感到不悦,可却没将此心念表露於言行之外,但一旁的日影和月影二双冷森森的黑眸,则毫不客气地直射向曹铎,明显地透露著凶光。
向来就擅常应付三教九流的老鸨,眼见场面有些僵,他连忙操著一口娇作的音调,朝著月翔凤唤道:「哟~~~~您就是月公子呀!今日让大老板直留下上房的那位贵客,真没想到您人生的真是俊,唉呀!玉莺你怎麽还不快请贵客上楼呢?」
老鸨一面打圆场的同时,一便朝著那名唤作玉莺的豔丽美人使眼色,示意他别在乱使性子速让道。
「嬷嬷!」玉莺气的睁著杏眼,还是不打算放行,他恃宠而骄的朝老鸨娇斥道。
「本公子向来不喜外头的倌儿近身,若赴宴随本公子出席的便是侍妾,这样好了,玉莺倌儿不愿让道,今日做东者是曹爷,那本公子就请曹爷做个公断,看是换个地、亦或是改个时、再不然……。撒个人也成。」善於谈判的月翔凤,从头到尾全是挂著柔和的笑意说道。
「大爷~~~~!」玉莺闻言,连忙倚身至曹铎身旁,玉手毫不忌讳的直抚上曹铎的胸前想为屈於劣势的自己留个情面,他嗲声嗲气的唤道。
但曹铎的一对目光却全没注视到玉莺,反而完全定视在月翔凤的身上,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灵动佳人的他,却在看见雪白的额际後,於那满龌齰念头的心底暗叹说道,可惜是公子儿,还是个有钱的公子儿,只能远望却无法亵玩的美人。
「莺儿,你又给爷儿我胡闹,去去!等会备酒向月公子赔个罪,这事实乃本爷之错,未事先查访公子之好恶,以至造成月公子之不悦,来来来,上楼後,爷儿我备上陈年好酒请公子消消气。」曹铎圆滑精巧的话语顺著月翔凤搭好的台阶,大摇大摆地顺阶而下。
在老鸨的引领之下,曹铎与月翔凤等一行人,走进了醉月楼里最好的楼阁里,那阁里尽是奢侈华丽、金壁辉煌的精雕摆投,不同於其他一般买醉寻欢的寻芳客们所用的楼阁,这儿听不见交欢时浪声娇吟、也见不到衣衫不整的花倌或恩客。
入阁後,曹铎热心的顺手就要按月翔凤入坐,就在要伸手之际,日影利落地用含鞘的剑挡住曹铎的身子,这个举动让曹铎的脸色有些难看,月翔凤见状含笑出声缓场。
「呵呵呵!我家的侍卫护主心切,曹爷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想必是不会同侍卫一般计较的,这两人知道本公子不喜他人随便近身,关於原因……曹爷您看我虽是『公子』之身,可这张容貌……。。却常为本公子带来许多困扰。」月翔凤客套地对著曹铎拱拱手,漂亮的颜容上带淡淡的歉意说道。
「月公子这麽说就客套了,今设宴乃是为了尽地主之谊,对於公子的习性未有深入了解,也是本大爷之过,还请月公子多多见谅,来月公子这边请,本大爷请楼中最会唱小曲的倌儿来为公子献唱一曲代为赔罪,来人呀!叫潋雀来。」善於交际的曹铎话锋一转,不止为自己留了颜面,还精巧的带过刚才那尴尬的场面,转换话题,重新热热场子。
月翔凤笑了笑手揽著罩於斗篷下的凌雪入席坐定,面前的实木华雕桌案上,摆满了各式精致别有特色的美酒佳肴。
不一会,那名叫潋雀的花倌儿身穿一粉红衣裳,脸上还抹了点胭脂水粉容貌极美,踩著优雅莲步,抱著琵琶半遮著面走了进来。
「啧啧!想不到,曹爷的醉月楼中竟然藏有如此绝色,不过…。。现下只知容美,尚还不知音艺如何呢?」月翔凤一手支著下巴斜倚於凌雪的肩头上,修长纤细的手里正拿著玉杯在丽容前晃呀晃地,神情不以为然地朝曹铎说道。
曹铎本人丝毫不在意月翔凤挑衅的话语,只高傲起抬首示意潋雀坐於两席之中。
花倌…潋雀坐定後,纤纤玉指,转动了弦轴,试弹了几声後,清了清嗓子,开始弹奏起一弦弦轻细优美的曲调,软音歌声袅娜於满室中。
一曲唱毕,月翔凤虽不懂得音律,也不知道那潋雀唱的如何,但光是那婉转动听的声音,就让人感到浑身一阵舒畅,只可惜这样的美人竟然身处在青楼中。
「月公子?月公子?呵呵呵!怎麽样好听是不,公子要不要让潋雀陪你一宿呀!」一曲才唱毕,曹铎得意又猥亵的笑声就这样大刺刺直朝月翔凤耳门窜去。
「声虽好,可这琵琶声却太过匠气,坏了原本嗓音的优美。」坐於另一席里的钱有道轻轻放下手里的酒杯,语带惋惜地回道。
「钱公子说的极是,在泽洲琵琶这门乐器,潋雀只服一个人。」抱著琵琶的潋雀轻笑地回道。
「唉!钱老弟,你这人总是坏气氛,潋雀在泽洲没有第一、也有第二,人美身美才是重点。」曹铎一面回道,一面伸手将坐於身旁的玉莺揽於怀中,大掌无视众人般地直朝著玉莺的衣襟里伸去。
「钱公子听起来,像是对音律颇有研究,潋雀倌儿能否向你商借琵琶一用。」月翔凤状似不在意曹铎的放浪,他朝潋雀说道。
「月公子请用。」潋雀抱起琵琶递至月翔凤的面前。
「美人,为潋雀倌儿弹上一曲,那婉转动听的歌声,怎麽能没好乐呢?」月翔凤缓缓起身,接过潋雀递来的琵琶,置於身旁罩於斗蓬下的凌雪身上後说道。
「是!」一道柔细的声音轻应道。
接著一双白玉青葱般的小手由黑色的斗蓬里伸出,接下了月翔凤手中的琵琶後,置於怀里,长指轻轻拨弄了几下弦後,一股曼妙宛如清泉涟漪般的音律,由凌雪手中传出,每一个音都像是有生命一样,轻巧而富含感情,荡漾在每个人的心扉。
纤细雪白的指尖在弦与弦之中游走,每一个碰触,就是一道声响,依序流过,有时曲声渐缓,节奏趋於平和,就像溪水淙淙、秋风习习般,有时声转换激越昂扬,音调则有如山洪暴、江河决堤般。
精湛的弹奏技巧,不只让潋雀望了开口跟唱,也让室内的众人各个呈现出不同的反应,其中又以钱有道的反应与面部神情最为激动,那只握著酒杯的掌,青筋微冒,那力道怕是要将杯给捏碎般。
「我的人给各位献丑了,哦!差点忘了今日的重点,曹爷今日宴请本公子,想必早以知道原委。」月翔凤对於钱有道的激动反应感到很满意,他笑著利用众人尚未由曲声中回神时,出声转移话题说道。
「听说了,何大人的公子己同爷儿我说过,不过………关於买卖这事过几日,待爷儿我思量思量後,会在同月公子商讨,今日就先让咱们双方相互熟悉,常人有言『买卖立於互信』,月公子你说是不?唉呀!月公子怎麽都没动筷呢!是酒食不好吃吗?还是不合你的胃口呢?」曹铎到也不似外表那样肥油,脑子里还精明的很,他不急著吞食眼前可见的大饼,反而像是在打太极似的暂将话题推开。
「买卖事确实是急不得,曹爷思虑细密,本公子卓实佩服,至於酒食一事,曹爷无需担心,是本公子听乐曲听到太入神而忘了动筷,能赴曹爷的宴,本公子自是欣喜,只是还希望日後购米一事,能得到曹爷的认可与帮助,本公子先敬曹爷您一杯。」月翔凤到也明白,曹铎与他初次见面自当然还不敢放心,只要能稳住曹铎,自己计划中的事自然能顺利一半,想到这儿,月翔凤朱唇微扬,露出一抹笑意,他著高举起经由桌面上的酒,意欲敬曹铎一杯。
「哈哈哈!没问题~~。」曹铎到也聪明,虽对月翔凤还怀有戒备之心,可却也不会白白放著大生意不做,他笑著与月翔凤隔空对敬後,便先将自个手中杯里的酒一乾而净。
随著美酒佳肴不断上呈、替换、更新,双方的话题始终一至停留在原地,互打著太极的精髓『推』与『拖』、『拉』,眼看佳肴、美酒尽见盘底杯底之际……曹铎对著上前收拾杯盘的花倌使了个眼色後,只见那名花倌点了点头,匆忙转身走出。
而此刻月翔凤的注意力却完全放在研究钱有道的眼神,而完全没发现曹铎与花倌间的怪异的行为,看到凌雪这饵,引起钱有道那条大鱼的注意力,只等大鱼上钩的月翔凤,半醉迷蒙地举箸随手乱夹了些酒菜入口。
过了半霎
头有昏昏的?感觉好热。」月翔凤依身於凌雪肩头上,一手抚著他自己的额际,嘴里喃喃自语说道。
「月公子?要不要在这睡一宿?爷儿我请你的侍卫回你府上通知一声,我让潋雀同你的倌儿交换,伺候你如何?」曹铎猥亵的看著月翔凤身旁隐身於斗蓬下的凌雪笑著说。
「不了!我不需要人伺候,曹爷您的好意,本公子心领,天色不早本公子得先回去,同您告辞一声,日影、月影回去了。」月翔凤泛红的脸,全身感到一阵又一阵燥热,这种怪异的反应与曹铎的话,让他心底直觉必需要在他不醒人世前快点回府。
「月公子己醉,就不要勉强走夜路,於醉月楼留一宿吧!」曹铎面部表情有些诡异,他努力的出言想婉留月翔凤。
精明的日影是看出了月翔凤那不太像是醉酒的脸部异样後,内心暗叫道,糟了。他当即立断转过头,示意月影扶月翔凤起身、并伸手抓住凌雪的胳臂,准备离开。
「你家公子己醉,何……」曹铎的话还未说完,日影的剑,则早以出鞘直抵於曹铎的颈子上头,他冷冷地说道:「没有下回,主子身子不适药性。」
长剑那森冷的银光於曹铎眼前闪动著,他两指轻挟,小心翼翼地将日影的剑推离肥油层层的颈子,接装成一脸无辜样,话语间却滑头的说道:「唉呀!这位侍卫先生又何需激动呢?在青楼的饭菜中多少都有加点春药的,大多数谈生意的商贾们都是会再留一宿的,你看爷儿我连美倌儿和上房都准备好了?」
日影冷睨曹铎一眼後,并不打算再说下去,他只回了曹铎一句:「主子从不留宿青楼。」
语毕,他收起长剑,带著凌雪示意月影抱起月翔凤速离。
「呵呵!不留宿也行,花倌儿要不带回府上去慢慢享用呀?爷儿我看那身旁的小倌儿应还是个清倌吧!春药破身…。。可是会很痛的……」曹铎淫声秽语地说道。
这话才说完,一直无声在席间喝著闷酒的钱有道,大力地将手中的杯置於桌案上後,人无视於曹铎瞬间转难看的脸部神情,大步离席。
「曹爷,小的们刚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只是此举已造成我家主子的不便,主子从不外宿的,也不睡青楼花倌,关於这点,还请曹爷见谅,咱们先行告退了。」不愿再给曹铎出声留人的机会,月影扯过罩於凌雪身上的斗蓬,披於月翔凤的身上後,将其拦腰抱起,接著便随日影及凌雪离开了醉月楼。
深夜无人烟的泽洲城大街,有辆马车飞快的於道上奔驰著,月影则驾著马跟於车旁朝驾车的日影说道:「这儿该怎麽辨?公子好像很难受?还有为什麽那曹铎和钱有道一样也吃饭菜?为何他们俩会没事?」
日影冷静的一面驾车急驰,一面分神回道:「青楼饭菜是有加微量的春药,那曹铎经年累月都在吃,而钱有道这人对药性应也能适应,所以那一点点小小的剂量是不可能影响到他们的,反观主子从没食过,只要微量就会引发很大的反应,啧……我太大意了,未注意到这一点,咱们快点先回府,在同永莲和永荷想辨法,现下只能请公子先忍一忍了。」
「………日影你很了解也?你上过青楼呀?」月影古桐色的脸上有些微红,他目光注视著前方策马,可那话却是朝著日影反声问道。
「。。。。。。。。。。。」
「你不回答,那我就当你去过了……」面对日影的无语,月影语气微闷的代日影回答道。
「专心驾你的马。」
暗夜里,泽洲城外有匹快马,正朝著城关直奔,而城内亦也有一马一车於道道急驰著。
第十六章 春药
深夜,一名白衣男子立马於泽洲城东某小巷内的朱红大门前,男子伸手轻拍了拍直喷著鼻息的马儿综毛自语说道:「住的还不错。」
守门的侍卫听到了门外细微的声响,於朱红大门内扬声问道:「来著何人?是凤主子回来了吗?」
守门侍卫的问话,让白衣男子眉际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