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友情说一下，萨满今天大结局，大寻的最后选择已经出来了，大家不用再纠结了……
完颜宗弼坐在车夫的位置，慢慢的赶着马车进行在一望无边的大草原，入目处虽然是一派如画风景，但他的心情却低落到了谷底。
他毫不怀疑完颜寻会为了女儿留下来，每天继续乐呵呵的陪着自己演戏给女儿看，但问题是谎言总是谎言，万一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到女儿耳里，当谎言揭穿的那一刻，自己又怎么向女儿交待呢？
完颜宗弼甩了甩头，努力想将这些头痛的事从脑子里甩出去，他长呼一口气，在心中念道，不管了，能留一天是一天，能瞒一天是一天，就算是场戏，我也只能演下去，反正，这也是为了晓寻好，相信她不会怪我的。
“头痛吗？”完颜寻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完颜宗弼回过头，正努力爬到车夫旁边位置的完颜寻，伸出手抓住她，皱着眉头说道：“你病了，不要吹风，快进去。”
“我有点事想问你？”完颜寻没有拒绝完颜宗弼伸过去的手，她冰凉的手搭在他温热的手，借助着他的力量坐到了他旁边，转过头问道：“关于晓寻的。”
“我就知道……”自从完颜寻回来之后，他们俩不管说什么，最后的结局总是不欢而散，而唯一的例外就是谈到两个人都非常宝贝的女儿，这也是他们俩之间唯一的共同话题了。
完颜宗弼虽然嘴里小声的嘟囔着，但心里却还是美滋滋的，但很快又被一种苦涩感所取代，记得当时年纪小，她爱唱歌他爱笑，两人总有很多说不完的话题，但现在却是这样默默两无语。
不过……只要他的寻寻肯理他和他说话就好了，至于说什么，他完全不在乎，就像只要寻寻留在他身边，他可以用任何手段。
“晓寻还好吧？”完颜宗弼转过头看着完颜寻，关心的问道。
“看路！”完颜寻习惯性的一掌将完颜宗弼的头拍回去，大声说道：“我们俩娘的安全都在你在身上了，眼睛看着点路，耳朵听我说就成了。”
完颜寻的声音很大，挥掌时所用的力气也很大，但被人无缘无故拍了一掌的完颜宗弼不但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捂着自己的脸，寻寻打我耶，打是亲骂是爱，肯定寻寻还是对我有亲有爱的。
“犯贱！”完颜寻看着完颜宗弼那副傻笑的模样，忍不住就想揍人，他们俩认识多年，不用问也知道这个男人肯定又在心里YY他那套“打是亲骂是爱”的理论了。
“手疼不？”完颜宗弼忽然问道。
好半天，完颜寻才意识到对方是在问自己打人的那只手，她没好气的回答道：“疼！不过再打你一下没问题。”
“那就是不疼啦！”完颜宗弼继续赶着马车，看着碧草如丝的大草原，笑着说道：“我记得你小时候最怕疼了，一点小磕伤都会哭上半天。”
“再疼，难道会比我的心更疼？”完颜寻转头看着完颜宗弼，记忆一下子就这样被拉回到了过去的时光中，童年时的两小无猜，少年时的青梅竹马，青年时的情尽义绝，过去的往事一幕一幕出现在完颜寻脑海中，“佛家说，在尘世上犯罪的人，死后会要入十八地狱。世人皆知，地狱只有十八层，只有我这种碎心的人都知道，地狱……其实是十九层的。”
完颜寻平静的声音在完颜宗弼的耳边不断响起，轻轻的柔柔的缓缓的，一如既往的好听，“地狱的十九层，是一片黑暗，里面没有光，没有空气，也没有水，受罚的人必须时时在黑暗中经历他们人生最痛苦，一次又一次，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
“寻寻，不要说了！”完颜宗弼长吐一口气，改口说道：“我们还是说晓寻吧？晓寻怎么了？”
“不说就不说了，反正我已经逃离了那个可怕的第十九层地狱。”完颜寻忽然一笑，“我就想问问晓寻脖子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晓寻脖子上有伤吗？我怎么不知道？”完颜宗弼的回答让完颜寻觉得很震惊，她惊讶的看着完颜宗弼问道：“你怎么当爹的？女儿身上曾经受过伤，你怎么都不知道？”
“我对她一直很好啊！吃的用的穿的一直都是最好的！”听到完颜寻的指责，完颜宗弼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只是我平常都是在战场上，她待在家里，我哪里会知道这么多啊？但是我已经请了最好的下人来照顾他了。”完颜宗弼心里有些委屈的说着，自己在战场上打生打死，几度被人围攻，几度濒临死亡，但他之所以还能顽强的活下来，原因无非就是心里头还挂着在家的完颜晓寻，心里就想着，就算自己要死，也要等到晓寻长大成人的那天，有另一个男人愿意无私的关心她照顾她，自己才能安心的离开这个人世。
“对一个人好，不是给她吃好的，给她穿好的，就是对她好的。”完颜寻反驳道：“你不在家，把她丢在一群豺狼虎豹窝里，又算哪门子对晓寻好？”
“晓寻很聪明，她会照顾好自己的。”完颜宗弼不怒反喜，慢悠悠的说道：“何况现在还有你照顾不是吗？”
“对！”出于完颜宗弼预料的是，完颜寻这次一反常态的点了点头，“我想明白了，晓寻需要和阿爹阿娘一起生活，所以我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吗？”完颜宗弼的脸上一阵狂笑，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没骗我？”
“没有？”完颜寻笑嘻嘻的说着，脸上的神情很认真，“晓寻和你都不会让我离开你们，而我也是无法离开晓寻，我没有办法让我的女儿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苦。”
“寻寻……”完颜宗弼话还没说完，就被完颜寻挥手阻止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我不离开你，并不代表我和你还有什么关系？”
“你这是什么意思？”完颜宗弼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知道，我们女真人最不讲究这个的……”完颜寻的话让完颜宗弼有一种透心的彻骨凉，“所以……你可以找很多女人，难道我就不能找很多男人吗？”
完颜晓寻打着哈欠，趴在完颜宗弼怀里，看着自家阿爹那张虽然有些阴晴不定但美貌如昔的脸，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将小小的粉唇在阿爹俊脸上亲了一口，才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似的说道：“阿爹，怎么了？又和阿娘吵架了？”
完颜晓寻笑得有些小坏，刚刚自己醒来时，就看见阿娘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而与之相对的是阿爹无精打采的神情。
阿娘回来这么久，完颜晓寻每次见到阿娘的时候，都是一副苦情剧女主角的模样，每天都在小抹泪水半抽筋，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有个性的阿娘，难怪当年可以凭她那实在不咋地的打相，祸害了那么多帅哥。
个性！个性！女人最重要的是个性！完颜晓寻第一次明白，当绝代佳人除了要无双的外貌外，还必须有无双的个性，才能凭着自己的个人魅力吸引住男人，否则空有美貌是很容易让有腻味的。
江山易改，红颜易老，只要自己的个性和魅力才是永远不会变，只属于自己的。
“没和你阿娘吵架。”完颜宗弼回答的有些违心，他看着完颜晓寻的目光也有些心虚。
“用晓寻来留住我，这个主意真好。宗弼，你真得很聪明，而且你这个主意也的确是成功了，我是舍不得离开晓寻，我会和你过，但不代表我会为你守着，我会找一个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一起过，就在你眼皮跟子底下过。”
完颜宗弼猛得甩了甩头，努力想把完颜寻刚才那句狠话丢出脑海里，她是气我的，她是气我的，她一定是气我的。
完颜宗弼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虽然他脸上的表情还很正常，但他的手却勒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手臂上不时跳起的青筋泄漏了他的真实情绪。
“阿爹，疼！”完颜晓寻皱着眉头，惨叫一声，她用自己的两个小拳头拼命打着完颜宗弼的脖子说道：“你把晓寻勒得疼死了。”
“晓寻乖，对不起。”完颜宗弼一紧张，将手放开一些，看着正嘟着嘴打量着自己的女儿，他忽然想起完颜寻的话，心中一动，用手指分开完颜晓寻垂在脖子上的粉帕，细细在她脖子上打量起来。
“阿爹，你在找什么？”被完颜宗弼温热的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蹭来蹭去，完颜晓寻觉得有些痒，她身子一缩，止不住的“咯咯”笑起来。
完颜宗弼不理会女儿的笑声，继续女儿在脖子上看着，良久，他才说道：“晓寻，这里是怎么弄的？”完颜宗弼用手指点了点那块与周围肤色完全不相同的皮肤，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是不是……被人……弄伤的？”
“不是……”完颜晓寻的目光有些闪烁，大大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她撇了撇嘴说道：“是晓寻贪玩，去爬树，结果不小心弄伤的。”
完颜晓寻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无所谓一些，她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语气淡淡的说着，仿佛是在诉说别人的伤口。
“晓寻，对不起！”完颜宗弼忽然开口对完颜晓寻说道。
“什么……什么对不起？”完颜晓寻的声音有些惊讶。
“你阿娘说的对，阿爹以前太不关心你了。”完颜宗弼抱着娇小的女儿，用手捏着女儿的小胳膊小腿说道：“只知道给你好吃的，好玩的，好穿的，好用的，满足你要的一切，那就叫关心你，爱护你，却不知道好宝宝还要更多的关心。”完颜宗弼又整了整女儿的小衣服，“我以为我关心够了，结果我却连你受伤的事都不知道，真是太可笑了。”
完颜宗弼在这边唧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话，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圣母，而那边的完颜晓寻一张可爱的小脸却是明明都快变成小苦瓜了，却还非得死撑着露出一张笑脸。
阿爹，你已经很关心我了！完颜晓寻有些欲哭无泪，完颜宗弼在家的时候，那是天天跟在后面缠着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不准干这，也不准干她，把她弄得烦也烦死了。她平常也就是趁着完颜宗弼不在家时才能偷偷跑出来玩玩，现在听阿爹的意思，大有以后出征也带着她的意思，可不可以不要啊……
“好了。”完颜宗弼放下完颜晓寻，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拍着女儿的小脑袋，说道：“你阿娘病了，阿爹现在去打猎祈福，晚上咱们吃烤兔肉。”
根据女真旧俗，家中有病人时，出外狩猎杀死猎物，据说能给病人带来好运，早日赶走病气。完颜宗弼虽然不信这个，但为了完颜寻，他还是非常愿意这么做的。
“讨厌爹！”完颜晓寻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脑袋，看着骑上马越走越远的阿爹，转过头准备回帐内找阿娘，却发现一个人正站在她身后。
“八叔！”完颜晓寻飞奔着跑过去，抱住完颜宗隽的大腿，撒娇道：“八叔好久不见，又帅了？”
“比你阿爹帅？”完颜宗隽弯下腰抱起完颜晓寻，狠狠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问道。
“嗯！”完颜晓寻很认真点点头。
“乖！”完颜宗隽忍不住又在完颜晓寻脸上亲了一口，接着问道：“晓寻，你刚才怎么不跟你阿爹说明白，多好一机会啊？”完颜宗隽看着完颜晓寻脖子上的伤口，继续说道：“这可是你大娘虐待你的铁证啊。”
“不要啦！晓寻不想和阿爹说，也不想和阿娘说。”完颜晓寻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以前那些都是假的，晓寻才会说，这个是真的，晓寻不想说，不想让爹娘难受。”
“小傻瓜！你知道不知道，无所谓什么真假，只要是你说的，你阿爹阿娘都会当成真的，一样会难受的。”完颜宗隽拍着完颜晓寻的头说道。
“那不一样嘛！”完颜晓寻扭着身子，不依不饶的回答道。
对完颜晓寻来说，真的受伤告诉阿娘和假的受伤告诉阿娘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是两者之间为什么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也回答不出来。她只是本能的不想见到阿娘为了自己而哭泣罢了，但她又必须让阿娘心软而留下来。
旧事
“好烦啊！”完颜晓寻忍不住开口说道。
“晓寻，你知道吗？你这一点最像你阿娘？”完颜宗隽忽然开口说道。
“哪点？”完颜宗弼的话成功引起了完颜晓寻的注意力，她搂着完颜宗隽的脖子，撒娇似的说道：“八叔，说嘛……”
“好，我说！”看着侄女盯着自己的大眼睛，完颜宗隽在心中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阿娘从小就特别怕疼，哪怕只是破了一点皮，也会抢天呼地，让人人都知道她受伤了。但是……”完颜宗隽心中一酸，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平静，“当她每次真得受伤，或者很难受的时候，她反而会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告诉大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