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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食肆-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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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睡不着,想着明天还要赶路,于是四郎开始背诵早就滚瓜烂熟的经文。
  也许真是书背百遍,其意自现。当他像往常一样背完一遍时,就恍恍惚惚的进入了一种奇特的境界里。
  当他背到“天地日月人之理,并无差矣”时,五感变得空灵起来,然后四郎听到了春风拂过路边的桃花树,花瓣飘落在溪水里的声音,再往远处探去,还能听到江城外小孤山下的湖泊涨潮的声音,潮声越过空旷的堤岸和嫩黄的柳条,在他耳边回响。
  当背到“若人悟天地阴阳升降之理,自知心肾有交合之处”的时候,他好像又回到了自己体内,看到一个小光球在转啊转啊。小光球不断的移动,四郎想要捉住它,反而跟着光球不知不觉跑了一遍小周天。
  这时,他似乎毫无阻碍的学会了前段时间道士交给他的导引术。
  苏夔感到自己身边人的气息忽然微弱起来,从打坐中醒过来一查看,不由得又气又笑。
  气的是四郎这个傻大胆,一声不吭就自己进入了内视的境界,也不怕走火入魔。
  笑的是四郎傻人有傻福,没有刻意去钻研,反而与道家“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的理念不谋而合。
  这样的机缘可遇不可求,苏夔并没有出言惊醒他。
  四郎跟着光球跑遍体内七宫,就有些累了,眼看没指望捉住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他就顺其自然的表示不玩了。
  心念方动,四郎瞬间从内视境界退了出来。
  这时候,四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好像在练某种神功的样子?然后他有脑洞大开的幻想:如果他的感知范围越来越大,是不是就能跨越地域的阻隔和精分殿下或者陶二哥神交呢?怀着这样美好的愿望,修炼的很辛苦【?】的四郎一头扎进了梦乡。
  睡着之前,他模模糊糊的想到:刚才从外头收回神魂时,我好想无意中目击了一个犯罪现场?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然后四郎就很不负责任的睡着了。


☆、60·糖石子1

  静夜寂寂;天边一轮残月。
  初春的天气;地上下了层薄薄的白霜。一排马蹄印记夹杂着路人的足迹蔓延向远处的小树林。
  林中槲树发了新芽;但冬天里干巴巴的老叶依旧掉落在林间小路上;踩上去有种奇怪的松软;桃树开了新花;在月光下看不出粉,反而显出一种晶莹剔透的苍白来。
  【可是这样美丽的夜色,就算附庸风雅也好过打打杀杀;偏偏有人要煞风景。】四郎在心里叹气。
  小树林里,朱道晖带着一群家仆;骑着马,点着火把围住了两个人。
  朱天赐和袁廿七被绳子捆在树干上。朱道晖看着他们,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给我打!”
  “主子,你误会了。天赐少爷不过是陪属下出来散散心而已;我们并不是要私逃!主子要打要罚,属下并不敢有丝毫怨言。”
  朱天赐的脸在火光中显得有些扭曲:“不是私逃?那就是私奔了。不是朱成大来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我朱氏一族训练出来的侍卫这么大脾气,被主子骂一顿居然就敢背主私逃!”
  那个侍卫还想说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朱天赐忽然说道:“袁大哥,别说了,不过是白费口舌。他想打我们一顿不需要理由,只是因为他高兴。”
  朱道晖冷笑一声:“真是一对苦命鸳鸯,给我狠狠地打。”
  很快两人就被抽的奄奄一息。
  袁廿七可能以前还受过什么伤,此时被身上的老伤口都裂开来,他似乎晕迷了过去。朱天赐看他似乎快不行了,终于忍不住说了软话:“道晖,你一定要这样吗?你明明知道他不可能私逃的。我的作为让你不高兴,我给你道歉,行了吧?再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
  谁知朱道晖听了他的道歉,似乎更加生气。那个侍卫的脸被他晚饭时的一碗热汤烫的红肿,此时眼睛就包着纱布,朱道晖像是忽然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居然试探着用鞭子的手柄去捅侍卫的眼睛
  尽管此事和四郎无关,但他生平并无喜欢看人施虐受虐的癖好,对朱道晖那点破事更是毫无兴趣,连八卦一下的兴致都欠奉,于是飞快的收回了神识。
  结果神识刚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又看到一个幽魂一般的白衣女子悄悄徘徊在后门边,似乎在等什么人。
  久候不至,白衣女子就打算回屋了。
  跟在她身边的丫鬟赶忙劝住她说:“小姐,因为你的事情,天赐公子今天晚上和道晖公子吵得很厉害。此时一定很伤心。你就再等等他吧。”正是四郎白天在厨房见过的那个丫鬟。
  “夕月,我我还是觉得不太好。虽然逃难不比家中讲究,天赐也算是我的哥哥,可是”
  她话还没讲完,就软软的倒下去了——后面窜出来一个彪形大汉,用一块沾了迷药的帕子捂住她的嘴,对那个丫鬟低声说道:“走!”
  本来四郎是没兴趣看贵族少女月夜幽会的,谁知道后头忽然来了这么一出绑架案。于是赶快跟上去查看究竟。
  后院的柴门被人打开了,外头停着一辆马车,车上一个妇人探头出来,正是今日在厨中和丫鬟吵过架的李嫂。
  “快,东西都到手了没?”
  名为夕月的丫鬟有些得意的拿出一个首饰盒:“小姐的细软都在我这里呢。”
  男人也得意洋洋的搬出一个箱子:“少爷带着人去追袁廿七那个倒霉蛋了。东西都在呢。”
  李嫂拉着一张马脸:“好了好了,事情还没成呢。先上车。”
  男人在前头赶车,夕月和李嫂坐在车里。
  看着车里昏迷的小姐,夕月忽然有些不忍:“干娘,我们真的要把小姐卖去那种地方吗”
  李嫂阴沉着脸:“怎么?又舍不得了?不记得你晨曦妹妹怎么死的?”
  “我我怎么会忘记呢?”
  “朱家不把我女儿和儿子当人看,叫他们死的那样耻辱如今天见可怜,也有他们落到我手上的时候。他们家不是最重名声,自认高贵吗?朱家小姐流落到那种地方,想一想我就心情舒畅。”李嫂扭曲着脸,在月光下好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母狼:“再说,你和朱成大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逃难时做下这种丑事,落在暴虐成性的少爷手里左右是个死。”
  “干干娘,你怎么知道的?”丫鬟有些害臊的低下了头,眼里却泛出一点杀机。
  李嫂冷笑道:“你们那点破事瞒得过谁?也就哄着主子而已了。”然后她忽然小声说:“你还是要小心朱成大,这个人”
  话还没说完,前头赶车的朱成大忽然把脖子伸进车里,有些嬉皮笑脸的问:“说我什么呢?”然后也不等二人回答,递过来两个烙饼。“申时吃的饭,现在都饿了吧?吃些点心打个尖。”
  当时仆人一天吃两顿,主人才有资格在晚上吃点心,夕月和李嫂从申时到现在早就饿了,都不客气的接过饼。
  李嫂看见这饼形状别致,吃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就问:“哪里买来的?”
  “店家那里买的,听说这种饼是他们家乡的特产。做好后能够保存一年,吃起来依然完好无异样”朱成大话音刚落,忽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四郎一直跟在马车,只看到三个人忽然都滚下了马车,正要继续看下去,他的神识却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不知怎么的就飘回了房间,很快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下起了毛毛雨,江州城氤氲在轻薄的水雾里。
  四郎睁开眼睛,听见院子里公鸡打鸣,驴马嘶叫,似乎有人要顶着细雨赶路,套好马车后和店家讨价还价打算再买些牲口,朱道晖少爷大早上又在骂人,不知道谁撞到他枪口上了,有女人在低低抽泣
  因为耳朵变得好使起来,四郎还能听见厨房里菜刀剁着木板,什么东西被烤的兹兹作响。这么充满生活气息的声音,让四郎有那么一刹那,几乎以为自己是回到了汴京有味斋。
  很显然,汴京没有这样潮湿的空气,有味斋后院也不会出现这么多忙乱嘈杂、进进出出的旅客,于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四郎揉着眼睛坐起来,用了点时间才接受了自己依旧客居江城的事实。
  虽然离开精分殿下和时刻充满食物芬芳的有味斋,与冷面道士一同飘零江湖叫人惆怅,可是四郎是只乐观的小狐狸,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他总会想办法让自己过得快活一点。
  因为四郎做的菜实在好吃,看着天上落雨,刚才老板娘过来问他今天走不走,不走就请他去厨间帮衬半天。说是四郎去的话,给免去昨晚的住宿费,还倒出一贯钱给四郎。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苏道士听完就改主意说不走了,四郎觉得老板娘真是大方,这比跟着道士收妖捉鬼来钱容易啊,自然十分乐得效劳了。
  听葛厨子说,后门的小溪化冻,鱼儿经过一个冬天的休眠已经长的极为肥美。因为冰封水下,鱼儿安而不动,极少进食,肚子里没有秽物,五脏六腑都干净的很,所以肉质鲜嫩无比。这样的开河鱼,虽然是大江源头的那里的最为正宗,可他们江城春水化冻后捕捞来的也不差。
  四郎听完,很有兴致的表示自己钓鱼十分高超,借来鱼竿和蓑衣就撒欢一样跑出去了。
  留下老板娘在后头担心的喊着:“慢点跑,小心别掉水里啊。”没办法,老板娘虽然五大三粗,也被四郎这样活蹦乱跳的清俊少年郎引发了潜藏的母性。
  这个分茶铺子前面正对着大道,后面临着一条小溪。主人家在后院开了一扇小门,此时柴门半掩,四郎推开门走了出去。
  汴京城可没有这水墨画一样泛着湿气的水乡风物啊。四郎在心里赞叹着,深深吸了一口气。
  门前的小溪弯弯曲曲流向远方,树木在河岸两边蓬勃生长。远处的村落里,白墙青瓦的房屋紧凑而密集,有一种娇弱和柔美的韵味。水在人家的窗下流过。
  溪水初融,带着剔透绿的浮冰,漫过水上的青石板桥。溪头几株桃花怒放,花瓣在霏霏晨雨里飘落。
  这几日还有些料峭的春寒,想来再过半个月,江城外踏青游玩的人就会络绎不绝。前提是到那时节,流民和战乱依旧未波及此处。
  这样一阵春风一阵雨的天气里,空气清新,养了一冬的大肥鱼都特别活跃。
  提着向葛大叔借来的钓竿和昨日做野鸡剩下来的内脏,四郎沿着溪水走了一段路,边走边左右打量溪边的环境。最后他选了一个宽敞的浅水滩处迎风下竿,根据小狐狸在青崖山上捉鱼的经历来看,这种下小雨的天气里,最容易在浅滩处捉到鲫鱼。
  为了抓到鱼,四郎偷偷把狐狸耳朵变了出来,耳朵把头上的青箬笠顶的歪到了眼眉处,四郎赶忙放下钓竿去扶头上的帽子,差点没被稍微有点长的蓑衣绊个狗啃泥。
  过了好一阵,四郎总算做好了准备工作,虽然前面表现不佳,但是于钓鱼技巧上头,他的确称得上是把好手。
  以前在青崖山上,四郎就和精分饕餮一起去钓过鱼,二哥比较粗暴直接,一巴掌拍下去,直接把水拍没了,再一挥手,鱼儿都酷炫的飞到了竹篓里;殿下就很沉得住气,愿意花时间慢慢等鱼儿上钩。
  四郎现在的垂钓技术是跟殿下学来的。因为小狐狸以前钓鱼没技巧,总是被吃掉耳食不上钩的鱼儿调戏,殿下还替他总结出“多走钓多上鱼”这一浅水春钓鲫的战术方针。
  四郎一边回想殿下对他的钓术战略指导,一边迅速地做窝诱鱼,然后以极快的动作下竿钓青崖山上积累的经验收拾溪水里的野鱼很有效果。不一会儿,旁边的竹篓里就装了三四条肥肥的开河鱼。
  这些鱼也够倒霉的。在冰封的水下蛰伏养息,好容易挨到冰雪消融出来放个风,就被捕鱼小能手四郎抓住了。好在四郎并不贪心,钓满了一筐鱼虾就收杆,然后他翻了翻筐里的鱼,留下三条鲫鱼一条鲶鱼,把其他的小鱼小虾都放回了水里。
  不捕捞鱼苗和幼兽是青崖山的规矩,再说这样的小家伙也没什么吃头。放回水里时,一条小鱼还在四郎手指边游来游去,亲来亲去。
  “笨鱼。”四郎毫不留情地弹了弹小鱼,小鱼被他弹得在水里翻了几个跟头,大概总算是认清了陆地上这种食鱼两腿生物的丑恶面目,伤心地摇着尾巴游开了。
  因为那条小鱼,四郎注意到溪水下已经有莼菜生长,这时节采下来的水中嫩叶叫做“春莼菜”;到“霜降”后大量采摘的莼菜称为“秋莼菜”。
  本着“山野中原本不缺少食物,只是缺少发现食物的眼睛”这种吃货精神,四郎提着篮子扛着钓竿往回走时,还看到陇上长着野生葵菜。这些葵菜在春风中招摇,碧叶尖细,根上一点火焰般的红,小模样好像在说“我长得这么好看不采一把咩?”于是四郎丝毫不客气地顺手全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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