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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转身面对她。
“我不知道,”她低语,眼睛睁得大大的,眸子闪亮。她的笑容是全然的女性
满足与惊叹。“我从不知道。”
他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但他知道自己做得并不成功。她的笑容逝去了。
“艾德?”她倚向他,她的一缕发丝落在他的胸膛。她的胸衣早已被解开,高
挺的乳峰迎向他,雪白的肌肤上隐现他的胡渣揉弄后的绯红。
他抿紧唇,他的下体又变得肿胀了。他看着她秀丽的脸庞,嘴唇已经被他吻得
红肿。他终于迎上了她的目光。
“艾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莎菲颤抖地道,她的询问表示在她充满恐
惧的眼里。
那一刻他知道他不会伤害她。艾德压抑下自我厌恶的野蛮情绪。他坐了起来,
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拥住她。他几乎无法自己地开口,压抑住他的心情。“不,
莎菲。一切都很好。很好。”
他让她的脸埋在他胸前,手捧着她的后脑,手指缠入她波浪般的金色秀发中。
艾德悲惨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已经背叛了她对他的信任。艾德纳闷怎么会在如此
深刻的欢愉后,继之的却是如此深刻的痛苦。
第十一章
莎菲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紧攀着他,脸埋在他胸前,害怕即将发生的事。
她几乎是立刻察觉到艾德的心情恶劣,一点也不像她为刚刚发生的事兴奋不已。莎
菲提醒自己是她造成这种结局的——事实上,是她引诱了他。
艾德温柔地放开她,坐了起来。
莎菲不敢看他。她的心在下沉。艾德的表情是如此地严肃、阴郁。明白到自己
的胸衣钮扣仍开着,她忙乱地扣上它们。“艾德?”
他的笑容明显地很勉强。“等等,莎菲。”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路上扣好长
裤。
莎菲抗拒着涌上心头的惊慌与泪水。她的胸口似乎无法呼吸,她低头确定她的
睡衣遮掩住了她的足踝后,双手在膝上交握,等待他回来。
她无法明白,莎菲阴郁地想。做爱的一方付出如此多的爱,另一方却不。她没
想过可能会这样,而现在也已经太迟了。她很快地拭去泪水。
艾德回到门口。他已经套上衬衫,扣上了每一颗扣子,但没有塞到长裤里。这
看起来有些可笑,但莎菲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笑意。她迎上他的目光。“艾德?
有……什么不对的吗?”
这次他没有尝试挤出个笑容。他的眼里是如此地严肃,莎菲的身躯窜过一阵寒
意。
“我欠你一个道歉,”他缓缓地道,似乎正斟酌着用字。“莎菲,它不应该发
生的。”
莎菲一愣。他是在告诉她他后悔他们灿烂的做爱吗?但那怎么可能?他们之间
的热情是如此地神奇、美妙?也或者那对他非常地平常——他已经和其他女人有过
无数次的经验,而且以后也会再和很多女人有过?
他挪动了一下身子。“道歉似乎陈腔滥调,考虑到我们刚刚做的事,”他的脸
胀红了。“‘我’做的事。”
莎菲摇头否认。“不,”她低语。“你不需要道歉。”
“莎菲,我很抱歉,我非常地抱歉。你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莎菲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她别开目光不让他看见。她等到自己平静后,迎上他
的目光。“我想要它发生,艾德,拜托,你毋需如此自责。我已经是个成年女子了,
能够自己做决定。”
“不要哭,”他严厉地道。“老天,我最不想要的便是使你哭泣。”他强挤出
个笑容,很快地来到她身边,执起她的手。
莎菲想要投入他怀中,紧紧地拥住他,但她勉强克制住自己,不想要把难堪的
这一刻弄得更糟。
他非常严肃地开口。“你愿意嫁给我吗,莎菲?”
她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他笑了,但笑意并没有到达眼里。“那似乎是很浪漫,不是吗?”他的语气淡
淡的。他托起她的下颚,将她的唇迎向他。当她没有回应时,他开始认真地吻她,
想要说服她。
他的提议令莎菲震惊不已。她的心狂跳。但随着他的吻愈来愈深,她开始像稍
早一样地回应了。他刚刚要求她嫁给他,但她似乎无法思考,因为他的手正抚弄着
她的背,向下挑逗她的臀部,而且他的唇正探索她的唇缘。莎菲张开了唇,同时他
发出一声男性、低沉的呻吟,将她放倒在床上。白热化的欲望情焰立刻又燃了起来,
莎菲的身躯兴奋地颤动。火焰舔噬着她的四肢、她的双腿间。莎菲知道他在引诱她
顺从他,但一会儿后,那一点也不重要了。她惊喘出声,他肿胀的男性已经抵着她
温暖润湿的女性。
“莎菲。”艾德喊道,他的手探入她的棉料睡亿领口,覆住她的双峰。
莎菲狂野地拱身向他。他的手指一再逗弄着她的乳头,直到她娇喘吁吁,连呼
着他的名字。艾德在她的唇边呢喃着亲昵的话语,俯身吸吮着她。莎菲的身躯狂摆,
沉溺在狂喜中,她的指甲掐入了他的背,他的舌头一再地深吮她。
这一次当他进入她时,她已经准备好,并不再有疼痛。他重复地进出,莎菲紧
紧地拥着他。“我要你和我一起,”艾德沙嘎地告诉她,眼神明亮而狂乱。“我要
我们一起达到高峰。”
他的话令莎菲旋转着失去了控制。艾德惊喘出声,冲刺得更加用力。在狂喜的
迷雾中,莎菲可以感觉到他在她体内洒下了新生命。她欢喜地哭了,她会很乐意有
他的孩子。
事后,他并没有放开她。艾德将莎菲紧紧地拥在怀中,揉弄她的头发、她的背
及她的臀部曲线。他并不时地亲吻她的额头或下颚。在莎菲能够回想起他惊人的提
议之前,她已经在他的怀抱里睡着了。她也不记得在稍后的夜里,他们再次像热恋
已久的爱人,自然地结合在一起。
将近黎明时,莎菲惊醒过来。外面的风声怒吼,雨势倾盆。她听到某种东西敲
击着屋侧的声音,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好一晌,她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而后一切都回来了。她在蛤蛎湾的一个小客栈。她引诱了艾德——而他和她的
做爱超过两次。屋外的飓风正在肆虐。但艾德人呢?
屋子另一侧的撞击声更大了。莎菲的心怦怦地跳。她坐了起来。屋檐似乎要被
风掀翻了,风声呼啸刺耳。天色微明,莎菲可以看见屋外的树被狂风吹得弯起来。
莎菲告诉自己他们只是在风暴的边缘,不要害怕。
她的门被猛地撞开。莎菲害怕地尖叫,随即明白拿着蜡烛冲进来的人是艾德。
“莎菲,起来,”他命令道,拉掉她身上的被单。“门外已经有一半的屋顶被
掀掉了。这里不安全,我们得下楼去。”
尽管他语气很平静,但莎菲吓坏了。突然间她听到玻璃破碎、东西摔下来的声
音。艾德走到窗边,手上的烛光摇晃不定。“电力都停了,”他阴郁地道。“看不
太清楚,但主街上刚刚倒了一棵大树。穿好衣服,莎菲。”
莎菲匆忙照做。她的心恐惧地狂跳。撞击声更大了,屋外的天空变成了奇异的
蛋白灰色。她套上衣服,但似乎就是扣不好扣子,最后是艾德来帮忙。她正试着扎
好辫子,门上已经传来了疯狂的敲门声。
“两位!”客栈老板在风雨声中大喊。“我们得到地下室去!”
“别管你的头发了。”艾德喊道,抓着莎菲跑过房间。他们打开门时,门用力
地弹到墙上,撞落了门闩。
客栈老板提着个老式的灯笼,脸色苍白地缩在角落。“屋子外边的玻璃已经都
被吹破了!”他喊道。
他们可以看到上方的屋顶被掀起了一大片,雨点像石头般打在他们身上。莎菲
尖叫出声,一阵飓风将她刮得站立不稳,往楼梯倒去。
艾德即对接住了她。他抱起她,对客栈老板大吼。他们急奔下楼,走出到屋外。
在暴雨中,莎菲看见艾德漂亮的黑色汽车被一棵连根倒下的大树砸烂了。“噢,艾
德!”
“别管它!”风一直将他们往后吹,但艾德跟在客栈老板后面,是顶着风前行。
他们转过转角,看见地下室的门。客栈老板首先进去。艾德推着莎菲先下去,接着
下来后,用力拉上门。
客栈老板的妻子和女儿坐在地下室的一角,抱着一堆毛毯,还有一盏煤油灯。
那名女孩大约是莎菲的年纪,啜泣个不停。老板走到他的妻女旁边,他的妻子大大
松了口气。老板递了条毛毯给艾德及莎菲。艾德贴着她坐下来。莎菲坐在他身边,
偎近他。他伸臂环住了她。
他们互望着彼此,突然间艾德笑了,莎菲也是。两人一起笑出嘎然的笑声。地
下室的另一边,客栈老板首先开始轻笑,而后是他的妻子及女儿。能够活着是如此
地美好!
而后莎菲想起来了。她停止了笑声,甚至无法呼吸。昨夜艾德曾求她嫁给他—
—为了错误的理由,为了赎罪。然而她又怎么能同意?
数小时后,他们离开了地下室。天空蔚蓝澄澈,数朵白云轻轻飘过天空。阳光
暖和耀眼。昨夜的风暴仿佛不曾发生过,仿佛那场飓风只是一场噩梦。
然而站在客栈往外看,只见满目疮痍。艾德的车子被一棵倒下来的橡树砸成两
段。客栈的白色篱笆被吹走了,对街的房子也遭到程度不等的损害。一家房子的屋
顶被掀去了一半,另一家的二楼阳台全垮了下来。一间小木屋被倒下的榆村砸烂了,
路上的电报线也全被扯了下来。
艾德握住她的手。“老天!”
他们回到客栈。屋子东南角的屋顶全被吹走了,那一边的玻璃窗也几乎全部破
裂。艾德仍然握着她的手。莎菲想着他们昨晚真是千钧一发。
他们逃过了一劫,安好无恙。但他还记得向她求过婚吗?
莎菲用力吞咽,仰望着他英俊的侧面。也许他记不起来最好,这样一来她就不
必拒绝。
她的心好痛。爱他已经够痛苦了,但她最害怕的是他出于责任感向她求婚,因
为她势必要拒绝。
他们回到楼上。莎菲的心情低落到极点。她在暴风雨后的混乱里找到了自己的
丝巾及皮包。老天,她是如此地害怕回城里去——害怕着未来。艾德在门口等着她。
“我们要怎么回纽约?”她问,希望他没有察觉她语音里的颤抖。
“我们可以租一辆马车。我问过了,火车还没有开。轨道上到处是倒下的树干
及掉落物。”
莎菲点点头。
艾德直视着她,又道:“当然,我们可以在这里再持一夜。老板告诉我楼下还
有一些房间完好无恙。不过你的家人现在一定已经担忧得快发疯了。”
莎菲没有开口。他们正涉及危险的话题。然而艾德并没有放过这个话题。“当
然,一旦我们告诉了他们我们的计划,一切就会雨过天睛。”
莎菲在房间中央冻住,心里充满了痛苦。她从没有想过一颗破碎的心会是如此
地痛苦。“什么计划,艾德?”她问,语音重浊含泪。
他吃了一惊,脸上没有笑容。“我们结婚的计划。”。
莎菲以最大的意志力找到声音。“我不接受你的求婚,艾德。”
他怔住。
她将丝巾及皮包抱在胸前。“你的求婚非常地高贵,绅士,”她道,试着表现
得理智、平静。“但那是不必要的。”
他无法置信地看着她。
“我成为你的爱人并不是要强迫你娶我。”莎菲道,知道如果她现在哭了出来,
他会猜出她有多么爱他及她为什么拒绝他。而那只会使她更悲惨、丢脸。现在她的
生命中剩下的只有她的骄傲了——当然,还有她的回忆及绘画。
“莎菲,”艾德的脸色变白。“你是个处女。”
“我知道,但那不是结婚的好理由。”
他的蓝眸锐利。“莎菲——我和你做爱了三次。”
她脸红了,回想起他们的热情,那些无比狂野又温柔的时刻。她会永远把它们
牢记在心里。“那又有什么关系了?”
他的下颚紧绷,额头的青筋跳动,他的嘴唇抿成了严厉的一线,“万一你怀孕
了呢?怀着我的孩子?”
那无疑是把盐撒在她的伤口上。“这个月的这个时候不会。”她说谎道。
他的唇线似乎缓和了些。“莎菲,我们应该结婚,这样做才对。”
她几乎要哭了出来。这样做才不对——为了爱结婚才是对的。但那是永远不可
能的,对她和他不可能。莎菲的语气变得平静而冷然。“我并无意结婚,艾德。你
忘了吗?明年五月我就二十一岁了,我要到巴黎继续我的学业。我很抱歉,”她的
声音破碎。要继续说下去是如此地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