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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叛乱还没有平定,就更加不合适宜了。“怪不得高士奇、佟国维、张廷玉这三个家伙都不来掺和这件事,只让我一个人跑,看来,他们是早就琢磨透了这些利害关系!……可恶,这几个家伙把当我是愣头青了!”想通了之后,马齐开始暗暗开骂,骂了一会儿另外三名上书房大臣之后,他又开始骂起了马德,这家伙怎么就搞的这么准,就把奏折送到自己手里了呢?
……
“皇上,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拨些库银给马德?”过了一会儿,马齐重新整理好心情,又朝康熙问道。
“不用了。魏东亭飞马来报,马德刚在他那里借走了三百万两白银!”康熙说道。
“三百万两!?”马齐忍不住叫了一声。
“不错。魏东亭的海关衙门凑不齐,还去找了穆子煦和曹寅……”康熙又说道。
“这……皇上,魏大人他说借就借,这是不是太……?”马齐觉得有些不对味儿。这魏东亭把海关的钱当他自己家的了?没听他派人来请示过呀!就算是皇帝亲信,这么做也太过份了!
“魏东亭还算识得大体。有些事情是耽误不得的,他能这么做也算是让朕放下了一半的心!”康熙又指着马德那份一直放在御案上的奏折,说道:“朕之所以并不着急出手,也是因为马德的这份奏折。他的这份奏折上面虽然向朕说了盐荒之事,可是,上面却没有提及要朕相助,言语之间也并不急切,这说明,他并不着急。所以,他极有可能已经有了应对之法。就算不能完全解决,应付一阵子也应当不难。”
“是啊,三百万两白银再加上安徽藩库的银子,恐所有四五百万两之多了,应该够应付这件事了。马德这回倒也应对有度!”马齐叹道。闹了半天,就自己一个半傻子在这儿东奔西跑。……那些家伙真不是东西。
“此事万不可掉以轻心!两淮盐商都是一群奸猾之徒,马德有应对之法,他们未尝不会有反制之术。所以,你要随时专注此事,必要的时候,如果来不及奏明给朕,可以直接以朝廷的名义助马德一臂之力!”康熙又说道。
“奴才明白!”马齐躬身说道。
……
“皇上,康亲王求见!”康熙和马齐正要接着商议,侍卫突然来报。
“康亲王!?他来做什么?”康熙奇道,看看马齐,同样的奇怪表情。这位康亲王,自从康熙收伏鳌拜之后,就不再在朝廷上任职,后来,率兵出战耿精忠,平定福建之后就更是只呆在家里养老了,怎么今天突然有空跑来见康熙了?
“宣!”康熙想了一下,对侍卫说道。
“皇上有旨,宣康亲王晋见!”
……
“六叔怎么突然有空来了?有事派人给朕说一声不就是了?”康亲王杰书进得上书房,还没来得及行礼,康熙就已经从御案后面蹦了下来,两步迈到他的面前,嘘寒问暖起来。
“呵呵,奴才哪有什么事?这次进宫,其实是因为弄到了一棵千年人参,便想着给太皇太后她老人家送去,顺便问安而已。……不过,刚才要出宫的时候,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想着皇上这时候肯定在上书房,这才想着顺路过来说一声!”既然被康熙抓住,杰书也就懒得再各康熙行礼,直接说起了来意。
“唉,六叔有心了。朕今天上午去看皇祖母的时候,她老人家精神还不错,……下午还没去,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康熙向杰书问道。
“皇上果然至孝。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有您这个孙儿实在是福气啊。”杰书也叹了口气。现在的孝庄已经老了,耳背眼花,一年前就已经连人都认不清了。每天只能坐在轮椅上出来遛一会儿,其余的时间都只能躺在床上!谁都知道,这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康熙对这位皇祖母自然是十分关心,一年多来,每天都要探视两次,亲自端药喂食,确实是一个孝顺的孙子。
“啊……六叔有什么事要给朕说?”康熙沉默了一会儿,撇开了这个话题,又问起了杰书的来意。
“听说安徽最近闹盐荒了,皇上,不知道是否真有此事?”杰书问道。
“嗯,确有此事。不过,由于安徽巡抚马德和魏东亭诸人齐心协力,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六叔您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呢?”康熙答完,又朝杰书问道。
“哦!那就好!”杰书点了点头,又微笑道:“其实,奴才也是听椿泰今天说的。那莫睛前些日子弄出了种叫纺织机的,说是能用羊毛纺什么东西。南下之前曾经去找过他,说是想合伙。所以,今天那莫睛回来的时候,他就去见了,顺便聊聊那事。结果,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这两天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盐荒,椿泰也知道那莫睛和马德关系非浅,就顺便问了几句,结果,却听那个莫睛说安徽的盐荒不过是一件小事,很容易解决。而且说得很笃定,好像十分有把握的样子。……刚才探视太皇太后的时候,听宫里的人也都在谈这件事,奴才想了想,怕皇上着急,就决定来给皇上提个醒。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多此一举了!”
“六叔如此关心国事,真乃我大清之福。”康熙又使劲攥了攥杰书的手,说道。
“哈哈,皇上您这是说哪里话?这是应该的!”杰书笑道。
“真有此事?那莫睛又到京城了?”马齐插嘴问道,康熙已经把盐荒的事情交给他负责,他自然关心与这事有关的人和物。
“是啊!听椿泰说她已经向内务府报备了,大概过两天就会进宫来见皇贵妃!……哈哈,出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奴才就先告退了!”杰书打了个哈哈,朝康熙拱了拱手,退出了上书房。
第三卷 物华天宝
第二百一十二章 缉查私盐的大手笔
“刘管家!”
佟府,管家刘金泽刚刚把自己看上了已经足足大半年,却苦无机会下手的一个名叫云汀的小丫环给逮到房里,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正自不亦乐乎,屋外边突然传来一阵急呼,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泡妞”正到关键时刻受到如此打扰,刘金泽自然是极度地不爽,再看看怀中小美人儿羞红的脸蛋,他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也不开门,只是搂着小丫环云汀朝外面大声吼道:“叫什么叫?你们家死人啦?”
“刘管家,你堂姐来了!嚷着要见你,正在门房那里等着呢!”外面的声音叫道。
“我堂姐?她来干什么?……”原来是事关亲戚,刘金泽没有再发火,只是疑惑地问了一句,想了想之后,就打开了房门,不等外面那人说话,他甩手就又扔出了几张银票,“呶,把这三百两银子给她送过去,就说我还忙着,暂时没空见她!”说完,“哐啷”一声,就把房门关上了,然后,又带上了门闩。
“喂……刘管家,你堂姐不是来要钱的。她是被人给打了……”外面的人把钱往自己怀里一揣,又叫道。
“什么?”刚转过身,张臂膀做出一副“恶狼扑食”状的刘金泽立时愣住,不假思索,反身打开了门。
……
“兄弟啊,你可得给姐姐做主啊,我可是活不下去了呀!呜呜呜……”
刘金泽一路小跑跑到了门房,结果,刚到,就看到了脸上已经“红透半边天”的刘氏,那个洪凤仪的精奇嬷嬷。
“怎么啦?姐,谁欺负你的?说出来!……妈的,不想活了?居然敢惹到咱们的头上!我活剐了他!”刘金泽捋着袖子大声怒道。宰相门前七品官,他还是宰相的管家呢。平时就是那些大学士、各部尚书到了他面前也没人敢嚣张啊,他的一句话,绝对能指挥得动大半个顺天府。
“还有谁?就是洪承畴那个孙女儿的姐姐,就是她把我给打了……呜呜!”刘氏捂着脸,哭道。
“什么?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娘的,一个贰臣的孙女儿也敢来欺负人?来人,跟我去内务府……”刘金泽怒目圆睁,迈开步子就朝门外走去。他知道洪凤仪这种不是宗室的“宗室”女子属于谁管,佟国维正是内务府的总管,他身为佟府管家,在那里自然也是能递上话儿的。
……
刘金泽怒气冲冲地带着刘氏就朝佟府外面走去,刚走出小门儿,就看到汪铭道从外面走了进来。
“刘管家这是要去哪儿呀?”汪铭道看着刘金泽脸上的怒气,又笑问道:“这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惹咱们刘大管家生气了?”
“汪先生!”刘金泽朝着汪铭道拱了拱手,也回了一个笑脸,“没啥!就是一帮不长眼的东西,小的这就去收拾收拾他们……您老请进!”
小门儿不大,刘金泽先让开了路,让汪铭道过去。汪铭道也不客气,呵呵一笑就迈步走了进来,结果,刚进门儿,他就看到了刘金泽身后的刘氏:“咦,这位不是刘嬷嬷吗?怎么你的脸……”
“汪先生!”刘氏捂着脸,对汪铭道施一个万福,可怜巴巴的。
“刘总管,这是怎么回事啊?”汪铭道看着刘金泽,问道。
“还能是怎么回事儿?汪先生,您可要帮我给相爷说两句话,让他老人家为我做主啊,我这个嬷嬷可没法当了!”不等刘金泽说话,刘氏又嚎了起来,干打雷不下雨的那种。
“没法当了?我记得当初刘总管不是向相爷求了个人情,让嬷嬷你去了仪格格那边吗?那位格格是半路出家,应该比其他的那些金枝玉叶的格格好管教呀!怎么就没法当了呢?”汪铭道问道。当初,洪凤仪出嫁,由于是康熙指婚,按规矩要由内务府指派一位精奇嬷嬷。结果,听说是位干亲格格,又没有封爵,那些嬷嬷没有一个人愿意来的。不过,后来康熙赐洪凤仪年例银三千两,与和硕公主年例相同,这些嬷嬷们又都急了,可着劲儿的争起了这个位子。因为这些嬷嬷都明白,洪凤仪没有靠山,皇上不过是看着洪承畴往日的功劳才这么厚待她的。也就是说,如果谁能当上洪凤仪的精奇嬷嬷,那么,谁就会有比普通的精奇嬷嬷更大的权力,顺便,还能捞到一座“银山”。虽说其他的那些和硕公主、郡主之类的也有差不多的例银,可是,那些人都是有靠山、有来历的,她们的嬷嬷一般都是自小带大她们的奶妈充任,根本轮不到其他人头上。……于是,就这么争了一段时间,刘嬷嬷便到佟府找到了堂弟刘金泽,刘金泽又向佟国维求了个人情,让刘氏把这个位子抢到了手。而汪铭道在佟府常来常往的,自然也知道这件事。
“呜呜,汪先生您不知道。那仪格格倒是好管教,可她的那个姐姐却凶的要命!您瞧,她把我打的……”刘氏把脸朝汪铭道扬了扬,说道。
“仪格格的姐姐?”汪铭道没有看刘氏的脸。洪凤仪当初从一名沿街卖唱的小女孩儿到康亲王府的干格格,地位十八级跳,虽然很惹人注目,可是,由于她的身份,康熙和康亲王都没有把这事公开。知道详情的就那么几个。刘金泽虽然因为在佟府当差知道了洪凤仪的来历,却不知道洪凤仪背后除了一位名义上的“干爹”康亲王之外,还有其他人。不过,汪铭道却是清楚这件事的,看到刘氏和刘金泽想要去找人家算帐,他心中禁不住有些好笑:“刘嬷嬷,真是仪格格的姐姐打的你?”
“是啊!她男人不就是个子爵吗?居然也敢这么嚣张!我饶不了她!”刘氏咬牙切齿道。
“是是是,不能轻饶!……她为什么要打你?”汪铭道又问道。
“还不是她想坏了规矩……”刘氏的脸也不疼了,得卜得卜得地就把莫睛甩了她一巴掌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当然,在她的口中,错的当然是莫睛和洪凤仪了。
“原来是这样!……刘管家,我看这事你还是不要去了,还是让刘嬷嬷自己到内务府告上一状的好。”汪铭道想了想,笑道。
“为什么?”刘金泽尚未答话,刘氏便急问道。
“事关朝廷定制,只要嬷嬷你把这事告上去,内务府就不敢不管。大不了,你现那里的人说一声刘管家就是你堂弟就是了!……至于不我叫刘管家过去,那是因为最近这段日子朝廷上有些乱,怕刘管家出面会惹人找佟相的麻烦,说他老人家内外不分,以权压人等等,如果真是这样,刘管家岂不是要平白落一些不是?而刘嬷嬷你一个人去,这就不会是什么大事了!”汪铭道说道。
“这……”刘氏有些犹豫。
“姐,放心吧,听汪先生的话,尽管去!有相爷的面子在,没人敢为难你!”刘金泽看着汪铭道朝自己找了个眼色,琢磨了一下,终究没敢乱问,只是循着汪铭道的话朝刘氏劝道。
“是啊,刘嬷嬷你一个人去,其实也跟带着刘管家一起去一个样。如果实在不行,再来找刘管家也不迟嘛!大不了,让刘管家再朝相爷提一提就是了。”汪铭道又说道。
“那,那好吧!……”事关佟国维,刘氏也不敢强求造次,只得自己一个人走了。
“汪先生。您老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我堂姐一个人去?”刘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