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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枫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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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时装模特儿她又不够高度,而且也嫌丰腴了点。也许是业余的吧。
    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就问:
    “你家就一间屋?”
    “还有间厨房。”她指了指,说,“哦,对了,你一会儿自己烧开水,我先洗
个澡,跑了一身臭汗。”
    他才发现还有一道门,在屋角处,而傍那道门的后墙上,开着一扇老式木板窗。
    “我先洗,没意见吧,”她在衣橱里取衣服,笑着说,“汗巴巴的,我一分钟
也受不了,我洗了你再洗,有热水器,方便。”
    “哦哦,没什么。”
    他连声答应,但心里的怀疑使他按捺不住:
    “你家没人?”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他吃惊了,那么他今晚住哪儿?莫非和她在一个屋里?或者,她到邻居家住?
不过他没有问出来,现在还不好问。
    “你抽烟吧,床头柜抽屉里有,自己拿。”
    说完她进了那道厨房门。
    司徒强走过去拉开抽屉,里面是几包“健牌”。
    他踱到后墙那道窗边,木板向外斜撑着,他好奇地瞥了一眼,心里恍然大悟,
先前在屋外时的预感证实了,原来这里果然紧挨枫河,窗外是石堤,眼光一扫,石
堤外边就是暗沉沉的河面,漆黑里,什么也看不见,全隐在混沌一团的冥冥之中。
他们来时的那座枫桥当然也没有一毫踪影,那是古代侯生的枫桥,也是大半个世纪
前书生的枫桥。
    蓦然间,林姨讲的书生与浣纱女子的故事浮上心头,他浑身一激凌,赶紧甩甩
头,把一丝不着边际的想法立刻驱开。
    他回到屋中,抽着烟,靠在沙发上,感到身上软得厉害。脸和嘴皮又痛起来。
他不由起身走到镜子跟前,凑得很近,仔细观看。真是惨不忍睹,左脸微肿,而嘴
却肿得厉害,简直像妖怪,要不是他的额头和眼睛漂亮,那就丑不堪言了。
    姑娘的声音很大地从厨房里传出来:
    “喂,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司徒强停了停,走到厨房门边问:
    “你在问我吗?”
    “还能有谁?”
    “我叫司徒强。”
    “好怪的名字,司徒强,你自己进来烧开水吧。”
    他走了进去,厨房不宽,简单,但收拾得井井有条。从一扇关着的窄门里传出
哗哗的流水声,那显然就是卫生间了。
    “会不会开天然气灶?”姑娘在里边指挥。
    “大概会吧。”他回答,“拿什么烧?”
    “水壶,看见没有?”
    他提起水壶,接好水,放在灶上,打燃火,正要出去,姑娘换了个话题:
    “没打过架?”
    “头一次。”他说的是实话。
    “头一次就上刀子,有种。”
    “别提了,我现在手还在发抖。”
    姑娘继续说:
    “告诉你,我喜欢你这种敢说敢做敢当的男人!”
    “多谢你夸奖……”他实在说不出口,终于笑起来,“你哟……”
    门里又是一串清脆的笑声。
    见姑娘不说话了,司徒强便回到屋里,再次打量这屋,还是无法判断女主人的
身份。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悠悠地抽着烟,思绪不由自主地又飘到了原先自己的初恋
姑娘身上,那是一个很美很可爱的姑娘,可惜被父母棒打鸳鸯,生生折散了。
    一堆愁云再次塞满他的胸膛。
    一个月前,那个可怕的电话到底出现了;
    “司徒,我结婚了,祝我,幸福……”
    他俩高中同学,他师专毕业后,共同的音乐爱好又把他们连在一起,他吹萨克
斯,她弹电子琴,两人常在她服务的宾馆歌舞厅里获得客人们的喝采和掌声。他们
相爱了半年,但怎么也不能融化父母大人冰冷的心。父母的态度是明确而又坚定的,
他们的儿媳妇只能是一个学有专长的大学毕业生,至于什么高中毕业的宾馆服务员,
简直提都别在两老面前提。他迟迟不敢与父母抗争,而她又是一个性情高傲的女孩,
既无法忍受他父母的傲慢,又对他的懦弱恨铁不成钢,拖到最后,她终于愤然而又
伤心地离他而去。
    “……别想我,司徒,没有缘份的爱情,就让它顺水东流吧……”
    他感到眼睛发热,鼻腔酸酸的。
    门“吱”地一响,姑娘出来了,一手提了暖瓶:
    “水开了。”她说,“你没听见?”
    “我来泡茶。”他悚然一惊,从艰涩的回忆之洞钻出,赶紧站起来接过水瓶。
    “哟,”她很关心地看着他的眼睛,“想妈妈了?”
    “嘴皮痛。”他掩饰地皱皱眉。
    她轻叹一声,瞥了他一眼,眼光好温柔。
    泡了茶,司徒强把水瓶放回厨房,回来时,姑娘坐在沙发上,拿毛巾揩脚。她
穿一件花的真丝睡衣,脸蛋白里透红,如同朝霞映红了白雪;,皮肤闪着水嫩嫩的
光泽,头发湿漉漉的,漆黑发亮,在后脑顶上挽了个大大的髻。
    她把毛巾扔到一边,双腿一屈,上了沙发,腰靠在扶手上。她个子虽高大,但
这会儿她的姿势却如小姑娘似地天真,她嘟着嘴,伸着脖子,撒娇般地说:
    “劳个驾嘛。”
    他连忙拿起烟,抽出一支,递给她。她吸了一口,眯起眼睛,然后慵懒地扭动
腰肢,软软地说:
    “你去洗澡吧。”
    整个洗澡过程他是稀里糊涂完成的,脑子里塞满了兴奋、紧张、惊奇、惶惑,
总之,心情极其复杂。有时候,他觉得这一切像是做梦一样,自己竟然和一个年轻
漂亮的姑娘如此随便地呆在一间屋里,而且是深夜。
    他洗好了,仍穿上长裤和衬衫,进屋时,看见姑娘人巳上床,盖了被子,至身
侧躺,向着里面。他站在屋中央,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他睡哪儿?
    姑娘身子一动,回过头来,看看他,平静地说:
    “站着干什么,还不想睡?”
    “只有,一间屋?”他极小心地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那,我睡,这儿?”他指着沙发。可沙发上什么也没有,现在还不是盛夏,
晚上还得盖被子呀。
    姑娘故作惊讶:
    “哦,你是觉得睡沙发比席梦思大床舒服?”
    他心脏跳得厉害,莫非……
    没等他往下想,姑娘又开口了;
    “上来吧。”
    说罢淡淡一笑,露在外面的手拍了拍床铺。
    “我……”
    他突然感到害怕,我今天遇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性,她怎么会叫一个当天才
认识的男人拥进她的怀抱中?而且提出这种要求时是那么的一种不经意的态度?
    姑娘皱起眉头:
    “你还要人家人抬大轿来抬?”
    “好,好。”他连声答应,心里空茫茫的不着边际,四肢机械地运动,脑子里
一片空白。
    他走到床边,有些发痴,小腿也在打颤,这是从未有过的经历,天知道下一步
会发生什么事。
    姑娘见他这样,不禁一下笑起来,伸手扯扯他的长裤,说:
    “请问,你睡觉还要穿这个?”
    “要脱,要脱……”
    他嗫懦着,害热病一样哆嗦,脑子更加混乱,似乎要拒绝,又似乎期望事情进
展得更快,他成了一种矛盾的混合体,东南西北来风都可以吹着他的灵魂旋转。他
在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中脱了长裤,又惊慌万状地,赶紧缩着肩在床边坐下。
    “你身上有疤子,”姑娘问,声音里裹着调侃,“怕人看?”
    “没有。”他老老实实地回答,声音发抖。
    “那这个呢?”她扯扯他的衬衫袖子。
    他简直想钻到地缝去躲起来了,可不知怎么的,双手还是晕晕乎乎地脱了衬衫。
姑娘用一只手把被子撩开;示意他钻进来,他刚一躺下,她一只细滑的手就摸在他
的胸口上。
    “嗯,跳得挺厉害的。”她对他说,又问:“有老婆没有?”
    “没有。”他脑子里一片“嗡嗡”,紧闭双眼。
    姑娘两眼含笑而闭,随即大大地睁开,对他的话显得并不在意,停了停,突然
说:
    “你想不想和我……?”
    什么?和她?……这是什么意思?!啊,书生与浣纱女,生生死死的恋情,那
都是真的?……什么真的?出了什么事?天啦……他的心脏比任何时候都跳得猛烈,
他都听见了那隆隆的声音,像是海啸。全身的血也沸腾起来,犹如潮水滚滚。他又
激动又害怕,浑身颤栗,一口气上不来,憋得胸口发痛。
    “我……你……”他嘴里含混一片,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啊,枫桥,枫桥!书生与浣纱女的故事不是传说,那都是真真实实如在眼前。
可那时有着多么圆大的月亮,有着多么浪漫的月辉,而今天是一个雾沉沉的月黑头,
今天并没有古时浪漫的月亮呀!
    姑娘半天不见动静,低头发现了他的窘态,不由伸着脑袋看了看,又抬头望望
他。
    不知怎的,司徒强两眼充满了泪水,想止也止不住。
    “哟,又哭了?”姑娘笑起来,却关心地说,“睡下。”
    他哽咽着听话地躺了下去,他这时只能怜悯自己,只觉得身边的女人像是一个
温柔可人的小母亲。
    她像是有所明白似的,笑着安慰他:
    “别害怕,这里安全得很,没人来打扰我们……”
    他一头埋进她的胸窝,竟大声抽泣起来。
    “听话,别哭了,像你打架那样。拿出点男人的威猛来……”
    她捧起他的脸,柔情相望,渐渐,她的眼睛开始泛潮,黝黑的瞳仁变得水晶晶
的,一种热烈的神采从两汪深湖底处迅速地翻卷上来。她让他的头靠着枕头,然后
轻舔他那发红发紫发烫的伤脸和嘴皮,喃喃地说:
    “你为我吃了苦,我报答你……”
    他感到脸上更加灼痛,他知道,那是血液加速循环的结果。
    哦,枫桥,枫桥……
    司徒强先还有点战战兢兢,但仅仅就这么一会儿,便把姑娘拥在了怀里……

                                   6

    司徒强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室内的光线还不是很强,这是从明亮的窗户上
看出来的。他立刻就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脑子也一下子完全清醒,看看身边,姑
娘已经起床。
    一丝乐音在他的血管里歌唱,他是吹萨克斯管的,有很高的音乐素养,他觉得
那灌注身心的曲子都带着古韵,古韵悠悠中,枫桥在薄雾般的轻潮中隐隐浮现,诗
一样的典雅,梦一般的瑰丽,而一个身材柔柔的女子在天地澄明间广舒长袖,轻啭
莺喉,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又是那么的清晰如画。她有一副水润润的大眼,她的红
唇如丹,双眉似黛,她的长袖渐渐就演变成包容天地的白色轻纱,轻纱团团缠缠,
把他跳动的红心紧紧包裹,一声幸福的长叹挤出他的胸腔,他愿就这么窒息在一团
玫瑰色的死亡中。
    “咳”的一声响,他清醒过来,是有人吐了一泡痰。他半撑身体,听见了屋外
说话的声音,是姑娘和一个男人在叽咕。门关着,面向天井一方的窗户开了半扇,
声音从那个方向传来,隐隐约约,勉强听得清楚。
    “不让我进去?”一个公鸭般的沙哑嗓音。
    “你进去没意思。”姑娘说。
    “有客?”声音有些不悦。
    “怎么样?”
    “怎么样,这问题该你来回答……”
    “小声点。”
    “喝,怕羞?”
    “人家是正经人。”
    “哈哈哈。…”笑声有点流里流气,“老子听到这句话就好笑。”
    “你小声点!”姑娘急了。
    “你正经了?”男人的腔调更有点轻侮,“今天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没从西
边露头。”
    “好了好了,你走吧,”姑娘像是在急于摆脱纠缠,“我今天有事。”
    “走?打了你传呼,你不给我回话,让老子亲自来,来了就这样走?”
    “你来得不是时候嘛。”
    “这几天去哪儿了?”
    “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你,管得着我的货。昨天你本该做什么啊?”
    “弄脏了。”姑娘的声音突然低下来,“给你说声对不起嘛。”
    “那我怎么卖?”男人提高了嗓门。
    “你这个样子,”姑娘的口气软弱无力,“赔你就是。”
    “我当然就无话可说了,”那个公鸭嗓子大咧咧的,“价格你肯定是记得的,
六百二,正宗的意大利牛仔。”
    “现在就给你……”
    “算罗,”公鸭嗓子的声音一下变得淫狎,“我两个还是好说好商量。嘻嘻!”
    外面的声音没有了,但是既没有开门声,也没脚步声,司徒强想下床看个究竟,
想想又觉不妥,这是在别人家,应该自觉。于是他只好静待,耳朵留意着外面的动
静。
    过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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