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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念魂气喘吁吁:“不行。”
我长叹一声,脱下裤子。
一边放到衬衫上引燃,一边暗叹:为什么每次我都要脱光衣服才能保命?
裤子已经烧下去一半。杨念魂还是没有动静。
我说:“同志,要不,借你件衣服烧烧?”
杨念魂说:“不借。”
我长叹一声:“你不是无欲无求吗?穿不穿衣服又有什么区别?”
☆、第四十七章 鼠脸人
杨念魂不搭理我。我只好试着把虫子拖到火上。虫子表皮上一层油,刚一近火就轰轰得烧起来。这些虫子整天在水里泡着,身上的水分也不少,所以火烧得始终不旺。不过我也没打算靠它们取暖,能烧着就不错了。
三个房间的虫子怎么也得几十条。我烧了没有四十分钟也有半小时。眼看最后一条虫子将尽。
我助跑跑向那片墙,大喝一声:“开!”
杨念魂随着我的喊声,手上发力。与此同时,我的肩膀斜斜的撞在墙面上。
那半面墙缓缓移动,发出刺耳的噪音,没想到墙面动了,裂缝却没有出现。原来,这半面墙像是一把钥匙,我们能看见的是钥匙柄,真正的钥匙却严丝合缝得插在另一半墙里面。我们继续推,墙面上渐渐露出包裹着的胶皮来。
终于,墙面出现一条小缝,我们只觉得大量的气流涌过,刮得耳朵生疼。
那个裂缝就被我们越推越大。我不由自主被气流带着向门缝处挤过去。门缝尚小,我被卡在上面。身后的气体涌动,像是有几个大汉在推我。我只觉得肋骨欲断,身体都变形了。
然后,我被门吐出来,倒在外面的地上。杨念魂比我瘦比我软,跟着我出来了。
她是走出来的,但是走了没两步,就一跤跌到,摔在我旁边。
我试着坐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我气喘吁吁:“我得适应适应这里的气压。”
躺在地上看四周。周很黑,只是在地上随意得点着几支蜡烛,约约能看见四面墙壁。看来,我们依然没有出去。我渐渐能明白我现在所处的环境。
刚才那几间小屋子,就像是黏在一块的火柴盒。而这些火柴盒又被放在一个大鞋盒子里。我和杨念魂刚从火柴盒里逃出来。现在,正躺在鞋盒里。
火柴盒上有一个巨大的机器,在我们逃出来后,渐渐发出轰鸣,好像是已经开动了。而那扇门,也缓缓合上。
我问杨念魂:“是不是那玩意管着气压?”
杨念魂点点头:“幸好,它不是一直工作的。”
我们两个互相搀扶着坐起来。远处忽然想起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声音沙哑:“果然好本事,恭喜二位,逃出生天。”随后,一个人缓缓走出来。在烛光中渐渐露出模样。
这个人的身体已经扭曲。脸部已经变形。双颊消瘦,鼻嘴突出。虽然他肯定用剃须刀剃过,但是青色的胡子茬还是若隐若现,布满整个头部。
他的背驼得厉害,上身与下身几乎呈四十五度角。
我下意识得小声说道:“老鼠”
那个人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如刀。看得我身体猛地一颤,倒退了一步。
他的耳朵显然很灵敏,满腹心事得说:“不错,就是老鼠。我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过了。虽然是这里的主人,但是这里的人大多没见过我的摸样。我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苟延残喘,只是因为心中还有一件事放不下”
我这时候简直聪明得像阿凡提:“难道你也想找到荒山?”
那个人目光飘忽:“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也是啊,二十年了,也是时候重新开始这一切了。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我有些诧异:“你认识我?”
那个人突然有哈哈大笑,一张怪异的脸突然流露出莫名的情绪:“我不认识你?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哈哈,哈哈”
我大声问他:“你到底是谁?桃花他们怎么样了?你是这里的头头,你知不知道你的手下干了些什么?”
可是他已经不再理我。
他面对杨念魂,说:“你让我找的好苦。”
杨念魂面无表情:“找到我就是为了给我种蛊?让我帮你养那些虫子?你让我们进那几间屋子,就是为了让我看看我将来的下场吗?”
我听得惊异不已,颤抖着指着那个人:“你这个变态,无冤无仇,在她身上你”
那个人轻蔑得瞥了我一眼:“无冤无仇?我变成现在这模样,全是拜他们杨家所赐。不过我以为杨家的人都死绝了,原来还留了一个。哼哼,要抓你可真是费了不少工夫。姓柴的志大才疏,找人倒是一把好手。这些年我派人跟着他,倒是找到不少老熟人”
杨念魂看着他,一言不发。
那个人围着她转圈。他驼着腰,抬起脸来打量杨念魂,笑着说:“我不想杀你了。你也看见了,我这里集中了世界上最好的生物学家,可他们的水平只不过是换头换脑而已,纯粹形似不能神似。我要你跟着姓柴的去荒山,帮我拿回一样东西。能让我恢复正常的东西。我恢复正常了,你身上的虫子也就正常了。放心,离开那间屋子,那些虫子没那么活蹦乱跳的。刚才只是让它们成活罢了。不过,如果你们再笨点,它们可能就要破体而出了。”
我大骂:“无耻,用这个要挟别人。”
那人转过头来:“你还年轻,万事要懂得克制。你以为我能苟延残喘这么多年,都是靠运气吗?”
“青龙!”这人大突然大喝一声。
声音在空旷的山壁中四处回响。
一个人无声无息得从暗处走过来。敬了一个礼。
那人指着我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青龙说:“我只知道他周岁之后的事。您让我查过。”
那人点了点头:“他很重要,照顾好他。你去交代一下咱们手底下的人,别再误打误撞伤了他。”
青龙答应了,说:“刚才已经嘱咐过了。小黄毛他们那天是出手重了点,不过,幸好他没什么事。”
那人点了点头。
青龙又说:“这小子半夜有发疯的毛病。昨天小黄毛他们差点死在他手上。幸好我得到消息,让人带着麻醉枪赶过去。”
那人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把他那条臭蛇还给他吧。总用麻醉剂别给麻醉傻了。”
我心中一阵高兴:“阿花没死,我又能见到它了。”
可是,青龙指挥着几个年轻人抬过一具棺材来。
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青龙冲我笑了笑:“放心,棺材只是个工具。”
抬棺的四个人里就有昨天的格子衫小黄毛。他拿着锤子把棺材上的钉子一个个起出来。
我早就听见棺材中的响动。待几寸长的大钉子都被起出来之后,砰地一声,棺材盖飞出去。阿花从里面一跃而出。
这时候的阿花几乎全身被绷带缠着,在地上费力得扭动,想爬过来,不过,效果不是很明显。很显然,那段白纱布影响了它弯曲爬行。
那个长得像老鼠的人递给青龙一个箱子:“这条蛇最好三天后再撤绷带。不然皮肉没长好,贸然缠这小子,没准被绷断了。这是几支麻醉。实在不行了再用。这两天先用绳子凑合凑合。”
我跑过去,深情地抚摸阿花。摸得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肉麻。阿花费力的抬起头来,芯子一吞一吐想舔我的脸。
格子衫小黄毛走过来:“这条蛇太猛了,不放到棺材里都制不住”
我猛地一起身,从地上蹦起来,肩膀使劲磕在他下巴上。
小黄毛疼的倒栽下去,捂着嘴在地上打滚。
我踹了他一脚:“桃花呢?你把她弄哪去了?麻痹的,你还划火柴点汽车。桃花要是有事我宰了你。”
别的年轻人在一旁看着,哈哈得笑。青龙过来一把拉住我:“行了行了,那会那小姑娘早和那个老狐狸从车上逃出来了。黄毛就是喜欢装逼,脱裤子放屁玩个大场面。”
鼠脸人在小黄毛他们过来的时候就退到暗影中去了,这时候摆了摆手,把青龙叫过去说:“你和这小子一块回去找姓柴的,进荒山,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青龙点头答应了。
我心想:“这鼠脸人对我不错啊。亲自交代手下别伤了我。我打了小黄毛他也不管”
我正在思索原因。鼠脸人突然回过头来,对我说:“程大力,你身上也被我种了蛊。不想被虫子吃成一张皮的话,就老实点。”
这句话如同五雷轰顶,我呆立在地,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回响:“你麻痹”
青龙领着我和杨念魂往外走。一路上穿过许多灯火通明的实验室。里面有许多成品与半成品。
曾经袭击我和杨念魂的大蝎子在其中往来穿梭。不知道在做什么。
青龙见我看它,得意的说:“那是我哥们。受伤后高锥位截瘫。老大把他的脑子取出来,让它和一只大蝎子融合。现在行走自如,完全不着痕迹。这是我们这最成功的东西了。不过,老大说,距他的要求还差很远。”
我又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青龙领着我们走到一截楼梯前,一马当先上去了。楼梯越爬越窄,最后完全像是在水桶中行走。
好容易到顶了,青龙掀开桶盖,四处张望了一下,爬上去,然后把我和杨念魂一个个拉上来。
我站在久违的地面上,心情舒畅的呼吸了一口气。
但是四处张望,马上把我惊呆了:这是一处坟地!我们刚从一座坟墓里爬出来!
这事也太过惊悚。但是青龙和杨念魂完全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我只好跟上。
☆、第四十八章 柴府
我回头望去。只见暮色苍苍。墓碑上一张相片。上面是个英气勃发的年轻人。他的名字已经被人凿去了。
我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他的坟墓下面被挖成一座巨大的地下室?那个长着鼠脸的驼背老头子是他吗?
但是我已经没有精力深入思考这些了。身上鼠毒未解,又被人种了虫蛊。桃花生死未卜,阿花半死不活
我问青龙:“我们去哪?”
青龙说:“柴教授很可能回家了。我们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眼前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给人的感觉很亲切,很平易近人。但是你又无法完全取得他的信任,走进他的世界。只能嬉笑怒骂,不能促膝长谈。
青龙说:“在地下室的事,你们做好不要说。有人问起来,就说一场火并,然后被我救了。”
我对他这种趁机揽功劳的行为很是不屑,讽刺说:“那我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青龙居然受之无愧:“别客气,咱们自己弟兄。”
墓地距离城区很远,我们一直走,一直走。我舍不得让阿花下地爬行,免得身上的伤口磨破了,于是让它盘在我身上,一直顶着将近一百斤的重量前进。
虽然我体格不错,但是走了一会也有点喘。
青龙见状把阿花接过去,形若无物盘在身上,走的很是轻松。我看的不禁咂舌。不过,阿花显然对他没什么好感,一个劲的在他你脖子上缠来缠去,打算让他窒息倒地,不过,始终未能成功。
到了城区,我以为柴建功的名字如雷贯耳,可是找人打听了一番,都说不知道。有的人惊恐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逃开了,显得讳莫如深。
最后,青龙说了一个地址,让出租车司机直接拉到。结果,在距离不近的一个胡同,司机就不走了。多给钱也不行。无奈,我们三人一蛇只好下车。
这幅摸样走在北京市区太过惹眼,所以青龙找了个旅行包把阿花装进去。并提议去前面超市给我买身衣服。
我心中着急,拒绝了这个好提议。
青龙领着我们在巷子里走了几步,渐渐来到一条大街上。周围全是宏伟的建筑。
我虽然没有来过北京,但是受了多年的宣传影响。就算是看书上的照片也能认识了。我心中不禁释然:“怪不得出租车司机不敢再往前开。这里确实不是他随便来的。”
不料,青龙并没有进那座宏伟的建筑中,反而往旁边一转,走到一个小巷子里。
这小巷子不显山不漏水,在深处开着一个小门,既无警卫也无看守。
我有点纳闷:“柴建功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住在这?”
青龙说:“有时候,人越厉害了越要低调。”
我们三个走到门前,叩门。
一个满脸胡子,穿着衬衫敞着怀的老头出来了。老头的手伸到肋下瘙痒,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你们找谁啊?”
我一看这老头的模样就有点心中打鼓。这不会是柴建功吧,这幅模样,要是会见个外宾也有损国容啊。
青龙说:“我们找柴建功。”
那老头打了个哈欠:“什么柴建功。这里只有一间破屋和一个破老头子。”说着就要关门。
青龙抬脚把门抵住了。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来。
老头子在一边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