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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忘记了一切，单纯的为了足球而快乐！
直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 “嗨！中国男孩……”
第十一章 训练日（2）
我转身将球挑给迪纳塔莱，将挡在眼前的留海拨开，看清来人后登时让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在我面前的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法国人齐达内和巴西人罗纳尔迪尼奥。
当年叱咤足坛的足球皇帝已经贵为皇马的新统帅，而那个兔子牙的巴西人也成了诺坎普当之无愧的领袖。我们并不陌生——做为对手，我曾经和他们在球场上数度过招。不过那几次都是以平局告终，也算是平分秋色吧。不过每每想起来未免有点遗憾……
尽管我们曾经是对手，但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能在异乡见到昔日球场上的老对手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让我意外了。
“嘿！巴萨的小伙子，把你的球借我一下！”活泼的巴西人笑嘻嘻的将迪纳塔莱的球要了过来。“中国男孩，我们比比怎么样？”
我看了看齐达内，他耸了耸肩膀无可奈何的说道：“我本来想训练后来看看你，但是这个家伙就是看不得别人的技术比他好！”
小罗得意的说道“：那还用说，我们巴西人的技术是最好的！怎么样，中国男孩我们比比吧！让齐祖当裁判。”
我满不在乎的问道“：比什么？”
巴西人笑嘻嘻的说道“：就比控球好了！”这厮也是够奸诈的了，白痴都知道巴西人最擅长的就是这个！不过我既然答应了比什么都可以，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队员们自动的让到场边，我的助手们也将场地布置完毕。我们虽然只是比控球，但真正的比赛项目却有两样：1。带球绕杆——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过杆，即队员要带球绕过每一根杆子。它主要考验球员的技术熟练程度，同时，对球性和身体协调性的要求也非常的高。
2。花式颠球。这个不用过多的解释，我刚才做的就是花式颠球。
当小罗看到法摩他们将20细杆以一米的间距参差不齐的插在草坪上，忍不住问我“：你们教练叫什么名字？他的训练方式可是当今最先进的呢！上次看到这种过杆训练还是一年前我们巴西国家队到克莱枫丹集训时的事。”
我闻言后哭笑不得，我的教练？好象我才是教练吧！
巴西人天生都是个急性子。法摩他们才把杆子插好，小罗就带着球开始过杆。虽说这个家伙老是自吹自擂，不过技术可真不是盖的。球好象就粘在他脚上一样，姿势优美，动作完成得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仿佛他不是在过杆而是在表演热情的桑巴舞。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速度稍稍的慢了点——全过程整整用了23秒到我了，齐祖一声令下，我马上带球前冲。如果说小罗的盘带动作是华丽的桑巴，那我的盘带动作就是优雅的探戈——简单、凝练、仿佛呼吸般自然。虽然这些年我没有在球场上冲锋陷阵，但我的技术却丝毫没有荒废。而那次奇遇般的治伤之旅更让我的身体素质有了大幅度的提升。更何况当年我啸傲球场的时候最拿手的就是速度，因此小罗毫无疑问的输给了我——我仅仅用了15秒。
当齐祖宣布我赢得了这场较量的时候，大家都发出惊呼——的确很难想象，我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居然可以击败以盘带见长的罗纳尔迪尼奥。
小罗不服气的摸了摸鼻子“：来，我们比花式颠球！”
巴西人是一个热情但不缺乏创造力的民族，而小罗更是其中代表人物。只见他用脚尖轻轻的将球挑过头顶，然后再用脚跟将球弹到面前，再分别用两腿的各个部位来颠球。其间还穿插着令人眼花缭乱的附加动作。最后在众人的喝彩声中以一个漂亮的空中脚内侧停球静止结束了全部的动作。
他的脚腕一抖伸手将球抱住，送到自己面前，深深的吻了一下这颗脏兮兮的足球。而他亲吻皮球时刹那间流露出的陶醉和满足更显露出他与足球那种与生俱来的感情。在这一点上，我输给了他……因为，我从来都不曾象他那样深爱着足球。足球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项赚钱的工具罢了。
齐祖看了看我“张！该你了。”我苦笑着摇摇头，表示我要弃权。场外观众们都发出不满的虚声。
小罗双手将皮球递到我的面前，表情很严肃“：中国男孩……足球是快乐的！纯粹的快乐……要发自内心的把它当成朋友，你才会感觉到其中的快乐！”他的意大利语很蹩脚，但我听得懂“我不知道你把它当成什么，但是我把它当成快乐……和比赛无关！”
他用意大利语的用意我很明白，这些话不只是对我说的，也要围观的球员们明白这一点。这样的话能从一个经常被转会，加薪等谣言包围的人的口中说出来，真是别有一番味道……
我默默的接过球，思想飞回了我的孩提时代。那个时候，我的确为了足球而快乐。我和我的伙伴们在广场的喷泉旁无拘无束的追逐着这个黑白精灵。没有任何章法和规则，可以肆无忌惮的踢。没有越位或是手球之说，只要你高兴，你怎么踢都可以。场地是无限的，有可能从街的这头一直到街的那头，也有可能从草地一直踢到树林中。似乎有无限的空间可供我们去发挥……后来我才知道这叫野球，是任何一个会点足球的人就有“权利”去鄙视的低级游戏……
但它却让我具备了大部分足球运动员所不具备的创造力和想象力——让我成为顶级球星的素质。于是我成名了，有钱，有车，有欢呼，更不缺乏美女的青睐……我似乎拥有了世界——于是，我迷失了。忘记了黑白精灵对我的期望——把足球的快乐带给更多的人……我想不单我一个人忘了，大部分跟我一样同为所谓“球星”的人也忘了！
手上的球很轻，但这几乎可以忽略的重量却好象将我的心压得无法跳动一般——这就是生命不可承受之轻吗？——这种叫做情感的东西……
我低着头默默的颠起球来，没有华丽的脚法，没有夸张的动作。仅仅是颠球——让我身体上每一寸可以颠球的地方膜拜着黑白精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我成为职业球员以来第一次用心去颠球，我领悟到了很多……我又找到了那种和足球心心相通的感觉。这一刻，原本沉寂的任我摆布的足球灵动了起来。仿佛不是我在踢球，而是足球自己在飞翔。我好象能听到它的笑声，也好象能够看到它围绕着我跳起精灵之舞。它很高兴，因为它老朋友的心灵再次的复活了！
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让足球围绕着我毫无阻滞的飞舞，我可以随心所欲的作出任何动作。
围观的人们都被眼前的表演惊呆了。
“上帝啊！这还是花式颠球吗？！”一个人小声的惊呼道“这简直就是魔术啊！”
齐祖诧异的睁大眼睛，喃喃道“他居然可以将足球的内涵领会到这个境界……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小罗也一样的惊讶“：他的技巧是我所见过的人中最好的！而且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幸福，他现在是在享受足球带给他的快乐！”
“喂！法摩……张的在干什么？！”体能专家，技术门外汉奥克尔好奇的问着。
“他……我现在也说不好，大概是在颠球吧！”法摩心下也暗暗惊奇，他接触过的，亲手带过的足球天才多如恒河沙数，却从来也见过能把足球“玩”得这么好的人！“他真是太棒了，即便是普拉蒂尼也不能将球控制得如此出色！”
桑托凑了过来，颇为感慨的说道“：按照我们巴西人的说法，他是获得足球的精灵之心承认的人……足球对他来说就好象身体的一个部分！看来，张对足球的控制力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了！”
科瓦连科点了点头“：近十年中，也许只有齐达内的控球能力可以和他媲美。”
我深深陶醉于重生的快乐中，任何高难度动作对于我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但我却只顾着自己的快乐，丝毫没注意到别人的惊讶。
对于球员们来说，眼前这一幕恐怕是他们有生之年都无法忘怀的。他们的心底除了羡慕外，还涌动着另一种情愫——渴望与追求。而博诺米和迪纳塔莱是则下定了一个决心——象教练一样控球！
他们年轻的心中跳动着的追求和上进的火焰，燃烧了他们的潜力，点亮了他们未来。并从此踏上了星光璀璨的球星之路……
这一章我写的玄点，就是为了以后队里能出现一些新人作伏笔。如果说，前十章我写的是足球黑暗的一面，那么，接下来我会更全面的写——黑暗和光明兼备的真实足球！
一个朋友对我说，我的故事里没有时间概念。的确，这是我刻意为之的。我想，卡尼吉亚到了齐达内退役当教练的时候八成也四十出头了，但我不希望风之子就这样消失于人们的视线中，于是只好忽略这个时间的问题。如果非要讨个时间的话，那就是两年后，2005年——齐达内合同到期的那一年吧！
还是那句老话：仅仅是传说，不必太真实……
第十二章 意外收获
那场别开生面的表演结束后，四块场地上的气氛都发生了极大的改变。皇马的场地长不再象原来那样漠然，有不少队员不时的往我们这边看一眼。巴萨那边也大致如此，不过让我有点遗憾的是，他们只是在助理教练的带领下进行训练，因此我没有见到我儿时的偶像——荷兰三剑客之一的里杰卡尔德。
至于和我们只有一墙之隔的哥斯达黎加人只要一有空便扒着铁丝网朝我们这边望。甚至有的球员特意发出怪声好引起我们的注意，然后在我们面前表演一下加勒比海地区土风舞般妖异的技术动作。在他们那孤陋寡闻的脑袋里竟然单纯的以为能拥有如此出色“球星”的一定是支强队，并且他们知道我们来自意大利，又或者是因为我们的队服和AC米兰稍稍相似的缘故吧，更是天真的以为我们是意甲球劲旅AC米兰队！这样一来他们根本就无心训练了，气得他们的主教练吉斯马良对着铁丝网练起了远射。顺便说一句，他的远射水平真的很烂……
更加离谱的是，当我回到酒店后，居然先后有好几个巴萨或是皇马的球员来拜访我，而且这里面不乏一些年龄偏大或是上不了场的“大牌明星”。基于对同行的尊重，我饿着肚子答对这些“恶”客。
他们都是很有礼貌的向我介绍自己——姓名、年龄、场上位置、职业经历等等。至于性别嘛，就不必了，明摆着的！当我明确的告诉他们我们仅仅是只丙级球的时候，他们眼里掩饰不住的失望。这对于我来说是件好事，因为我终于可以去吃饭了！
但好死不死的居然有个法国佬——转会到皇马却打不上主力的戈武认识我的法国部下。在他礼貌但讨厌的询问下，我不得不详细的介绍了一下我的部属们，还有我俱乐部的经济实力，训练设施等等。本来我以为介绍完后，他们可以走人了。但我又一次的失望了，他们居然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您曾经是一名非常出色的球星，而且又有那么多的高水平教练甘心为您工作——他们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这样的能人肯甘心为您效力……我想一定是因为您是更为出色的教练吧！而且，据我所知他们每个人的要价都不低……而您的俱乐部居然可以雇佣得起，我想您的球会一定是有非常雄厚的经济实力吧！”戈武虽然是个优秀的球员，但我觉得他更适合当一名经济师！
我表情僵硬的保持着笑容“：我究竟能帮你们做点什么呢？”我的笑容是温和的，举止是有风度的，可惜我那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这使我觉得很尴尬，好在戈武这个家伙比较懂行，微笑着对我说“：张先生远来是客，我们想请张先生一起吃顿便饭……不知您能不能赏个脸呢？”
我闻言大喜，只要能我能吃上饭，让我请他们也成啊！当下也没推辞，就随他们去了马德里最有名的多索里奥餐厅。
酒足饭饱后，我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里品着加了水果酒的西班牙红茶。但是戈武和他们的同伴似乎丝毫没有吃东西的兴趣，反倒是将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
“张先生，对这里的饭菜可还满意吗？”戈武措辞十分的优雅，活脱脱一个法国绅士。而且，我现在才发现，他鼻子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很有气质。
我放下杯子，微笑的回答道“：谢谢您的款待……您的意思我非常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