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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木-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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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以添说:“人家要用男的。模特公司从头翻到尾,也找了几个试镜,样带拿过去甲方一看就不行。”其实他自己也不觉得甲方要求苛刻,那是一个商业区的精品公寓项目,兼职模特演不出那种成功人士的眼神儿,职业演员费用又太高。 
  陆领玩着骰盅插嘴:“商业区啊,找老外拍呗。” 
  吴以添看不惯他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架势:“你当满大街都是老外给你拍广告片呐?” 
  陆领一个高难度挑战动作,晃丢了全部骰子,没得玩了,转过来认真地给他出主意:“我给你介绍一个进口人吧,先是模特,后来自己开造型公司,也算成功人士。”瞅着伍月笙,又补充一句:“除了想勾搭我媳妇儿,其他方面都挺成功了。” 

  伍月笙扬着两道细眉,听他脱口就报乔喜龙的生平,对这二人的往来颇有微词:“没勾搭成我,倒把你钓去了。” 
  陆领有些自私的厚道,坚持要跟人交待一下说他们搬走了,不要傻呵呵地继续往窗口塞玫瑰花,再被当成踩盘子标点儿的给逮起来。心存感激的乔喜龙,卖了顺水人情替吴以添拍广告片,吴以添回头*一条龙答谢。变成皆大欢喜的一件往事。 
  看到陆领凑局打麻将一样把东南西北不相干的人往一块儿圈拢,伍月笙感到匪夷所思的同时,也很佩服她老公的超强整合能力。无怪连陆妈妈都说他像人贩子似的,一天只要六零在家,电话不断。有一回吴以添很认真地建议他做猎头,陆领说行啊,那我把大乔猎给你了,你们俩一人给我拍两万块钱来吧。 
  伍月笙发现他对钱的占有欲与日剧增,俗话说干一行爱一行,真是半点不跑偏。这成天同钱打交道,就算本没有财迷色,早晚也给刷上一层抢钱漆。陆领就是活生生一只被喷涂的小白鼠。对比毕业前后,他的价值观日新月异,第一桶捞出金来,更加乐此不疲地笼络各种与专业沾亲带故的生意来做。帮教授攒专业书、远程带学生……他们老师还真啥买卖都干。不过学校门槛高了确实让人眼红,她早九晚五一个月,还不如他闷头在家里东拼西凑几天换的米多。 

  伍月笙总怀疑他没干什么好事儿,比方说给人做假账什么的。陆领却是把这话当成莫大的恭维:“我要是有那本事,还费劲考这证那证的干啥?一个月整上几单,富得流油,啥啥都不耽误。那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知道吗孩子?” 
  这么一说,伍月笙倒突然注意到,大星期天的,她是熬了夜赶稿子睡到下午没出去,陆领居然也跟着在家待了一天,在从前得是多稀奇的事儿。“你最近窝得挺老实啊?也没跟谁出去玩……”她家这会计就是跟自己没账,挣多少花多少,成天调着样的败祸。 
  陆领当她说话孩子气:“大冷天儿的上哪儿玩去?” 
  想起睡醒时他正专心对着电脑,伍月笙停下切菜的动作,坏心眼儿地回头讥笑:“忙乎不过来了吧?” 
  陆领嗤鼻:“开玩笑!”趁机偷她刀下的西红柿块:“本来要去上班,那家单位装逼拖我,老子还不去了,正好月末有个考试,这几天在家复习。” 

  伍月笙同情地:“你们这一本一本证真多啊。” 
  陆领也很无奈,这些证他原定读研的时候慢慢考的,现在只得改了:“不过只有几个有用的,我就考那几本就行了。” 
  说实话,他的来钱道,伍月笙不怎么理会。她同意陆校长的想法,觉得陆领应该脱产专修,不过陆领考证虽然积极,谁要跟他提上学,老大不乐意。有几次在陆家说到这个话题,都不欢而散。伍月笙倒不怕他来脾气,主要是她压根不懂这专业,顶多也就怂恿他:“管有用没用,趁没上班把能考的都考来。” 
  陆领一句话就给噎回来:“你知道全考得考到啥时候?”他自有打算,不听她这外行人瞎指挥:“年前就这么着了,过完年再去事务所,边上班边考快。大哥给我介绍了几个外资银行,估计币子不能给少了。嘿嘿。” 
  伍月笙听出点儿显摆意思:“钱锈儿。你怎么也把注会考下来再上班吧?校长不是说那个特难考吗?”用刀背拍拍他的手,吃得比她切得还快。 
  这警告远比说出来的有效,陆领倏地挪开手,在她围裙上擦了擦,摸起旁边整个儿的,咬了一口,告诉她:“注会没有工作经验不让考。” 

  伍月笙被哄骗:“真的假的?” 
  陆领信誓旦旦:“必须的。” 
  伍月笙想了一会儿:“我不相信你。”把他吃了一半的西红柿抢回去:“要吃自己洗。” 
  陆领没好气地说:“你爱信不信。”他也不是全撒谎,像是会计审计那几门,没有实际经验的话,上了考场也基本没戏。“我们这行儿分段升级不科学,就得一边学一边挣钱,这样就知道哪些东西学了有用。用不着的就干脆别浪费那时间。” 
  伍月笙重重点头:“对,现学现卖么。你智商可高了。” 
  陆领听出讽刺,拿人来挡箭:“我哥说的。” 

  伍月笙听得耳根起茧:“你哥干吗的?发现他说话比你爹还管用。” 
  陆领一脸的理所当然:“咱哥那履历,在金融财经界绝对算是一个传奇,多少人光是拷贝他那种玩儿法都一夜巨富了。” 
  伍月笙猜测:“买彩票?” 
  陆领鄙视她:“文盲。”正准备描绘本行业的光荣前途,客厅里手机响了,匆忙忙去接,像是等了好久的电话。不一会儿满脸笑意地转回来:“我出去啦?” 
  伍月笙倒油入锅:“不吃饭啦?” 
  “吃。吃完再去。”他看看一点好奇表情也没有的伍月笙,眯起眼睛撩骚儿:“去一个女宾止步的地方。” 
  伍月笙了解:“男厕所。” 

  陆领凑近她,换另一种说法刺激人:“埋伏滥人的电话哦。” 
  还“哦”,伍月笙笑他发贱,边翻着炒勺边大声说:“你跟他去玩吧,要不他一个人也怪没意思的。但你只许在那儿待半个小时,到点儿就回来。” 
  陆领对这种大度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伍月要笑不笑地回头看他一眼,又说:“但你要真半个小时就回来,我对你也挺失望的。” 
  陆领还真是没让她失望,天黑还没回来。伍月笙窝在沙发里,两腿交叠着搭在茶几上,把一期重播选秀节目当情景喜剧看,插播广告的时候看看表,才四点多,天黑的好早,是阴天吗?重播的节目广告也这么多,彻底没法看了,丢掉遥控起身去阳台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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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木》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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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木》    第51节 
作者: 吴小雾 
         
  这楼很热,温度连水族箱里那两条大银龙都无法享受了,浮到上层来游来游去很烦燥,刁蛮地撇着大嘴。不过这种鱼平常也喜欢在水位高的地方漂悠,貌似对没有水的生活充满向往,偶尔跃跃欲出,一上一下两道鳍又肥又长,忽扇扇好像要飞。伍月笙喂完鱼总忘记扣箱盖,陆领发现了就骂,气得她好几次要把这玩意儿捞出来炖了,又实在下不去手。他难得花这么大耐心伺候生物,自己吃什么东西都不忘匀给这俩鱼,牛肉干、弥猴桃、小蛤蟆……伍月笙倒比较喜欢当时放进来试水的那群小鱼,蓝莹莹的珊瑚灯一打,像一堆艳丽的亮片,“嗡”,冲到这边,“嗡”,又冲回去。只可惜现在被这俩大的消灭得没多少了。有一次趁陆领换水,她捞出过几条放玻璃碗里养,没几天就翻白了,扔回水族箱当食物,陆领又不让,怕那两条鱼吃不新鲜的会坏肚子。 

  如今几尾幸存者构不成气势,终日就是皮皮地绕着水草打转,姿态仍然悠哉,同伴的丧生没给它们留下任何阴影,对偶尔凶神恶煞盯着它们的那两个大家伙也视若无睹。 
  想来不奇怪,人不也知道别人是怎么死的吗,还不照样过自己家日子。 
  奇怪的是陆校长说银龙起码要长过半米,才能吃小鱼的,可眼下那条大的也不到三十厘米,小鱼们还是陆续消失了。伍月笙叹服,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鱼,估计跟它们主人一样同属钢炮科,条儿不大,但异常凶猛。于是赐名:大六零,小六零。听着像白酒,还是高度的。 
  看着看着,伍月笙忽然被鱼们相互追逐的场面激怒,手拍上水族箱作怪,大小皆惊,在里头胡乱蹿动——这也是正牌六零在家不允许的。鱼有点神经质,你砸它家房子它会绝食以示心情不爽。 
  自残的毛病并非人类特有。 
  伍月笙作完乱,心安理得地站在十冬腊月的阳台上吹冷风。今天风大,吹得夜色空静通透,天幕格外珠光宝气。 

  冬天是看星星的好季节。 
  在六楼就能将满天星斗纳入视野,也是都市里的幸运,得益于这套以低密度闻名于市的住宅。小区容积率不足,几乎与一些别墅产品持平,价格自然也远远高于同类住宅。她做报道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只觉得装修名贵,其他不过尔尔,有顶有墙有地面,主卧的大飘窗看似浪漫大气,只要一想到清早阳光会海量杀进来扰人,便好感顿失。当下认定所谓高端,即是以价格为衡量标准。搬进来之后,伍月笙被这个敞开式景观阳台征服。用楼书的话说是:引进阳光和风,与自然深情对话。她跟自然不熟,没什么话可对,只是希望有一块儿私人地盘,不被墙圈起来的。 

  帮陆领选房的那位朋友,想必在行业内也是个中翘楚,居然选得到这套六层小板。稍微关注楼市的都知道,高价不能影响三号港湾的热销,别说陆领买的这套爆版货,就连尚未开盘的高层塔楼都出现争抢认购的局面,足见开发商营销推广工作的成功。李述这个时候来挑大梁,不能不说是被刻意培养的。 
  伍月笙还记得乍见他以三号港湾项目总经理的身份出现那天。暖色灯光诱惑人打盹的大宴会厅里,他被主持人请上台,神态自若地站在追光区,脱稿发言行云流水:“……项目二期湾中铭岛将承续一期产品的良好品质,致力于打造原生态精品大盘……” 
  举意动容皆济楚,给人感觉是血统的尊贵在后天又得以优雅升华。 
  世故成妖的程元元,在已打过预防针的情况下去见他,回来仍不免发出“想不到”这样的惊叹。又怎么能怪伍月笙促不及防的失态。 
  虽然从前就知道,李述是水一样的人,往水里放什么,水就会变成什么。但在你还以为他是水的时候,喝下去却百味掺杂。这种体会,震惊得,一层雾在瞬间就笼上眼瞳。 

  好可惜。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画画,做陶,偶尔兴起,也许会替什么朋友纹一个图案。 
  可是木木就再也没有了,它戴帽穿衣,以后,就只有李述。 
  久别的重逢,似乎每个人都会感慨对方的变化。李述明白的说:你变了。 
  伍月笙又何尝不想把这话原封不动送给他。到底只是在嘴角泛起涩涩的笑,因为李述已经变成不可以聊这种话的人。相传已坠毁在宇宙某个次元的小行星,又再度出现。然而最终确认,不过是颗人造卫星,挂在很近的眼前,闪烁得说了谎一般。 
  但这谎言没理由被怪罪。每一个人都有经历,正如每一颗星都有传说。如果你有过背靠大地面朝天仰望星空的经历,你就不会怀疑星星的传说。 

  因为这些传说,天空才会特别繁华。配合身后的泵音和水流声,良宵美景催人醉。偏偏有人花间喝道:“喂!”楼下传来的吼声能吓跑满天星星:“进屋去!” 
  伍月笙瞥他一眼,没动。也没去给他开门。 
  陆领进来看见她还在阳台:“让你进来没听见啊?” 
  她不甘示弱地吼回来:“没听见!” 
  “我操?”大脑做数学分析般运转一番,陆领拎着刚脱下来的外套走过去,饶有兴味地说:“哦,你生气了。” 
  伍月笙想也不想地骂:“找揍吧?我生气把你乐成这样!” 

  陆领问:“是因为我把你一人扔在家了吗?”得到一个璀璨的白眼,自讨没趣地把大衣递给她,没话找话地:“看星星呐媳妇儿?” 
  伍月笙笑露一口白牙:“嗯。不是说人死了就变成星星吗?我正找你呢。” 
  陆领开心地大笑:“还活着,还活着。” 
  伍月笙却失望地耷拉下眼眉,娇滴滴地说:“可是我想看你变成星星。” 
  陆领求饶:“那么多不够看吗?” 

  伍月笙敲敲陆领肱二头肌:“怎么办?你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陆领后退:“别闹别闹吓坏了鱼……” 
  伍月笙回味状咂嘴:“没有鱼,只有红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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