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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试药
我被船老大拖出去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外面。没有发现阿花和王天骄的踪迹。
我心里隐隐约约升起一些希望来。
自从进入禁地一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渐渐觉得我对阿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推心置腹了。然而,即使如此,我仍然觉得,在这个地方,它肯定会救我,肯定不会弃我而去。
我们被拖到一个破屋子里,掀开地砖,关到一个黑幽幽的洞里。
唐凯丽点上了灯,把这里照的很亮堂。
我说不上来这间屋子是干什么用的,但是看起来又有点面熟。
我扭头看了看。其余的人都被软软的扔在地上,唯有我和青龙,在睁着好奇的大眼,左顾右盼。
我问青龙:“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青龙说:“你不知道?”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该知道?”
青龙摇摇头:“你不是弱智吧你。这里不就是土地庙的地下室吗?咱们一块来的呀。”
我呸了一声:“废话,谁不知道这里是土地庙的地下室。我是问你,你难道就不觉得这里的摆设有点面熟?你看看这墙壁,你看看这小炉子”
青龙看了两眼:“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总觉得和那个井底有点类似呢。哎,大力,你记不记得,在竖井最下面,铁蛋把咱们关到大铜缸里面。然后给咱们放血,最后找到那两枚丹药?”
唐凯丽正在指挥着船老大搬动我们。所作所为,和青龙口中所说的不谋而合。倒好像是青龙在指挥他们两个一般。
这里没有铜缸,只有铜柱。我们被捆在上面。
唐凯丽做完这一切,长舒了一口气,对我们说:“这小子说的没错。我正是要拿你们炼丹。”
青龙长叹了一口气:“虎毒不食子啊,你这么做不怕天打雷劈吗?”
唐凯丽左右看了看,点点头说:“放心,你们暂时还死不了。”
说完这话,我忽然觉得脚趾有些痛痒。
我低头,正好看见一只尖尖的嘴巴从铜柱中伸出来,正在啃食我的脚趾。
这东西的惊悚程度远远要超过疼痛的程度。我大声呼喊,声音在这里回响不绝。
青龙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你怎么了这是?”
我在大叫的间歇,百忙之中对青龙说:“你看看你的脚底。”
很快,在这里大喊的人就变成两个了。青龙的声音低沉滑稽。和我的声音混在一块,真有些鬼哭狼嚎的感觉。
青龙的脚下,是一只蜈蚣,那只蜈蚣与我脚下的老鼠一样,只伸出来一只嘴。不断得啃食。
唐凯丽冷冷的看着青龙,又满脸柔和得看着我。
等我们两个终于叫累了,不再说话的时候。唐凯丽说:“怕什么,是你们之前见到的那种老鼠。”
青龙嗓子都哑了:“正因为是它们我才怕。你怎么养出来的这种怪物。”
唐凯丽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我发现两条血线从我和青龙脚下流出去,一直汇集到屋子正中央。
除了我们脚下,其余的人也都流出了鲜血。我四处张望,看见每个人脚下都有一只或鼠嘴,或蜈蚣头。
只不过,幸好它们现在已经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慢慢缩回到铜柱之中去了。只剩下我们每个人的脚趾仍然在流着血。
唐凯丽把从八婶那里拿来的蜈蚣头,揉碎了,洒在屋子正中。
我看见那里有一个圆形的凹点。
唐凯丽的声音似乎有点得意:“听说,你们去过杨家人的丹炉?”
青龙也显得很得意,像个导游一样热情介绍:“是啊,不错,那里应该是丹炉。”
唐凯丽指了指这里:“你觉得,我这里布置得怎么样?”
青龙点点头:“挺像,就是小了点。”
唐凯丽低头看着脚下的蜈蚣粉末慢慢与我们的血液相融合:“我是从古籍中看来的。仿建了这里,现在看来,我应该是猜对了。”
我觉得有点不大对劲。我问唐凯丽:“你弄这个地方,是为了炼丹救人?”
唐凯丽说:“没错。”
我说:“那怎么能猜呢?万一猜错了,人不就死了吗?杨谢仇就是因为一时不慎,才把陈永兴给害了。哎?你认不认识杨谢仇?”
唐凯丽面色鄙夷:“那些怪物,我一个也不认识。”
唐凯丽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神情已经告诉我们了。她不仅认识杨谢仇,而且还发生过什么事。
那些蜈蚣的粉末和血液混合之后,竟然冒出白烟。呲呲作响。
青龙大声说:“你这东西不是毒气吧。”
唐凯丽轻描淡写:“血是从你们几个身上流出来的。这个蜈蚣头,据我所知,也是从你身上长出来的,有没有毒,我还真不好说。”
青龙的语气就大为担心了:“哎呦,这万一要是食物相克,我们全都得克死在这啊。”
那些雾气并没有蒸腾多久。很快,就渐渐消散下去。
唐凯丽的身边还放着一大包揉碎了的蜈蚣粉末,她信手抓起一把,不断地加入到鲜血中,试图保持那些雾气。直到那个凹点里面的内容干涸凝结,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为止。
我注意到,唐凯丽的手甚至有些发抖了。
她把那块东西从凹槽中挖出来。像一只碗一样,拿在手里。
我看着这块其貌不扬的东西,不由得有些疑惑:“这就是解药?”
唐凯丽手上用力。那块东西被捏得四分五裂。里面露出几粒暗红色的珠子。
唐凯丽像是在炫耀。又像是一个老师在向我们谆谆教诲:“看见没有。这才是解药。”
然后,唐凯丽回头对一直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船老大说:“把他们几个叫过来。”
船老大唯唯诺诺点了点头。然后推开一扇门,出去了。
我们这才发现,这里虽然看似光滑的四面墙,其实都是有门的,只不过,对这里不熟悉的人,是万万找不到的。
过了一会,船老大又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着陈永兴,和几个老头。
青龙一看见那几个老头就大叫:“这不是刚才那几个老头吗?他们是黄炎的亲戚,刚才和这女的很是密谋了一会。”
那几个老头扭头看了青龙一眼。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然后,一言不发得席地而坐。
唐凯丽拿着那些药丸,一人一个,塞在了那些老头嘴里。那老头都吃了。
最后,轮到了陈永兴。
陈永兴面色惊恐:“又要吃药啊。”
唐凯丽说:“是啊,永兴,又该吃药了。”
陈永兴忽然想夺路逃走:“我不吃药,我不吃。”
唐凯丽挥了挥手,船老大揪住陈永兴,把他给拎回来了。
唐凯丽满面柔和:“永兴,你就再听我一次吧,吃了药,病就好了。”
陈永兴忽然放声大哭:“我求你了,我不吃药。吃药的人都死了。”
唐凯丽柳眉倒竖:“胡说八道。谁死了?你最好给我乖乖吃药,别找不自在。”
陈永兴惶恐了一会,最后还是把药吞下去了。
青龙忽然放声大笑:“没想到老兄你还是个气管炎啊。”
陈永兴愁眉苦脸坐在地上,和那些老头一样,全都拖着腮帮子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唐凯丽脸上渐渐露出喜色。回头对船老大使了个颜色。
船老大随即走上前去,脱掉了陈永兴的上衣。
陈永兴的背上。赫然长着一只老鼠。看见船老大之后,居然张大了嘴,露出凶相。
船老大动作熟练,估计是见过很多次这只老鼠了。但是仍然给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接着,船老大将那些老头的衣服也脱掉了。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长着一只老鼠。随着这些人年龄程度的不同,那些老鼠也或大或小。有的已经占据了整个背部。
我忽然想起来千眼井的祖师爷。
唐凯丽忽然扭头问我:“大力,你看看,这些老鼠有什么异样?”
我心说,这是什么意思。合着我对老鼠有研究吗?
我不想接这个话。但是这些人背上的东西太奇特了,看一眼就再也不能忘记。
我不由自主得说:“这些老鼠的尾巴,好像是一只蜈蚣。”
其实,大多数的老鼠尚未成型,四肢与尾巴都长在人背上,只有模模糊糊的图案。但是,即使只是图案,我仍然能分辨出来,那东西不是老鼠的尾巴。
唐凯丽点点头:“这些都是被我养的老鼠咬伤。中的毒也和你之前见到的不一样。”
青龙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他们只是你拿来试药的罢了。”
唐凯丽点点头:“是啊。”
我说:“这些老头试药也就算了,怎么你连陈永兴也”
陈永兴忽然在地上张牙舞爪起来:“我不是陈永兴。我是假的,我不是陈永兴。”
唐凯丽大怒,上去啪啪打了两个耳光。冲船老大喝道:“把他给我弄走。”
陈永兴像是疯了一样,两手在脸上乱抓:“我不是陈永兴。这不是我。我不是陈永兴。”
陈永兴被拖走了。声音越来越远,渐渐不能被听见。
唐凯丽走过来,对我说:“大力。你是陈永兴唯一的血脉。你放心,有我在,你们爷俩,谁也不会出事。你先在这委屈一会。你身上没有解完的毒,我来帮你。”
☆、第二百七十四章 老头儿
唐凯丽承诺要帮我解毒,但是对于她的说法我很是怀疑。
我问她:“就靠这种老鼠咬脚趾的办法帮我解毒?”
唐凯丽摇摇头:“当然不是,我要”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船老大忽然夺门而入。冲唐凯丽喊道:“大仙,不好了,那些鼠人造反了。”
唐凯丽脸色忽变,急匆匆得冲出去了。
剩下我们几个人在这里面面相觑。
我叫了桃花几声。她没有反应。八婶老麻头等人也是一样。
青龙闲不住,问那些老头:“哎,我说大爷,你们是怎么跟唐凯丽混到一块的?”
那些老头有些不高兴:“你骂谁呢。”
青龙就连忙解释:“我谁也没有骂啊。咱们给关在一块,那就是狱友。我叫几位大爷,这不是看你们岁数大,尊称一下吗?”
其中一个老头说:“尊称个屁,老子今年三十五。”
青龙有些错愕:“老人家你不会得了老年痴呆吧。”
另一个更为苍老的老头说:“他太年轻,说话说不清楚。我比他老成点,我四十岁了,让我告诉你吧。我们这些人在几年前和你们一样,都是活蹦乱跳的年轻小伙子。在一次试药之后,出了岔子,身体迅速衰老,变成了这副样子。”
青龙说:“唐凯丽干的?”
那些人点点头。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那些老头:“你们是从哪来的?不瞒你们说。我觉得你们长得挺像的。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区分。”
那几个老头显然曾经听到过这话。冲我点点头说:“说我们长得像的。不止你一个。我们也一直奇怪这个问题。因为我们绝对称得上是互不相识,只是因为一些偶然,有的是来这里经商,有的是来旅游,有的是来上学。然后就被这个女人抓住。隔三岔五得试药,变成这个样子。”
我忽然心中一动,脱口问道:“你们认识不认识黄炎?”
那些老头摇摇头:“或许我们认识。不过,就算是认识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在这里,我们早就被折磨的心智崩溃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今天是这药吃了之后比较清醒,否则的话,这样说说话都办不到。”
既然如此,那么,黄炎包裹里的那两张火车票就不是这些老头买的。那么,到底是谁呢?之前曾经住在李大胆家的老头又是谁呢。
李大胆家是唐凯丽用来养鼠的。这个人能住到他们家,肯定和唐凯丽有关系。
我正在胡思乱想。青龙忽然说:“怪了,咱们两个好好的醒着,其他的人就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这一点我倒是明白,我对青龙说:“咬咱们的怪物是老鼠身子蜈蚣尾巴。我身上有鼠毒,而你和蜈蚣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咱们两个可以说是那怪物的亲戚。这才手下留情,没有晕过去。不过话说回来了,你怎么和蜈蚣扯上关系的?从你身上长出来的那只蜈蚣到底怎么回事?”
青龙不知道是在岔开话题还是真的想到什么事,忽然叫了一声:“咱们在这聊得哪门子天啊,哥几个,快把我们解下来,咱们好一块逃跑啊。”
那个年纪大的老头摇了摇头:“为什么要逃跑啊。”
青龙气的语气很不善。不过现在有求于人,只得稍微缓和得说:“你有病吧你。不跑干什么?想在这继续试药?”’
那老头叹了一口气说:“听说外边有很多孤寡老人没人照顾,饥一顿饱一顿,死在家里也没人知道。我们几个出去了,八成就是这种情况。所以我们哥几个早就商量好了。干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