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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交通还算方便,电线杆林立的小村子居然没电,而且手机也没信号。我的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颠簸得开不了机了。这下子完完全全与世隔绝了。我们急忙找向导去问明就里。
问:怎么会没电呀。
向导:我们这儿跟全世界都不同,是有线无电
问:那怎么手机都没信号呢?
向导:没电通讯的机站也开不了呀!
问:我看外面电线杆和电线我看都架好了的呀?
向导犹豫了一下,不是很愿意的说了,可能是领导原因吧,话锋一转,往屋角一指对我们说到:“你看,我都买了发电机呢”
没有问出究竟来,反正也改变不了没电的现实,我们只好无趣的告别向导,到哈巴村闲逛。
向导看我们无聊,带我们到山上某处他们饮用水的水源去看看。后来才知道,向导是借此打探我们体力情况怎么样。水源附近树木繁茂,大多是高大而古老的冷衫树。阴冷的树荫下,一个石缝里涌出清水,形成了一个水坑。坑里还有许多细细的白沙。我们问向导为什么会有细沙流出来。向导说老一辈告说里面有暗海,在云南,海就基本是湖泊的含意,大概是暗湖吧。据我的以往知识分析也可能是很长的暗河,因为大家知道一般小溪里都是碎石,只有较大的江河里,石头经过长距离冲刷分解才会形成砂石。因此估计说你面有暗湖或很长的暗河也是合理的。
趁着天没黑,好好逛逛吧,天一黑就彻底没搞头了。我们开始加倍的珍惜光线充足的时光。因而对哈巴村的一草一木记忆得格外深刻。向导家斜对面就是一所小学,砖砌围墙,进入大门是一块篮球场,再往里便是三层高的教学楼,教学楼后面是食堂,角落上是厕所。可以看出这是个标准的学校布局。走过篮球场,再旗杆附近看到一块碑,上面写了地方主要的捐款单位。这是一所希望小学,三层高教学楼在村子里也算最气派的建筑了。能够如此重视教育这让人着实感到高兴。
听说村子另外一头还有个为登山人准备的客栈,我们决定看看。沿着公路走了几百米,看到了一栋木结构联排屋,上面写着雪山客栈。服务员站着在洗刷碗筷,热情的同我们打招呼。听着屋里面传出电视的声音,我们很好奇,老板娘说是她们自己发的电,并邀请我们进去坐坐,进入房间看见许多关于登哈巴雪山的照片。还有几部别人登山的VCD,反正也没事,我们便坐下来欣赏我们即将攀登的哈巴雪山。可了一段时间,突然觉得窗外有阳光,我们出去一看,山顶的云退了些,能看见雪线以上的一小段雪山,但还是看不到顶峰。即便如此,我们还是高兴得大叫了起来。
到吃饭时间了,我们约上向导去吃饭,在饭店旁小店里看到了当地特产虫草,雪莲和雪茶。向导还告诉我们虫草就这几天出,我们琢磨着是不是我们也上山弄点去,小店的老板说:“今年没雨,前些天山上的彝族好多人找了一天没找到一根呢。雪莲和雪茶你们倒是一定能见到”我们一听,那也不错呀,雪莲花对于我们也是很神秘的东西,能亲眼看到在高寒山上盛开的雪莲也是美事呀。
吃过晚饭,光线逐渐黯淡,我们又逛到小学里去看看。所有的学生都在黑乎乎的教室里学习着。下课后也只有搬出教室在走廊栏板上或是在外面的乒乓球台上借着仅有而且越来越微弱的光线写着作业。我近视,带着眼镜,可是看着这些孩子也许将来也逃脱不了像我一样带眼镜的命运,心中闪过一丝不快。没有写作业的学生们拿着小石头下棋或是玩各种游戏。
天黑无事,只好跑到向导家里聊天。向导不断把木头放到火炉中,也不用点蜡烛,跃起的火光提供了足够的光线。我们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他刚开始单独经营哈巴雪山的旅游几年。过去一直在刚才我们去过的雪山客栈当向导,现在独立出来。听到他自豪的谈到他是第一个登上哈巴雪山的人,我们肃然起敬,同时又增添了许多信心,有幸跟着这样的向导是我们的福气呀。向导给我们谈到了他雄心勃勃的计划。他打算把他那儿搞成综合性的娱乐场所,一方面扩充登山装备,以应付更大规模的登山。另一方面挖鱼塘提供钓鱼服务,还打算种果树。问他登过多少次顶,没什么考虑就说出了167次。多么辉煌的战绩!我们羡慕不已。我们给向导出主意,搞个网站,多在网上宣传一下,把服务做到家。
坐到十点钟,约好第二天早上八点起床,就去睡觉了,我们是睡在木屋里,旁边是潺潺的溪水声。刚要睡着前,窗外传来闪电,亮光划过黑夜,但没听见雷声。再过会,感觉闪电越来越近了,发出刺眼的白光,紧跟着隆隆雷声,然后是哗哗雨声。“不知道山顶怎么样,怎么这么不巧,刚赶上今年的第一场雨呢,唉,管它呢,明早再说吧。”自我安慰后,我睡去了。
6月15日,阴转雨
在闹铃响起之前我就醒过来了,感觉可能是七点多了。细听窗外并没有雨声,这是个好消息,但也没见阳光照射到窗帘上,应该也不是晴天。转身看另一边的同伴还没醒,手机坏了。不知道当前确切的时间,只好又朦朦睡去,还没睡着,朋友就叫我起床了。穿上衣服到外面一看,雨停了,但周围雾气还比较大,爬山应该没什么问题,不知道能不能登顶。洗漱完毕后就去向导房里找他。向导已经生好火在烧水了,一见面就对我们说,坐下吧我泡酥油茶给你们喝。久闻酥油茶的大名,当然想要尝试一下,我们好奇的端坐在两旁看着向导泡酥油茶。向导拿出一块红色叶子包着的奶油状物品说这就是酥油,掰下一块放入一个竹筒里,然后把煮沸的茶也倒进竹筒里,竹筒上再插根长棍,用长棍把酥油倒碎混合在茶水里,便做成了酥油茶。我们的早餐便是馒头下酥油茶。酥油茶闻起来就是茶和奶混合的味道,喝一口,有点奶腥味,有点腻,但还可以接受。平时我早点吃得很少,所以没吃多少。向导看了说“我带过的最能爬山的人一气吃六个馒头,通过我看你们吃馒头,觉得你们到大本营大概六个半小时”。受不了激将法,我们又各给自己撑了一个半馒头,共三个馒头,无论如何再吃不下了。
哈巴村——大本营
向导带我们俩,向导的弟弟主要负责管两匹驮物资的马,我们一行四个人、两匹马开始向哈巴雪山出发了!
顺着一条小溪走了一小段后,山路折行向上,路还是比较好认,常有马蹄印。空气比较潮湿,光线被挺拔的衫树遮住显得有些阴冷,走在深绿的森林里,空气自然很清新。随着向上的不断前进,我们开始大口大口呼吸空气。马儿有自己的节奏,走一段便自动停下来喘气,不时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上山的路一直保持向上较大的坡度,几乎没有平路和下坡作为调节,爬起来比较累。从村子出发半个多小时,来到一大片草坡,向导指着远处的几棵树说,那便是我们第一个休息点。此时雾气比山下更大了。
自从在第一个休息点享受过全身放松的躺在草地上的滋味后,我便开始向往第二个休息点了。一座高山总是呈现明显的立体气候,刚才还是翠绿的衫树。现在很多衫树枝上挂着很多黄绿色长条絮状的植物,这些东西看不到有根或者叶子之类的器官,仿佛挂在那儿就能活,也许能吸天地之灵气,汲日月之精华。在枯树的枝杈上这种植物长得更加繁茂,密密层层挂满整棵树,给人一种错觉,仿佛是另外一个树种。有这种植物存在的地面苔藓也很多,枯死的树木也有斜横错落的倒在地上或是搭靠在别的树木之上,整个一个原始的茂密森林。
走到一个小岔口时,我们的第二个向导,向我们挥挥手,说去采点野菜下午吃,我们虽然很好奇,但是没有更多的体力应付好奇心,应了一声后继续爬山。两旁的景色依然美丽,但我们并没有更多的精力来关注它。我开始比较专注于控制自己的呼吸和爬山节奏,慢而不停,我们缓缓的向上前行。
当我们在草坡上看见几栋小木屋时候,第二个休息点到了。这种木屋并不像我国古代那种木梁柱、屋面铺瓦、木板做墙体的较通透、轻巧的木结构房屋。所有的构件都是由原木构成,包括屋顶,墙体,这种不怎么讲究技巧的木屋显得古朴厚重,由于长期潮湿的雾气与屋内生火的烟气作用下,表面都偏黑色。向导敲门而入,随后也挥手叫我们进去。这是个藏民的屋子,里面陈设相当简单,正中一火堆,两旁是木板架空的床,角落里堆放几件简单的生活用品。只有几个锅是用金属制品,也因为柴火的熏烤而几乎看不出质地。这样的生活模式可以使时间凝固,即便向前推几个世纪甚至十几个世纪恐怕也是一摸一样的。当然这并不是整个藏民家。通常放牧的藏民每年都会在这样的小屋里待上几个月,搜集好牛奶后,就在山上把牛奶制作成半成品,酥油和奶渣。说道酥油的作法,这个藏民正在做酥油呢,我们趁休息的时候,观看酥油的作法。藏民把一个盛满牦牛奶的大锅放在火堆上加温,然后倒进一个一米左右长二十厘米左右粗的木筒里,然后插进一个像活塞一样的长棍开始上下拉动。这样拉动数千次后浮在上面的便是酥油,沉在底部的便是奶渣。在高山上做体力劳动格外消耗体力,不一会我们听到藏民沉重的喘息声。奶渣被高高的放在火堆上方的小架子上保存,酥油则包好放在水里冷藏,所用的水是雪山上流淌下并将木头掏空中部一节一节引下来的水,温度很低。我也用矿泉水瓶装了一瓶来喝,果然很清冽,喝了两口寒意就传到腹中。藏民邀请我们喝了点鲜牦牛奶,加上红糖的牦牛奶喝起来淳香。休息够了后我们又开始出发。小屋外的牦牛和偏牛(牦牛和黄牛的杂交品种,样子像牦牛但毛稍短)们无视我们的到来,安闲的吃他们的草。
又走了一段,又逐渐感觉到浑身热气升腾,开始有了疲惫的感觉,大腿也有点酸了,不过我还是紧紧跟在向导的后面,想要休息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不过看看同伴,他也默默的走着山路,没什么好说的,继续爬吧。向导说了第三个休息点在一个叫干河的地方,是一条平时没水的河道。所以没看到河之前只好忍耐着向前走。此时我更关注的是身体的感受,外面景物的刺激已经没有强到能压倒生理反应带来的刺激。爬山不光是登顶的瞬间,也在于过程,同时体验来自外部的美感刺激和感受身体体力支出带来的焦烦与挣扎,这样的奇特混合就是登山的感觉。不像看电影那样纯粹视觉的欣赏,也不像绕着操场跑圈那样的纯粹的生理体验。如果你正在欣赏一部风景电影,你永远不会注意山道上的一块石头;如果你在操场上看到跑道上有一块石头,你会小心绕过它,并会记住它。然而你并不会对它产生审美的感受;但如果你是上山是看到这样的石块,曾靠着它休息过片刻。当下山时再遇到它时我想你会觉得很亲切,会轻轻拍打一下它,跟同伴说:“瞧,我们上来时休息过的地方”
忍耐中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第三个休息点,这儿有很小一片草地,上面开着黄色的小花朵。马儿放开来在地上吃草,我们疲惫的座在树下,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感觉自己就快度过体力的极限期,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去看看旁边的“干河”这是个季节性河流,听向导说,每年七八月份才会有水,现在就只剩下青色的石头和白色的砂。
又出发了,向导说我们估计中午一点过能到大本营,快了,只有一个多小时左右了,心中又泛起斗志,前面的坡也仿佛不像以前那样陡了,还是我的确已经渡过体力极限期了?反正要轻松一些了。我又恢复观赏景物的兴致了。随着海拔的升高,高大的衫树已经比较少了,灌木从多起来了。杜鹃花就很多,杜鹃花一般有三四米高,其树杆弯曲而且带红色,这个时节很多杜鹃花已经凋谢。听向导说再往上面更冷一些的地方还有开花的杜鹃。山路居然出现了一段较平的路,爬了几个小时的上坡,平路走起来十分轻松自如。再走一小段,前方听见哗哗的水声,顺着水声走过去,一条溪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可以通过一根湿滑的独木桥过去,难度不算很大,走过独木桥,前面一片山花烂漫笼罩在雾气中。不知道有多少这种长在低矮灌木上的白色山花。大本营快到了,再加上眼前美景激发,我们放声大叫了起来,释放了疲惫带来的委顿,精神振奋。
大本营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