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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飞扬古已经年近五十,由于长久的带兵在外,两膑已满是白霜,不过,依然健壮的很。
康熙命飞扬古统领中西两路大军的命令也早已经通知了福全等人,如今主将到来,他们自然是过来迎接。
“什么?葛尔丹要投降?”飞扬古过来是想跟福全等人商议如何对付葛尔丹的,毕竟葛尔丹虽然表面上被围住了,可是,实力并没有多大损耗,可是,当他见到三人的时候,还没有开口,索额图就已经先声夺人。
“是啊,葛尔丹看到我大军已经将他团团围住,自觉生天无望,愿意向朝廷投降!”索额图看着飞扬古惊讶的神色,洋洋得意地说道。
“这……”飞扬古看了一眼索额图,苦笑道:“索相难道已经答应了?……葛尔丹横行多年,绝非等闲之辈,其人狡诈如狐,而且实力仍在,他若是诈降怎么办?”
“诈降?哼,难道飞军门你看我索额图是那么好骗的人么?”索额图不悦道:“虽然接受了葛尔丹的投降,可是,我军依然有所布置。正面,三十门红衣大炮正对着葛尔丹的军营,十数万大军随时准备出击,嘿嘿,他葛尔丹若是诈降,我们就先用大炮狠狠地轰,那时,他后侧有飞军门你的大军挡着,又能退到哪里去?只要我们狠狠地轰他两上时辰,就足够他喝一壶的,而且在红衣大炮的威力之下,他肯定难以整军,那时,我们用骑兵狠狠的冲击他的大营,就算不能把他消灭,也能让他损失惨重!……”索额图说得唾沫飞溅,越说越得意,全然没有注意到飞扬古已经闭上了眼睛。
佟国纲也过来凑趣,看到飞扬古闭着了眼睛好像在想着什么,便道:“哎,我说飞军门,索相胸有成竹,布置已定,我们是稳操胜券,您还在琢磨什么呢?”
飞扬古霍然开目,可是,神情却已比刚才严峻十分:“稳操胜券?不,咱们皇上布置了这么一道大菜,要的可是葛尔丹的全军,所以,绝不能让他跑出去一兵一卒。若是依索相的办法,葛尔丹就有可能趁乱逃走!所以,我们不仅不能相信他的投降之言,还要多手准备!依我看,红衣大炮不能全放在正面,西北只有三万骑兵不够,要加强那边的防御才是,神机营也要调一千过去。”
索额图正在兴头上,听到飞扬古这么一说,脸马上就沉下来了:“怎么,老夫也是打了几十年仗的人了,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了吗?他葛尔丹此时已经是瓮中之鳖,就算跑,他能跑到哪儿去?他骑的是马,难道咱们的军队,骑的就是毛驴?他能跑,咱们也能追嘛!何况西北还有你飞军门的七万后续大军,他敢朝那边跑吗?如果我们拿走大炮去防守西北,正面的进攻力量就会削弱,如果攻不上去,反而让葛尔丹集中全力打破了我军正面的防御,朝中原而去,飞军门你如何向皇上交差?”
这话说得够分量,飞扬古苦笑了一下说道:“索相言之有理。可是,我军正面有十数万大军,又据河而守,再留下一半的红衣大炮,依下官想,葛尔丹他绝无可能攻破。而且,如果我军两面都重兵防御,葛尔丹就会投鼠忌器,只要等到我后续大军到来,他就是想跑,也跑不成了!到那时,咱们还不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咱们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得意,让葛尔丹逮到机会跑了呀!……”
飞扬古的话还没说完,索额图已经动怒了:“什么,什么,得意?你这是什么话?葛尔丹现在是想投降!难道咱们连话也不说一句?这不是逼着那家伙跟咱们打吗?如果能不动刀兵,咱们不也照样可以少损失很多将士,少糜费很多钱粮吗?飞军门,说句难听的话,该不是你因为想立功,才故意这么说,不愿意接受葛尔丹投降的吧?”
飞扬古愣住了,这索额图摆出了上书房大臣的身份,话说得又是骨头又是刺,叫他怎么办?难不成请示康熙裁决?这不就是告索额图的御状了吗?那样一来,以索额图的性子,这可就是一辈子的仇!可是,现在他又是皇帝任命的两军主将,不能看着索额图这么做不管,要是真的让葛尔丹从西北方向冲出去,来个化整为零,跑回西蒙古去,他就是割了脑袋也没法朝康熙交代。于是,他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索相,不是下官驳你的面子,三十门大炮,全放在正面不妥当。葛尔丹从前也打过败仗,可他这个人,诡计多端,而且他跟青海四部有很深的交情,他的两个妃子还是和硕特部的固始汗的女儿,他本人又是西藏达赖喇嘛的弟子,就连他的‘博硕图汗’的名头也是那达赖喇嘛封的,假如他这次诈降示弱,逃了出去,就算损失惨重,也能勾结上青海四部或者达赖喇嘛,那时,不仅漠西、漠北,连青海和西藏也会出现麻烦,后果可会真的不堪设想啊。”
飞扬古说完,就等着跟索额图硬扛。可是,这会儿功夫,索额图的脑子也没闲着。他也想到了,跟飞扬古的这场争辩早晚瞒不了康熙,如果事情真像飞扬古估计的那样,康熙岂肯轻饶了他?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罪名!何况飞扬古才是主将,他虽然是宰相,可是,真如果硬来,到时候肯定也是一项罪名。
可是,还没等他变过脸来朝飞扬古说几句好话,一直旁听的福全却是受不了了。福全觉得飞扬古说得有理,这葛尔丹要是真的诈降,以此拖住大军,却在驼城里暗地准备好对西北方向突袭,那可真是个大问题,所以,这事不能再耽搁,他马上就朝飞扬古说道:“飞军门,就依你的意思,调十五门红衣大炮到西北方向,再调一千神机营,我可以再分一万骑兵过去,你看怎么样?”
福全这一表态,索额图也不好说什么了!飞扬古朝福全点了点头,便开始调兵。
第二卷 风生水起
第五十八章 外援
“啊……好困啊!”站在奉天城头,马德狠狠地舒了一个懒腰,然后,又捅了捅旁边正靠在城垛子上打瞌睡的恭亲王常宁,叫道:“王爷,天亮了,咱们该换班了!”
“天亮了?噢,那你回去吧!”常宁揉了一下惺松的眼睛,说道。
“王爷,看您这样子,精神可不怎么的,要不,你再休息会儿?”马德佯做关心道,暗里决定要是这家伙敢答应就恨他一辈子。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常宁摇了摇头,耷拉着脑袋开始巡视城防。
看着这位恭亲王精神委靡的样子,马德摇摇头,转身下了城墙,回老郑亲王府去了。
前几天,萨布素带兵出战,满洲各部兵马几乎全部随军出征,然而,第二天,这位恭亲王就带着五百兵马灰溜溜的赶了回来,原来,康熙的圣旨到了,说常宁做战不利,为免他复仇心切影响征战,让他回奉天守城!
这一下可让这位憋了一肚子劲儿想报仇雪恨的亲王殿下彻底没有精神!守什么城呀?葛尔丹怎么着也没理由攻到奉天这儿来呀,先不说这边也是地广人稀,就是一片片的深山老林就能玩死他那十五万铁骑,何况在奉天之前还有那么多清军。可康熙的圣旨也不能违背,所以,常宁就接替马德担任了这奉天守将的职务,至于马德,他和有伤在身的于中都是常宁的副将。整个奉天城内,目前加上常宁又带回来的五百兵马,总共是两千五百人,而且大多数是老弱!
……
回到老郑亲王府,马德跑了一回罗欣的房间被踹出来之后,就回到自己屋里休息了。
他睡得很香!
直到觉得胸腔窒闷,呼吸困难才双手做拥抱状睁开了眼……
然后,
“呕……”
莫睛、罗欣站在于中的身后,看着马德为发现捏他鼻子的居然是于中而大呕特呕,笑得不可开交。
“你小子真是个见色忘友的东西!”于中一拐敲在马德身上,叫道:“起来了!”
“我刚守了一夜城墙,你们这么早就叫我起来,这太过份了吧?”话虽这么说,可是,看到于中态度坚决,后面还有两位美女看着,马德也不好待在床上,只好磨磨蹭蹭的起了床,跟着来到了王府的小花园,在那里,费老头和费要多罗正在喝茶。
“大家好!”远远的看到人都来了,费要多罗用生硬的汉语朝所有人问好,怪异的腔调没能引起几个人一丝的兴趣……都听过。
“马德啊,你这几天忙啊!”几个人坐好之后,费老头朝马德问道。
“费老,直说吧,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到底是为了啥?”马德打着呵欠问道,又顺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马德,你这几天跟那位恭亲王轮流守城,看他的精神状态怎么样?”莫睛问道。
“还能怎么样?要丢官了,当然是十分委靡!不振的很呗!”马德又打了一个呵欠,说道:“本来这家伙是白天守城,可他昨天半夜三更的就来了,依我看是属于忧心自己的未来而睡不着觉,他到底有多么的颓唐,你们想想也该明白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马德笑嘻嘻的看着费要多罗,又对莫睛说道:“这老毛子倒是精神见好,而且,也没那么暴躁了,还是睛姐你的训化水平高啊!”
“训化?”莫睛哭笑不得!费要多罗前几天虽然受到了点儿“虐待”,可是,也没受什么大罪。费老头把他带回府里之后,看他一直在发火儿,所以,只是好吃好喝的供应着,也不找他谈话,更是不见他,结果,费要多罗自己吵闹了一阵子之后,就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莫睛仗着人头熟,便找了上去,一番话谈下来,把事情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
费要多罗并不知道葛尔丹手里的俄制火器的事情,而且,这也应该不是沙俄高层的意思。由于事关重大,费要多罗也瞒不住莫睛,终于把俄国缺钱,荷兰人指点迷津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且,还透露出了一些俄国人最想交易的物品:顶级的丝绸,顶级的茶叶,顶级的陶瓷等等,甚至于优秀的艺术品,以精品来跟其他国家的大规模进口进行竞争,以质量对抗数量的策略等等。……由此,莫睛和费要多罗都认为俄国人不可能在西方大打出手的同时还要招惹一个东方帝国,葛尔丹能有这么一批火器,目前只能当做一个谜团。
只是费要多罗虽然心急,却不能就这么离开!他要为俄国辩护才行,这样才能保证中俄贸易的进行,然而,这个辩护光找常宁可不行,还得去见康熙,所以,他派了几个手下先行带着签好的《承德条约》回国报信,自己却又留了下来。
“马德你小子就知道贫嘴……”于中又拿拐棍儿敲了敲马德的茶杯,以示对马德在自己面前对莫睛花言巧语的不满。
“唉呀,于哥,你这么说我可就太亏心了,我贫嘴,你不是比我还严重?一见美色就把自己给卖了,还好意思说我?……”马德说完就立即从座位上跳开,躲开了于中的拐棍横扫。于中现在是入赘到莫睛家的倒插门儿女婿,这一点在五个人中间已经成了笑谈,于中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往心里去,马德也好不了多少,以罗欣的脾气,难不成他还真地敢找个小的不成?
“好了好了,别闹了,今天咱们可是说的正事儿!”费老头看着马德,问道:“这几天的接触,你觉得那常宁为人怎么样?”
“怎么样?马马虎虎也还行吧!虽然有点儿消沉,却没有乱发脾气,也还算是有点儿教养的人,对他这种皇族中的皇族来说,能这样就已经很难得了!”马德想了一下,答道。
“嗯,那你看这家伙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成为咱们的靠山?”罗欣说道。
“靠山?”马德伸手摸了摸罗欣的额头,“欣欣,你的头不发热呀!怎么问这么一个问题?这家伙都快倒台了……”
“可他倒台了也还是康熙的兄弟!而且还是亲兄弟,一个爹生的!……他们之间可没有过什么夺嫡之争!”于中点明道。
马德又拍了拍因为没怎么睡觉而有些迷糊的脑袋,目光从费老头、于中,莫睛还有罗欣一个个的扫过来,看到这四个同伴的神色,终于明白这些人想干什么了,“你们该不是想做这位即将倒台的恭亲王的包衣奴吧?”
……
“去死!”
静寂之后是暴风雨,于中的拐棍儿,罗欣的拳头,莫睛的茶叶盖儿,通通砸到了马德的身上!
“让你胡说八道!我们有那么贱吗?……”罗欣最后揪着马德的耳朵,以最严厉的声调对其做了最为深刻的教育,直到马德向乖乖认错之后,才得以解脱。
“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把野蛮女友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拍着,马德又朝几个人问道。
“雪中送炭!”莫睛也为自己倒了杯茶。
“送炭?怎么送?咱们跟这位恭亲王可不是一个阶级,而且,他打没了一万多人,这亲王的位子铁定是坐不下去了,难不成咱们还能改变康熙的决定不成?”
“改不改变咱们管不着,咱们要做的,是把康熙的这个兄弟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