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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一双孤寂哀伤的眼睛,总是怯怯地紧抓著胸前的十字架,看著我,你发著抖的身子显示你有多害怕我。
因为你知道我讨厌你,每次看见你时,我总是带著一副鄙倪的表情,嘴里说著残忍无情的话伤害你。
不过你不知道,其实自从那一日在孤儿院见到你时……我已经爱上你了。
「啊…不……」
炙热醉人的刺激,不禁沉迷的吟喔声,一次又一次,羞愧无力地出口。
床上火热交缠的身躯,强迫与不愿互相交战,最终…和以往一样是他被征服。
「呵!你在浪费力气。」如豹灵锐的黑眸,眯成一线,带著胜利著般的骄傲,窃笑讽刺著身下挣扎的弱小。
「不…住手……唔──」反抗声在胸前樱红被含允时消散。
轻轻吸咬又啃啮,激|情的火焰,灼烧著理智与反抗,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第几次了……忆贵在浮沉脑海中想著,但……他根本算不清。
太多次也太久了,他无法抵抗默对他的允取允求,像要不腻他身体的反覆不止。
好恨…好恨默!因为在他眼里,他只是一个泄欲的玩偶,在床上任他满足取求、下床後他却是视他如空气无物。
然而他却可悲的…对一个只要他身子的男人,有了感情。
同姓相爱本就难行。更何况他只是单恋,恋著一个永远不会爱他的人,因为这个人讨厌他,虽然如此他还是会一直爱著他,哪怕他眷恋的只是他的身子、哪怕得到的只有痛苦,他也甘之如饴。
没有预警,身後的灼热勃起已抵在他|穴口,一寸一寸地没入温热紧窟的窄道中,感觉不到疼痛因为他已经麻木了,可是身体却悲哀的起了反应,被撑开跪俯的双腿间,挺立的嫩芽正兴奋地不住颤动 。
默一个粗暴的挺进,撑大原本排拒的敏锐内壁,直达深处,带著欲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涌上忆贵的全身,然後和以往一样,默为了满足自己,如野马般猛烈的在忆贵体内冲刺,自我地发泄情欲,贪婪的索取,没有情人间Xing爱的体贴,只有泄欲与掠夺。
默湿热的汗水随著律动滴落在他身下的雪背上,一个使力的挺进,泛红的美背随即圆滑地弓起,大手紧紧的压下弓起的身躯,配合著进出的动作,他火热的双唇缓慢的留下青印。
撑著逐渐沉入爱欲中的意识,忆贵抖著手紧抓住胸前唯一没被默脱去的十字架,和以往一样,他向所信仰的神,许了个小小的愿望。
然後情欲逐渐地高升爆发,默的另一只手滑进他大开的跨中,捻住那不住颤动的芽根,轻柔的抚摸搓揉,抵挡不住他所给予的刺激,忆贵的身子控制不了的颤抖,含入灼热的紧箍越加地收缩,慢慢的直达临界点。
两人步入了高潮中,一计狂热注入忆贵的身子,他也并射出欢爱的产物。
神!请您让他爱我………
穿戴好衣服,默走向床边,俯视著卷缩沉睡的丽人。
一时兴起,他靠近细看著那一张小脸,没有任何原因,只是想好好记下眼前难辨性别的精致五官,当初吸引他的就是这一张丽颜,只是没想到经过时间的历练,他依旧是艳丽诱人,连身子也是诱人的令人不舍放开。
就连……默的眼神从脸庞滑落他的胸前。
这里也是吸引著他………
叹了一口气,有些事他不愿舍望和去想。俯下身,薄唇轻轻地啄了一下丽人的额际後说:「今天帮里有些问题,我走了……」转身迈开步伐,他轻轻地带上房门。
听见合上门的声音,默以为沉睡的人儿,挣开了满是疑惑的双眼。
忆贵想不通默方才的行为有什麽意思,这是他第一次对他表现如此亲腻的行为,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他的心里却不禁泛起一丝丝的幸福感动。
在默的心里他…是不是有一个位子?忆贵不免心中舍望著。但想起默临走前说的话,他不禁有些担心。
对於默的工作他不是很了解,但常见默带著伤痕而回,且出门时身边皆有许多人跟随两侧,因此他猜测他是一个有地位却身处危险的人物,但他不能向他问清楚,因为默不准他问,而被默限制只能待在这个大宅的他也无从得知。然而担心他会遇到危险,所以他总是默默的为他向神祈福,保佑著他。
今天也是,忆贵紧握著自孤儿院唯一能带出来的十字架,虔诚地向上帝祷告。
虽然他是个没有资格向上帝祷告…背德爱著同性的人,可是他一直相信,只要心中有上帝的存在,不论地位高低、贫贱,只要相信上帝,上帝一定会听到你的祷告与祈愿。
突然,床头传来一阵阵音乐声。
忆贵不禁欣喜一笑,他将床柜上的手机拿起,那是默给他的而知道号码的也只有默。
「喂…喂…」他应了数声却无人回应,只有微弱的喘气声回荡著。
忆贵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祥的预感令他害怕,他不放弃的又喊了几声,终於有了回应。
「贵……」
「默…是你…」他很高兴,因为这是默第一次在交欢以外的时候叫他名字,而这也是他曾经向神许过的愿望,如今实现了。
「哼……我刚被人暗算……中了一枪……」语气中有种自嘲。
这句话如同一桶冷水泼向忆贵,他一张脸瞬间刷白,「默,你还好吗?撑著点……我去找你。」
著急他的伤势,忆贵只想马上见到他,也忘了自己好几年未走出这间大宅。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语气似乎渐渐微弱,像是在交代…遗言。
「默,你撑著……我叫信找你,你等著会没事的。」信是默的左右手,找他去默一定有救的。
「不…你,你听我说……」听出忆贵语气中满满的著急,默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一直以为忆贵是恨他的,原来…并非如此,无奈他竟是到这种时候才知道……
「你知道吗……第一次在孤儿院见到你,我就忘不了你……忘不了你的笑,你的脸……」
听了他的话,忆贵几乎无法控制地泫然欲泣,其实他是高兴的,只是他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爱你…贵……」
「默──」上帝果然听见他愿望,可这一瞬间忆贵却哭了。
珍珠般的泪水抑制不住地滚落,如同默流逝的生命快速没有停止。
「贵……我…爱你。」默知道他哭的非常伤心,如果可以…他想为他逝去泪水,但在远方的他却无法去实现,只能带著这个遗憾合上双眼……
「默…默──你不要吓我,回答我……回答啊!」呼唤著他的名字,没有人回应。
「不要……默…」
紧抓著无声的电话,泪珠滚滚而落没有停止。
今天,上帝实现他两个愿望,代价却是带走他所爱的人……
墓碑上,一块一块的圆形痕迹,是水吗?但没有下雨的晴天如何形成?
「忆贵少爷,保重您的身体。」信见他已在烈阳下伫立多时,好心的开口劝说。
「你先离开吧!我想在待一会儿。」背对著信,忆贵强忍著满框的泪水说著。不舍不愿离开默,他有好多话要对他说。
遵从忆贵的话,信转身离开。
所有的事他都清楚的看在眼里却无力去改变,这样的结局…是谁形成的?
等信走後,所有悲伤的泪水涌出忆贵的眼框,止不住颤抖的双手,环上刻著所爱之人的名的冰冷墓碑。
「默…你知道你好自私吗?留下一句『我爱你』就这麽走了,你知道…我盼这句话有多久吗?是啊!我是盼到了,但为何盼到後你却…却……」
在也挡不住心中的悲痛,他无法控制的痛哭失声,失去最爱最重要的人,一颗心因为失去而疼痛,也因为疼痛而麻痹,心中除了痛再也没有其他感觉的存在。
「默…你说爱我…其实是骗我的,对不对?因为你是一个自私的人,对别人付出也要求回报,所以你不会在没有听到我的回答之前就走。不然就是…你早就看出我爱著你,所以你说那句话是来戏弄我,故意让我独自活得痛苦,我说得对不对?默……」
忆贵努力的不停地说服自己,以为这样他剧疼的心就会好过一点。
只是这颗心不知道『死心』是何物,依旧痴傻地为了逝去的挚爱悲伤的淌血泛疼。
「没有回话,你默认了是吧?」他哭的恍惚,忘了根本不会有人回答,「我已经知道所有的事…包括你五年前到孤儿院领养我的原因,还有你早已立好的遗属里,为何可以明正顺言地留给我位子与权力。」
「因为…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啊!」
孤儿院里相遇的那一刹那……在爱上的那一刹那……就注定是一场背德的哀恋。
上帝带走了你是对我的处罚,也是为了避免我继续在这样不该的感情中沉沦下去所下的阻止。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两颗陷下去的心早已浮不上来,因为爱是一份来自内心深处只懂得悲哀固执的产物。
「你不懂我想要的是什麽!你不懂……我不要什麽权力财富,也不要『亲弟弟』这个身份。还给你,全都还给你……我只要你活著,活著啊……」压抑在一瞬间崩溃,忆贵不断使力的槌打冷冰冰的墓碑,痛哭大喊,彷佛这麽做能使土下长眠的默听见。
「我不要你开口喊我的名字,不要你爱我,恨我也好对我泄欲也好,就只要你活著……好吗?」
没有停止过的水泪伤心地滑落,无限悔恨的爱与思念只有自己独嚐,因为那人已无法替他分担,他所能给的……他不要。
靠著墓碑而坐的忆贵哭了许久,哭到只剩呜咽──然後整个人越来越安静,静的诡异。只有无神的眼框依旧滑落著泪水,一滴又一滴打落下方的石地,手无意识地伸进胸口……
「我什麽都不要了,为何你还是没来?」转头看著照片上的人,他幽幽的说著。
「啊……我忘了,因为我欠你一个回答,所以你生气不见我。」他恍然大悟的笑著…凄凉的笑。「呵…你等我一下。」有样东西紧紧的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去找你…再对你说…。」
轻轻的…他扣下板机……也许是因为他心已嚐过更蚀人的痛,所以他不觉得这一刻有多痛。
上帝啊……我希望能见到他。
胸前的十字架染满血红色的液体,合著烈阳闪耀著粉色的光芒,但……渐渐失去视线与知觉的忆贵看不到……
可他却清楚的感觉到…有一双熟悉的手不停地温柔逝去他眼角的泪,想念的面孔清晰的出现在他的只看的见黑暗的眼前…
「贵……」
熟悉的嗓音使忆贵泪水不再,一抹幸福开心的笑舒展开来。
「默…别再丢下我……我爱你…好爱、好爱!」
「不会……因为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完】
樱花林
这一夜的晚风中有著一股不寻常的诡异,时而浓,时而淡,不如往昔那总带来宁静的黑夜,只有胆颤、恐惧令人害怕。
池边竹节与石地互相碰撞,谱出的清脆声,是这孤幽的夜里,唯一存在。
「叩─叩─叩─」那响音传遍了这硕大院子,彷佛在述说大宅院中忧伤的传说。
「叩─叩─叩─」这响音绕过茂密竹林,穿过闪耀粉红光的樱花树林,缠绕在樱花树林所包围的木房。
「刷──」久於失修的门扇,沉沉地被推开,是一位少年。
他身著白色薄浴衣其纤瘦娇弱的骨态掩却可见,肤色与衣色令人错觉 如出一辄,奔入房中的风儿舞动著亚麻色发,阴郁的翠绿色瞳泛著一抹寒伤,楞楞地盯住因风动而起舞的樱花雨。
『是谁曾说…樱花殒落所形成的樱花雨最美丽,又是谁说樱花雨不常见……。。那麽我不就是幸运之人吗?』
「哈──」少年不禁失笑。那张雌雄难辨的中性脸庞,稚丽却又散发英气,带著愤恨悲伤地笑靥更是令人生艳。
可那却是这十多年来伴我生长的一切呀,从没改变,春夏秋冬,花凋谢又在开,树一尺尺高长茁壮,如同自己一般,景色会变但却没有换过……
在这里多久…。。他不想算,他知道会一直在这里到老到死…
没忘过那一双恐惧的眼也没忘过那些冰冷的态度………
鲜明清澈的回忆伴随无奈宛如流水般穿过少年脆弱的心。
回忆让早已枯萎的心受了伤,也数不清多少次了,然而痛苦却一次比一次更深消抹不去。
多少年了,我总学不会坚强,学不会去淡漠一切,学不会让风带走却只学会〝伤心″。
煽动著长翘如扇的睫毛,掩回脆弱而起的雾气消失於浓绿眼瞳里,再睁开,是淡淡的叹息。
无人的夜里不该沉浸於苦闷中,但也或许是因为在无人的夜里所以容易陷入回忆中吧!
苦涩的跨出步伐,踏在湿冷的石路,少年这才发觉自己并未著上鞋。
随性地赤著双脚,他偏离通往主宅的石路选择不停飘落樱花花瓣的林道,湿冷粗慥的泥地,随移动磨擦刺激著少年细嫩的脚底板,迎面俯吹的冷风带著微薄晨雾染湿了著衣。
今夜,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