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本来还想把朱丽娅派给你的,看来现在不用了。”
那边突然有人高声喊我们过去吃东西,于是我们就这样终止了谈话,我也像得到解救般松了一口气。
闹了半天,罗泰和阮一鸣居然还是中学死党,那会儿我和曼曼同校,罗泰因为不想再那别人拿他们两来比较,所以从来都是不肯和曼曼一个学校的,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此刻他们一个本少爷,一个本公子的相见甚欢,已经连干掉好几罐啤酒了。
“我说阿泰,你小子当年好歹也是我们学校受欢迎程度不亚于我的风云人物呀,怎么竟忽忽悠悠成了谈水的家属了?”阮一鸣喝的有些高了,越发多话起来。
我摆着手,连连说不是,你们别误会啊。
罗泰似乎还来劲了,喝了有口酒,眯着眼睛说:“阿水妹妹,事到如今,当着这么多老同学老朋友的面你就招了吧。”
他的一句话引的周围同学都笑开了,甚至有人还开玩笑说:“是啊,谈水同学,有这么体面的家属你还保密什么?”我认出来,是我们那时班里的学习委员,想当初性格颇为内向,半天说不出几句话。
我表面笑着,却不动声色地挨进罗泰,在他的腰侧使劲拧了一把,然后从牙逢里挤出几个字:“你别给我借酒装疯啊,总经理!”
他痛的撕牙裂嘴,大声叫唤着喊疼,这下其他人更以为是小两口之间的打情骂俏,对他的话也就信以为真了。
我百口莫辩,求救地看向洛洛,她却向我两手一摊,吐了吐舌头摆明了见死不救。我瞪了她一眼,不再费力解释,无奈地转过头去,却看到乔沫然不知何时已离开座位,站在不远处似乎在讲电话。他简单的讲了几句,就收了线走回来。
“这回真被他害死了。”他看了看明显已玩疯了的罗泰,无奈地对我说:“他还真是胡来,这么大的客户竟然可以放着不管,让人家在‘金悦来’足足等了一个小时。”
我的脸微微发烫,毕竟这件事多少也跟我有关系,不由觉得他的责备有一半是针对我的。 “那现在他这个样子,怎么办呢?”
“我这就离开了,你帮我跟他们知会一声。”
我点了点头,见他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来看了罗泰一眼,然后眯着眼睛说:“至于他,你最好帮我转告他,明天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来承担他的‘不计后果’。”
罗泰真当他是太上皇似的,一会儿指挥我拿啤酒,一会儿又命令我烤个鸡翅膀给他吃。
洛洛在一旁笑的东倒西歪,“水水,摊上这么个家属你就认栽吧。”
罗泰听了竖起大拇指,理解万岁般的和她碰了一杯,然后仰着头一干而尽。洛洛在外面也不叫总经理了,连名带姓地喊他:“罗泰,想不到你还着能喝啊,好,今天我就和你不醉不归了。”
我拿他们没办法,只能低头在一边认命地烤着我的鸡翅膀。
“乔沫然走了?”
我抬头看到一个体态圆润的女子,除了一张脸还可依稀辨认,其他怎么也不会把她和当年那个高挑明艳的校花联系在一起。我对她微微一笑,说:“恩,好象公司里出了一点状况。”
她点了点头在我身边坐下来,随手也拿起一根香肠来烤。“读书那会儿我们都猜测十之八九他是在追你,毕竟他对所有人都不在意,惟独对你是特别的。”
“捉弄,讽刺加出口伤人也算吗?”
“每个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都有不同的方式,而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你是不同的。”她的神情中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忧伤,难道她还在意那件事吗?
“你也知道当初我向他表白过,那时的我心高气傲,以为他虽然对所有人都冷淡,但对我一定会另眼相待的。可是,他第一次让我偿到了被人拒绝的滋味。”她脸上的伤感此时显而易见,“有件事你们都不知道,我最后问他是不是心里有人了,他连迟疑一下都没有的点了点头,这才是我真正放弃的原因。一颗装满了的心是不容易被攻破的。所以……”她淡淡一笑,仿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你也知道,有些事情虽然已经不在意了,但是也是不容易忘记的。”
我点头表示赞同,“但是不管我们曾经是否真的有什么,现在也没有了。”
“那太可惜了。”
我笑了笑,转头对她道:“恋爱中的人都说只要两情相悦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倒觉得不是,除非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两个人。”
她被我这一番话逗笑了,连连点头说:“也许你说的对。”
我打算结束这个话题,于是问她:“你呢,过的怎么样?”
“我高中毕业就没再读下去了,后来嫁给了一个台商,他们刚才逗着玩的那个孩子就是我的。”说起孩子她的眼神忽然变的温柔细腻,不由自主地往、朝被众人围着逗乐的儿子那方看去。
“哦?那真该恭喜你了,没有比家庭幸福美满更幸福的了。”
她笑着点头,那笑容里不再带着忧伤,而是完完全全的身心愉悦,我想她也是真的幸福的。
“喂,阿泰,你别跑啊,我还没跟你喝够呢!”
洛洛的声音从人堆里传出来,我看罗泰飞快跑到湖边蹲了下来,似乎已经在吐了。
“我去看看他。”
我加快步子跑过去,果然他是喝的受不了了,捂着胸口难受的吐不出来。我一边由上至下顺着他的背,一边忍不住责备道:“叫你别喝这么多了。”
“我高兴!”他腾的站了起来,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我是不是疯了。”
我听着他毫无头绪的两句话,觉得他真的是喝太多了,以至于语无伦次起来。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我看了看他,他又蹲了下去,我觉着他根本没有要接的意思,于是把手伸进他的口袋里掏出手机。
“喂,您好。”
“你是,谈水?”
我惊了一下,电话那头是乔沫然,“恩,是我,他喝醉了。”
“我知道了,”停了几秒钟,看来是在按奈怒火,然后他又说:“看来也开不了车了,你们等一会儿,我很快过来。”
待乔沫然把车开到时,大家也差不多尽了兴了,罗泰和洛洛更是喝的不醒人事。我们只好一人扶一个,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把他们安置在后座。索性他们喝醉了倒也挺老实的,歪在后面就睡着了。
“你坐前面吧。”乔沫然对我说。
我点了下头,走到一边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然后他也坐了进来,开车启动。
一路上车子里面极其安静,因为最会讲的两个人此时已经呼呼大睡了。我始终端坐着看着前方,事隔经年,我竟不知道能对着他说些什么。
“谈水。”他轻轻地叫了我一声。
我转过头去看他,他趁红灯的时候说:“我那天说的话是真心的。”
我的心砰然作响,难道他记起了什么?
“那天我问你我们是否认识,事实上我不是随便问的,我真的记得你,记得你的……你的眼睛。”说完,他竟真的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我忙下意识的把头别过去,幽幽地说:“同学三年,记得也是应该的。”
“是吗,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记忆恢复可能会让我更加痛苦,也许有些东西是我潜意识里自己想忘记的。”
我半天才找自己的声音,喃喃地问:“那现在的你快乐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句话,只是不知不觉竟脱口而出了。
绿灯亮起,他淡淡地笑了笑,说:“也许吧。”
窗外各种灯光反射进来照在他脸上,刹那间,我竟恍惚地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车子照例开到巷子口停下了,我动手解着安全带,乔沫然侧头看者我,轻声说了句:“你住在里面吗?”
我随意地恩了一声,然后推开门下车,他先我一步走到后面打开了后座的门。
“洛洛,醒醒,我们到了。”我低头探身进去,双手拍打着洛洛的脸颊试着叫醒她。
洛洛支吾了一声,靠在罗泰肩膀上的脑袋动了动,我顺势把她拉起来往车外带。乔沫然也帮忙的扶了一把才把她来出来。
他看着洛洛站立不稳地倒在我身上,于是不放心地说:“我送你们进去吧。”
我努力地扶好洛洛,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走几步就到了,而且巷子里装了路灯,已经不黑了。”
他接上来随口问了句:“以前没有灯的吗?”
我怔了一下,险些站立不稳,他又好心地伸手扶了我一把,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说:“谢谢你送我们回来,那……再见。”
他也没有再说什么,把手重新放回口袋,低低地说了声“再见”。
我转身走的很慢,心里想着明天应该提醒洛洛必须减肥了,泪水竟不知不觉间滑落在脸上,冷风一吹,冰冰凉凉的,我想赶快回到屋里取暖,可是却怎么用力也走不快。
洛洛,如果我也能失忆,那该有多好……
第五章
罗泰很快尝到了他的“后果”,据说是被派到总公司处理一个棘手的财务纠纷,限期为一个星期。他也没有推脱一下,竟是极其爽快的答应了,不过前提条件是必须带一个秘书过去,也就是我。
我放心不下爸爸,所以一听到这个结果就再顾不得其他了,放了手中的活就冲进总经理办公室。
“谈秘书,这选择权似乎不在你手上吧。”罗泰此时像个没事人似的翘着二郎腿,轻描淡写地对我说。
“可是,我听Micheal说那件案子很麻烦,积压了太久了,不是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能处理好的。”我急急地提醒他,同时也讨厌看到他此刻一派轻松的样子。
他仍是笑的漫不经心,点着头说:“是啊,而且一个星期内解决不了的后果是本少爷要被‘流放‘到菲律宾分公司,到时候你的饭碗保不保的住也是个问题了。”
我抬眼瞪向他那张充满着怜悯之情的笑脸,心里暗自压住火气,说:“这么大的事我也帮不了你,如果因此丢了工作我只能是认命了。”
“谁说帮不了。”他放下搁在桌子上的腿,站起来慢慢地踱步到我身边道:“今天下午四点的飞机,别迟到了。”
我没有办法,而且我早已经领了两个月的工资,现在想走也走不掉。如果当初拿那笔钱时知道会有今天,我是死活都不会要的。如今别无选择,真的是“人为当俎,我为鱼肉”了。
我极不愿意地回家整理行李,顺便叫醒摊在床上宿醉未醒的洛洛,像交代后事似的叮嘱她要经常去医院看我爸爸,走了也别忘了帮我锁上门等等。唠唠叨叨了半天,洛洛一直摸着头昏昏沉沉的,见我语气一重就猛点几下头,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听进去了。
我叹了口气,扔掉手中的衣服坐倒在沙发上,闷闷地想干脆不干了,抬头愣愣地看着时钟滴答滴答地响。许久之后终究还是站了一起来,然后认命地捡起衣服塞进行李箱中。
好不容易打到一辆出租车,然后拼了命地赶到机场,远远看到一身休闲打扮的罗泰低着头坐在候机室看杂志。
我拉着行李快步跑到他面前,忙停下来抚着胸口喘气,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抬眼看了看我,放下手中的杂志,摘掉墨镜后好笑地说:“你这是做什么,移民吗?”
我不理会他,转头环顾了四周,疑惑地问:“Micheal怎么没来?”
他伸手过来提了我的包,简单地说:“他留在这里。”
看来这次他闯的祸确实不小,连一向不离他身的Micheal也被留了下来,想必总公司那边也已经“关照”好了。
“谈秘书,飞机不会等你的。”
我这才意识到他不知何时已经走远了,忙拎起身边的小包快步追了上去。
我是第一次坐飞机,紧张之余也是很兴奋的。罗泰到好,一上飞机就开始睡觉,我只好无聊地看着窗外的云雾发呆。好在飞机的速度还是比较惊人的,十几个小时后我们就在加拿大首都多伦多机场降落。
出来时,罗泰还拼命地打着哈欠,我无奈地跟在他后面翻白眼。“喂,我们是要去订酒店吗?”
我加快了步子赶上他,两人一同走出机场大厅。他笑了笑,挑眉道:“来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迎面过来一辆黑的发亮的跑车,车子利落地在我们跟前停下后,一个年轻男子从里面出来,必恭必敬地把钥匙递给罗泰。
“你走吧。”罗泰打开车门示意我坐进去,一边简单地对那男子吩咐道。
“我们这是去哪儿?”上车后不久,我终究是忍不住出声问他。
他牵着嘴角微微一笑,专心地看着前方开车,然后说了两个字:回家。
我忽然想到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越过整个太平洋到达的地方是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