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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木-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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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领说:“我们一会儿要回立北。” 
  众人了然。 
  伍月笙的手却僵在半空中,抬头看陆领,他一脸坦荡:“我说了今天要回去。” 
  伍月笙说累,明天再回。陆领很不满,她居然累着?一整天都在温泉里蹲着,出来就是吃吃喝喝,打保龄球也不参和,最剧烈的动作就是洗牌。没管她那么多,加满了油开上高速。一路上倒还算平安,伍月笙打了个盹,把陆领换下来休息,飙着车熟门熟路地拐进了立北县,才被迫降了车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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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木》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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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木》    第58节 
作者: 吴小雾 
         
  今年是暖冬,白天温度高,路面上未及时清理的积雪开化,到了夜里又上冻,整条路像是高低起伏的镜子面,车开上去了直滑轮。陆领一直没睡实,被这么一颠更精神了,很兴奋地望着车外:“立北雪这么大啊?” 
  两座城市相隔不过五百公里,他们家那儿一冬天没怎么飘雪,这里却是满城银妆,白雪裹着全部的建筑,月光当头照射,有种不可亵玩的圣洁光辉。 
  路上车辆不多,但伍月笙心疼刚过磨合的坐骑,驶得比较温柔。陆领催她:“你大点儿油直接就悠过去了。这么颠着更费车。” 

  伍月笙不听他指挥,把车开得跟个小脚女人一样。到了平时抄近道的那条胡同口,迟疑一下:“能过去吧?” 
  陆领斟酌着:“够呛,雪挺大的。” 
  伍月笙说:“不能,里面都住人,门口雪应该扫了。” 
  陆领不再有异议,看她打轮钻进那仅能容一车通过的小胡同里。道口果然扫得干净,扫出来的雪就堆在路的两侧,他谨慎地摇下窗观察车轮情况。 
  伍月笙瞪他:“怪冷的,你给窗户关上……”车身一扭,后轮滑进坑里。猛给了一下油,车轮空转,根本抓不住冰雪混和的地面。两人全傻眼了。 

  陆领穿上羽绒服下去推车,可脚下滴溜滑吃不上力,车纹丝不动,他一推一滑,险险才站住。附近寻了些工具,没能撬得起陷进去的半个轮胎。伍月笙也下来了,捂着耳朵哆哆嗦嗦地蹦,往轮子下边踢小石头增加阻力。陆领轰她进去发动车子,她搓搓手上车,拧着钥匙又试了一会儿。陆领摆摆手,示意她停止,钻进来叹口气:“不行。拔不出来。” 

  伍月笙犯了狠,空着档一脚油门踩到底,转速表显示5千多,车都变声音了。 
  陆领都来不及骂,就听一个撒气,彻底打不着火了。风吹过来,掀起气势汹汹的大烟泡,弥漫了前方的路,众多细小砂粒被卷起,砸在车上,哩哩啦啦,像是稀疏的掌声。 
  接到电话,听说女儿女婿回立北了,程元元乐得从吧台里蹦高着出来。结果是带着拖钩,拉了一车服务生去做救援队。 
  在北方,雪地里焐车是多么常见的事,就算没经历过,常识总该有吧?这俩手潮的蛮子,就知道一个卯劲轰油门,一个在后边乱刨雪。轮子旋转加速冰雪融化,后轮越陷越深,那车底盘本来就低,这么一折腾都快托底了,根本动弹不得。硬是靠几个身强力壮的服务生搭手抬出来的。 
  程元元披一件棉大衣,颇无奈地抄个手对着事故现场叹气,半天才终于想到一句比较怨天不尤人的话:“唉呀,一冬天就这么场大雪,还让你俩赶上了……” 
  伍月笙恶狠狠瞪着旁边一户人家:“这家人一天懒得屁股都带不动,门前雪也不知道扫。” 

  陆领帮着把车挂好,甩着脏兮兮两只手转过来:“你不冷啊?不赶紧回去还在这儿骂街。” 
  穿过这条胡同就是帝豪了,走过去也只有几分钟路。从公路绕的话,开车也要几分钟,这就是陆领和伍月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原因。因此闹成现在这样,彼此心里明镜地谁也没敢说谁。 
  玩了一整天,再加上这么个小意外,两人都精疲力竭地倒头大睡。 
  可怜程元元整夜辗转难眠,想象这对糊涂孩子平时过的日子,一筹莫展。第二天睡醒已经快到中午,鼻子里钻了爆锅的葱香,出来一看两口子正跟餐厅吃饭呢,遂不太满意地说:“也没人说喊我一声。” 
  伍月笙嘿嘿笑:“这要我是你媳妇儿都得寻思你挑理呢。” 

  程元元看看对面的陆领,怪罪地瞪了女儿一眼:“瞎咧咧。” 
  伍月笙故意说:“没事儿,我就是话里有话他也听不出来。” 
  陆领看着母女俩的眼神:“说我呐?”冲伍月笙皱皱眉:“我妈可没挑你理啊。” 
  程元元推伍月笙一下:“这样的,挑也是应该的。” 
  伍月笙说:“我这样的咋了,没饿着她儿子吧,一天四顿饭调样喂着。你看他是不比头俩月肥了?明显买裤子时候就看出来了,少说得长小两寸。” 

  陆领辩道:“那是里边还穿一条厚毛裤呢。” 
  伍月笙瞪他:“你别叭叭儿,穿不穿毛裤你腰上也蹿一圈肉出来。” 
  程元元笑道:“胖点儿是好事,俺家伍月笙别的不敢说,这些年家里饭菜都是她做的。” 
  陆领不服气:“她除了做饭和买衣服,啥啥都可呆了,连着两天下班没找着家门你知道吗?完了整个钥匙还不会用,气得咣咣踹门,给物业都招来了。” 
  伍月笙说:“别讲究我,比你强,一个月没到头儿微波炉干爆俩。” 
  陆领说:“那也没你心大!有一天出去逛街,回来晚上吃吃饭突然开始找信用卡,说白天刷完卡人家没给她。后来才想起来她白天根本就没带卡,买衣服还是我掏的钱。” 
  伍月笙怒了:“你真能挑话说。你还不是陪我找半天才想起来?不是你咋不说说那卡最后在哪儿找出来的呢?我都挂失了,又从他书里翻出来了。妈的给我信用卡当书签使唤了!” 
  “谁让你整那玩意可地儿乱放?我知道你有用没用的啊?” 
  “那你长嘴不会问啊?” 
  “我一问你就说我‘长个嘴就知道问’……” 
  程元元额头微微渗汗,无力地僵笑着:“行了行了,你俩可别说了。都快愁死我了。” 

  吃完饭,把那个无论如何也打不着火的车子拖去修理,师傅里外过了一遍,诊断:“变速箱冲坏了。”又摇摇头:“这自动档,没你们这么轰油门的。” 
  程元元和陆领一齐看肇事者,意思是听着没有,说你呢。 
  伍月笙干咳一声:“这天儿总算冷了,一冬天也不下雪,可给这帮穿貂儿的憋完了。” 
  天并不算太冷,不过阴天见不着太阳,小风刮得很刺骨,到了下午天将黑,又簌簌下起雪来。雪越下越大,转眼帝豪门口的路就被埋了。陆领和几个服务生一起扫雪,扫到旁边堆成一堆,拿板锹拍拍砌砌,盖出一座四四方方的烽火台来。萍萍送客人出来,进屋跟吧台里娘俩一说,程元元夸:“俺儿子就是有才。” 
  伍月笙抽着烟直撇嘴:“嗯,你儿子可有才了呢,还搭个台出来,没安排安排谁去坐吗?老凉快儿了。” 

  程元元看她那吞云吐雾的样就来气,推她出去:“去领他上哪儿转转,吃点东西啥的,好容易来一趟你给人打发扫雪去了。” 
  伍月笙被推得直趔趄:“这么大雪上哪儿转去?”还是被轰出来。 
  不远处一群服务生扎堆,其中也有穿着明黄色羽绒服的陆领,一圈人不时爆笑,不知道搞什么明堂。伍月笙扔了烟踩灭,走过去看热闹,那半人高的烽火台上,供神似的摆了条雪雕大鱼。几双冻得通红的手正忙着制作鱼鳍,陆领用光秃秃的指甲在鱼身上画鳞。刚落下来的雪太凉,拍不实,他一不小心就给那艺术品变成鱼块儿了,惹得几个半大小伙子叫嚎着扑上来要把他雪葬。再勇猛的小钢炮也奈何不得人肉车轮战,这冰天雪地又稳不住下盘,挣扎不过半分钟就被人前勾后拽给撂倒了。 

  有人看见伍月笙,立马相互推搡着把陆领扶起来,各自扛着清扫工具一溜烟儿全跑光了。 
  陆领笑着掏出被人从衣领塞进去的雪团,帽兜里也全是雪,往上一翻,纷纷扬扬扣下来,头发眉毛都白了,模样狼狈又滑稽。 
  伍月笙掏出手套来帮他掸着,嘴上不自觉地埋怨:“你这家伙跟谁都能玩儿疯。” 
  他嘿嘿笑,只说今年头回见这么大雪,胡乱拍拍身上:“喊七嫂出来吃火锅去吧。” 
  伍月笙说:“晚点儿再吃吧,我领你去大名鼎鼎的街心公园照相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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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木》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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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木》    第59节 
作者: 吴小雾 
         
  说是公园,不过是几个简单的园林小品组建。一座假山喷泉,密密的灌木花丛,夹杂几株高大的樟子松。树木之间搁置了长椅和石凳,也只是摆设而已,夏天的时候也很少有人来坐,到冬天更是无人问津,积满灰尘霜雪,看上去有些衰败。不过到了晚上却是别有天地,尤其是冬天的晚上。 
  一到上冻,冰灯就亮相了,最早的时候是政府拿钱请人做灯,后来随着附近影楼相馆越来越多,冰灯成了他们在没花没草的冬季招揽客源的主要手段。早些年物质水平还都很低,也拿不出钱搞精神文明建设,只有街心公园这个地方还有山有水,几乎成了全县居民留影的最佳景点,衍生出一个以街心公园为轴的摄影产业环来。县里于是将公园周边的地块规划承包给私人搭建冰灯,增加税收的同时也改善市容。又在公园正中间立起一盏六头高压钠灯,据说每个灯泡都足有一千瓦,照得方圆二里地宛如白昼。做为一个小县城,立北没有日新月异的变化,但也在朝着繁荣*的方向发展着。 

  伍月笙小时候,总是盼着过生日过年,就有由头来照相。也不是多想上相,就是愿意对着镜头假笑,闪光灯一亮,生怕眨眼又肯定会眨眼的感觉,然后等着照片洗出来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跟预料中的有什么区别。 
  至于景致倒不是十分计较,何况这些私人影楼做出来的冰灯,也确实很粗糙,但是不与冰雪大世界对比的话,也还颇具几分气势。又赶上是假期,闲逛的人很多,人都多多少少恋群,哪儿热闹往哪儿奔。陆领就是其中之一。 
  陆领不太热衷照相,但对伍月笙所说的大名鼎鼎充满向往。步行十多分钟之后,果然看到人山人海,镁光灯缤纷闪现,一派熙攘。现在很多人都自己家买了数码相机,跑来偷景。之所以说是偷,因为园景是公家的,冰景却是个人的。常常见到这边的鬼鬼祟祟摆好普士,对面忽然白光惊曝,跟着便迅速消失了。一旦被冰灯主人抓到,要交取景费的。 

  转一圈下来看了不少*被抓的,陆领乐得不行:“你们家这儿的人怎么都这么爱照相啊?这灯也不咋好看啊。” 
  伍月笙维护家乡名誉:“照出来的还行……”身边一匹冰雕的大马,两个小孩子正被大人抱着骑上去照相。她忽然笑着问:“你见过骆驼吗六零?” 
  陆领愣了一下才知道她不是说乔喜龙:“见过啊,动物园么。” 
  伍月笙笑笑:“有一次我和李述在街心公园看见一个骆驼趴在地上,身上披的五颜六色那种鞍子。我说肯定是假的。李述也说是假的,真的哪能这么花哨。结果刚说完,那骆驼站起来了,脑袋伸到花坛里吃草,一边嚼一边斜愣眼睛看,那眼神好像说‘你们才他妈假的呢’。把我们俩乐坏了。”越想越乐得直不起腰来,那骆驼的模样真是太吊了,就跟能听懂人说话似的。 

  陆领本来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笑,但是伍月笙笑得那么大声,他也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果然喜剧是要两个人才能看的。 
  一个人看喜剧,有趣的事没人分享,本身就是一种悲剧,再好笑的片子也笑不痛快。 
  过往行人纷纷侧目,一个小孩儿很不解地着看这阿姨,奇怪她为什么笑得如此二百五,脚下没留神绊到电线上,刮倒了一根补光灯。虽然砸不着自己,伍月笙还是下意识地往闪了两步,敏捷地站上了一层冰雕的台阶。陆领担心地看着她那双鞋根:“你悠着点儿。” 
  伍月笙自负地说:“稳着呢。” 
  陆领坏笑:“我怕你给人冰刨露了。”站在下边,向她伸出一只手,“下来。” 

  陆领没戴手套,摊开来的掌心,三条线川字排开,纹路清晰明朗。 
  不像伍月笙的掌纹,相互纠结着叠加着,裂痕一般细碎而又浅杂,纵横纤陌地布满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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