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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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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重点中学去读初三,考试的考场也就设在重点中学,别人都不住考场,应当太远

了,就夹住在重点中学的宿舍中。可重点儿中学的老师们,预先偷看了试卷,晦涩

地在晚自习时对他们学校的学生做了提示。别人都走夜,只有应当住在这学校,也

听了这学校的提示,可到第二天考试前却没对宋屋中学的考生们说。结果,重点中

学的初二学生比宋屋中学的初二学生成绩明显高出不少,致使宋屋中学的老师们也

埋怨应当。以后我们就不见面了,直到上了高中时,才又到了同一所学校。我与应

当分开后,随着时间的流失,他自然而然地从我的心中溜掉了。据说后来应当参了

军,也不知他现在的情况到底怎样。

    撇开前边的,再说刚到宋屋中学,首先是课本问题,本来呢,学校都是前一学

期预订下一学期的课本。现在我刚到这儿,害怕没有课本,大哥哥就给我预备了课

本,先给我带了回来。然而第二天,班主任宋卿子老师却又给我送了一套课本,我

明明已经有了,可他却说:“来这儿上学,不要这儿的书怎么能行?”就强行卖给

我了一套书。然而开始时,我是只交了学费,而没有交课本费的。学期终了时,宋

卿子老师就追着我要钱,我就躲避,故意不见他。我们那个教室有个好处:窗子坏

了,前边有门,后边有窗子,老师们的办公室又正对着门,所以,他们只能看见前

边。我若一看见宋卿子老师在前边要进教室了,马上从窗子跳出去,而同学们呢,

都很奇怪,学生与学生是一个层次,接近得多,老师问我到哪儿去了,同学们都说

不知道,老师当然不相信,但他总不能单独叫出一个学生来逼问。学生总要么说不

知道,要么就不吭声,宋老师想在学生中问出我的下落,则很不容易。结果是到后

来要得不耐烦,他自己也不要了。直到现在,我还欠着宋老师的课本费,大致是十

一、二块钱。我并不是无钱,而是当时不满意他强行卖给我书。

    其实在这所学校,我仍然是个调皮的角色。有个聂延民,会学说评书,挺有味

的。还有一个叫宋玉河(或聂玉河),在班级中个子最大。这宋玉河与聂延民两个

在班里可说是头头儿,但有一点儿,他们绝对不坏,从不欺负人。我就与他们一块

儿玩。

    我先上的中心初中,质量毕竟好得多,现在到了宋屋中学,一开始我有个错觉:

在好学校我学习差,若到了这差学校,我差学生也会显得成绩风光。这种想法很可

笑。我有这种想法,应该说我一定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可是,要说也正

常,别说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大人,就是有些成年人也会做出这种可笑的

事儿:有个麦秋彦,在当地很有些窝囊,极不受人重视。这样就应该自己去学些能

耐呀,可他不,他认为是自己生活的地方不对,认为自己生活的这个地方能人多了,

显现不出自己,他就跑到深山中去。自认为若到了深山之中,山里人没见过大世面,

自己到了那儿还不绝对的是个头面人物。谁知到了深山中之后,不同的生活习惯,

生活环境,使得他在那儿连活也难以活得下去。就象瘸脚鹤到了鸡群中仍受欺负一

样。到了这宋屋中学,我才发觉,自己真的仍不起眼,但毕竟环境变了,我的名次

比中心校时有所提高,但这并不能说明我的学习成绩好了。然而事实也不容否认,

要说的,刚转换个新环境,起初我倒是真的下了决心,一定要改头换面重做人,把

成绩提上去。于是刚到宋屋中学,好长一段时间,我总有一个幻觉:比如正在做事

儿,或听课,或做作业,正要动一下心思,一扭脸看窗外,总好象有老师或家长在

窗外一闪而过,我赶紧收回目光,这样简直使我有了些神经质。

    开学已经好几个星期了。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能叫上了名字,老师也都认全了,

可数学 老师却从无见面。班上有个卫绍杰,数学老师就是他的爸爸。 到底为什么

没来学校?说是家中有事,当然了,这些我们并不关心,我们关心的只是数学课耽

误太久。卫老师不来,同学们就对我谈起卫老师的趣闻轶事:说卫老师也是一九八

二年下半年才调到这所学校的。他讲课有个习惯,每讲一个步骤就问学生们一声:

“是不是噢?”应该来说中国的学生都有这么个习惯,也不知是该算好还是算坏。

关于这个习惯的好坏问题,我还与澳大利亚的一位法师有过一次不愉快,当然这是

出家以后的事了,到以后会说到的。这个习惯就是:听课只管听,绝不发问。卫老

师为了启发学生们发问,于是每讲一个步骤,总要问学生们一句:“是不是噢?”

这句话是方言,意思是:大家认为这样正确吗?卫老师经常这样,但大家总不吭声,

然而卫老师毫不灰心,认为时间长了,大家一定会有所反应的。可他只教一个班级

一年时间,一年时间与中国数千年的习惯相比,要想改变大家上课不发问的习惯,

是显得时间太短,根本无效。大家也都不认为他这有什么用意,完全不理解卫老师

的一片苦心,只认为这是卫老师的习惯性语言,反倒使得一些调皮的学生一节课不

是在听讲数学,而是来专心致志地数他一节课到底说了几个“是不是噢”,有时一

节课下来能数好几十个。王华就是这样,老数这个。

    这个王华瘦瘦的,但个子不矮。他有一个哥哥叫王军,是个挺不错的木工。王

军倒是胖胖的,虽个子不高,但很健壮。王军的媳妇还是我奶奶给做的媒。他结婚

时,我记得当时我也去了,不过印象已经十分模糊。王华与我上学回家有很长一段

是同路,每到分手的时候,他总要说:“到我家去吧”,次次这样,回回如此。王

华的成绩也不好,但待人很和气,可这个挺好的人也数卫老师的口头语,很令人不

舒服。这个王华很快就不上学做生意去了。

    卫老师终于来了。应该来说,这卫老师教课不甚负责任。对数学课还算教得可

以,到初二后,他又代我们物理,对于物理他就极不负责任了。原本这宋屋中学就

对物理不重视,让其他教师代课,再加上卫老师这样,则我们的物理成绩就可想而

知了。一个星期有两节物理,卫老师却只上一节,另一节让随便自习。其实他这样

也是因为卫老师一大家子人,事儿就特别多。卫老师经常请假,一到学校就尽力地

赶数学课,而不顾物理——卫老师曾说:“我是数学老师,物理课应该有专门的老

师教。”再者,卫老师也不愿呆在这所学校,他嫌这儿离家远,心中就不满意。然

而卫老师人缘挺好,他这样上课,而师生们也都理解他。

    陈孝祖是个极有特色的老师。陈孝祖也不知是后娘还是后爸,反正有一个不是

亲生父母。他的腿还有些不方便,微微有些跛,不过不注意看不出来。他的命挺苦

的,由于不是亲生父母,一切家务大都落到了他的身上,只听别人这么说,若不亲

眼所见当然不会相信。我举一个极小的例子,这是我亲见的:一次,已经到下课时

候了,但陈孝祖老师的课还有一个尾巴没完,于是就拖了几分钟,应该说老师们拖

堂虽然是不好的现象,但仍然是很普遍的,做教师几乎没有无拖过堂的。陈孝祖老

师还正在讲课,陈冬东在教室外面喊道:“哥哥,家里断水了。”好在学校距家只

有几步路,想若是远了,不知是不是还去叫陈孝祖老师。这陈冬东呢,与我们一级,

是班上的大个子之一,还有个妹妹叫陈冬霞,后来上的医大。陈孝祖老师教的英语,

我也不知为什么先前尹俊子老师教英语是老师们公认的好老师,可我却没有一点儿

兴致学,大概是我受那环境的影响。而这陈老师呢,教英语也很一般,我也不知道

怎么了对陈老师很好——可能是我同情陈老师,因为他的情况我耳闻目睹的不少,

况且他对我很好——上陈老师的课我绝对不调皮,可惜的是,我天生不是学英语的

料,再认真也学不进去一点儿。只能说我与陈孝祖老师很有缘分,即使我英语成绩

很差,他照样喜欢我,而且直言不讳。那次,陈老师让我等四人到黑板上默写英语

单词,那次惨透了,四个人竟然都没有写出来,另外三个被罚站,却让我坐下了,

他说:“I like you”明明白白。还有一次,是课间休息时,陈老师站在教室第一

排桌子前边,黑板一侧下有一把已秃的扫帚,我去用脚一踢,用点儿技巧,竟一下

子把这扫帚从教室前边踢到教室后墙处,陈老师笑着说:“你还练腿功哩!”教室

里的人都被逗笑了。陈老师对我好,我无法回报,只有认真地听课,那怕他拖堂,

我也端端正正地坐在位子上,虽然我学不会。陈老师的媳妇叫程彩霞,是一位厉害

的角色。陈孝祖老师在家中受欺负,程彩霞可不干。她敢与公公陈祥敏对着吵,甚

至骂——只是她骂公公,公公对儿媳妇能怎样呢。再者,陈孝祖在家受欺负有目共

睹,程彩霞对公公吵,人们反而说是陈孝祖的福气。

    语文老师就是班主任宋卿子,我也不知为什么,一直上了十多年学,没有一位

语文老师的课上得有特色,能让我赞称,我都觉得一般。可能是我们生活在这个环

境中,整日里说话用的是习惯用法,而语文课本上的语法却那么死板,任何人说话

也不会去拿语法来套用——倒是有些外国人刚学汉语用语法套。即使平日里说的话

不合乎语法,但人人都听得懂,这样呢觉得这知识与生活有些距离。可能是这个原

因,但也可能说不确,因为象数学、英语这些科目在日常生活中有什么用呢,小学

水平足以应付日常生活了,这些不是比语文距日常生活更远吗?宋卿子老师有个习

惯:偷窥,或从门缝或从墙洞。教室是砖墙,在黑板的左侧,墙上不知怎么回事儿,

有一块儿砖脱了出来,墙上就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洞,原本新学期里同学们要把砖

放上,堵住这个洞,宋卿子老师说:“不用堵,这个洞以后就是我的眼,我要是看

见你们捣乱马上来算帐。”有一次下了雨,学生们就来玩泥巴。任应当抟了一个泥

巴团说:“这是宋老师的眼睛,我要让你变成瞎子!”站在位子上把手中的一团泥

巴向墙洞一掷,真巧了,一下子刚好打在墙洞中,更巧的是刚好宋卿子老师弯了腰

把眼睛往里边儿窥视。这一团泥巴一下子摔在了宋老师的脸上,糊住了左眼,以后

宋老师让把这个墙洞堵上了。

    讲到《放下包袱,开动机器》一课之时,这篇课文让背诵,要说我也不知道为

什么,这课文死活背不会。同时还有王群良、王作民等五、六个人,背不会就别指

望逃脱。一个星期之中,天天下午别人已经放学了,宋老师就留下我们背,想来也

调皮,我们几个人立下同盟:全不背。这样一来,他天天让我们背,我们是天天不

会背,一个星期下来,我们还能坚持,而宋老师可坚持不住了。最后对我们说:“

我也不让你们背了,你们自己想一想,我这样做到底是为了谁。”宋老师其实特别

爱挖苦人的,有一个学生叫阿洛艺,英语特别地棒。有一次宋卿子老师出了个作文

题目:我的爸爸。阿洛艺就写了他爸爸与他的一次对话:“这路叫白油路,怎么却

是黑色的呢?”他爸爸笑了“叫白(柏)油路就该是白的吗?”宋老师给批改为:

你爸爸根本就不懂。其实他爸爸只是给阿洛艺说闲话,开玩笑而已。

    还有一位是教历史的,姓任,叫任向远,是这音,但不一定是这几个字。他是

这所学校的校长,做校长自然比较的忙一些,而任向远老师讲历史又特别的认真,

每一节总要板书两黑板左右。由于他太忙了,又一节课板书太多,学生们抄起来自

然费时太多,所以任老师讲课,前半本书进度极慢(可以说只有三分之一),后半

本书则只让大家做记号:这些比较重要,大家看看。

    这就是八三年前半年的几位主要老师。

    一到这宋屋学校,我个子小,故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与大个子们结交,这样有

一个好处,就是不受欺负。我记得第一天宋老师把我带到教室,让我随便坐哪儿。

因为当时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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