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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1980 作者:徐兆寿-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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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笑了,笑了很长时间。走到她宿舍楼底下时,她说:“我到了。” 
    我突然对她说:“你是不是一个人吃饭?” 
    “当然了。吃饭不一个人吃,还几个人吃?”她不解地问我。 
    “我的意思是,想请咱们的校花赏脸,我请你吃饭。”我说。 
    她笑着问我:“为什么你要请我吃饭?” 
    “为我们都知道对方的名字而庆祝啊!再说了,实际上我们早就互相都认识了,你说是不是?眼看我就要毕业了,以后再见你就很难了,所以我不能不珍惜这个机会。”我说。 

    她犹豫了一下,说:“好吧,你等等我。”    
    我迅速地跑到宿舍里,将球放下,洗了把脸,然后迅速地跑到她楼下,却发现她在那儿等我,一见到我就说: 
    “我说怎么不见你了呢?我还以为你在骗我。” 
    当我们走在校园里时,正是大家往宿舍里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看见了我们。很多人都在偷偷地议论着。玉涵有些不自在,她尽量地离我远一些,装作不认识我一样。我在心里偷偷地笑着。我想带她到学校外面的一家餐馆去,她也不问我,只管悄悄地跟着我走。到了人少一些时,我故意靠近她,笑着问她: 

    “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好像我们不认识一样?” 
    “我不习惯。我是第一次和男生在一起走。”她红了脸。 
    我没有再说什么,但我的心里在笑。走了一会儿,她又说: 
    “认识你的人太多了,可能大部分女生都认识你,所以和你走到一起,有一种被针扎的感觉。” 
    “应该反过来说,认识你的男生太多了,他们都曾打过你的坏主意,只不过没有一个人敢来和你说话,更没有一个人来追你。现在他们看见我和你在一起,我的身上才好像被针扎一样。不过,我无所谓。和你在一起,即使被打一顿,我也很高兴。”我说道。 

    她看了看我,笑得掩不住了。 
    我们在一家餐馆里吃的饭,我给她讲了很多笑话,她非常开心。在回来的路上,我问她原来她身边那个叫宫春梅的呢。她说宫春梅有了男朋友,和男朋友在外面租了房子住,平时很少见她。她忽然问我: 

    “听说你的吉它弹得非常棒?” 
    “你想不想赏耳听听?”我笑着说。 
    她听到我说“赏耳”就笑着说:“那我把耳朵给你就行了,我的人就不去了。” 
    “好啊,有这一双美丽的耳朵去听,也是我几辈子修的福啊!”我说。 
    她实际上不会说话,她的话总是被我截住,然后被我一赞美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发现她内心实际上很脆弱。我就奇怪为什么一直没有人追求她呢?因为是第一次请她出去,我不能问她有没有男朋友。我也不准备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她没有手机,但她把宿舍电话告诉了我,并告诉我,如果我要去踢球,她可以去观赏。我也把手机号给了她,告诉她,如果想听我弹吉它,就拨我给她的那几个数字,永远会有人守在那数字的后面等她。她高兴地上楼去了。 

    这是我新生活的一个开端。我的大四就这样开始了。她使我高兴,使我在临睡前有了想念的形象。 
    似乎在第二天,这件事就被人传开了。男生们很愤怒,女生们也有些不满。刘好问我: 
    “听说你又在追求汪玉涵了?” 
    “谁说的?我们就在校园里走了走,怎么就是我追求她呢?我还没这个想法。”我说。我真的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我只是一时冲动。现在我对谈恋爱是有些后怕了。 
    下午的时候,我又去踢球。我没有给汪玉涵打电话,我不想这么频繁地给她打电话,我想让她先想一想我。可是,在我走进操场时,我发现她早已坐在那棵树底下了,仿佛那棵树本来就是为她种的,是属于她的。这使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是我失信于她了。她见我过来,就笑着站了起来。我说,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她说,刚刚到。我没有再和她说话,就去踢足球了。她则一直坐在树下。一个小时后,我拿着足球坐在她身边,问她: 

    “昨晚上睡得好吗?” 
    她一听我问她这个,埋着头说:“昨晚上啊,昨晚上我没睡着觉。” 
    “为什么?”我问她。 
    “我一直想,我们不合适。”她突然说。 
    我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我笑着对她说: 
    “什么不合适啊?我又没有追求你。我只是请你吃顿饭而已。” 
    “可是,你是我在大学里唯一请我吃饭的男生。宫春梅说你刚刚失恋,肯定是……”她不知道怎么说。 
    “肯定是我在追求你?”我笑着说。 
    我觉得她非常可爱。她脸红红地,不敢抬头看我。我则一直笑着看着她,说: 
    “你脸红的时候非常美。” 
    她却不回答我,对我说: 
    “我想今晚上请你吃饭。” 
    “为什么?”我不解地笑着问她。 
    “你请我吃了饭,我也要请你一次,这样我们就互不相欠了。”她认真地说。 
    我彻底地笑了起来。她这才抬头看着我问:“你今晚有时间吗?” 
    “你是不是今天来就是想问我今晚有没有时间?”我问她。 
    “是的,我本来在你刚来时就想问,可你没等我说话就去踢球了。我只好等着。”她说话的时候非常认真。我越发觉得她可爱了。 
    “如果我今晚没时间呢?”我笑着故意说。 
    “你今晚上最好有时间,否则我今晚又要睡不着觉了。”她都快急出眼泪来了。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纯洁,心里有些不忍了,我说: 
    “好吧!” 
    她笑着说:“我们还是去昨天的那个地方吧!” 
    我笑了笑,说,可以。    
    我们又去了那个地方。中间,我要出去上卫生间时把账给结了。吃过饭后,她把服务员叫了进来,问是多少钱。服务员说,已经结过了。她急忙问是谁结的。服务员看了看我,说,反正有人结过了。她非要让服务员把钱给我退了,我说,不行。说着,我已经出了餐馆。她在里面忙了半天,出来时有些生气地看着我,非要把钱还给我,说这是我的钱。我说: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钱?” 
    “他们收了我的钱,把你的钱退了回来,不就是你的了?”她说。 
    “谁看见我给他们的是这几张钱?他们把号码记下了吗?”我笑着说。 
    她不知道怎么说了。她想了想,非要把钱塞进我的口袋。我说: 
    “既然不是我的钱,我是不会收的。这样吧,你就请我两次好了。” 
    她急得站在那儿竟然流泪了。我愕然地看着她,真有些不明白她了。她的心是多么醇朴啊!我不忍地过去将她轻轻地拥在怀里,哄着她: 
    “别哭了!都是我不好。这样吧,这顿饭就算是你请的,不过账我结就行了,何必这样在意这些事呢?再说了,我把你当我的好朋友,不知你是否把我也当好朋友?如果你也当我是好朋友,就不要太在意了。不就是一顿饭吗?我请你也是很应该的啊。我不是说过吗?我快要毕业了,生怕以后再见不着你,才请你的。你千万别多想。” 

    她不哭了,默默地跟着我走。走到一半路时,我说: 
    “走吧,要不我就去给你弹吉它,算是我给你赔不是。” 
    “我不去了。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她痛苦地说。 
    “为什么?”我惊讶地问。 
    “我是有男朋友的,你知道吗?”她的眼泪就出来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男朋友,与我们交个朋友有什么关系吗?”我故意问她。 
    “当然有关系了。他会很介意的。”她说。 
    “他在哪里?”我问她。 
    “在新疆。”她说。 
    “新疆,那么远的地方,他怎么能知道呢?”我说。 
    “他是我们族长的儿子,他的人分布在各地,我的一切他都很清楚。”她说。 
    我吓了一跳。到现在这个时代了,还会有这样的事? 
    “他现在在干什么?”我问。 
    “他也在上大学,在新疆。”她说。 
    我怀着一种痛苦的心情和她告了别。她是我见过的最纯洁最美丽的女孩子,我的确很喜欢很喜欢她,我甚至有一种怜爱的感情,觉得她仿佛是我的女儿一样,但我没想过要占有她。我能见一见她就足够了。 

    经过那么多心灵的折磨,我不愿意再强求什么了。我也不想再去找玉涵。白天,我有时去上课,但上课也无非是不想让院长再在我爸跟前告状。我对那些老师的课没多少兴趣,他们总是讲一个问题时会例举很多人的看法,可就是不谈他自己的观点。我和父亲曾经就这个问题讨论过,他认为这种老师大概也是好老师,他们往往将自己忽视,而将别人举起,但是,这种风气会促使学生形成本本主义,丧失个性。起初我并不同意他的观点,但现在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任何事情都有两方面。 

    有时,我只上第一节课,第二节课就往往坐在图书馆前的花坛旁了。那儿阳光充足,风景优美,也少有喧嚣。刘好给我借的书里面,我最爱看的就是诗集。她知道我的这个爱好,所以给我借的最多的也是诗集。我喜欢坐在阳光下看那一行行充满了灵气和神秘呼吸的文字。华兹华斯的叹息和自言自语太迷人了,他的每一声叹息都似乎深深地落在了我的心上,并印下了长久的痕迹,而她那对山川和爱情的轻歌曼舞都仿佛是拿着我的心在歌唱,并非他的,或者说他就一直藏在我的内心,从他死后到我生下后一直沉睡在我的体内,现在被我唤醒了。 

    下午的时候,我看的是另一本诗集,有时是聂鲁达的,有时是泰戈尔的。聂鲁达的似乎更贴近我的心,他的那种平民式的心态是我所喜欢的,而相比来说,泰戈尔的心就太广大太神圣了,他是一个圣徒,而我是一个浪荡子,无法明知他的《吉檀伽俐》,他的叹息每声都似乎不是和我相通,而是和上帝相通。他离我太遥远了,但我喜欢她的文笔。我一直看到太阳落山的时候,看见白色的纸上印上淡淡的一层红晕,我便抬起头来欣赏着日落。一股淡淡的忧愁仿佛是从血液深处和骨髓里升起来,有时我甚至能感到它们就是我的血液和骨髓化成的一股风,慢慢地掠上我的心头,轻轻地落下来,却又重重地按住我的心门。有时我觉得它们仿佛又是从宇宙的神秘的角落里浸过来的,是从那广大无边的虚空里飘来的,然后像一团烟雾一样飘进了我的眼睛,然后渗进了我的内心。这时,黑夜如期降临,我的身体也突然冷了下来,肚子也有些饿。空虚,一种无边无际的空虚突然间来到了我身旁,说: 

    “你还要在这间冰冷的屋子里靠你自己的体温取暖吗?走吧,去找你的心上人,或者是你喜爱的人,到她们那里去,从她们的言语和眼睛里取回一些实在吧!” 
    我得听从他的话,要不,在这孤独的黑夜里,一个人是无法度过漫漫长夜的。在这里,时间变成无比地漫长而粘稠,人世间的一切离我很远很远。 
    这样,我就又一次侵入校园。“侵入”一词是大卫说的,小卫觉得特别贴切。他说,只要我一走进校园,就像一只狼进入了校园,吞食的是男生的爱情,侵犯的也是男生的尊严,当然,受害的也是女生自己,只不过女生们天生就贱,一看见我就不由自主了。我只当它是笑话,可是由此我也知道男生对我的仇恨。他们叫我花花公子绝对是一种贬义,一种恶骂。 

    也许他们是对的。似乎很多女生都知道我,并且知道我的故事。原因太多了,首先是我自己长得太酷,这怨不得我;其次是欧阳的几次来临成了神话;再次则是吴静怡的情志失常和韩燕秋的当众自杀与我有关;第四点是现在的大明星朗莎的男朋友曾经是我;最后一点则是我为著名作家古月的独生子。大概还有人也知道我外公是谁吧,因为他送给了我一辆车。总之,我成了学校中的明星,而且是民间的明星,就像西西里岛上的黑社会头子唐一样,虽然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但却无人不识。 

    但是,现在的我与以前却有大不同。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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