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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可以看著你的脸做吗?」
「……嗯。」
男人恃强凌弱的时候还有拒绝的余力,可是一被撒娇自己就只能举白旗了。这个体格远胜於他又任性妄为的男人,此刻映在秦野眼里却可爱得要命。
秦野对小孩子一向没辄,在职场也常被其他老师苦笑说「不可以对小孩子太纵容」。
(这种表情简直是在为难我嘛!)
秦野也对自己的纵容非常头痛。每当英俊狂妄的男人用小孩子闹别扭的表情凝视他,自己便恨不得把对方疼进心坎里,真要说来只能怪他咎由自取吧。
他知道真芝孩子气的一面,其实是狡猾的成熟男子惯用的撒娇伎俩,偏偏他就是招架不了那双美丽的褐色眼眸向上凝视自己。
「转过来面对我这里……我要一边吻你,一边好好疼你。」
「唔……嗯!嗯、啊……啊、啊啊!」
在维持交合的状态下,真芝托起秦野的长腿小心更换姿势。先抽出来其实会比较轻松,但秦野的身体比他更舍不得分离。
「啧…别夹得这么紧呀……」
「啊、可……可是……」
床单摩擦背脊的感觉就像在抚慰湿透的肌肤,秦野这才醒悟自己正汗流浃背。他把额头靠在覆上来的宽阔胸膛,伸出双臂环住男人的背脊,咀嚼著有点害羞的甜蜜。
「……不可以把眼睛闭上。」
真芝性感的轻笑令他双颊飞红,眼眶也一阵湿热。他心想既然真芝都让步了,自己也不能忘恩负义,於是怯生生地望向恋人的脸庞。
「——啊!」
「嗯…?」
吐著脆弱呻吟的秦野猝地弓起背脊,夹紧双丘彷佛在引诱停下抽送的真芝持续进犯。
「看我这边,秦野。」
男人的丰唇将秦野的双唇热情封缄。唇办的厮磨让呢喃变得模糊不清,秦野的声音尽被吞没,理智也被真芝的凝视洗劫一空。
「……不要、不要……!」
「嗯?」
男人明明拥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揉碎他的力量,触摸的时候却总是轻柔得怕弄疼了他。从指尖传来的温柔气息打乱他的心,秦野吃力地凝聚视线,强自按捺主动摆臀索求的欲望。
「不行、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
受到炽热的视线吸引,在胸口盘旋的话无意识地低吟而出。颤抖的语尾被热吻卷没,忘情地伸出舌尖的,反而是秦野。
「……还不够……」
「我吻得还不够吗?」
「不是……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
秦野喘著气攀住男人,索取浓烈的快感。或许是中场暂停片刻的关系,适才的疲惫已得到纡解,取而代之的是饥渴的焦躁。
「你不是说要做……那个……」
焦急万分的秦野用修长双腿勾住真芝的腰肢,深怕男人又欲擒故纵地继续逗他。
「你是指一边吻你……一边好好疼你?」
「对啦……!……你快动、快动啊……!」
真芝笑著在他嘴上啾了一口,秦野瞪著他抗议还不够。
饱含挑衅和恳求的视线,让真芝的笑容认真了起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罗……」
「唔!嗯嗯……!」
被那双放肆火热的眼睛盯住,秦野还来不及畏缩,把床铺压得吱嘎作响的激烈律动便排山倒海而来。巨大的冲击一瞬间麻痹了脑髓,那并不是出於疼痛。
「啊!……啊、好舒服!」
「……真是败给你了,」
秦野低吟著真芝半真半假地逼他时绝不可能说出口的话,男人笑了笑,啃了秦野被托高的膝盖一口。
应接不暇的爱抚令秦野不住喘息,半梦半醒地浮沈在欲海里。
「那边、再深一点……」
胸口的突起红润欲滴,秦野吟泣著眺望深爱的男人。
真芝平常往後梳拢的浏海凌乱地散落前额,虽然更添性感,但汗湿的眼角被遮住又让人感到惋惜。
他伸出颤抖的指尖想抹去真芝额头的汗水,真芝却直视他的眼睛,抓住指尖凑到嘴边啃咬,令他体内掀起一阵战栗的电流。
「啊、嗯……啊、再来……」
英挺的脸庞在上方来回晃动,秦野既是羞耻又是痴迷。
「嗯?你喜欢这里吗?」
强劲有力的抽送,温热的口腔再次轻咬住刚才啃过的指尖。回答喜欢的秦野,意识模糊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真芝的指尖同样凑向嘴边让他舔吮。
「嗯唔、嗯……嗯……!」
光是指尖根本不够,两人深深交叠了唇办。分不清是被吸引还是被掠夺,舌办在彼此的口腔贪婪纠缠,才一分离又卷上舌尖擦合,失控的律动让喘息越来越紊乱。
「融掉了……快要融掉了……!」
「……好厉室口,都湿成这样了……」
含糊不清的呓语换来煽情的呢喃,令人汗毛直竖的麻痒从耳语传人的地方蔓延开来。
秦野在激|情的冲击下摇著头,指尖掐入男人强劲的臂膀。
微觉痛楚的真芝皱了一下眉头,紧接著露出一丝笑容,让恍惚的秦野陶醉在他的表情里。
「啊!啊!啊!不够……还不够!」
他一边托高大腿哀求更深入的插入,一边握住自己濒临极限的湿稠分身。吟叫、媚态都出自真芝一手调敦,在他面前暴露再淫荡的模样秦野也不在乎。
「秦野……秦野……你别叫得这么诱人。」
性戚的嗓音鼓荡耳膜,真芝沈醉的表情扫尽他所有的羞耻。身体原有的机能和性癖被远抛脑後,只剩下被狂爱的无上喜悦。
「我快忍不住把你弄坏了……」
「……啊啊、那就……弄坏我……」
驰骋在湿黏甬道的凶器变得更激热,那是摩擦产生的热度遗是真芝本身的体热,秦野已经无暇去判断了。
宛如熔炉般滚烫的部位恣意吞纳著,高纯度的官能盈满全身每个细胞。淋漓的汗水来不及蒸发,彼此肌肤的界线再也分不清楚。
「啊!我快……去了……!」
「再忍耐一下……好吗?」
从甬道深处发出的淫猥抽送声此起彼落,真芝坚韧的热棒随著抽插渗出体液,涂满整个黏膜。任凭肆虐的秦野也忘我地扭腰,一心想攀上顶点,肿得发疼的黏膜贪婪绞缚著男人的性器。
「快点……我…啊、啊~啊!啊!我…不行了……!」
「你想要我射在里面,还是外面……?」
朦胧的意识中,秦野的耳垂微徽一疼,男人要他做猥亵的选择,他嘶哑著回答你干嘛明知故问。
「不要抽走,里面……全部射在里面……啊啊——!」
炙热的硕大随著哭喊在体内重重一击,真芝激射的熔浆冲刷内壁,受不住滚烫激流的腹部数度痉挛。
「啊……啊啊啊……!」
哆嗦著下颚的秦野,也从自己握住的性器洒射出稠液。即使翻越了高潮顶点,真芝仍不停止抽送,他持续淫虐秦野的身躯,直到彼此的She精结束。
「呜、嗯……」
秦野像断了线的傀儡般,颓倒在床上深深喘息。压在身上的真芝,紊乱的气息喷得他耳边发痒。
「嗯……」
浑身倦怠的秦野闭上眼睛歇息,却被热情的嘴唇吻醒。他畏缩地摇头拒绝卷土重来的行为,汗流浃背的真芝不禁露出苦笑。
「我不做了……不过,让我再多留一会儿好吗?」
心脏悸动得连太阳|穴都在抽搐,秦野好久没像这样被逼上绝境了。真芝在他发际的太阳|穴印上抚慰般的吻,为自己会错意感到羞耻的秦野伏下视线。
他没有理由拒绝宠溺的举动和激|情过後的拥抱。火辣辣的蕾心仍衔著真芝的雄蕊,然而双丘深处早已习惯被异物撑开,柔韧的身躯并不感到疼痛。
「……好重呢,真芝。」
他知道男人很小心地卸开了体重。要不然身高差距十多公分的真芝若是存心压在他身上,清瘦的他恐怕连气都透不过来。
「哦,抱歉。」
埋怨不过是掩饰自己的羞赧,男人却不加思索地道歉後撐起上半身,令秦野心头无端端地掩上一抹惆怅。
「呜……」
真芝的分身缓缓抽出仍处於敏感状态的密蕾。那触感和微弱的湿稠声令秦野羞红了脸,他强忍著不发出呻吟,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样的他真的好体贴……)
最近做完爱,真芝不再急著推开他,也不再强硬地抽出分身。他采取自然的降温方式,尽可能不去惊吓到秦野过分敏感的身体,这种贴心的举动让秦野欣慰不已。
他偶尔会讶异於真芝与过去判若两人的改变,或者为背後的理由感到害臊。但自己荒芜的心,确实被真芝温馨的爱情一点一滴地渗透了。
过去那种尖刻的讲话方式也转为敬重,却不会给人不自然的感觉。或许是少了嘲讽和虚张声势的成份,感觉也顺耳多了吧。
比起刻意划清界限的那段日子,现在这种谦让的呼唤方式要来得更有感情。秦野望著真芝心想:所谓的语言,端受说话者的心所左右啊!
「喉咙痛不痛?身体还吃得消吧?」
偶尔真芝低声下气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会为了格外亲近的距离而小鹿乱撞,心头涌现一种甜蜜的苦涩。那凝视自己的眼神兼具对年长者的尊重和男性的狂傲,每每让他被那股魅力给迷得神魂颠倒。
「……我没事。」
他搂住一脸担忧的真芝,把身体和他贴近。明知道这样跟刚才要他离开的举动互相矛盾,他就是抗拒不了想触摸男人的心情。真芝也没有揭穿他的言行不一,只是默默回拥著他,让他更是难分难舍。
窗外吹著刺骨寒风的深冬夜晚,爱欲的时刻一旦落幕,肌肤很快便冷却下来。想到两人相拥取暖并不单单为了这个因素,秦野噗嗤一笑,换来真芝纳闷的眼光。
「没什么。」
他笑著将嘴唇印上温暖的胸膛,闭上眼睛回溯一年多前的记忆。他绽开嘴角略带苦涩地回忆过去那个饱尝孤独的自己,和那段彼此擦肩而过的心痛时光,一双大掌蓦地搭上他单薄的肩膀。
(当时真没想到他是个这样的男人。)
最近的真芝温柔得过火。凡事都以秦野为优先考量,倾囊所有爱情灌注在他身上,仿佛是在弥补自己过去制造的伤害。
此刻也不例外,他用眼神和神情倾诉对秦野的关怀,却谨守本份不做多余的千涉。尽管如此,那急切想知道的心情仍溢於言表,秦野终於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我只是在想,一开始真的很痛。」
「……对不起。」
原本只是想逗逗他,想不到真芝竞尴尬地低头认错,秦野反而慌了起来。感觉搂住自己的双臂微微收紧,秦野抚慰般拍拍男人宽阔的肩膀,结果换来了更强力的拥抱。
真芝体温偏高的肌肤散发徐徐热度。秦野过去只知道女性的肤触是怎样,是真芝教会他这种骨骼都快被揉碎的拥抱和坚硬的胸膛。
「你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
「不是的……」
促成两人情投意合的契机称不上名誉。仅仅为了秦野跟甩掉自己的男人同名,真芝竞趁著醉意强暴了萍水相逢的秦野,甚至胁迫他维持性关系。
「不用勉强,我知道自己以前真的很过分。」
「我都说没生你的气了。」
即使邂逅的契机很差劲也无所谓。不知为何,无论真芝表现得再怎么恶劣,秦野就是生不了他的气,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曾听说有些人会爱上同性,却从未有过实戚。自己身边没出现过这样的例子,自然也没有特别的偏见。
之所以能够坦然接受这种惊世骇俗的遭遇,部分原因或许是秦野并不自恋吧。他一向认为自己的容貌和性格平凡无奇,甚至只能说无趣。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不年轻了。他不认为有人会无聊到想去染指一个三十多岁随处可见的男人,再加上他知道对方是拿无辜的他泄愤罢了。
也因此,他一直以为等真芝气消了就会懊恼自己的冲动,自然也会厌倦这段拖泥带水的肉体关系。
「就算你一辈子都不原谅我,也是我罪有应得……可是……」
真芝当时的行径直逼暴君,如今他竟埋首在秦野单薄的胸口,仿佛有所畏惧地发出颤抖的声音。秦野已经觉悟,就算那双拥抱自己的强劲臂膀诉诸的是暴力,自己也不可能逃开了。
「真芝……」
梳著男人没有抹发油的柔爽发丝,秦野为自己一时贪玩而旧事重提的行为深深反省。
就算彼此都知道此刻的拥抱是两情相悦,自己也不该随随便便把过去的帐挂在嘴上说笑。
(我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
这不是真芝第一次提出想跟他一起住。
每次都被秦野用软钉子打回票的真芝在病急乱投医之下,三不五时在床上逼供要他点头。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秦野就会坚称自己记不得在床上说过的话。不用说,当然又换来一顿责罚。
只要提到过去的事,真芝就会哑口无言。伤害秦野而最戚痛苦的人,反而是他。秦野为自己明知故犯的轻挑行为懊悔不已。
「抱歉,是我说错话了。」
真芝无言地摇摇头,眼神悲伤地凝望。秦野的胸口为之一揪,他用双手捧住峻削的脸颊,印上一个安慰的吻。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同居的事……我希望你再给我一些时间。」
「……嗯。」
轻轻触碰的嘴唇旋即分离,真芝要一脸歉然的秦野别放在心上。
「最近工作很忙……我还没考虑到那么远的事。」
秦野在一家私立托儿所工作,由於人手不足经常忙得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