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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人,您自己看看就行了。我得去安排一下了,免得对方狗急跳墙,找咱们拼了老命!”赵大河苦笑了一下,转身去找自己地炮营去了。
“于军门!“齐世武又转而朝于中厉声问道。
“轰!”
大战之前,战场上是寂静的!所以,几乎所有人都被这突然而至的一声炮响给震蒙了。
“岳将军!”
立于清军骑兵阵前的延信循声望去,然后,他不能置信的朝岳钟麒叫了一声。
“……军门好阴险!”
岳钟麒也是苦笑。敦多好好的一名大将,实在是可惜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敦多想不到,事实上,又有谁能想得到,有一天会被一名斥候,扛着火炮跑到自己的附近开火呢?这种火炮别说敦多没见过,就是他岳钟麒,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当时那队斥候和敦多之间的距离可是远远超过火枪和强力弓弩的射程地呀。可又有谁能想得,这个距离居然也不安全呢?
“轰!”
敦多刚刚已经被一炮给轰下了马,可是,很显然,李石头还怕他死的不透,所以抓紧时间又开了一炮……连于中也没有想到,这小子怕一炮打不准,所以托别人多带了一门!不过。虽然都提前装好了弹药,可是因为坐骑被炮声惊得狂奔起来,这小子的第二炮打得就有点儿偏了,只是轰飞了几个蒙古将领。但这已经够了!能够当着上万名骑兵的面,拿着火炮蹂躏一名大将,这已经足够李石头骄傲一辈子了。而此时地准葛尔骑兵们却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将领们被敌军的一个小小“斥候”用火炮轰了又轰,炸了又炸!
“杀!”
李石头不是无畏的勇士,所以,打完两炮之后。立码礽下火炮。努力在身边同伴的帮助下控制着受惊的战马发狂般奔逃。而被他的逃跑动作惊醒的准葛尔骑士们,也在一瞬间爆发了无可抑止地愤怒!所以,这些勇士再也顾不得面前的五千清军骑兵。他们齐齐一声呐喊,掉转马头朝着李石头蜂拥追去。
“杀!”
于中说过,到时候就知道了!所以,岳钟麒也立码一挥手中的长刀,带兵跟在准葛尔骑兵的身后追了上去。
于是,准葛尔军大败!
因为,李石头身边的都是于中精选出来的优秀斥候,骑术不比蒙古人弱,甚至还强过许多,这些人带着李石头。在战马渐渐的恢复过来之后,立即就有意识的引着已经被怒火烧得失去了理智的准葛尔骑兵绕了一个大圈子,又绕回了于中所在的清军大营!后有追兵,前有堵截,面对如此形势,准葛尔军队又岂能不败?
“其实,打仗就这么容易!”于中在事后说!
“于大人,于提督,你这是在没事儿找事儿,这下子。事情更加麻烦了!”齐世武对这个战果嗤之以鼻。
“怎么了?”于中对齐世武地态度已经感到有些厌烦了。
“军门,蒙古人和藏人都是直来直去地性子。我们今天这样的做法,完全不会被他们所接受,所以,我们就算打败了他们,也休想再收服他们。他们,恐怕是宁死也不会投降我军了!说不定,还会仗着西藏地域广大,四面搅扰,让我们徒添烦恼。”岳钟麒对于中叹气说道。
“宁死不降?好啊,我正怕他们投降呢!如果降了,我岂不是要白白准备这么长时间?不降好,不降好呀!……”于中对岳钟麒的担心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感到有些高兴。
“于大人,你这不是聪明,而是鲁莽用兵,这么做,只会使西藏形式愈加恶化。本官只有上书弹劾于你!恕不奉陪了!”齐世武气哼哼地朝于中一抱拳,终于拂袖离去。
“不送!”于中漫不在乎地一挥手,也不管齐世武是什么表情,马上又转脸朝岳钟麒说道:“这一战敌军损失巨大,八千兵力恐怕也就只剩下了三千左右,我要你率领骑兵跟随其后,若即若离,不用交战,只须阻挡他们转回伊犁便可。做地到吗?”
“军门,如今我军胜局已定。又为什么这么麻烦?直接派兵剿杀不就是了?要不然,等到那些准葛尔败军没有能服众的将领,四散而逃了怎么办?还上哪里去抓?”延信不解地问道。
“放心吧,敦多有九成的希望还没死!所以,准葛尔败军还能撑上一阵儿,不会散的!”于中笑道。
“没死?”以岳钟麒为首,所有的将领都是一怔。
“我对李石头下过令,要求敦多只伤不死。再加上那炮弹也动过手脚,射程虽然没怎么变,可杀伤力却要小上一些。所以,除非敦多霉星高照,要不然,他现在应该还能再蹦达几天。”于中说
“军门,您又想干什么?”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既然没杀了敦多,这不是白做一回恶人吗?虽然打败了准葛尔骑兵,可是,大大损害了自家的形象啊。
“不干什么,我就是想赶着他一路朝拉萨走。再去日喀则!至于你,东美,你就带着骑兵跟着他们,不许主动交战,就只是逼着他们按照我的规定向前进,不允许他们逃走!听明白了吗?”于中又说道。
“末将明白!”我明白什么了?岳钟麒满脑袋浆糊。于中在打仗的时候向来都很倚重他,也从来不瞒着他什么。可是,现在。他却对这个顶头上司的作战计划感到不明所以了。不过,现在准葛尔主力已丧,三千败兵加上一个受了伤的主将,想要再翻起什么大浪恐怕是不可能了。所以,他也不愿意追问下去。
“在不能消灭对方地情形下,长期战争会使双方血枯力竭而死,所以,和解是明智的。但和解建立在双方同等强大的基础上,一旦一方过度衰弱,尤其没有第三者地力量进行平衡时。和解就会化为乌有。这时候。大战又将再次展开!”
在西部开战之后三个月,各路主力也开始有军报陆续传回。
首先是乌里雅苏台将军朋春,这位接替了平郡王纳尔苏的老兄。多年来顶着将军的名头却一直没能挣到足以自傲的军功,每每与其他几个齐名的将领相比,就觉得矮人一头。所以,在接到康熙的调令地时候,就开始积极筹备着如何能立下头功。不过,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因为这些年荷包满满,出手大方,兵部主管装备和后勤的那些官员们对他大开方便之门,使得他所率领地军队的实力很快就上了一个台阶。也使得他在大战一开始。便可以用极为猛烈的进攻,攻克了阿拉布坦辖下重镇,位于阿尔泰山南麓的阿勒泰,接着,又以一万轻骑,奇袭塔城,反手再破准葛尔军设在魔鬼城的防线,威名大振。
而几乎于朋春同时,萨布素也于哈密出兵。以大军稳打稳扎。一路连克道岭、七克台、鄯善、胜金,在吐鲁番与准葛尔军大战一场之后,乘胜推进,再克乌鲁木齐。
而在这两路大军各自取得不小的战果的时候,白景奇和汪升龙两人一路轻骑突击,也到达了准葛尔进入青海的必经之路:若羌。不过,因为若羌之敌已有防备,两人没能取得预期的战果,只得退守青海与塔里木交界的茫崖一带,等待已经打得留守青海地准葛尔军四处逃窜,正带领大军向此进发地飞扬古大军。
而打到此时之后,朋春和萨布素也纷纷停下了继续进攻的脚步。他们也在等!准葛尔实力不小,伊犁是他们的大本营,所以,他们必须先休整一下才能继续进兵。而且,以他们地兵力,就算能打败敌军,也还不能完全挡住阿拉布坦逃路。除非飞扬古一起赶到,从若羌北上夺取要地库尔勒,才有把握。
那个时候,阿拉布坦如果想逃,就只有翻过天山,从库车向西藏进发。可是,由准葛尔到西藏的道路十分的艰难,需要走上好几个月,在这种情况下,还要面对清军的追击,其境况可想而知。而且,此时的西藏却已经不再是准葛尔人的天下。于中所率领的大军正逗弄着他的大策零敦多,一步步的收服着沿途的土司酋长。尤其是于中在进藏之后没有多久便派出麾下精锐近千人,分成两部,化装成逃难地藏人进入了拉萨和日喀则,尔后仗着火器之利和事先便拉拢好的一些忠于先前的拉藏汗的土司合力,先一步抢走了达赖和班禅。更让他无法利用西藏的力量重新壮大自己。而且,于中也正派出一部分兵马前往西藏边境,意图堵住阿拉布坦的进藏之路。到时候,以逸待劳,除非阿拉布坦的兵马有非人的能力,要不然,能不能过得了昆仑山还不一定呢。
而在这种情况下,费老头在讲解的国家与国家,地区势力之间地关系就成了那些皇子们感兴趣的课程。
“费师傅,您能不能帮我们给皇阿玛说几句好话,让我们西疆建功立业啊?”
听到西边开战的消息之后,十三阿哥胤祥和十四阿哥就一直叫嚣着要去打仗,可是,很可惜,他们的父亲康熙并不同意,而且,他们的母亲,敦敏皇贵妃宝日龙梅和德妃乌雅氏也分别对两人进行了连番的教育,让两人不得不消停了一阵儿。可是,现在朝廷大军连战连捷的消息传来,两人又有些忍不住了。
“景山炮厂还缺几个试炮手,你们如果有空,可以去练习练习!”
费老头答非所问地说道。
第三卷 物华天宝
第三百一十七章 自治
“费爱卿,你最近的讲义可是十分不错啊。朕听诸人转述也是颇有所得。”
上完课后,费老头被康熙派人召到了上书房,一见面,康熙就对他这些天所讲的那些地缘政治之类的东西表示了赞扬。
“那只是奴才的一点儿上不得台面的心得,皇上不必如此看重!”费老头躬身说道。
“这是什么话?你的这些讲义里面可都是真知灼见呐!朕若是不加以重视,岂不就成了无目之人?其实,朕这次叫你来,其实就是想让你把这些日子所讲的这些东西重新写成一份条陈,过两天交给朕再仔细看一看。”康熙微笑着说道。
“皇上有旨,奴才自当遵从!“费老头低头拱手应道。
“怎么?今天显得没有精神似的?是不是累着了?要不要朕准你几天假?”康熙见到费老头情绪不高,关心地说道。
“皇上明鉴。奴才现在确实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正打算向皇上请辞几个官职……”费老头拱手说道。
“请辞?“康熙一怔,闭上了嘴,犹豫起来。他才不相信费老头会真有辞职的打算。事实上,这老头很会保养,马上就七十的人了,听说每天还要绕着府邸小跑上一圈儿,不仅体质好,精神也好。有时候,看得他这个皇帝也嫉妒不已。他也是每天都打拳呢!可怎么天天都觉得精神不够用呢?他也知道费老头表现的这么没精打彩的原因。还不就是关于日本的问题?说起来,自己出尔反尔也确实有点儿不好意思。不过,这不也是为了国家么?这老头平时很识大体的,怎么这回也犯起小孩子的脾气了?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闹别扭!再者说了,别看这老头年纪不小,可是,朝中能代替他的人还真没有几个。尤其是这老头无论是在哪个职位上都还有一摊子的事情没弄完,要是让别人接手,他又岂能放心?搞砸了怎么办?
“费爱卿。你是朕信任看重地老臣,理当尽心为国,又岂能为了一点儿意气就撂起了挑子?难道,你不想为朕效力了吗?”康熙想了一下,沉声对费老头说道。
“奴才不敢!皇上,奴才只是……”费老头急忙跪下说道。
“谁让你跪了?年纪都这么大了,腿脚倒好……起来吧!”康熙故意训斥了两声,又示意费老头重新站起来。接着还让人搬来绣墩让费老头坐下,这才又接着说道:“费爱卿,朕知道你这段时间心里不舒服。苦心经营多年,却被人一朝否定,如果是朕,也会感到不舒服。可是,为臣子者,又岂能事事顺心?别说你们了,就是朕这个皇帝,不也是时常要遇到很多不顺心的事情?你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连这个也不明白?”
“皇上。奴才不敢,其实,奴才只是……”费老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两下。朝康熙拱手说道。
“只是什么?只要你还想为朕效力,就不要说什么请辞的事情。朕知道你年纪大了,有些受不得疲累。可朕也没要你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担下来呀。比如理藩院,你自从上一次去了之后,又是好长时间都没去了吧?那里许多的事情还不都是阿灵阿在撑着?朕只是要你在关键的地方能给朕分忧,至少,在朕找到能替代你的人之前,不许你再提什么请辞地事情!听到没有?”康熙又接着说道。
“奴才遵旨!”以康熙向来的性格,居然为了一句请辞就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一大通,可算是给了费老头不小的面子。他既然已经明说了,费老头如果再强求可就是不识抬举了,所以,只有躬身领命。
“这就对了!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最近朕因为关心西边的战事,少去养心殿,朕的那几个儿子没给你惹什么事吧?”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