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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往前走,炎凉从来都不知道回头,她也不知道,一回头,其实就能够看到,不远处,同样有一抹被路灯拉的老长老长的影子,同样落寞地走在这条小道上。
只是不同的是,后面的人,眼底,只有前面的那个人,随着她的脚步,往前走。
这个世界那么大,我是真的怕,一转身,就会找不到你,答应了你,不再跟着你,可是我始终都没有答应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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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凉不是很熟悉英国的路,尤其是这个地方,她来都没有来过,大晚上的,一辆车子都没有,她走了一段路,就觉得累,看着时间,都已经快天亮了,难道她要在这里等着天亮再找车子么?
那种孤独的感觉,如同是凶猛的潮水,一浪一浪地打过来,有些压抑着的情绪,也会因为无助,而显得更是明显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这几天孜孜以求的,大概也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带,走出那个房子,然后可以随意地安排自己将来要走的路,可是真的走到了这一步,她为什么还会难过,难过的想要哭。
那个深刻在自己的心尖上的名字,好像再也不能从自己的唇齿间逸出,因为没念一次,她知道自己都会失控,就像是现在
希城,梁希城
炎凉的眼眶一阵酸涩,没有忍住,眼泪顺着眼帘滑落。她脚步一顿,站住。
前面的身影忽然停了下来,后面跟着的梁希城脚步也跟着一顿,有些仓促地往边上躲了躲,幸亏这条路上种着很多的法国梧桐,粗大的树身正好可以遮住男人的身体。
梁希城往边上站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额头,发现前面的炎凉,已经蹲在了路边,双手紧紧地扣着脚边的马路台阶,低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隔着差不多有100米的距离,加上这个时间,空气中有一层薄薄的雾,梁希城却分明能够感觉到那个蹲在那边的女人,身上笼罩着一种深深的悲伤。
☆、你不应该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其实隔着差不多有100米的距离,加上这个时间,空气中有一层薄薄的雾,梁希城却分明能够感觉到那个蹲在那边的女人,身上笼罩着一种深深的悲伤。
她难过么?
她也难过的吧,刚刚自己那么清楚的看到了她的眼泪,脑海里回想起她声嘶力竭的样子,让他觉得心疼。
——多么想,上前去,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可是脚底就像是长了钉子一样,没有办法动弹。
生平第一次,梁希城也会觉得,往前走一步,只是一步,是这样的困难燧。
对不起
他在心中默念着,深邃的眸光就这么隐匿在树身之后,凝视着不远处那抹身影。
片刻之后,他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流利的英文,交代着那边,“派过来一辆车子,要出租车,地点是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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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四周围太过安静了,好似,连风都是静的。
炎凉蹲在那里,呼吸格外的轻缓,其实是自己克制着自己,因为怕是大力呼吸,都会破了自己最后一份坚持,眼眶湿润着,喉咙口就像是卡着一口血,真怕是稍稍不慎,就会吐出来,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只跌入了蜘蛛网的小虫子,不管如何的挣扎,结果也都只会是越束越紧,到了最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忍了又忍的眼泪,终于还是掉了出来,啪嗒一下,掉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湿热湿热的感觉,然后嗓子眼里就像是有一种酸涩的感觉在膨胀着,她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先是无声的咬唇,默默掉眼泪,然后就一阵一阵憋着气一样的抽泣,到了最后,就变成了嚎啕大哭,身后和对面都是路灯,亮晶晶的,就像是人的眼睛,这么直勾勾地凝视着她,她觉得太难受,越哭越难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大脑也跟着一阵一阵发晕,她怕是蹲着,也会跌倒,只能用力地扣着马路的台阶上,又因为太过用力,指甲都断了一半,却丝毫不觉得疼。
梁希城的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重重地摁在了树身上,他菲薄的唇瓣抿着,就这么100米的距离,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蹲在马路边上,泣不成声,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无能。
深邃的眼眸深,都是猩红的血丝,瞳孔,随着她的哭声,一阵一阵的收缩,却始终都不曾迈开脚步
漆黑的异国天空之下,两个被迫分开的恋人,此刻,心中都只有一个念想——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会这样的痛苦,曾经有多亲密,分开的时候,就会有多残忍。
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对准了彼此的心窝,用力地捅下去,还觉得不够痛快,又在伤口上转圈
差不多20分钟之后,车子来了,炎凉只看到远处有一道刺目的大灯,她吃力地眯着眼眸,根本就想象不到,这里竟然会有出租车,可是她太累了,也没有空间再去想这些,拦了车子,离开。
半个小时之后,梁希城依旧是站在远处,一手撑着树身,一手夹着烟,脚边,已经有了无数个烟蒂,他就这么站在这里整整半个小时,抽了一包烟。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恍惚,好半响,才听出是自己的手机在响,拿出来看了一眼,接起,“嗯,找人暗中看着她。”
挂了电。话,他将手中的半截烟用力地抽了两口,捏碎了,丢在路上,然后转身离开。
相隔30分钟,两人走的方向,却依旧是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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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炎凉,我可以允许你请假几天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其实你的成绩很好,所以没有必要休学,这样的机会太难得,这次错失了,以后肯定不会再有了,知道么?”
炎凉在英国的导师,接到了她的休学申请书之后,亲自驳回,并且劝她,“我一直都很看好你,你只要毕业了,回国之后,找工作是不成问题的,希望你将来能够为建筑设计界注入一股新的气象,嗯?”
炎凉手中攥着那份休学申请书,心里其实也是犹豫的。
正如这个著名的设计师说的,自己前途无量,错失这次机会,太过可惜,可是她还要继续留在这里么?留在这里,等于是留在了梁希城的眼皮底下,可是转念一想,就算自己真的不再留sga,那又如何?
其实只要他想,恐怕自己跑到了天涯海角,依旧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吧?
“回去考虑两天,我给你放3天的假,你可以好好想想,到时候如果你还准备休学的话,我不会拦着你。”
这是导师最后和她说的话,炎凉最终也没有强硬的将休学申请书递上去,或许她心里,同样也有一份犹豫。
算了,应该先回a一趟,看看母亲,再做决定。
正好,也有3天的假期。
走的时候,又凑巧碰到了demon,距离上一次之后,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国外的男生,都属于比较前卫热情的,就算是被拒绝了,大概也不会变成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demon见到炎凉还是挺开心的,以为她回来上课了。
炎凉摇头,“我准备回a市一趟,也许3天之后会回来的。”
“也许?”
demon有些不理解地蹙眉,“你们中文的也许,难道不是有可能的意思么?难道50%的可能是你不回来了?no!凉,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可以不回来,这样的机会多难得,你为什么要放弃?是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么?我可以和你做好朋友,只是好朋友,好朋友”
炎凉被他紧张的样子给逗得扑哧一笑,“不是因为你啦不过,demon,谢谢你。”“什么?”
炎凉抿唇一笑,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心里默念:因为你现在的样子,让我突然明白,其实世界上不仅仅只有爱情,还有友情,亲情,躲避永远都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为什么她一定要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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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凉回到a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a市已经步入了深秋的季节,这个城市一到这个季节,就喜欢下雨,她出了机场门口,天空正好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找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和司机说了母亲目前住的医院地址,一路开过去,离开了5个月的城市,其实没有多少的变化,她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伤感。
从机场到医院,要走绕城高速,高速的两边,好多树,不知名的,叶子都掉了一大半,就算没有掉的,也都是黄黄的,摇摇坠坠的在树枝上,仿佛下一秒就会坠落在地上,被雨水浸湿,然后腐烂在泥土里。
炎凉忽然想起一句话——叶子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枝的不挽留?
其实,谁都知道,树是无法挽留住叶子的,它停留在树枝上那段时间之后,终于还是坠落,那么就说明,它不再属于树,而和风也只是擦肩而过的缘分,叶子真正的归属,是大地。
落叶归根。
人,是否也是这样?
这一生,有太多的选择,其实也并非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到底最后会归属到哪里去,谁又能知道?
秦慕华的伤势恢复的很好,但是当初的脑部是动过刀的,所以在医院停留的时间都好几个月了,主要还是因为她住的地方距离a市的医院太远,梁希城之前是怕她麻烦,就吩咐了医生,让她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等到情况完全确定无碍,再出院。
炎凉时隔5个月回来,正好赶上了秦慕华离开医院的时间。
站在病房门口看着
秦慕华的背影,炎凉眼眶一阵湿润,妈妈恢复的很好,精神也很好,她开口,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秦慕华整容衣服的动作顿了顿,不敢置信地回头,果然见到女儿站在门口,意外,“炎凉?你你怎么回事?你不是在英国的么?”
炎凉吸了吸鼻子,上前,挽着母亲的手,“太想你了啊,所以回来看你。”看着她收拾着衣服,炎凉随口就说:“嗯,我知道你今天出院,所以就和导师请假了,3天。”
秦慕华叹息,“傻孩子,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这段时间恢复的都挺好的,你别请假过来,那边的课程不是都很重要的么?请假了不好。”
“妈,我想你了嘛。”
“”
秦慕华眸光柔软,原本她是个性子很是清冷的女人,不过经历了一场生死,对于很多事情的看法都已经不一样了,对于这个自己唯一的亲人,自然也是比以前更是珍惜。
伸手,将炎凉拥入怀里,手掌轻轻地拍着炎凉的背,“受什么委屈了?看你的样子多憔悴,不像是特地回来接我出院的,和妈好好说说,怎么了?”
这段时间在医院,也不是不可能看到新闻的,秦慕华心里很通透,只是梁希城偶尔过来一趟,也不会和她提起那些事情,她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孩子的事情,她向来都是这种态度,不说,自然有你们不说的理由,她不会勉强。
可是现在女儿突然回来了,她就知道,情况应该是不太妙。
炎凉在她怀里摇头,嗓音却是有些哽咽,“没有,我没有”
“炎凉。”
话音还落下,秦慕华却忽然推了推炎凉的身体,她打断了炎凉的话,眸光透过炎凉,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得体地笑了笑,“希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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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签字,不是怕写错,而是不想写!
话音还落下,秦慕华却忽然推了推炎凉的身体,她打断了炎凉的话,眸光透过炎凉,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得体地笑了笑,“希城来了。”
炎凉身子一僵,有些不太自然地松开了秦慕华的身体,顿了顿,才慢慢地转过身去——
她以为母亲什么都不知道的,所以并不想在母亲面前,表现出来什么。她的身体才刚刚康复,炎凉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
“希城,进来吧。”
秦慕华冲着梁希城打招呼燧。
炎凉眸底闪过一丝抗拒,梁希城尽收眼底,一时间,心脏绞痛,他深邃的五官,却是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对秦慕华说:“我知道炎凉过来,想找她说几句话。”
秦慕华心知肚明,这两个孩子是有点矛盾,她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梁希城的人品,她是看在眼里的,这个男人,是个很有担当的男人,炎凉不在的这5个月来,他也是拿自己当成他的长辈一样照顾着,堂堂梁氏的继承人,她何德何能?就算背负着太多的恩怨,她也并不想让上一代的悲剧,延续在这些孩子的身上。
所以,秦慕华,这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