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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志-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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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下马,喝过之后,就连小磕巴也磕磕巴巴地附和:“是,好,好……好水。真,真,真……甜呢!”
  岳云捧起水,可劲地往小磕巴身上撩,逗狗一般:“甜,甜,甜……甜你个头啊!”
  十三岁的郑七郎也来凑趣:“到,到,到……到底怎样甜?”
  这两个家伙,身份高贵,武艺又高,更兼官家宠爱,小磕巴一个人咋能惹得起?回到寻找援兵,老迷糊已经坐了地上,双眼合拢,仿佛睡去了。
  小磕巴指指老迷糊,道:“瞧,瞧,瞧着没,又迷糊了!”
  赵桓看到老迷糊得样子,心中的怨气一扫而空,哈哈大笑。
  孝庄看看西边的太阳,道:“时候不早了,走吧!”
  王德上前,踢醒老迷糊,赵桓一马当先,激起朵朵浪花,向上游冲去。
  行四五里,渡河登岸,顺着河道,催马狂奔。天黑前,一行人居然到达了河流的源头,前面再没有路,只见巍巍青山,连亘绵延,山上的绿色,浓得如墨一般。
  没有了路,又当如何?
  夜晚还可以观星辨位,而今星星还没出来,孝庄也无计可施了。
  正在这时,突然从密林中窜出一头野猪,毛发根根如针、行如小牛犊一般的野猪。野猪猛然看到这么多人,大惊,慌不择路,竟朝赵桓冲来。
  宝马“赤电”惊了,“稀溜溜”一声长嘶,前蹄跃起,赵桓猝不及防,摔落马下。
  “铮”地一声,弓弦作响,王德射出一箭。
  “呜呜”,风声大作,岳云扬手飞出大锤。
  “护驾!”王德大喊;
  “拿命来!”岳云的声音一点都不弱于殿前都虞候。
  野猪倒霉,遇到了生命中最大的冤家。箭从左目贯入,右眼穿出,已经要了他的命;岳云的大锤,一锤将猪头砸得稀烂,可惜了好好的猪头!
  赵桓还未落地,被小磕巴、老迷糊双双抱住。这两人平时未见如何本事,此次出征,连番厮杀,能活到现在,没点本事,那是万万不能的。
  小磕巴托着官家,朝老迷糊问道:“你,你,你……你怎么不迷糊啦?”
  老迷糊睡眼圆睁,骂道:“你个孙子,才,才,才……才迷糊呢!”
  赵桓大笑,道:“还不把朕放下!”
  赵桓落了地,从林中追出一名猎户,那人抬眼看看面前的人,又看看野猪。神色间甚为惊奇,凑到近处,仔细看看,“啧啧”称赞:“好箭法,好箭法!好力气,好锤法!”
  说完,取下猪蹄上的一个铁夹子,起身朝赵桓道:“既然被你们捕到,就是你们的了!”
  王德握住大刀,面冷如霜;就连老迷糊、小磕巴也在全身戒备,只待一声命令,便可以将这人拿下呢!
  这人大概五十多岁,年轻一点也有可能。瞧面相,此人似乎是汉人;而一口流利的汉话,无疑也印证了这一点。
  赵桓还未说话,朱孝庄抢先说道:“这个你尽管拿去,咱们也没什么用处!请问老丈,此为何地?”
  老者道:“由此向西六十里就是鸣沙城,此山名为割踏山,山上的寨子就是割踏寨!”
  鸣沙城,割踏山,难道已经跑出一百余里啦?唉呦,难怪大腿内侧的肉火辣辣的疼,何时骑马跑过这么远的路啊!
  赵桓想揉揉大腿,腿上还罩着盔甲,哪里揉得动!
  朱孝庄又道:“听老丈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祖上亦为中国人,沦落至此已经二十年啦!”老者道,“天色已晚,几位如果不嫌弃,到寒舍歇马如何?”
  不该问的不问,瞧情形,老者也是明白人呢!
  赵桓轻轻点头,他相信这个人没有恶意,从见到的第一面起,就相信!
  众人正欲上马,鬼精鬼灵的郑七郎牵着官家的衣角,退后几步,小声道:“陛下,如何便信了?”
  郑七郎机灵归机灵,天生的大嗓门却忘了克制,尽管已经压低了声音,却足够让所有人听到了。赵桓道:“不碍事,朕信得过!”
  老者好像什么都没听见,招呼着老迷糊、小磕巴帮忙将野猪抬到马上,在前引路,众人在后徐徐而行。
  第五卷 九章 仓惶(二)
  九章仓惶(二)
  老者姓单,单名一个“雄”字,靠打猎为生,有一个小女儿,叫香妹。单雄住的地方距离割踏寨还有五六里山路,一处比割踏寨更小的寨子。寨子里只有五六户人家,都是汉人遗民,为了不暴露赵桓一伙人的身份,他们从后山上来,把马藏在屋子后面的密林里,这才来到单雄的家中。
  “香妹,来客喽!”单雄把野猪抛在地上,叫着女儿的名字。
  “不是说今天会回来的早些,如何现在才回来?咱这山沟沟,哪来的客人,爹爹又来逗人家了!”
  人未到,声音却已经到了。下一刻,一个健康爽朗的姑娘已经站在了面前。年纪在十三四岁,身材高挑,浓眉大眼,长长的头发拢在脑后,用一根红头绳扎了。上衣略微显得小了些,胸前鼓鼓的,仿佛要裂衣而出了。
  看到真的来了客,姑娘羞红了脸,也不答话,跺跺脚扭身回屋了。
  单雄抱怨两句,打水让赵桓等人洗脸,这时候,劭成章派上了用场,帮着官家宽衣、梳洗,忙活完了,就在院里支起一口大锅,将洗干净的猪肉扔进锅里,又倒进一些蘑菇、蕨菜之类的野菜,很快,香气飘满了小院。
  正在添柴的香妹正在望着赵桓,不期然目光相遇,脸儿一红,马上低了下去。
  “香妹,去借些酒来!”
  “咱家的不是昨天刚买来吗?”
  “那哪里够,再去弄些!”
  “你上月借的还没还,怎么又借?”
  “让你去,你就去,恁地罗嗦!”
  “哼!”
  妮子气归气,还是去了。
  看得出,父女俩感情很深,这一席话儿,听在赵桓耳朵里,不觉得厌烦,倒是感觉很温馨呢!这个样子,才是真正的家啊!皇宫之内,哪有这般贴心,哪有这般惬意?出来了多长时间?很久了吗?那边的人和事,仿佛距离自己很远很远!
  沉思的功夫,单雄搬来两坛子酒,大大小小的碗碟足有三四种之多,看来,今天来的客人太多,主人家里没那么多碗筷呢!
  香妹回来了,又带来一坛酒,还有些用具。
  酒倒满了,单雄端起来,敬到赵桓面前,道:“官家,喝一碗咱的酒吧!”
  他知道了赵桓的身份,赵桓也不掩饰,接过来,一饮而尽。抓起一块肉,也不用筷子,径直啃起来。
  香妹在爹爹的督促下,也过来见礼,末了嘟囔着:“哼,人家早看出来了!”
  “嗯,你来说说,如何看出来的?”赵桓满嘴流油,也不自持身份,大吃起来。
  香妹扳着指头,道:“您穿着明黄色的衣服,这是只有官家才能穿的衣服;那个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应该就是公公;这几个人,你不说话,不敢坐的,一定是你的属下。还有呢,人家都懒得说!”
  平常女子,见到他无不谦恭变色,这个女孩真的很大胆啊!
  正吃着,忽听一声长嘶,赤电马的叫声。马就藏在不远处,山中又静,听着着实惊人。王德起身道:“臣去看看!”
  赵桓微微颔首,王德转身的当口,撇一眼香妹,大黑脸似乎红了一下。这个王德,事无巨细一定要亲自看过才放心,做殿前司都虞候这是优点,做领军大将呢?
  猪肉闻着香,吃起来口感与牛羊肉还真是不一样。赵桓是第一次吃猪肉,平生第一次,只觉得从里往外哪都是香的,这么好吃的肉,皇家为什么不吃呢?碗里的野菜、蘑菇也好吃,配上这儿的酒,就越发地香了。
  “咦呀,受不了啦,活活香死个人咧!”
  “喂,我说,狗屁皇帝,给我一口不行吗?”
  “呜呜,人家没吃猪肉已经太久了,足足813年了,可怜可怜我吧!”
  宋强也闻到了猪肉的香气,从阴暗的角落里跳出来,胡言乱语着。赵桓正忙着吃,都顾不上与主人客套,哪有功夫理会他,就是有功夫也懒得理他。
  “噗哧”一声,赵桓顺着声音望过去,红彤彤的火焰映在香妹的脸上上,爽朗的女子凭添了些妩媚。
  赵桓道:“你是在笑朕吗?”
  香妹抬头,看看官家又瞧瞧爹,还是忍不住,又笑了。
  单雄道:“你个丫头真是没规矩,将来还要嫁人,难道到了婆家也这样?”
  赵桓心情好,倒也说不上怪罪,问道:“你来说,朕有什么好笑的!”
  香妹将辫梢耍到脑后,眼睛里荡漾着神采,道:“真的?”
  “真的!”
  “你难道没吃过猪肉吗?”香妹扬脸问道。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一愣。再看看陛下的尊容:腮帮子上尽是油,左手抓着一块肉,右手撕下一小块,嘴里还在嚼着。这哪里象官家,更像一个从来没吃过肉的人嘛!
  赵桓道:“是啊!朕从来没吃过猪肉,不但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香,真是香!香妹的香……”
  “哈哈”,大家笑起来,香妹气得扭头不理人哩!
  跑了一天,真是饿了;吃得痛快,喝得痛快,两刻钟的光景,已是酒足饭饱。赵桓打一个哈欠,疲倦接踵而至,单雄将官家接进自己的卧室,刚想说上几句,赵桓躺在床上,已是鼾声如雷。
  赵桓睡得很沉,什么梦都没有做,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睡得这么好了。可是,到了后半夜,忽然就醒了。屋里的油灯还亮着,风儿吹过,将灯火吹向一边,在墙壁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朱孝庄萎在椅子里,姿势很不舒服,人却睡得很死。
  如何就醒了呢?
  猪肉的香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唉呦,真香。
  从鼻子使劲地嗅着,又闻不到什么,真是咄咄怪事啊!
  “铮”地一声,开疆剑竟响了一声。赵桓一把抓住宝剑,低头再看,剑真的从鞘内弹出三寸,剑刃泛着寒气,上面还有灯的影子。
  这是什么征兆?
  赵桓再难入睡,爬起来,披了件衣服,来到院子里。
  新月正西,应该到了寅时了吧?
  整个天地沉在黑暗中,只有窗户上的灯影令人感到些许温暖。野兽的叫声时断时续,那应该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吧!
  大门口伫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王德还是哪个!
  来到近前,赵桓轻声道:“着实辛苦你啦!”
  王德回身见礼,道:“臣职责所在,又怎么会辛苦。因为臣无能,陛下才到了这么个地方,臣,臣……”
  赵桓拍拍爱将的肩膀,打断他的话,再让他说下去,他会哭起来的。
  为他想想,也真是的。三千班直,只剩下这么几个人;王希夷冒死引敌,生死不明。这时候,死反而是容易的,怎样保护好官家,才是更难的事啊!
  “瓢漏了说瓢,碗破了说碗,这事怪不得你,你就不要自责了。”赵桓深吸一口气,“打听过没有,从这里如何回统军川大营!”
  王德道:“臣问过单雄,从此处行百余里山路,翻过几座山,出了赏移口就是统军川了。”
  这说着话,忽听远方的山梁上冒出一点灯火。瞬间,一条灯火长龙已在眼前了。
  这个时候,来了这么多人,所为何事?
  单雄被叫起来,看到远处的火光,大惊道:“官家快走,迟则不及!”
  单雄拉着香妹道:“你带官家从后山下去,直奔赏移口。赏移口知道吗,爹前年带你去过的?”
  香妹从没见爹这么惊慌过,就是看到老虎、豹子,爹也没这样过。姑娘急着点头,道:“爹,你呢?”
  “傻丫头,爹得把这伙人引开,否则都走不脱!”单雄摇着女儿的手,安慰着,“放心,方圆几十里没有爹没到过的地方,爹会到狼牙涧与你们汇合!”
  单雄留下了三匹马,不知做何用处。
  赵桓一行,急匆匆上马,两人一马,王德与香妹共乘一骑,没入黑暗之中。
  第五卷 第十章 惊心(一)
  第十章惊心(一)
  狼牙涧,力毙猎犬;
  赏移口,坐困愁城!
  圣主遇难,贵人当出,时也,命也?
  ——《世祖本纪》
  狼牙涧,不过是一条尺许深的小溪,不知因何而得名。
  如火的骄阳挂在头顶上,刚刚入夏,怎么就热起来了呢?
  “吃饭喽,吃饭喽!”香妹欢快地叫着,将包裹里的炊饼取出来,每人一个炊饼,一块萝卜咸菜,这就是中餐了。
  王德从林木中冒出来,采了很多山杏,岳云手快,抢过一个就放进嘴里,还没怎么嚼,“哇”地吐了出来。
  “这太酸了,怎么吃啊!”娇贵的衙内抱怨着。
  小磕巴显摆起来:“这,这,这可是好东西啊!晚上困了,吃上一枚,又解困又止渴,真正的好,好,好东西呢!”
  说着,碰碰正在迷糊的老迷糊:“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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