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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秦野心底发出警讯,最好别反抗他为妙。
「夜已经深了,在门口讲话会吵到别人……你先进来吧!」
听秦野这么说,井川点了点头。那点头的举动拙椎得很不对劲,秦野只觉得背脊发凉。
姑且不论对方是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对抖个不停的井川置之不理毕竟太小家子气,秦野只好泡了杯速溶咖啡给他。
「……贵朗不在这?」
「不在……你到底想说什么?」
井川大剌剌地喝着咖啡,一双眼睛品头论足似地四处打量,感觉既不礼貌又极为怪异。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要你们分手。」
秦野一听之下火冒三丈。三更半夜闯上门来还满口疯言疯语。举止尚称检点,嘴角的鄙夷冷笑却掩饰不了卑劣的本性,秦野已经忍不住要下逐客令。
「你以为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这算什么态度?你给我搞清楚,你不过是我的备胎!贵朗是属于我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望着一脸自以为是的井川,秦野不只是不愉快,厌恶感更是达到极点。
「……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当初是你甩了他,你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我承认瞒着贵朗结婚是很对不起他,可是他也不必故意找个人来气我呀?」
「什么叫故意气你?」
「他只是在闹别扭罢了……这家伙就是这么可爱。」
井川自我陶醉的口吻把秦野气得青筋直冒,忍不住想怒骂他够了没有。一脸鄙笑的井川却抢先一步,用挑衅的语气接着说:
「要不是这样,他又怎么看得上你这种货色?你根本不在他的标准范围内。」
「你胡……」
「更何况你年纪还比他大。没看员工资料我还真不知道……贵朗最讨厌年纪比他大的对象。你这把年纪再过两年就年老色衰了。贵朗很挑剔长相,喜欢的都是身材高挑的类型。」
被一针戳中痛处的秦野闷不吭声,井川又嗤笑着继续落井下石。
「再说,你不是也跟我一样有老婆?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
「你又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该不是被贵朗捅屁眼捅上了瘾吧?还是说,你结婚只是掩人耳目,其实你根本是个小玻璃?又或者你是因为老婆死了,就随便找个床伴来泄欲?」
「——你说话客气一点!!」
不对劲。他知道得太详细了。反射性的怒吼不只是因为对方污言侮辱,还出自井川的无所不知让人心底发毛。从职员通讯录查到地址的说法或许是在撒谎,搞不好他是花钱找征信社的人调查。
「你查探我的隐私到底有什么居心!?」
「……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该不是被我戳中疮疤了吧?」
秦野的咆哮把井川吓得肩膀一缩,他嘟起嘴巴忙不迭地撩起浏海。那过分爱惜颜面的举动把秦野的怒火挑到沸点。
「该内疚的人是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把真芝伤得有多深?」
「我知道。所以他才会跟我闹别扭嘛!」
倔强却心思细腻的真乏有宠人的毛病,他可以想象真芝过去是怎么对待骄纵的井川。一定是全心全意珍惜他、对他言听计从,才会把这个男人给宠上了天吧!
「这不是什么闹别扭!你说结婚就结婚,连一句交代也没有,这种做法谁能接受!」
就算如此,也不代表他有权利糟蹋真芝付出的真情。
「你有替真芝想过他有多痛苦吗!?」
(那个大笨蛋……)
秦野义愤填膺地怒吼。井川是很欠揍,被这种男人玩弄感情的真芝也一样愚蠢。但是爱上那个大笨蛋,还在这里为他愤愤不平的自己,才是天底下最蠢的人。
也不知对这样的秦野做何感想,望着怒目而视的他,井川不屑地冷哼一声。
「他会感到痛苦也是因为爱我啊。」
要不然他哪会找你这种货色垫档。井川继续冷笑着说:
「贵朗是个心软的人……你一定是利用他的同情心,勾引他跟你上床的吧?」
「你……!」
恶毒的污蔑把秦野气得七窍生烟,却也给了他一针见血的错觉。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真芝对他越好,他的心灵越是空虚。
他只是希望真芝能够爱他。自己要的不是用温柔的对待填补过去和寂寞。只要真芝能留在身边,让他感受到真芝爱着自己,即使落得遍体鳞伤他也甘之如饴。
「……就算是又怎样?」
如果真芝给的只是同情,就算心底难受他也不在乎。他宁可得寸进尺缠着真芝,也绝不放开那个男人。
「只要真芝肯留在我身边,就算是同情我也无所谓。」
「哼,你这个人要不要脸啊?」
「我就是不要脸……!」
自尊对我来说早已经不重要了。秦野说完狠狠回瞪着井川,井川冷哼一声骂了他一句贱骨头。秦野尽力平息激动的情绪,握紧拳头放低音量。
(我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这样下去只会让井川看笑话。秦野做了几次深呼吸咬着牙说:
「如果他还喜欢你……而你也还爱着他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秦野没再说下去,因为他必须压抑自己才不至于街上去赏井川一拳。不料,井川却眼睛一亮,将他的沉默朝有利的方向解释。
「你的意思是说,要把贵朗还给我罗?」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这家伙脸皮到底有多厚啊!开始头痛的秦野深深吸了一口气,按捺即将爆发的脾气。
「那只是我个人的想法——真芝现在人不在场,我跟你再怎么争也无济于事。」
「……这是什么意思?」
「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懂,根本没资格要我把真芝让给你。」
选择权终究握在真芝手上。秦野的心头一揪,眼神却是无所畏惧的坚决。
「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野咬着发白的嘴唇一说完,被坚定视线盯得有些畏缩的井川,无缘无故大笑起来。
「搞什么啊?说来说去你的结论还是这样?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脱离常轨的大笑声在胸口蒙上不安的阴影。摇摇晃晃站起来的井川,身高虽然略逊真芝一筹,究竟还是比秦野高了一截,被他居高临下睥睨,秦野不由得全神戒备。
「那是贵朗买的吧?」
「……咦?」
原以为他要动手打架,井川却指着秦野身上穿的睡衣。前几天真芝强占他的时候,曾经称赞这件舒适柔软的睡衣很适合他。
「我一看就知道了。贵朗最喜欢这种颜色……以前他也常常买给我。」
「……你想怎样……」
缓缓逼近的距离让秦野一阵心慌。井川紧盯着领口一带,情绪显得有几分亢奋。
被他一步步逼近的秦野只能往后退。对方没有冲过来动手他也不能反击,正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井川的手掌突然贴上他的胸口。
「贵朗的床技很不赖吧?」
「……你、你到底想怎样?」
「不但技术一流,体力更是棒透了……每次都操得我两腿发软。你呢?」
胸口遭到提亵的抚摸,秦野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秦野隔了好几秒才意会井川的意图。
「住、住手……你到底在想什么!?」
挣扎着想扳开井川的手,手腕却反而被惊人的力量牢牢抓住。秦野心下一惊正想转身逃跑却晚了一步,背部重重传来碰撞墙壁的触感。
「你有没有发现……贵朗的侧腹一带特别敏感?」
「你……你别开玩笑了!井川……!?」
井川对秦野的喝斥置若罔闻,掌心依旧不怀好意地四处游走,彷佛想在秦野的身体上印证真芝的性感带。被真芝触摸时总是沈醉在甜美的欢愉中,但此刻秦野的肌肤只感受到寒毛直竖的恶心感。
「放开我……!」
他拚命想推开男人,外型斯文的井川却力大无穷地箍住秦野的手腕,用全身的体重将他压在墙上。一瞬间,秦野闻到一股奇妙的异味。
(通是什么味道……?感觉有点像油铅味……)
混乱的脑袋想不出那究竟是什么味道,井川趁他分心的时候又把他压得更牢。
被恣意摩挲的肌肤虽然连结不上性兴奋,却也不是毫无感觉。浑身疙瘩的秦野又挣又躲,嘴唇在蒙心感和恐惧下颤抖,井川只是用失焦的眼神俯瞰这一切。
「……还是你这个表子操起来特别过瘾?贵朗的那根操得你很爽吧……?」
浮着佞笑的嘴角像血盆大口般狰狞。臀部被狠狠掐住的刹那,秦野本能地把脚往上一扫。
「——你闹够了没有!」
被使劲踹中膝盖的井川,一瞬间松开对他的束缚。秦野忍住反胃的感觉,一把推开井川朝大门逃去。
(这家伙疯了!)
臀部被掐住的同时,井川勃起的性器顶住了他。秦野不能理解井川兴奋的动机是什么,感受到的唯有极端的恐惧和寒意。
他费力地冲向玄关,可惜哆嗦的膝盖实在跑不快。
「好痛……你竟敢踢我……」
「啊!」
「你想痛死我吗!你这个臭表子!你这个臭表子!!」
才刚跑到一半的距离,后脑勺就被敲了一记。井川拿马克杯砸他,虽然杯子没破,冷掉的咖啡却洒满一地。
「——啊……哇!」
「你这种人尽可夫的贱货哪点比我好……」
痛得弯下腰的秦野被顺势踢倒在地,井川骑在他身上,气喘吁吁地取出一罐类似喷剂的东西。
「咳咳……!」
「给我吸进去……叫你吸进去听到了没有!」
井川凶狠地扣住他的下巴,朝他的脸喷了好几下。被掐住喉咙的秦野不住猛咳,不小心吸入好几口来历不明的气体。
「你干什……啊?」
从舌头的麻痹领悟到可能是某种药物时已经太迟。被压倒在地的秦野听见衣服撕破的声音,但眼前一片昏黑的他却无力反抗。
「搞什么……一点看头也没有……贵朗最讨厌你这种发育不良的竹竿了。」
「住……手、好痛!」
|乳首被使劲一扭,秦野疼得整个人一缩。无边的恐惧席卷而来,却又隐约掺杂了几分淫猥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全身麻木动弹不得。双手使不出力气反抗,神智也浑浑噩噩的,唯有下体深处像着火般灼烧。那种皮肤像要溃烂般的感觉可怕极了,秦野拚命做着垂死的挣扎。
他蜷缩身子往后挣动,底裤却被无情地剥下。
「啊……不要……!」
「这么倒胃口的身体,哪来的本事满足贵朗啊?」
冷不防插入的指尖带来疼痛和异常强烈的刺激。他想抗拒强行探入的手指,痉挛的黏膜却枉顾他的意志,欣喜地想将异物吞得更深。
「硬梆梆的……你的技术一定烂毙了。」
「啊!不、不要!不要喷了……!」
扩张的私|处被喷进刚才吸入的喷雾。战栗的恶寒和热度同时麻痹了秦野,但凌驾其上的是更深的恐惧。
「怎样,很有效吧?你看看,这里变得又湿又软。」
「井……川……你住手……」
哼着歌撑开秦野的私|处,把喷在入口的药剂往里面涂的男人精神已经失常了。
「是你自己不见棺材不掉泪,怪不得我。」
「——……!!」
手指在甬道内绕了一圈。那诡异的刺激令秦野发不出声音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已经变了。
(不要……我不要别人碰我……)
头一次遭到真芝侵犯的时候只有普通的触感,如今对秦野而言,身体深处被探勘的行为却有着非同小可的意义。若不是因为这样,真芝煽情地低喃要用其它物品亵玩私|处的时候,他也不会又羞又怕了。
「真芝……真芝……」
除了真芝谁也不许碰我。否则我又不是同性恋者,根本没必要为这种行为感到愉悦。
正因为透过肌肤相亲可以接收真芝的热情,感受到真芝深挚的爱意,我才能坦然面对这种行为啊。深深体会到这一点的秦野,被井川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用……!贵朗永远也不会来了!」
「你……!」
骑在上方的身体飘来异味。那似乎是挥发油——十之八九是灯油的味道。望着井川狰狞的佞笑,秦野紧紧咬住下唇。
「是你……放的火……?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放火!」
「谁叫他看不起我!」
咬破下唇的疼痛让秦野的神智清醒不少。他悄悄凝聚力气,伸长手臂四下摸索。男人兀自嗤笑个不停,并没有察觉秦野的异状。
「……我要把他心爱的东西全部毁掉……都是他不好,谁叫他对不起我!」
「你到底……疯够了没有!」
一摸到刚才用来砸他的马克杯,秦野立刻握住把手,朝自己身上的男人脸上奋力砸去。
「哇啊!」
从倒地哀嚎的井川身下好不容易爬了出来,秦野喘着粗气站起来,一边拉起差点害他跌倒的下半身衣物,一边唾骂道: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强Jian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痛……好痛……!!好痛啊——!!」
「我不会因为这样就被你伤害,更何况……真芝一直留在这里,他还活得好好的!」
躺在地上滚叫的井川闻言停止了哀嚎,用深不可测的空洞眼神怨毒地瞪向秦野。
那眼神令秦野不寒而栗。井川不只是想奸淫他,甚至对他怀有明显的杀意。
「啊——啊啊啊啊!!」
之后的事秦野几乎没什么记忆。他勉强躲过扛吼着扑上来想侵犯他的井川,却披井川从背后抓住头发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