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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了一跳的结果,是他一下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也忘记了别人在向他传球,“砰”的一声,那个球擦过他的身边,哨声响,出场了!
“哇——岐阳居然出这种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刚才在想什么?”
“岐阳!”岐阳的队长火了,刚才那球至关重要,他居然在要命的时候分心?“你到底在干什么?”
“Verzeihung(对不起)!”岐阳大叫一声,他的队长是德国籍华人,他自然对着他说德语。
“防守!”队长火大,这个人不认真打球,还在东张西望!
“是!”岐阳干笑,他刚才在找神歆。
神歆见他为了那一句话大大失常,不禁觉得好笑,也觉得歉然,抬头看了看体育馆,也没有可以站出来突出她的地方,想了想,只得又传音:“我在你左边的人群里,你看不见我的,不要找了,好好打球。”
岐阳笑,往她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大叫一声:“好!”
别人也不知道他在好些什么,就知道岐阳突然认真了起来,不像开始有点闹着玩的架势。
半个钟头之后,比赛结束,岐阳这边赢了五十五分。
人群纷纷散去。
神歆迎了上去,微笑,习惯地用衣袖擦去他头上的汗水,“这就是篮球?”
“是啊是啊。”岐阳拉着她,给队友介绍,“这是神歆,我的GF。”
大家都在笑,“好漂亮斯文的女朋友,岐阳啊,看不出,你这小子,喜欢斯文的女生!”
“斯文?”岐阳扬眉,“来来来,神歆,你露一手,让这些人高马大的家伙们知道什么叫做‘斯文’。”他拿过那个篮球,放在神歆手里。
神歆的手掌虽然修长,但是,却是拿不住这样一个篮球的,“干什么?”她还不是很习惯被一大群“衣冠不整”的男人盯着看。
“我教你啊,”岐阳非常得意,看了他的队友一眼,“我教她,立刻胜过你们这些号称天才的人。”
他那个队长用带着浓浓德文腔调的中文说:“你不要闹了,你的GF看起来不是喜欢玩的人,你不要胡闹得回去她不原谅你。”他在笑,上上下下打量神歆。
岐阳不服气,“神歆,我教你啊,很容易的。你把这个球丢到篮框里就可以了。这么容易,目标这么大,你一定行的。”他指指头上的篮框,神歆一身武功,要她来丢一个球应该不是难事吧?
神歆有些尴尬,拿着那个篮球,看看这个人,又看看那个人,最后无可奈何地叹息,扬手,轻轻一推,那个球飞跃整个球场,落人了那边的篮框。
“砰”的一声,篮球落地,滴溜溜地转。
岐阳当场干笑,“我是叫你丢进这个篮框——”他本来站在篮下,指的是头上的那个,但是神歆却把球丢进了那边的那一个,这也——太夸张了——
“我做错了什么?”神歆疑惑,他不是叫她把球丢进篮框吗?这边这个在头顶,远不如对面那一个容易投掷,一点巧劲,就可以投入,根本不需要考虑暗器出手之后的折射回旋,容易得多了。
大家面面相觑,岐阳的女友,这个——也实在——过于厉害了——
“嘿嘿,神歆,你是练排球的?还是投掷的?还是射击的?还是——”队长忍不住要问,“我们学校的女篮没有男篮好,可不可以请你做外援?”
“不好,当然不好!”岐阳干笑,“她这个——纯属意外,她不会打球的。”
“意外?”可是大家都看见神歆的姿态是这样自然,没有丝毫“意外”地震惊或者惊喜,就像她丢不进才是意外的样子,根本就难以相信这是个意外。
“还是应该这样?”神歆眼见大家都目瞪口呆,难得地想给岐阳一点面子——她不知道她已经太给面子,给得太过火了,只当自己刚才做的不对,她学着拿起球,拍了几下,准备拿起球就往上跳,她想学岐阳来一个“把球放进篮框去”。
“停尸岐阳被她的举动吓到了,如果神歆来一个“飞身灌篮”,或者飞起来姿势优美地“把篮球放进篮框”,那就更惊世骇俗,不能见人!他跳出来大叫一声停,“我已经知道你很厉害了,你不用再丢了,我们现在去吃饭,立刻就去——”他拖着神歆就走。
“吃饭?”大家面面相觑,现在不是才四点多,吃什么饭?
“神歆——”
“她听不到。”岐阳拉着神歆,落荒而逃。
他没有一天不这么庆幸神歆是安静听话又不会发问的人,否则——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结束。
——+※+——
自从那次“篮球惊魂”,差点让神歆露出马脚变成“篮球奇才”,岐阳就再也不肯带着神歆到处去跑,即使他觉得关在宿舍里闷得慌,想来想去,还是——回去好了。
神歆对于回去,一半是欣喜,一半是沉默。
她为什么沉默,岐阳自然很清楚。
“神歆。”岐阳停下收拾东西的手,“你是在担心吗?”
神歆缓缓地道:“他们要我杀你呢,我却——”她不杀他倒也罢了,居然现在是喜欢上了他,“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他们解释——也不知道,他们会有多生气。”
岐阳耸耸肩,“你喜欢我,那是我有魅力;你不杀我,是因为他们没道理,你根本就不必理亏,照实说啊,难道你们名医山庄可以连你一起杀?没有王法?”
“我并不理亏,”神歆看了他一眼,微微叹息,“我只不过怕他们伤心而已。”她仔细整理着她第一天穿来的衣服,“他们对我,有很大很大的期望,期望我可以振兴名医山庄,可以让名医山庄拥有比现在更加高的声望地位,甚至不在乎我是女子,传授我他们所有的一切——你莫以为,这在大宋是很容易的事情。他们是真的把希望寄托于我。”神歆摇了摇头,“你明白,被人寄托着全部希望的感觉?并且是几百个人的全部希望——”
“我不明白,”岐阳很诚心地道,“我一点也不明白,因为——我从来也没有被人寄托过希望,不像你。”他耸耸肩,再耸耸肩,“我是一个人长大的,我老妈老爸早就病死了——我妈是难产死的,我爸是病死的,留给我不少的遗产。”他抱头,“砰”的一声把自己摔在床上,弹了几弹,舒服地躺在上面,“从来就没人管我,更加没有人要求我做得多么好,其实相比起来,你很幸福呢。”
神歆停手,看着他懒懒地闭着眼睛枕着手,心里有一分温柔的感觉,“至少是有很多人在关心我的,也许他们喜欢我,疼爱我,关心我,有很多很多的理由,但是,我依然是感激的,这世界上,一个人要对另一个人好,本来就不是容易的事情。”
岐阳懒懒地点头,“所以你不理亏,你只是不愿意看见他们生气伤心。”
神歆叹息,“但是我喜欢了你啊。”她淡淡一笑,“我怕他们会伤害你,倒不是害怕他们会责备我。”
“其实你应该担心的还是他们会伤心,对你失望。”岐阳微微挑开眼睛,“他们不敢伤害我,因为,我是容隐那一边的人啊,你忘记了?圣香和容隐他们也怕的,即使他们不在乎圣香,但容隐的为人,是不可能让他的朋友吃亏的。”
“我不在乎他们帮不帮你,我只在乎你可不可能被伤害。”神歆眼神闪了一闪,光彩盈盈,“答应我——”
“什么事?”岐阳叹气,“你不会说,要我回去之后亦步亦趋,跟在你后面以防不测吧?咳咳,可是我不是不肯答应你,到时候我还是一样到处乱跑,我会忘记的。”
“我只要求,你不要对他们——太残忍。”神歆低声道。
“太残忍?”岐阳瞪大眼睛,“我哪里有太残忍?明明是他们对你太残忍厂
“你——不要再说养狗的事情,”神歆微微苦笑,却也有一点感动,“你上一次在江先生面前说了养狗的事情,我知道他一定很伤心。”
“养狗的事情?”岐阳莫名其妙,他有说过什么养狗的事情?干笑,“养狗?我从来没有养过狗,你莫非在做梦?”他一头雾水,“你名医山庄也没有养狗啊,哪里来的养狗的事情。”
神歆啼笑皆非,这个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一转眼忘得一干二净,她不禁有一点埋怨, “你说——他们养我,就像养狗一样,你忘记了?”
“哦——”岐阳这才想起来,狂汗,他有点心虚,东张西望,“我还以为,你那时候没在听呢。”他只是随便乱讲,顺口说说而已,可是她竟是记得如此清楚。
“我在听,江先生也在听,我们都在听,只不过,你能要求我们有什么反应呢?”神歆叹息,“是我应该赞你说得很好,还是可以塞住你的嘴巴?我已经点了你的哑穴,但谁知道你居然还可以说话。”
“我有说话的权力,”岐阳瞪眼,“我为什么不可以说话?他们欺负你,难道我连生气都不可以?”
“我不是说你不可以生气,我也——”神歆忍不住好笑,为什么他总是像个孩子?“我也不高兴的,但是你怎么可以说得那么难听,说他们养我是在养狗?还说得——”她脸上微微一红,“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我说得不对吗?”岐阳哼哼。
“我没有说你错,否则,江先生也不会生气。”神歆看他在那里哼哼的样子就叹息不起来,想笑,然后忍住,“我是说,你以后不要这么任性,有些话可以含蓄就含蓄一点,他们——毕竟都老了。”她用一种很温柔的心情拍了拍岐阳的手臂,“老人,总是很寂寞又很偏执的,总想要留住他们最光辉的时候,假如你肯用心对他们好,他们也会对你好的,不要打击他们的自负,他们的想法也许不太好,但是,你要知道,他们已经很久很久什么事也没有做过了,好的,坏的,都已经在名医山庄的别院里面住了很久很久了,他们以后也是不会离开的,也是不会伤人的——除非,你刺激了他们。”她眼神很清亮地看着岐阳,“他们虽然是很寂寞的人,但是,也有可能变成很可怕的人,我不想他们伤害你,一点都不希望,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忍一忍,让一让他们,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
岐阳不太情愿,皱眉,“他们都不是好人。”
神歆正色,“他们不一定都是好人,但是,你不刺激他们,他们就不会做坏事,他们还会救人,你说,是满足你一时之快好呢,还是顺着他们好?他们都已经老了,雄心不再,只不过想维持他们过去的辉煌罢了。”
“我不想听这样深奥的道理,”岐阳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我们回去,我记得不会随口胡说八道就是,以免惹火了你家老头,大家一拥而上把我碎尸万段,拆皮裂骨,是不是?”他耸耸肩,“你就是这个意思,对不对?”
神歆微笑,“你说是,就是吧,反正,你想的,虽然糊涂荒谬,但是,倒是从来不会错的。”
“哇,你这算是什么话,你是骂我,还是赞我?”岐阳跳起来,抄了一个枕头向神歆丢过去,笑骂道,“你来这里久了,居然还会拐着弯骂人。”
他这一记枕头“力敌万军”地砸过来,神歆一笑,一扬手,隔空接物,就把枕头接在手里,“你难道要和我动手?”
岐阳耍赖皮,“我和你动手,难道你还可以杀了我?”
神歆为之气结,叹气,“我为什么会和你这样一个——”她说起骂人的话依然是会脸红的,低低地道,“无赖在一起。”
岐阳最喜欢看她脸红,笑嘻嘻地坐在那里看,“你就是这样子最好看,平时干嘛老是装作尼姑?装得比谁都大?你明明比谁都小,十九岁,装老太婆,嘻嘻。”
神歆低低地哼了一声,口气和岐阳一模一样。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岐阳在心里得意非常,自从遇到神歆之后,他就常常得意,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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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人心险恶
失踪许久的神歆突然回来了。
一时间江湖震动。
“古井神针”的名望品行依然是受到尊重的,她的失踪,引起了江湖极大的关注。
但是她居然从开封回来了——开封是她失踪的地方,大家已经不知道在那里找了多少次,却亳无线索,现在她居然从那里回来,简直是毁了江湖上消息最灵通的丐帮弟子的声誉。
她还没有回到名医山庄,一路之上,就已经遇到了许多同道中人的关怀询问。
等到她失踪了,不能再做神,也不能再为圣的时候,才有人突然醒悟过来她的重要性,她也是个人,也会失踪,也会遇到危险,而不是一个专门在别人遇到危难的时候去拯救的挽救者。
在离名医山庄还有一百二十里的“潘崔楼”里,白温情请客。这个酒神歆和岐阳非喝不可。
“神歆姑娘,岐阳公子,救命之恩,我不言谢,却是要地地道道和你们喝一杯,否则白某人于心不安,于情不快,前些日子听闻两位出了些麻烦,在下也曾四处搜寻打听,却不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