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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磬已经看到了,那个人,十几年的岁月,她居然还能认得。
叶明远上下打量着这个跟在程石身边的人,总觉得似曾相识,他也注意到了刚才两人牵着的手,还有女儿不悦的脸色,寒暄过后,他问:“程总经理,这位小姐是……?”
程石还未来得及开口,叶心蕊便说道:“爸,她是苏磬,是程石公司的。”
苏磬?叶明远的目光锐利的扫过来,有些明白了。
苏磬坦然的跟他对视,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苏磬终于知道叶心蕊锐利的眼神是从何而来,她和叶心蕊的眼睛又为什么这么相像。叶明远的眼睛眯起来,却不动声色:“哦?你叫苏磬。”
苏磬微微而笑:“是。苏磬。”
她和眼前的这个中年人都明白,她在十一岁之前,一直有着另外一个姓氏。
叶磬。是她十一岁以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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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姗姗来迟大人猜到了~~
PS一个:有人推荐我的文阿,在哪里呀?
苏磬由秘书带着走进叶明远的办公室。叶明远指指沙发:“坐吧。想喝点什么?茶,咖啡还是饮料?”
苏磬坐下,微笑:“喝茶吧。”
秘书端了两杯茶进来,放在茶几上,悄悄的退了出去。茶气袅袅的升起,叶明远却不知如何开口,眼前坐着的,是他遗弃十多年的女儿。这么多年,他一直心怀愧疚,没想到再见竟是如此戏剧化。
“爸爸……”
“你……”
叶明远正犹豫着,却不想苏磬居然先开口了他“爸爸”,他心头一酸,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小磬,你竟然还肯叫我一声爸爸。”
苏磬端起茶杯,抱在手里,笑容浮上嘴角:“难道不叫,你就不是我爸爸了?”
血缘的关系从来都不是说斩就能斩断的,何必做无用的挣扎?毕竟他生了她,也养了她十年。
叶明远也笑了,有些宽心,看着她恬淡的样子,知道她生活的不错,他问:“你妈好么?”
“还好。”
叶明远怔怔的重复:“那就好,那就好,”他想了想,终于还是说道:“小磬,其实爸爸当年是有苦衷的。”
苏磬微微而笑,点点头。其实,对她来讲,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早已不再重要。只是,她看着叶明远,她记忆中的这张脸是年轻的,如今却已爬满了皱纹,眉宇间不经意流露着孤独,年老而衰的孤独,眼睛里,闪着急待倾诉的渴望。
“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人老了,就会常常想起以前的种种。” 叶明远停下来,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继续说:“我和心蕊的妈妈是青梅竹马,可是,我们有血缘关系……”
苏磬一惊,猛地抬头,叶明远自嘲的笑笑,对她点点头,“关系虽然不是很近,但也不远,所以硬是分开了。后来,经人介绍,我认识了你妈,恋爱,结婚,有了你,生活虽说平淡,一家人也和和美美的。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你江叔叔和你妈在一起,”他把烟递到嘴边,深吸了一口,呼出:“当时年轻气盛,也不听你妈解释,犯下了让我后悔一生的错误,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和心蕊的妈妈发生了关系。当时你才四岁,后来我和你妈和好了,心蕊的妈妈却突然失踪了。直到你十岁那年,她突然抱着一个孩子出现在我面前,那孩子就是心蕊,也已经六岁了。因为血缘的关系,心蕊从小体质就弱,经常会生病,她妈妈走投无路了才回来找我。我考虑了很久,最终决定跟你妈摊牌,那个时候心蕊母女更需要我,你妈没吵也没闹,甚至连话也没有多说,第二天就签了离婚协议给我,条件是走了就不要再回去。”
是的,走了,就不要再回来。原来,这样的决绝,来自母亲。苏磬怔怔的望着手中的杯子,茶叶都已经展开,沉到杯底,安卧。
叶明远掐灭了烟头,长长的叹气:“心蕊的妈妈前几年也去世了。事情过去了十几年,真没想到,我这些话现在唯一能说的人竟是你。小磬,你怪不怪爸爸?”
苏磬抬起头,缓缓的说:“爸,都过去了。”
叶明远轻轻拍了拍苏磬的肩膀,笑道:“有空经常来陪爸爸喝喝茶,吃吃饭,人老了,开始怕孤独了。”
苏磬笑着点头。
叶明远有些犹豫,心蕊对程石的感觉他不是不知道,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小磬,你和程石……”
苏磬没有想过要掩饰,接过话来说:“我们住在一起。”
“什么?”叶明远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他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那心蕊这孩子还整天……我得说说她,她从小身体不好,所以老惯着她,任性的很。”
苏磬笑道:“爸,你连这也要管?”
叶明远眨眨眼睛,笑眯眯的说:“不管?难道让你们姐妹争得头破血流,跟那个什么电视剧里演的,缺胳膊少腿的来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苏磬不禁笑了出来,叶明远也呵呵一笑,抬手看看表,站起来道:“走吧,今天不是圣诞节嘛,晚上爸爸请你吃饭。”
“好。”苏磬答应,想了想,又说:“那我打个电话。”
叶明远了然,走开了去。
苏磬挂了电话放回包里,笑着说:“爸,要不就去我那儿吃吧?”
叶明远玩笑道:“怎么?怕爸爸请不起啊?”
苏磬摇头,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是程石已经做好了晚饭。”
叶明远哈哈大笑,拿起外套:“是嘛?程总经理亲自操刀下厨,那我可真要尝一尝了。”
程石见到叶明远跟着苏磬一起回家,有些吃惊,却不动声色:“叶董事长,您这是?”
叶明远走进门,伸手拍拍程石的胳膊,故意装得一本正经:“听苏小姐说你饭做的不错,特意来尝尝你的手艺。”
程石一听,总是觉得哪里奇怪,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应,眼睛下意识的去寻找苏磬,却看到她一闪身已经溜进了厨房。
叶明远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屋里琳琅满目的圣诞装饰,拿起茶几上瓷质的圣诞老人晃了晃,“你们的圣诞节过得有滋有味的嘛!”
程石脸上的笑容柔和起来,“都是苏磬弄的。”
苏磬把餐桌摆好,三副碗筷,几道简单的家常菜,“吃饭吧。”
这样朴素的温暖。叶明远好久没有尝试了。心蕊是个爱玩的孩子,父女俩很少在一起吃饭。家里一直请着保姆,饭菜做好了也总是他一个人在吃。
叶明远轻轻的叹息,听到程石叫他:“叶董,请坐。”
苏磬端着汤盆从厨房里走出来,程石上前接过,轻轻的放到桌子的中央。
叶明远笑声爽朗,“程石,苏磬是我的女儿,你就亲切一点,叫伯父吧。”
程石惊愕,脱口而出:“伯父?”
叶明远大笑,拍拍他的肩膀,戏谑他:“好吧,我就当你叫过了。”
程石看向苏磬,她抿着嘴看了他一眼,只是微笑着,微笑着说:“爸,坐吧。菜都是程石做的,很好吃,你多吃点。”
吃饭的时候,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有偶尔筷子轻触碗碟的声音。叶明远突然说话了:“你们平时都是这么做着吃的?程石,都是你做?”
苏磬专心致志的吃菜,笑而不答。程石看看她,知道她吃饭的时候不爱说话,笑道:“能在家吃就在家吃,大部分都是苏磬做,今天是碰巧。”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苏磬和程石话都不多,叶明远却觉得这顿饭吃的格外舒心。吃完了,苏磬收拾了碗筷来洗。她洗碗,程石从来都是在一旁陪着,帮着把洗好的碗筷擦干收好,可是今天,她悄悄的示意,让他陪着叶明远。两人自然而然的,便谈起了合作案的事宜。苏磬洗好了,泡了三杯茶,给他们端了过去,也不打扰他们的谈话,自己进了书房。
过了很久,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苏磬背对着门正埋头看书,她转过身来,叶明远站在门口,笑着对她说:“小磬,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苏磬抬头看看墙上的钟,站起身,“嗯,我下去送送你。”
父女俩慢慢悠悠的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斜长斜长。叶明远无数次想象过和苏磬父女重逢的场景,却没有一次是像这样的,不亲昵,但平静祥和。
他拉开车门的瞬间,苏磬突然问道:“爸爸,八年前妈妈是不是找过你?”
“八年前?”叶明远沉吟,仔细的想了想。其实并不用多想,离婚后那么多年,苏磬的母亲苏林只找过他一次,他记得很清楚,是为了苏磬转学的事情。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林也没有多说,只是求他为女儿做一件事情。
他点头,又问道:“小磬,那时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苏磬默默的摇头,笑道:“没有,是我自己任性。”
她站在原地,看着叶明远的车拐了个弯消失在视野。八年了,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迷解开了,答案竟真是如此简单,母亲也是心高气傲的人,为了她,还是跟父亲低过头。
苏磬轻轻的开门,关门。屋里却不见程石的人影,兜了一圈才发现他在阳台抽烟,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她给他拎了件外套走过去,说道:“你也不冷的么?”
程石掐灭烟头,“不冷”,却接过衣服给她披上,一边问道:“叶明远是你父亲,那么叶心蕊是你的……?”
“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伸手拂上她的脸颊,轻叹:“怪不得你们的眼睛那么像。”
苏磬微笑。是这样。
程石认真的望进她的眼睛深处,接着说:“可还是不同,一眼就能看出来。”苏磬的眼神,笑容早已不同,像是被洗过的,清水般澄澈,偶尔会闪过一丝忧伤,却坚韧无比。“苏磬,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能稍微软弱一点。”
苏磬没有答话,只是偎进他怀里,软弱一点吗?她会不知如何自处,不知如何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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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大家果然都被姐姐妹妹的狗血戏给雷到了,我自pia。一早就是这么想的,当初想的时候就觉得狗血的可以。
嗯,还有~~谢谢大家!全体抱亲!飞马萧大人说的是,以后留言可能不会一一回复了,先说对不起……
陆迪非进了蓝调,径直走向吧台。还是上次那个女侍应生,笑着问他:“又是一个人?”
他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下,“是啊,闷啊。”
女侍应将手里的杯子擦净放回原处,说:“闷?那就喝酒吧,想喝什么?”
“Gin and Tonic,拿来我自己调。”
女侍应笑得更厉害了,“你果然闷坏了,”反身到酒柜拿了小瓶的Dry Gin和一听Tonic Water放到陆迪非面前,递了玻璃杯过去,随口问道:“你那朋友呢?”
陆迪非拧开瓶盖往杯子里倒酒,“忙着在家做居家好男人。”
女侍应笑不吭声,开始调酒。陆迪非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问:“调什么?Margarita?”他左右张望,“哪个点的?”
女侍应嗤笑,在杯沿夹了一片青柠,不理他,端起酒杯出了吧台往角落走去,陆迪非的视线跟了过去。
等女侍应送酒回来了,陆迪非问:“她一个人?”
“怎么?有兴趣?事先警告你,她心情不太好。”
陆迪非的兴趣又来了,凑近了说:“你又有什么说法?”
女侍应瞥他一眼,笑着戏谑他:“女人的问题你应该最在行啊,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陆迪非灌了一口酒,摇头,“你错了,这女人可比男人复杂多了,”他转过头去又往那角落看了一眼,她在发呆,有些闷闷不乐,偶尔端起面前的酒杯啜一小口,陆迪非转回来,“不过,对她,我倒可以猜一猜。她爱上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不爱她。”
女侍应笑着摇头:“就这样?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你不信?”陆迪非眉毛一挑,嘴角弯起来,笑得诡异,“我们可以赌上一赌。”
“差不多得了啊,小心我轰你出去,”女侍应捞起抹布,擦去吧台的水渍,故意在陆迪非面前扫过,没好气的说:“干我们这行时间长了,别的不行,记住几个人还是可以的。”
“什么意思?”陆迪非不知所以。
女侍应眼睛扫过角落,“她以前跟你那个居家好男人朋友来过,你会不认识她?”
陆迪非恍然大悟,讪讪的笑,端起酒杯,举了举,“嘿嘿,我过去看看她,”他走到叶心蕊面前,他玩笑道:“小姐,我可以坐这里吗?”
叶心蕊却没有听出他的声音,连头都未抬,想也不想就甩了三个字出来:“不可以!”
陆迪非不管她,一屁股在她右侧的沙发上坐下,“叶心蕊,心情不好也不用这么不友好吧?”
叶心蕊这才抬起头来,斜眼看他,“陆迪非?”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四周,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