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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爬到一半,青龙已经没入黑暗。他在上面喊,我要投石问路了。
然后,他把绑着绳子的石头向头顶投过去。
我们几个在下面虽然看不清,但是全都仰着脖子看。眼睁睁看见一块石头,绑在绳子上飞快的向我们砸过来了。
我们哗的一声,四散逃开。只有老婆婆。人蛇配合不灵,被砸个正着。
只听得一声闷响。石头自老婆婆肩膀没入,不知道砸到哪去了。
老婆婆身上出现一个大坑,把脸都拉得变形了。
青龙在上面大叫:“绳子扔到洞顶了,果然没有掉下来。现在我就下来。”
我在下面冲他喊:“什么到洞顶了。明明就是掉下来了。你回头看看你脚下”
过了一会,青龙在上面喊:“绳子在上面。我脚下什么也没有。”
我大声说:“这就对了。你想办法。把绳子接上,一直接到地面上。我倒要看看,这条绳子是在哪打弯了。”
青龙说:“你别逗了。我全身就剩一条内裤了。上哪给你接绳子去?”
我大喊:“九头蛇,借用一下你的蛇子蛇孙。给接下绳子,咱们也好出去啊。”
九头蛇很是通情达理。过了一会。那些蛇纷纷爬上去,然后头衔尾得爬上来。
青龙慢慢从上面爬下来。嘴里嘟囔:“你说,这些毒蛇互相咬着,万一用力过度,会不会把对方给杀了啊。”
☆、第一百零七章 机关所在
我说:“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个。”
青龙问我:“那我现在应该关心什么?”
我指了指旁边的石头,和紧绑在石头上的那条花花绿绿的绳子。
青龙呆住了:“没道理啊。它从哪垂下来的?”然后青龙又指了指那一个接一个垂下来的蛇绳:“怎么这两头都从上面垂下来?上面什么东西挂着它们?”
我说:“麻烦你再爬上去一趟,看看这条绳子到底在哪里打弯了。”
青龙摇摇头:“我可不想像个傻×似的摔下来。”
我左右看看:“周围一群老弱妇孺。除了我和青龙之外,就只剩下阿进是个年轻男人。但是这小子断了一只手,是老弱病残中的残。既然青龙不肯去,那就只能我去了。”
我想摇头苦笑。想不到我程大力,被人白眼了二十年,居然也有众望所归的时候。早知道这样,当年我应该积极向上,没准现在已经当选村长了。天天大鱼大肉,娶媳妇都吃上等席面。
我摇了摇头,把这种扯淡的想法从脑子里剔除出去。当了村长,要左右逢迎,既要去乡长家拜年,又要对穷困潦倒的人整天笑呵呵,然后暗地使坏。这样活着太累。我还是该干嘛干嘛吧。
我长叹一声,就要往上爬的时候。杨念魂走过来:“我来爬。”
我心说这是怀疑我童子男的战斗力啊。不过,既然有人喜欢替我干活,我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我假惺惺得说:“这不合适吧。我们三个大老爷们站在这,哪能让你一个女士爬这玩意。”
一边说着,我一边把位置让开了。
杨念魂真是不懂人情世故啊。连句场面话都不说,伸手就往上爬,嘴里撂下一句:“你们心杂,容易被幻觉所迷惑,我信不过。”
我干笑两声:“我现在是幻觉状态啊。也不知道上边这位自认为很清醒的杨大侠是不是我幻想出来的。”
杨念魂爬的很慢。渐渐没入黑暗中。我们在地下等得我聊。想坐下休息又不敢,因为谁也不知道杨念魂会在什么时候掉下来。然后砸到谁身上。所以我们只好仰着脖子向上看。
老婆婆最为紧张。今天失足了三四次,身子都被砸的快变形了。现在刚刚整理好,但是仍然灰头土脸的。她老人家虽然关心事情的进展,但是再也没有勇气等在附近。
过了一会,我们听见一声呼喝,全都紧张地仰着头。脚下来回移动着。这场面很像电视中的一个场景。
那就是有人跳楼。然后下面警察叔叔拉着一块大布在下面接着。也是随着跳楼人的位置来回移动。但是不同的是。警察叔叔是看准了位置把人接住。我们是看准了位置,躲开,让她摔到地上。
现在想想,当时我们真是太坏了。
黑暗中,我们看见杨念魂那张脸。她几乎是带着一阵劲风扑下来。微风吹起秀发,露出姣好的脸庞。
电石火光之间,青龙已经赞叹了一句:“这张脸真不错。”与此同时,我也叹了一句:“脸先着地,这不得破了相了。”
但是杨念魂身手很利索,两个胳膊在地上一撑,随即身子缩成团,滚了几滚,把下降的力道卸去了。
不过,由于时间仓促,她没有看清方向就滚起来。结果一脚踹到躲在角落的老婆婆身上,着实把老人家伤的不轻。
我们七手八脚把老婆婆扶好摆正。然后七嘴八舌问杨念魂:“怎么样?”
杨念魂摇摇头:“在我看来。一切正常。绳子是单向垂下去的,但是,地面上却出现两个头。”
这下,我们全都沉默了。原本寄希望于这一切都是幻觉,现在也破灭了。
我回头看看瀑布方向。已经全被半死不活的骨兽堵死。这也就是说。我们想原路返回也不可能了。其实,即使原路返回,也没有出路。
柴教授坐下来。像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他缓缓说:“我总觉得,这座荒山不寻常。”
我也坐下来:“您老真是慧眼。一路上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这要是都能称为寻常。那你得多丰富的阅历?”
柴教授说:“我现在想的是。这里是不是荒山。”
我说:“教授,这玩笑可开不得啊。你不会想说,这里是花果山吧。然后门外又有一个瀑布。难道这里是水帘洞?我们千辛万苦没有找到蛊鼠,却找到孙悟空?”
桃花说:“你别老打岔,听柴教授把话说完。”
柴教授说:“我在想。荒山的范围到底有多大。还有,荒山的本质是什么。我觉得,搞清楚了这个问题。对于了解我们现在的处境是很有帮助的。”
这时候大家已经纷纷坐下来。
柴教授接着说:“你们也说了。在这里经历了枯树林,并认为它是鼠爪所化。又见到一条长满长毛的鼠尾。于是我大胆推测,我和大拽、阿进见到的那条冰冷的河,会不会是血管?外面那条骨藤,会不会是骨骼?至于那条死亡界限,镜花水月,以及充满热毒的荒野,还有这个山洞。我虽然猜不出来是什么。但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一切都和蛊鼠有关。”
老婆婆脑子不快,但是胜在阅历丰富:“你的意思是说。这座山,其实是蛊鼠所化?”
柴教授点点头:“胡适先生曾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现在我就大胆假设,荒山即为蛊鼠,蛊鼠即为荒山。这座山,其实都是蛊鼠所化。其实不仅仅是这座山。从我们到这里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和蛊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说:“照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在蛊鼠肚子里?那么,我们在哪部分?”
柴教授一拍大腿:“这就是关键所在。只要弄清楚我们现在是在那一部分。我觉得,至少比没头苍蝇一样瞎撞要好得多。”
然后柴教授随手在地上画了一个草图。指着图开始比划。这里是枯树林,这里是死亡界限,这里是镜花水月我和大拽从另一面过来,然后
但是大家显然都是一脸茫然。
我突然想到:“九头蛇不是祖师爷留下的秘宝吗?它知不知道?”
老婆婆说:“九头蛇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和咱们一块在这里干耗着了。”
我说:“那不一定,像九头蛇这样有身份的品种,面子是最重要的。待我用个激将法。”
我摇摇晃晃走向九头蛇。这时候,我全身散发着一种流氓气息。而且只穿着一条短裤。
九头蛇九颗头上下交错,。显然对我此行的目的不太了然。
阿花被九头蛇的下属严加看管着。这时候见我过来,又是伸脖子又是吐舌头。
我走过去,拍了拍阿花。对九头蛇说:“兄弟。他们都说你不知道出口。”
九头蛇盯着我,没有任何表示。
我接着说:“兄弟,他们说你这个秘宝一点都不好使。”
青龙在远处大叫:“你别‘他们说’,大力你小子最喜欢挑拨离间了。这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怎么成了‘他们说’了。”
我冲他喊:“你怕什么?没准九头蛇听不懂人话呢?”
我回头继续对九头蛇说:“还有人说啊,说你和我一样”
这句话没说完,九头蛇大吼一声,就把我卷起来了。
青龙啧啧两声:“你不该这么侮辱它的。”
九头蛇一路把我拖到碎了的石像附近,然后九颗头上下其手,把我摁得跪倒在地。
我心中万念俱灰:“这难道是押赴刑场,就要行刑了吗?”
柴教授突然喊道:“我明白了。它让你学那个怀孕的石像。这就是机关所在。大力,快把头抬起来。”
☆、第一百零八章 肺泡
柴教授在远处不痛不痒得讲他的推论。而我疼的快要晕过去了。
九头蛇真是是在往孕妇的角度改造我。我的身子被用力扳着向后仰,而腰又被往前推。整个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跪着,从正面看,颇有几分刚才孕妇的神韵。
我疼得呲牙咧嘴。但是革命战士,流血不流泪,骂娘不喊疼。于是我咬紧牙关忍着。
柴教授在下面煽风点火:“大力,你怎么不叫啊,生孩子的时候都要叫的。你要努力模仿那尊石像。”
我心里憋着火:“叫你麻痹。你经验真丰富。”
骂出这一句话来,一直咬紧的牙关再也支持不住了。我仰头,痛苦的喊了一嗓子。
没想到,这一声出来后,四面八方都是我痛苦的叫声。
柴教授在下边替我鼓劲:“就是这样,使劲。”
我心里痛骂:“你真当这是生孩子呢?”
杨念魂在我身边停了一会,突然从青龙手里抢过机枪。缓缓走到刚才人首兽身像前。然后就缓缓闭上眼睛。
我瞪着眼,痛苦的大叫。
而杨念魂闭着眼,举枪。砰砰砰机枪,打在石壁上,洞顶上
随着枪声想起。周围的回声越来越弱。到最后已经只剩下我自己在干嚎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有点孤独。这么大个石洞,居然只有我自己在玩命喊叫这种想法可真有意思。
九头蛇慢慢放开我。我全身疼的要命,躺倒在地上。
这时候,一种轻微的声响在石室中回响。很像是自行车扎带了。
柴教授又在当事后诸葛亮了:“我明白了。这里是肺。这里是蛊鼠的肺。刚才杨姑娘把它的肺打穿了,这是放气的声音。”
我疼的呲牙咧嘴说不出话来。心想:柴教授这是满嘴跑火车啊。一路上做出了多少不负责任的推论。他大嘴一张把事情黑黑白白得说了,显得很有学问。剩下我们几个,万一情报不准,小命都得搭上。这算什么教授,算什么知识分子,纯粹的草菅人命啊。
杨念魂又在给柴教授帮腔了:“这里确实是肺。但是,这间石室。只是一个肺泡。那些石壁很薄。”
柴教授点点头:“有道理。”
杨念魂接着说:“这些气孔都是中空的。外面不知道包裹着什么材料,但是和石头很像。刚才程大力的声音传到上面。这些气孔像鼓一样乱响,由于它们角度刁钻,互相反射。所以,只有石台附近的人能够听见。刘大拽被这声音折磨的失去神智,也是这个道理。”
我仍然在地上躺着,左手上石台的碎石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一道石环,像手镯一样套在我手腕上。
青龙走过来,踢了我一脚:“还能站起来吗?”
我爬起来。垂头丧气:“站起来干嘛?站起来了也出不去。”
杨念魂指着石壁说:“往上爬吧。我们可以从气孔出去。”
这时候我真的不想动了。我躺在地上:“谁愿意爬谁爬吧。爬上来又掉下去。这又不是滑梯。何苦呢你们。”
杨念魂说:“我保证这次不会掉下来。”
我一言不发,心想,我这辈子吃亏就吃在别人的保证上了。
村长保证说,一人一口饭,把你喂养大。结果,我吃饭之前先得给人家干活。
乡长保证说,一定要让你上学。结果,老师千方百计想把我赶走,天天上课第一件事就是伤一下我的自尊心。幸好,我很早就没有自尊了。否则这时候肯定大字不识一个。
老婆婆保证说,解了你身上的毒就让你和桃花结婚。然后我就来这么个地方了。
我想到桃花。一骨碌身爬起来。
桃花坐在不远处。两眼盯着我。一脸哀伤。
我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
八婶本来坐在桃花背后,这时候捂着鼻子走开:“大力,你身上这味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