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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敌军就要攻来了,他们的动作好快啊!
怎么办?
杨么缓缓睁开眼睛,沉声道:“又不是没打过仗,慌什么?”
帅帐内静了下来,静得可怕!
“荀先生,有何良策,可以退兵?”
荀先生名叫荀若望,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三个人之一,也是他的智囊。还有两人,都是能征惯战的大将,一人是雷德通,一人是田疆。
荀先生愁眉不展,正苦思对策,忽听一人道:“末将倒是有一点想法,不知该讲不该讲。”
侧头一看,竟是雷德进。
哼,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道还能有什么妙计不成?
心中甚是鄙夷,杨么看在雷德通的面子上,还是说道:“讲!”
雷德进道:“末将以为,宋军不来则已,一来必是雷霆万钧之势。领军大将,刘琦、张宪均非等闲之辈,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于此时,圣使亦先正尊位,号令天下,四海英雄,必当纷纷来投。而后,训练士兵,积粮备战,结好岛上八族,为久长之计。若守琉求,必守澎湖,澎湖在我手中,敌军心有顾忌,不敢大举来攻。两岛互为犄角,何愁大事不成?若此,我军将士当和心同力,一战胜敌,为楚王殿下报仇,为天下百姓除害,愿圣使熟计之!”
嗯?这个雷德进什么时候长能耐了?说话一套一套的,还之乎者也,一副有学问的样子?
杨么立眉问道:“这是你心中所思,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是末将……”雷德进本想说是自己想出来的,看到杨么的神态,转而说道,“是末将的兄弟,罗亚多献的良策。”
这时,荀若望接着说道:“在下以为,这个计策倒是可行。正尊位,才能成大事,否则以圣使的名义,如何号令天下?不过,我军实力有限,若守澎湖,可能力有未逮,请圣使明察!”
田疆道:“澎湖那么大,守不住就进深山钻老林,尽量拖延时日,我们这边,抓紧铸城,训练八族勇士,未必会输!不过,澎湖守将雷豹,勇武有余,智谋不足,似乎非可托大事之人!”
雷德进得了彩头,正在兴奋,一听冤家对头说雷豹的坏话,心中不快,马上回击:“田将军有勇有谋,是否就是守澎湖的最佳人选啊?”
“你他娘的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人家也有小弟,老大被无端侮辱,小弟自要跳出来,为老大出气的!
雷德进骂道:“麻五,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老子?老子说的对不对,自有圣使、荀先生主持公道,这里也有你说话的地方?”
“你……”
杨么喝道:“都给我住口,都什么时候了,还窝里斗?我意已决,明日召集八族首领,商议正尊号一事,至于澎湖守将,缓缓再说,也是不迟!”
众将躬身退下,帐内只有杨么、荀若望两人,还要好好计议一番。
六月二十三,巳初吉时,楚王殿下杨么,祭告天地祖宗,举行登基大典。
牲献以备,香烟袅袅,红日当头,万民入贺。
杨么戴衮冕,穿七章青色衮服,下着五章红罗裙,红蔽膝,披六采绶带,跨白鹿剑,横金龙凤革带,蹬红韈赤舄。由荀若望陪同着,走过猩红的地毯,向香案走来。
行三跪九叩大礼,荀若望代宣文书:“告皇皇帝天,皇皇后地,并及先王、祖宗:孤德行浅薄,上不能敬天顺时,下不能法地安民,怎奈……
愿与八族民众,我之将士戮力同心,替天行道,均田免赋;打造一个人人富贵,天下太平的盛世。
忧难,孤将独担;富贵,与卿等共享。封八族首领,国公之位,世袭罔替,与日月同辉,与大楚共寿!”
诰书宣读已毕,杨么正尊位,正想张口说话,忽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瞬间,已经黑得如同夜晚降临了一般。抬头望去,太阳好像被什么东西所遮蔽,只露出一点点光线。当此吉时,出现这样的景象,难道是苍天发怒,要降祸于人间吗?
那八族首领,刚刚拿了一顶世袭国公的官帽,还没来得及戴上,威风一下,就遇上这么一挡子事情,吓得不行,跪倒叩头,祈求上天息怒!
荀若望灵机一动,指着天上的太阳,高声喊道:“大王,您看,太阳之神布告世间万民:当今皇帝无道,民不聊生,愿大王为社稷江山,神州苍生,提天子剑,斩妖除魔,替天行道,还华夏一个朗朗乾坤。”
杨么晓得了荀若望的心意,指天发誓:“孤非为个人,实为天下苍生。愿以孤赤诚之心,祈求太阳之神,扫出妖魔,重放光明。如其不然,孤当自裁以谢天地!”
说也奇怪,话音刚落,太阳旁边的黑暗慢慢遁去,太阳还是原来那个太阳,再度普照人间。
荀若望长出一口气,跪倒赞颂:“大王圣德!”
一干将士齐声道:“大王圣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八族民众也跟着唱和,危急终于过去,杨么成为功德巍巍的楚王殿下。
仪式结束之后,杨么巡视正在新城工地,此城已经被命名为“顺天城”,将成为大楚国的国都。工程进行了一多半,再有十几日就可以完工,城不大,足以顺天安民,讨伐无道。随营工匠,居然造出了火药,虽然数量不多,到底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也许,用不了一年,就可以造出大炮,有了大炮,宋军想攻过来,就没有那么容易,到了时候,还不知道谁杀谁呢!
当天下午,酒席宴开始,一直延续到了夜间。罗亚多献良策,正尊位,虽然是通过雷德进的嘴说出来的,楚王殿下并没有忘记他的功劳,封了一个参赞军事的头衔,正七品,也是有资格参加宴会的。雷德进升军都指挥使,封澧阳侯;而他的哥哥官更大,枢密使兼左厢都指挥使,封荆国公。升了官,雷德通的脸上却不见喜色,其他人不知道为什么,罗亚多却是一清二楚。
雷德通忠义之人,做了背叛主人的事情,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可是,总要为手下弟兄寻一条活路,自己的亲兄弟再不是玩意儿,总要保全。想说服杨么投诚,根本就是行不通的事情,杨么被先王的光辉照耀着,一心想复国雪耻,哪能听进不同的声音?唉,真难啊!
雷德通很难,罗亚多很美!之所以献上正尊位的主意,就是想先稳住杨么:杨么留在台湾,不可怕,大军杀来,今天打不下还有明天,明天打不下还有后天,总有打下来的那一天,总有胜利的那一天。但是,一旦杨么流窜他处,自己的一切努力付之东流,再想找一个机会把这小子抓住,不知还要等到何年何月。当细作的日子,不好受,能快一点结束,就快一点。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好想念江宁,想念那些细皮嫩肉的女人啊!
宴会上,罗亚多一直在盯着月娃身边的日山,泰雅族首领,看个不停。泰雅族虽然人数没有阿美族多,战斗力与之比较,丝毫不差,也是杨么一心想拉拢的对象。日山看起来还随和,也许不像月娃说的那样,也许,今天就可以把他搞定!呀,如果日山以月娃为谈判的条件,我该如何是好啊?答应吗?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也是对女方的极大侮辱,虽然,月娃不在乎什么侮辱不侮辱,但是,我该怎么办呢?唉,难道只能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了陛下,牺牲我的终身幸福?唉,干他娘的,细作真不能当啊!这一次,娶一个月娃;下一次,若是到夜叉国当细作,难道还要娶一个母夜叉回来不成?不可以,那样小月娃会受欺负的;既然娶了她,就要为她负责,即使要找小妾,也要找那些手无缚鸡之力,象柳树一般轻柔,象白合一般骄弱,象雪梨一样可口的才行呢!
唉,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伟大了,唉,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呢!
罗亚多一边在心里称颂着自己的伟大品德,一边喝着美酒,不知不觉,喝的有些多了。酒宴结束之后,罗亚多找到月娃,拧一把充满弹性的小脸蛋,戏道:“我要求见泰山大人!”
“泰山是什么?”月娃坚定地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傻样,就是你阿爹!”
“阿爹,阿爹叫日山,不叫泰山的!”
“我若是娶了你,就是泰山了!”
尽管月娃不明白,为何与他成亲,自己的阿爹就要改名字,月娃还是满心欢喜。他终于要娶我了,怎么能不高兴呀!
罗亚多摇晃着身子,心里想着自己的委屈,自己的下娶,自己伟大的人格,进到大帐,一揖到地:“楚王驾前称臣,参赞军事罗亚多,参见泰山首领!”
娘的,本不想搞这么大的动静,怎奈身子不听使唤,出丑了,真是丢脸啊!
月娃站在阿爹身边,做翻译。阿爹的汉化说得不好,简单的还能听明白,用汉化表达自己的意思,就非常费劲了。月娃翻译的时候,故意将泰山翻译成日山,还没娶人家,怎么就提前说出来了呢?而且,让阿爹改名字,阿爹未必会愿意呢!
日山很和蔼,并没有太在意罗亚多的失态,道:“坐!”
罗亚多坐下,下半身安稳了许多,只有大腿在打颤,上半身还是在不停地摇晃!
“茶,月娃啊,招待贵客怎么能没茶呢?”罗亚多举手要茶。
月娃看着情郎的样子,心中一慌,连忙弄来一点果汁,道:“哪里有茶,我们族人不喝那个,只喝果汁的!”
罗亚多喝了一口,咂吧着嘴,嘟囔着:“唉,落后,太落后了!贫穷,贫穷的日子不好过啊!有机会,一定要月娃尝尝咱大宋的香茶,嗯,那叫一个香啊!”
这主儿还在臭屁,那边日山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
“今天,来见泰山大人,有两件事情。第一件,我要娶月娃为妻,日子由你来定,越快越好吧!你的女儿脚很大,是名副其实的西番脚,不,应该叫东夷脚才对,我委屈点没什么,为了大宋,凑合吧!可是有一宗,嫁妆不能少,不能太寒酸,我在大宋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让同僚笑话,丢不起那个人!第二件,实话跟你说吧,我是刘琦刘大帅的人!刘大帅知道吧,虎翼军团都指挥使,响当当的大人物,跺一跺脚,东南乱颤。只要你投降大宋,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别担心,到了那边有我照着你,没人敢对你怎么样的!”
月娃沉浸在欢喜之中,走神了,情郎说什么就翻译什么,到了最后,想把话收回来,为时已晚。
日山冷哼一声,道:“还有吗?”
罗亚多越来越迷糊,看不清月娃的表情,道:“没了,这些还不够?嘿嘿,泰山大人,够意思吧?上哪里找我这么好的乘龙快婿,老家伙你拣便宜了!还不来拜见姑爷大人!”
唉呦,整拧了!哪有泰山拜姑爷的道理?你就是再牛气的姑爷,也不行,也不合礼数啊!
日山大怒,一脚把便宜女婿踢倒在地,喝道:“来人!”
进来两名军兵,在日山的吩咐下,把罗亚多捆了个结石。这时候,罗亚多无所谓了,他睡了。留下了可怜的月娃,跟着担惊受怕,什么人呢
第七卷 第十章 飘荡
夫妻同林鸟,患难见真情!
月娃啊,凶一点,霸道一点,还时不时地吼上那么一嗓子,嘿嘿,几天不听,浑身不自在呢!
——《罗亚多外史》
月娃猛地扑上去,抱住阿爹的大腿,哭着哀求道:“阿爹,求求你,求求你了。他今天喝醉了,平日里不这样的,月娃喜欢他,月娃喜欢他啊!”
日山愤怒地看着女儿,吼道:“就是这么一个狗东西,哪里值得你喜欢?你是要阿爹,还是要他!”
“阿爹,我离不开他,我要他也要阿爹啊!”
“哼!”日山扫开女儿,怒气冲冲地去了。
月娃想追出去,被小兵拦住,月娃哭喊,没有人理她。
大帐外,阿哥劝着阿爹不要去告诉楚王,再考虑考虑,阿爹开始还在坚持,后来长叹一声,道:“把你妹妹送回山里,明天一早,一定要向大王说的!”
阿爹去了,脚步很重,阿爹老了吗?不是的,阿爹是伤心啊!
阿哥进来,拉起月娃,就要走,月娃说什么都不走,哭喊着:“阿哥,阿哥你听我说!离开他,月娃会死的,一定会死的!阿哥,放我们走吧!求求你了!”
阿哥心疼妹妹,从小不曾让妹妹受过一点委屈,今天看到泪人一样的妹妹,心如刀绞。
“走,你们又能走到哪里去?没有船,离得开这个岛子吗?月娃,听哥哥的话,回家吧,阿妈还在等你回去呢!”
是啊,能逃到哪里去?所有的船只,都被杨么严格控制起来,检查得非常严密,明天早上,阿爹就会去报告,他就会没命的。可怎么好,怎么好啊!
月娃不停地想着,忽地眼前一亮,喜道:“阿哥,你去找雷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